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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你这是什么话,我那能见怪,只要你能高兴,有什么是苏儿见怪的。只是苏儿不明白,您就真的要一辈子冷清地过吗,不要王爷也不要孩子?”
“又来了,这四年来怕是都不会的,等过了四年后再说吧,你也知道我曾有另一人他,当要忘记一段失去了的感情,也要经过时间消磨才能平静的,你能明白吗?”
“公主,对不起,苏儿以后不提了。”苏儿惭愧地底声说。
程芳如没过多理会,望着路的前方,见有两个女子向她这边走了过来,以穿着来判断,一个是主人一个是奴婢了。两人走近程芳如福身叫道:“玉兰见过王妃。”后面的奴婢也跟着说:“王妃吉祥!”
程芳如想起了这玉兰,只在第一次去老王妃那里见过一次面,也没有多少印象,现在看来大概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脸颊瘦长,下巴尖尖,很是娇嫩的美人儿。
程芳如望着她笑道:“玉兰吗,吃过午饭了没,这大热天的,你要到那儿去。”
吴玉兰低头轻柔道:“我刚吃过饭,感觉闷热难挡,就来这树阴下纳凉了。”
“哦,你常来吗?”程芳如问。
“偶然而已,王妃你也知道的,我才刚来不久,在这里什么都不熟悉,有空就随处闲逛了,还望王妃别怪责。”依然是柔软的嗓音,带了些羞赧。
“怎么会呢,自家人,爱到那里走走都是自由的,我只是奇怪这么个大热天你也出来。”程芳如依然笑着说。
“让王妃见笑了,玉兰有惭。”
“说什么话呢,今天咱俩有缘,不如到起初居去坐坐吧。”知她局促,程芳如热情地邀请。
现在不论谁是殷寞寒最宠爱的女人,可以做朋友的,她不会拒绝,只因到现在为此她在殷王俯里还不过是个局外人。
“这……”吴玉兰犹豫着,望着程芳如的表情,知其是真诚的,微笑地道:“也好,那玉兰就烦忧王妃一阵时间了。”
“走吧,回去让苏儿泡上壶上好的长叶铁观音,包让你喝了不离手。”程芳如拉着玉兰的手,边说边走向起初居走去。
第十四章 受宠的女人
更新时间|书|网】2010…7…29 1:30:10 字数:4432
与吴玉兰的谈话中,程芳如才知道她刚进入殷府三个月,本是书香之家,因家道中落,被迫卖身,被老王妃买了回来,本是想买回来做个丫环,却又因她长得柔美可人,琴棋书画精通,续而纳入了殷寞寒房中。
但据她所说,这三个月来并没有与殷寞寒同房,以至说吴玉兰只是一待妾,并不能称之为侍妾。
程芳如看她长得秀雅文静,一副乖巧惹人怜样,芳龄才十八,又还是处女,实不敢去污蔑这朵含苞待放的花蕊。
于是喝了几壶茶也没提惹王爷的计划,只当是朋友一样谈天说地,吴玉兰甚少说话,大多是程芳如在说,她在答,神情羞怯,却又礼义周全,果然是书香之家!
送走了吴玉兰,程芳如倒头睡了个午觉,醒来时已是黄昏时天,落阳处云层血红似的,一片片,一簇簇,熏染了大半个蓝天,大雁轻盈而过,留声无限,大地一片金黄。
站在窗前远眺,心情舒畅,豁然开朗!
洗漱一番后,程芳如来到了大厅处,发现厅中椅上坐着一位女子。走近,对方也适时站起轻道:“思思见过王妃。”
程芳如望着她,这个女人也是第二次相次,大概二十三四岁的女人,肤色红润,媚眼传情,神态庸懒,气态淡雅。
“看来你是有目的而来了,请问我能帮到你什么?”程芳如看着她的表情,知其来这里,必是有因了。
“王妃多疑了,我只是来坐坐,所以不敢打扰到你的睡眠,我看这些时日都没来看望您,所以闲来无事就来了,这应该不算有目的。”两人皆坐下,苏儿捧上了茶和糕点。
“有劳你了,喝茶。”
“王妃变了许多。”杨思思望着低头喝茶的程芳如道。
“是吗?你也变了啦。”程芳如胡扯,应酬话。
“以前你说话不会如此轻松自在,一向寡言少语的。”杨思思说道。
“是吗,或许我是不想再沉默了。”程芳如又扯,心想当然不能相提并论了,根本不同的两个人嘛。
“是啊,王妃真幸福,历练十年,现在终可与王爷修得共枕了。”杨思思自嘲地道。
“听你的语气,我确定你在吃醋。”程芳如想着殷寞寒这几天住在这里的事。
“王妃,我该吃醋的人不会是你。”杨思思坚定地说。
“哦,那会是谁这么荣幸呢?”程芳如笑问。
“王妃,你也清楚,我来殷家都六年了,却从没怀孕。而二王妃十年来却为王爷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女人,不能孕育孩子是最悲惨的事,偏与她同侍一夫的另一个女人却能连生三个。你想,我心中能有平衡点吗。”
程芳如望着杨思思,知她是在不平衡点在季艳姻身上,听到她不能孕的事,也确是为之怜悯。
说道:“命运对你来说很不公平,是吗?”
杨思思苦笑道:“燕敏的事,着实令你们叹惜,可是我宁愿那个人是我,至少她能怀过孩子。本来以为不能孕育的女人除了我,还有一个王妃你,却没想到最终只是我一个了。”
程芳如想笑,却笑不出来,这个女人充满了无奈和不平。
“王爷去你的房中是最殷勤的。”程芳如提醒她,她一直是在受到殷寞寒的“高素质服务”!这个消息在季艳姻处得到的。
杨思思并没像其他人一样,说到这闺房事给脸红耳赧。反而是一脸忧郁地道:“这又能如何,我始终不能怀孕。女人都是母凭子贵,当我人老色衰时,王爷又嫌弃时,我就没有了依靠,这比现在你们眼中所谓的宠幸反而是不幸。”
“你该尊照的是‘只在乎曾经拥有’这句话来活着,这样可能会比较快乐。”程芳如也没能安慰到她。在这个古代,没有养老保险,人类只能依持下一代的扶养,杨思思却很不幸两者皆无,对未来的忧愁也是人之常情,只能安慰她该有用另一种心态去生活。
“说得轻巧,却又谁能如此阔达呢?像你,十年的岁月蹉跎,还不是把王爷扯回去了,且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很快就能够怀上孩子,而我只能孤苦伶仃一人了。”杨思思望着程芳如忧伤地说。
“你还有王爷?”
“他是一个男人,一个拥有权利地位的男人,当青春逝去时,他又怎会有闲情逸致记得曾经有我这个人。”
“王爷对你很差吗?”
“不能这么说,王爷待我很好。只是男人都薄情,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
“你对男人的认识就是如此吗,你不相信能与男人有爱情,能够恩爱白头到老吗”
“我的父亲,我的哥哥们,都是如此,我看惯了母亲和嫂嫂们的眼泪。我所认识身边所有的男人都是三妻四妾的人,哪个男人能记得自己发妻呢?我只愿做王爷的妾。却没想到我这么卑微的活着,最终却连孩子也没能怀上。”杨思思说完,转过头去。程芳如知她在掉眼泪,心知她是个性情坚韧的人,流眼泪也不愿让她看到。本以为因她受殷寞寒的宠爱,会有所娇纵,却没想到又是一位悲伤的人。
等杨思思停止抽哽咽后,程芳如才道:“王爷并没有介怀你没为他生孩子,是吧?与你相处的时间比我们这几位妻妾谁都多,不是吗?”连续两个问题发出,程芳如感到殷寞寒并没想象中的冷谈,或许他也看到杨思思的绝望,以至对她格外关怀。
“是的,一直以来他对我都是特别的,我以为我是府中最受王爷关怀的人,可是当你跳河被救回后,我就发现王爷看你的眼神已经有所改变。这一直是我害怕发生的事,今天跟你坦白了心思就是想告诉你,我很绝望,也很怅惘,我不知我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我感到生命已经在和我数时间了。”
“你有必要将事情想得如此严重吗,或许你看到的并不是你认为的。你担心王爷因我而冷落你,可你有没想到,王爷看我的眼神有所改变并不是我想要的?”
“这话怎么说,你在对我炫耀吗?能得到一个男人的垂爱是千万个女人心中的梦,凭什么说不想要?”杨思思有些许激动了。
“对方是王爷,能得到他的爱,你必会欣喜若狂。但是,如果对方不是王爷,或许或许只是一个扫地的奴才,一个一心一意爱着你的奴才,同时在你对他没有爱意的情况下,你会炫耀这个当奴才的丈夫对你的爱吗?你会觉得心花怒放吗?”程芳如问道。
“王妃,我又怎么会有一个当奴才的丈夫,别忘了我也是王家的人。对一个奴才的爱我有的是鄙视,怎会开心,还拿来炫耀?”杨思思骄傲地说着。
“那我用另一个比喻吧,或许有一天,王爷不再是王爷,落魄到成了一个街头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