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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来乔生不吃她这一套,他提气挥出腰间软剑,高声道:“在这之前,必须要你的命我才能安心疗伤!”
春日叹道:“乔师兄何必呢,蝼蚁尚且偷生,你却……”春日眼神一变弯睫下的双眸染上冷意,语气却仍旧温和。她看向迎面而来的乔生微一敛气,指间一弹一道金色剑气竟势如破竹般击破他的剑气从他的身体穿透而过:“你却硬要送上命来,真是何苦呢?”
春日浅笑如湖边静溢无波的柳絮,再转身一挥手,还没惊恐落地乔生便瞬间被齐腰切断,肠子与鲜血流了一地,既恶心又吓人。
春日仿若无事地继续向前走着,一点也没在意她刚才只用一招便让一名虚门三阶的顶尖高手凄惨死亡的事情。
她只知道不能让他活着离开这里,这一点与刚刚乔生想要杀她的理由一样,知道她进入这个地方的人只需一个,就是她自己,其它的人都要消失在这个世上。
密室不大,春日却在四周感到寒气雾绕而起,原来前方有一池寒潭,越朝前走,越感觉湿冷的雾意,足见水下的凝点有多低,这便是北渊的寒谭。
听说即使是到了神阶的高手落入也无法抵挡它的寒意侵体,但便这并不是让她踌步不前的原因,但见湖中的通天鉴就这么毫无防备在立在眼前总觉得有点不真实的感觉,这也是为什么乔来先一步来到却没有动手的原因。
春日轻笑不管你有什么陷阱我靠近,你又奈何,她取下绑着撼天的白布,挽拢于手,手一施力白布便如钢铁般坚硬无比,直取通天鉴,一个抖动白布卷下它便收回,春日扬手接下,一个冰凉的罗盘状的东西落于她手,赫然是通天鉴,但她还来不及细看听到一阵轰隆隆地巨响,春日倒也不惊讶,知道定触动了某种机关,于是她无谓地想到,既然通天鉴到手了,大不了发狠干脆用撼天将整个云鸢宝刹毁个干干净净了事,再逃之夭夭好了。
想着想着就摸了摸鼻子,想道:就不知道北渊于天在得知她毁了九夷塔后又将云鸢刹阁铲平,会不会想直接掐死她?
在这之前还是先撤退,快速将通天鉴收入怀中,见千年寒钢大门慢慢落闸,但即刻却意外停下来了,春日一惊,感到一阵恐慌与寒意从门那边传来,一种难以言喻的强大威压让春日几乎无法站定想要臣服于这股力量。
春日心中一突,有种大难而来的惶恐,她知道,知道……北渊于天来了!
怎么办?如果现在让她在这里与他见面,事情就完全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她可以肯定北渊于天绝不是现在她可以应付的。
春日看了看四周根本就没有可以躲藏的地方,而且她不可以现在让他怀疑她,否则整个北渊封锁再集体追捕她,她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最后她的视线盯在了那寒意迫人的寒谭中,牙一咬暗道比起北渊于天它也就是个湖,不管了先避开这阵再说!
她将白布绑起撼天扑通地跳下寒水中,屏息静候,不一会北渊于天便带着寒天扑地的威压而至,春日透过水面无法清晰看清到底是哪些人,也不敢用神识探询,但却知道来了五人气息特别强烈,其它还有数十名弟子跟随其后。
她听到北渊于天冷似九天寒玉般的声音:“风花雪鸟院速去查探何人闯塔!”
然后雪绯色那妖孽勾人的声音响起:“是,雪院令命。”然后就是脚步离去的声音。
他怎么会前来,春日极力摒住呼吸,脑子转个不停,莫不是跟来探查乔生他们是否成功?
“师傅,通天鉴竟然被盗,北渊守备如此严厉,是谁这么大胆!”澹台桀骜的声音响起,他似在怒火中烧。
“三师兄,我们如今必须尽快将它寻回,师傅我与千寻现在就发表紧急封锁令,再命各院弟子缉拿黑衣人的同伙。”千与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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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杀了她!
春日凝神听着,当听到黑衣人的同伙便明白现在更不能被发现,不然肯定会被冠上黑衣同伙的罪名,再是再牵扯上其它的关系就更是说不清了,当然她反正也并不清白就对了。
半晌,北渊于天让人心惊震颤的声音再度响起,他道:“至少有一个逃脱,速去!”
“是!”千与、千寻应道,便也迅速离去。
“师傅正在可是要回去。”澹台桀骜询问声音在空荡的室内响起。
春日没听到北渊于天回应,但却听到众人离开的脚步,心下一松,呼了口气。
这时北渊于天停了下来,春日一没听见脚步声,心一颤再次浑身紧绷。
“师傅?”澹台桀骜不解地询问道,不明白为何北渊于天要突然停下来不动。
北渊于天没有开口,那如锋利剑刃的目光穿透水面依似盯在春日身上,让她不禁一抖,忍住寒意不敢动弹。
看了许久,想是没发现什么北渊于天便再次离开,可才走两步他却蓦然转身便朝寒潭凌空挥去一掌,那惊天动地的紫光在平静的水面炸出了一个大窟窿,水花四溅,尤如正在下着雨般滴落众人一身,便北渊于天却滴不末沾,浑身干爽。
而水下的春日受到巨大的冲击,内腑寒意入侵,又被北渊于天的内力震伤,便更是雪上加霜,鲜血从她的鼻口流出,春日忍住针刺的痛楚拿起衣袖便挡在脸上阻止腥红混是水中。
一旦染红北渊于天便会发现她的踪迹,还好刚才在他转身离开是她便觉察到一些端倪快速隐身向下,否则那一击的威力便会影响更大,就算不当场毙命也得重伤不治。
当然……如今也好不到哪里去,她苦笑一声。
“师傅,难道发现了什么?”澹台桀骜并不愚笨,见北渊于天的动作便明白了。
北渊于天盯住天池寒冰不语,半晌道:“走吧。”
说完脚步声再度离去,春日再也忍不住狠狠地吐着血却又硬生生地哽了下去,那溢出的血丝在水中晕散开来,眼皮越来越重,现在上去也不知道北渊于天有否派人守在池边,她运转着傲世惊天诀努力保住力气。
看了看池底她知道天池寒谭是活水,必有通道,她现在只有顺着下方游去,越往越下,体力也在急速下降,手脚渐渐变得麻木,这时一道青光再现,春日发现体力回复不少,便明白轻鸿手镯又发挥作用了。
感觉舒服点了,便继续顺游而下,大约半个时辰便见到一个洞口春日心中一喜,便穿进去,然后她抬头一看,惊见上空的水面有光,春日猜想天亮了,便奋力游去。
大约一刻钟春日才破水而出,深深大口呼吸着,然后又是一阵气血翻涌,直喷一口血,她有点愣神地看着染红草地的血,念道:他……真的想杀了我……
春日甩了甩脑袋让自己尽量清醒一点,拔出撼天撑着身体从水中而出。很快她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立即闪身藏在一巨石身后,收敛气息。
“红主,乔生失败,四位番僧也死,到底是谁有这么大本事偷得通天鉴?”一名苍老的声音响起,春日疑惑这声音很熟,像是……
“北渊于天的北渊半岛是铜墙铁壁你认为会有外人入侵得来吗?”一道春日非(。。org:)常熟悉且一听就认出来的声音响起。
春日抚额哀道:怎么又是他?也是记得乔生就曾叫过他红主。
“这么说是内院弟子了,难道还有别的势力派进来的人,难道是他?”苍老的声音说完蓦然想起一个刀削般寒峻的人。
“呵呵,不会是他,因为他目的并不在此,更何况如今打草惊蛇更不会是他想要的,不过如今一来他的计划恐已生变,这对我来说倒是个好消息。”
“红主……”
春日嘴角不断泛着血,再不调息怕会支持不了多久,可是这两人说起话来没完没了,伸手抹掉额上掉落的水珠,她冷得直打颤,怎么办?她呼吸一乱,禁不住一阵晕眩。
“是谁?!”苍老的声音响起,便一剑挥来,春日冷汗淋淋踉跄避开,只见那人高的大石被他拦腰切断。
春日眯着眼这才看清这名苍老之人便是虚无缥缈院长风罡,当然不用说另外一道红衣妖娆的男子便是雪绯色。
春日一现身,雪绯色与风罡都怔然失神地看着她,此时她水辘辘的长发贴紧她的身体,腥红的嘴唇更映得她脸色苍白如雪,原本随意描画的易容膏已然在天池寒谭中洗落,那如出水芙蓉的绝世面容俏然露出。
一身青衫贴紧她的肌肤,但湿衣底下有白布缠绕胸前,乍一看,倒还真看不出是男是女。不过她身穿男装倒是一眼明白。风罡惊艳于此人绝世风华的面貌的话,雪绯色却惊诧于那一眼的熟悉与触动。
他微眯着卷翘的双睫,凌碎波光的眼眸掩住淡淡的惑意,柔声道:“你是谁?”
风罡惊醒,眼中闪过不容置疑的杀意,不管他是谁都不能让他活着知道自己与雪绯色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