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至于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是怎么知道的,只要一个小小的组队什么都搞定!
其实这也算是一条金大腿了,他都有点后悔为什么一开始的时候没想起来用了,否则也不用躺上十几天了。
牧倾华倒下后的第二天就查出来了,然后,那天晚上,他半宿没睡特意捣鼓了一些东西,让叶重澜找了个机会弄到了齐王身上。
没到半个时辰,齐王那边就叫了太医,一检查,果然是瘟疫。
齐王整个人都蒙了,这算什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仅砸脚,眼看着快要将自己整个人都砸成肉饼了!
他无论如何都想不通,自己是怎么感染的?!
他既然下定决心用这个法子,自然是一开始就将自己保护的严严实实,若非必要,他连自己的房间都不会踏出一步,而他住的院子更是被守护的严密,进进出出要好几道手续,这样铁桶一样的护卫下,他到底是如何感染的?!
齐王欲哭无泪,虽然天气渐暖,他却像是置身冰天雪地一般,冷的牙关都在打颤。
他的病情一传出去,立刻就有人来,将他的心腹,身边伺候的人,还有他自己分别隔离了起来。
一样是原先住的屋子,一样的吃穿待遇,甚至也和先前一样不出门,只是之前他是自愿的,现在却是被迫的,焦躁之下他将房间里能砸的都砸了,却毫无用处,却没有人搭理他。
日子黑暗而又绝望,他被软禁在这一个小小的房间,与外界似乎彻底隔绝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白皙健康的皮肤逐渐变灰变暗,然后长出一个个水泡,稍稍一挤,就流出脓来。
什么事情是最可怕的,不是死亡,是一点一点的看着自己走向死亡,却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直到某日,昏昏沉沉的他忽然就听到了外面的欢呼,国师赐下的神药能够解除疫病!死气沉沉的眼睛忽然就爆发出一股亮光,那是求生的意志。
他哑着声音喊得嘶声力竭,他的身体已经开始溃烂了,他要药,他要活着!他不想死!
一直没有动静的房门这次终于有了回应,随着吱呀的一声,久违的阳光照了进来,却驱散不开一点屋中的晦暗死气。
齐王欣喜若狂,双眼被突然射进来的亮光刺得流露出一些生理性的泪水,可他却执意的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个逆光的高大身影逐渐走进。
英挺的眉,俊朗的脸,琥珀色的明亮眼睛,缓缓而来的人举止从容,气度优雅,一举一动皆可入画。
看着这样出色的帝王,齐王心头涌上强烈的嫉妒,那种嫉妒从小到大一直存在,已经融入了他的骨髓。
特别是现在,自己像一条死狗一样在床上苟延喘息的时候!
“皇兄……”他抬起那只已经发脓溃烂的连自己看着都恶心的手,“救我……”
叶重澜眼神淡淡的看着他,既没做声,也没上前,直到那只手无力的垂下,落在床上。
齐王充满希冀的眼神慢慢变了,他似乎看出了什么,眼中的光彩从希望到失望,再到不敢置信,“皇兄……”他还在垂死挣扎。
叶重澜歪了歪头,鬓角的发丝因为他的动作垂落在脸侧,然后他终于开口了,说出的话却让齐王一闭眼,差点就这么昏死过去。
“自己弄来的东西,也该自己承受着不是吗?!”
齐王整个人都懵了,脑子里闪过无数疯狂的念头,最终他还是扯着嘴艰难道:“皇兄的意思,臣弟……不明白……”
叶重澜懒得和他废话,直截了当的说道:“本来朕不想这么快就动手的,杀人固然痛快,但折磨人却是更加的有趣,可谁想到你竟然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找死呢?动了不改的人,那你就去死好了。”
他的声音平平静静,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起伏,让齐王身上阵阵发冷,他喘着气,无比恐惧的说道:“你、你都知道,你早就知道……所有的事情你都看在、看在眼底……”
这样说着的时候,他看着叶重澜的眼神真的像是在看一个魔鬼了。
叶重澜要的也是他这种恐惧绝望的情绪,直接给了他最致命的一击,“晋安山后山的小树林,别院的那间偏殿,朕的珍妃滋味还好吧,那可真正是个美人呢,你放心,朕暂时还舍不得动她,定会好生‘招待’,还有你们的那个儿子,也定会好好的!”
齐王趴在床头,一口血喷出,染红了床框。
叶重澜并没有再做停留,说完话就立刻离开了,唯有身后齐王嘶声力竭的大叫:“皇兄!皇兄!臣弟知道错了……你饶了我饶了我……”
房门被无情的关上,求饶声又变成了绝望的咒骂。
“李歆元!李歆元!你不得好死!本王变成厉鬼也绝不放过你……”
守在门边的人不敢听里面的声音,自觉地走远了些,叶重澜深吸了一口清新空气,鼻尖萦绕的那股腐烂味总算消散了些。
他唇角一挑,眉眼柔和下来,刚刚伪装的高深莫测全然不见了踪影,至于身后的鬼哭狼嚎,他表示叫就叫吧,反正也叫不了多久了。
不过,他搓了搓站在阳光底下,却依旧有些发凉的手臂,他家道长做出来的毒药还真是厉害啊,几天功夫而已,就将好好的一个人弄成那副鬼样,看来以后绝对不能得罪他!
两天之后,齐王就死了,比叶重澜预料的还早了点,据说去收尸的人看到齐王的尸体时都恶心吐了。
尸体最后是烧掉的,连一场像样的葬礼都没有就烧成了一坛骨灰,这是太医们执意请求的,就怕会传染。
叶重澜当然知道不会真的传染,对方并不是瘟疫,而是中毒。
这一场瘟疫,前前后后就死了一个齐王,其他人都是完好无损。
贺晴珍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如果不是这个消息是由身边的亲信告诉她的话,她会以为这只是一个笑话,一个非常不好笑的笑话。
可别院的人都穿起了丧服,漆黑的棺木由皇帝亲自扶着走出,还有灵位,那是齐王的灵位。
在看清灵位上的名字的那一刻,她不知道心里涌上的是悲痛还是恐惧,亦或是两者都有,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几乎无法正常转动。
齐王死了,她要怎么办?明明这场疫病要害的是皇帝,还有那个道士,怎么就偏偏让齐王给染上了?
她想不通,脑子里更是乱得厉害,而更多的却是对自己未来的担忧。
半个月之后,离宫已经差不多有四个月的皇帝终于回宫了,首先迎接他的不算百官的叩拜,热烈的欢迎,而是太后的眼泪。
刘太后看上去还年轻,并不特别老,只是眉宇间憔悴的厉害,她是先帝继后,生有一子三女,齐王是她唯一的儿子,而现在,这个唯一的儿子突然就死了,她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刘太后虽然一早就接到了噩耗,可还是在见到棺材的瞬间就哭晕了过去。
身为皇帝,刘太后名义上的儿子,叶重澜自然不能放任不管,亲自送太后回了寝宫,招来太医又是诊脉又是喂药的,总之表面上的功夫做了十成十。
等到他出寝宫的时候,月亮和星子都已经出来了,他摸了摸肚子,只觉得好饿。
叶重澜直接去了枫华殿,那里离皇帝的寝宫不算太远,是安排给牧倾华的临时住处。
若不是这里人心复杂,怕给牧倾华招来不必要的麻烦的话,他倒是非常乐意直接将他安排在自己的寝宫的,可惜了。
虽然没法大被同眠了,但饭还是要一起吃的,他才不要一个人孤零零的吃饭,绝对会影响食欲的。
枫华殿多枫,可惜现在时节不对,否则定会看到一幅如火如荼的艳丽之景。
叶重澜刚进殿,就看见了倚窗而立的身影,夜晚吹来的风缭乱了他的发,也迷乱了他的眼。
叶重澜干咳一声,好不容易才收住自己一点都不君子的形象,然后眼睛一瞟,就看到了桌上摆的整整齐齐的饭菜,白烟袅袅,呜,还是热的。
于是,他的心情瞬间就高昂起来,整个人都笼上一层欢快的气氛,“你还没用膳?特意等我吗?”
牧倾华沉默,沉默就是默认,叶重澜嘴角的笑更浓了。
用完晚膳之后,叶重澜又拉着对方说了一会儿话,走的时候也是不情不愿的,因为他家道长又拒绝了他的留宿。
他明白牧倾华的意思,这里毕竟是皇宫,束缚太多,两个人就算都不是太将别人放在眼里的人,但一个地方都有一个地方的规矩,他们现在的身份毕竟不是能够随心所欲的。
叶重澜觉得上辈子比现在好多了,那时候多自由啊,操心的事丢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