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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儿在想什么呢,笑得如此甜美。”不经意间,旁边响起了说话声。
程芳如睁大眼睛一看,此人正是老王妃,忙站起身道:“母妃怎么来了?”
“你不去看望我,我就来啦。”程芳如心一怔,是啊,自她来后,只去看过老王妃一次,且两天前的那次还是不欢而散。微有些自责,她来到这里,竟没有为这个躯体做回她本该做的事。
“抱歉,母妃,这几天儿媳微感不适,也就没到你那,还望母妃原凉。”程芳如扶着老王妃坐下,倒了杯茶水放到她手中歉意地道。
“无妨,你我情谊已不止是婆媳关系了,这十年相处,我已把你当女儿看待了,母亲怎会怪责自己的女儿呢。”老王妃拉着她的手道。
程芳如想不到老王妃是如此疼爱着这个躯体的主人,她们竟有着如此深厚感情,她沉默着不知如何言语。
“我生了三个儿子,没有女儿,你又体心懂事,长伴了我十年,两个儿子又长年在外,虽说在孩子们眼中你是一个杀父仇人的女儿,但是母妃眼中,你就如己出,老王爷的过世,只是两个国家战争的牺牲品,怪不在你,你不是杀人者。只是他们男人的心态不与我们,男人心中只有国家社稷。而我们女人心中却是万千柔情,一心为家为儿女,而你就如我的女儿,我不会去管那些国仇家恨。”
程芳如还是望着她没有言语,为这个躯体的主人觉得感动。
“所以,孩子,生个孩子才是我们女人该做的事,国恨仇家事让他们男人去管吧。”
原来是为此事而来,程芳如心中想着,也没有出声。
“有个事我一直没有跟你说,其实我与你母后是闺中密友,与你父皇也相识,只是很不幸地,你父皇与寞寒的父皇所在的国家却是互相仇恨,一个是皇上,一个是皇爷,两人都是手握重权,生来只能是仇敌。两国长年战争,害苦了多少百性,可是我们作为女人的又能怎样,只能相夫教子。”
老王妃感叹地道着,见程芳如一脸茫然,却很认真地听着,又道:“也因我与你的父母相识,在两国提议以换亲维和时,你父皇和母后都指定你入我殷家们,做我殷家大儿媳。”
“母妃没提起,我都要忘记了。”程芳如只能这样说。
“也是啊,都十年了,你那时才多大,才十六岁吧,一个小姑娘,懂什么,一脸幼稚。”说着,溺爱地笑望着她。
程芳如轻笑,答道:“也是哦,一个正幼稚的孩子嫁了你儿子了。也真不怕你笑话呢。”
“哈哈,还记得你当年拜堂成亲时说的话‘我不要嫁你,我不要与你同房,……’说得寞寒气得拂袖离开。当年你们两人都年轻所盛,一晃就十年了。”老王妃嘴上有笑意,眼里却有着泪花,她想起当年的事可笑又感慨着。
程芳如忍不住地把手抚上老王妃眼角,擦掉流了出来的泪痕。
老王妃等她放下手后,复又一笑道:“当时看你讲那些话,还以为你是个娇气蛮横无理的小姑娘,却没想到是位温柔敦厚,善解人意的可人儿。”
“母妃,我在你眼中真是如此吗?”程芳如探问,想知道这个躯体的主人的为人。
“可不是,现在长大了,不仅长得娇媚动人,口龄灵利,行事大胆,个性又独立了。”
说的却是现在的她,沉思了会,抬头望向老王妃。
却见老王妃审视自己穿着的短裤和开领的衣服。
笑说道:“母妃,这衣服很清凉,最适合现在夏季穿了,有什么不对吗?”
“夏天穿得少是正常,不过母妃我一大把年纪还没见过这么少布料的衣服呢。肩膀和手臂都露出来了,大腿也没遮着。往年夏天也没见你穿成这样,今年就怎么想到要穿这样的衣服了?”
程芳如轻笑,老王妃并没有责斥的意思,想来也由着她了。“母妃,今年天气很热,所以勾思出这种清凉的衣服穿了。母妃要不要媳妇给你做几件来穿?”
“你这孩子,母妃我一大把年纪,穿了丢脸,也没有白晰圆润生嫩的肌肤给人欣赏,穿来做什么,你还是多做几件更少布料的来穿,不过只能晚上在房里穿,想我来年就可以抱你和寞寒的孩子了。哈哈……”老王妃笑呵呵地说。
“母妃,我十年前说的话到现在还是一样没有改变,心态更没有变,就让我们一直如此过着吧,生孩子的事顺其自然,不可强求。”程芳如沉静地说道。
“孩子,你怎么就这么固执呢,女人不生孩子,能做些什么呢,老来了好有个依靠,在家里也站得稳。你今年都二十六了,艳姻与你同年,又同年入我殷家门,都是三个孩子的妈了。你却无所出,你不急我心也急哪。”老王妃语重心长地道。
“母妃,在你心中,女人生来就只能生孩子了,没有自我的人生,不能抗拒,只能默默地接受,任由命运主导,我觉得这样的人生多没趣,我不要。”她该庆幸,在这个空间她只来住四年而已。
“那你想要什么人生,作为一个女人就是要生儿育女,相夫教子,孝敬父母。除了这些,还有什么是我们该做?你要知道,我们女人离了家,到外面就会是被饿死的命运。”
“我要的是自主的人生,自由的生活,到外面我可以自力更生,或许会受苦,但是总比像藤蔓似的依附在一个男人身上活着的好。”程芳如悠悠地说着自己的观点。
“孩子,这是女人的命,我这一辈子就是依附在一个男人身上过的,到现在也好好的,什么‘自主的人生,自由的生活?’我不能理解你有这样的想法。我只是想说,既然我们女人长久以来都是按着这种规律在生活,我们只能跟着做,而且这样生活并没有错,还为我们自己带来圆满家庭,子孙满堂!有什么不好?”
“是的,母妃,你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我也习惯这十年的生活。我们观点相同的,只可惜观念不同。或许你认为女人生孩子才是应该做的事,但是我却不是这样的想法,女人也有许多事可做。”
程芳如蹲着身体,双手握着老王妃苍老的手,仰望着她惊异的目光道:“母妃,这些年都好好的过去了,就让我继续一个人过下去吧,生孩子的事就不谈了,如果有那么一天,也不会是现在的。”她在为这个躯体留着后路,不能说话太了断,或许等四年后这个躯体的主人回来,会有与她不同的想法。
这下老王妃彻底无语了,因为她弄不懂什么‘观点,观念’。她只是弄明白了,她的儿媳对将来的生活只想像过去十年一样,甘心被冷落,无欲无求,安然而处!
第十章 一个吻
更新时间|书|网】2010…7…8 20:07:04 字数:5072
自跟老王妃一翻谈话后,程芳如继续她的创作——设计外衣和内衣。作为一个这个时空的女人,时间总是漫长,既不能随意外出,也不能有工作。为了打发时间,她执起了一直想完的梦,那就是设计衣服。
当她把想要的衣服画好在图纸上后,就叫苏儿买来布料,针线,按着她的图纸缝制。针线她不懂,只能靠苏儿了,苏儿是个心灵手巧的姑娘,做出的针线特别漂亮,程芳如很是喜欢。
不过,画图和针线的功夫也很耗时间,一个下午也没能弄出多少。画画停停,又到了该就寝的了时间了,月已西斜,凉风阵阵,弄得程芳如一直犯困。打了个哈欠,接过苏儿递过来的湿毛巾,擦了脸,抹了手,刚想起身回房,却听到门旁有脚步声,寻声望去,此人正是殷寞寒,只见他双手背在后面,悠闲地从门外踏进来,神态自若,脸色平和,也没看程芳如,坐在椅上,望着苏儿说:“去弄凉水,我要沐浴更衣。”而仆人成安则抱着要换洗的衣服站在旁,向程芳如行礼后低头静默不语。
程芳如也没看殷王爷,对着成安说:“王爷今天可有不适,或是发热之症。”
殷寞寒和成安都疑虑地望着她,前者不语,成安则低头道:“回王妃的话,没有。王爷身体很好!”
“没有吗?那为什么王爷走错房了,这里好像不是你家主子的住处吧。”说着,慢条斯理地端着茶喝。
殷寞寒已习惯了她的褒贬论调,沉默不语地望着她,脸色平缓,看不出内心的情绪。一旁的成安则惊讶地张着嘴巴,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不敢相信一向知书达礼的大王妃会出口伤人。
程芳如也不理会两人的反应,慢悠悠地品着茶。
殷寞寒则道:“王妃失忆了吗,这房屋本就是本王的,怎么会走错了房呢,你未入嫁我殷家时,本王一直住在此处,怎么十年过去了,王妃就自称为王,占屋为己了?”
“王爷这就不对了,我既是你的王妃,又与你结发十年,我俩的财产已经共有化了,没有你我之分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