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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茗咽了下口水,点了点头。
这山中的林子很密,四周也无人查岗,白茗开始怀疑这山中是否真藏着一支队伍。
再往上走,白茗方看见一个人影。
他笔挺挺地站在山门口,眼神注视着前方。
白茗顿时站直了身子,走上前去。
只见他操起大刀,朝白茗砍来。
待他走近了些,白茗方看清他的面孔。莫名觉得有些眼熟,白茗啊的一声,偏头躲开,樊钺捏住他的刀口,与他僵持。
白茗对着那男人道:“我记起你了,你是当日被我撞倒的那位大叔!”
男人不知他在说什么,他从未见过白茗,何来被撞?
此人擅闯此处,男人只希望他不是鹰族的人。男人转念一想,这身材必然不是,反而是他身旁的,极有可能是。
男人有些不支,樊钺抬高了手,男人便往后仰,即使如此,他依旧咬牙坚持。
白茗想起那次自己的面容是伪装的,自然不会认得。
这并不重要,白茗将它揭过,眼神示意樊钺不要太过用力,对着男人说道:“请问您如何称呼?当日您来抓药,我碰巧遇上,也不知道是谁病了?”
男人敛住神色,显然是不想回答白茗,樊钺见状抬手将大刀打落,擒住男人。
“快说。”樊钺毫不客气地道。
男人硬气地挺住,依旧不答。
白茗蹲下身子,看着男人,“我是白茗,狐王的二儿子。”
“你们是谁?”白茗说着指了指闻声从里出跑出来的士兵。
只见他们当中的大多数都脸色苍白,有些还在打颤。
“你当真是白茗?”男人的眼睛骤然一亮,他咳了咳,稳住声音,“我为何要信你?”
白茗扬了扬腕上的玉佩,“这是我父王给我的。”之前在桌上看见,也不知是何原因,红线竟然断裂,幸而未遗失,白茗复又将它戴上。
男人一见这玉佩,神色也放松了下来,“我是何靖,也是狐族之人。”
“我是副将,那日出去买药是因为将军染上风寒迟迟未好。”
“那现在还病着么?”樊钺松开何靖,白茗接着问道。
“好了大半了。”
“我带你去见他吧。”何靖走在前头领路,白茗紧紧跟在他身后。
进了山门,士兵们皆用审视的目光盯着白茗,但也不敢上前。
何靖关上门,对着白茗道:“将军还在休息,我去叫他。”
白茗点点头。
在这空隙,白茗细细查看四周,这屋子倒是简陋的很,想来队伍在山上过得并不好。
感慨间,何靖走了出来,他对着白茗做了个揖,“将军醒了,您可以进去了。”
说完他便领着白茗,拦住樊钺,“你不可以进去。”
何靖知晓他并不是狐族之人,当然不能放他进去。
樊钺蹙眉,刚想发作,只觉袖子被白茗拉了一下。抬起望去,白茗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像是恳求,樊钺心一软,便留在外室等他。
白茗走进里屋,便闻见一股香气,有些刺鼻,白茗伸手捂住鼻子。抬眼去看何靖,只见他丝毫都未受影响,显然已是习惯了。
床上的男人低头穿衣,何靖道:“二皇子到了。”
“这是我们将军,方庭。”
“方将军,你好。”白茗见方庭一直在打理衣服,没有去理自己,不免有些尴尬。他傻愣愣地说道,反而把方庭逗乐,“你真是白茗?”
何靖听方庭这么称呼,眉头一皱,但也不好说什么。
白茗清了下嗓子,“咳,我真的是。”
“哦,那你此次来,可是来救我们的?”方庭揶揄地看着白茗,笑着道:“神人之姿,我倒真是有幸,竟能见之。”
方庭挥挥手,示意让何靖下去。
“……”白茗默了一下,慢慢从袖中掏出一个药瓶,“这是祛除瘟疫的药,你可将它加入水中,分给手下的人。”
“故意留到现在才交予我……”方庭接过那药瓶,“是希望我们为你所用?”
方庭毫不客气地道:“若是你转手又把我们卖了,那我跟手下的兄弟们怎么交代,一个白延还不够,还要来一个你么?”
白茗被说中心事,脸上开始发烫,“我不会跟白延一样!”
白茗稳住心神,缓缓地说道:“这药我才刚得,立马便给了你。”
“我要的是你助我夺回狐族,并不是为了我自己!我的父亲与哥哥均落入他人之手,难道你要坐视不理?”白茗激动地说道。
“如果不是你杀了素云,狐族何来这无妄之灾。”方庭不在意地撇撇嘴,“一切均是你自作自受。况且我觉得这山上风景不错,当个山大王倒也乐得自在。”
“素云不是我杀的!”白茗厉声反驳,“鹰族早有争霸之心,我嫁到虎族即是依附虎王,为狐族寻一个挡箭牌!”
“虎王失踪,鹰族觊觎我族已久,此时夺取一打击了虎族,二又获得我族资源,他们怎么会放过!”
白茗沉下声,“倘若你自立为王,只怕到时候是麻烦缠身。”
“那跟着你便不会了么?”方庭饶有兴致的问道。
“我是名正言顺。”白茗回道。
“哦,你还是神人。”方庭大笑出声,“要我答应可以。”方庭停顿了一下,“你陪我一晚,如何?”
方庭说着便用手指勾了勾白茗的下巴,白茗往后躲了躲,他瞪大了眼睛,大喝:“你,你放肆!”
“现在你我皆落魄,谁也没比谁高贵。”方庭往前逼近白茗,看着眼前人慌乱的模样,笑着道:“你答应不答应?”
“你做梦!”白茗果断推开了他,见他笑得暧昧,恨不得喷他一脸口水!
方庭摆摆手。意思是你自己看着办,他不在乎。
白茗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就走,方庭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摸了摸下巴。
这小腰细的,小屁股扭的,不知道做起来是个什么滋味,一定很不错吧……
方庭自嘲地笑了一下,只怕是不会答应的吧。
35
白茗气冲冲地拉着樊钺出了门,看见站在外头的何靖,微微颔首,随后消失在他眼前。
“气死我了,冥顽不灵!”白茗气吼吼地说道,脚下狠狠地碾了碾落叶。
“他不答应么?”樊钺问道。
“哼!”白茗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不答。
他抿紧唇,抬眼看了看樊钺,“是不是我气场太弱了所以他不听我的?”
“气场是何物?”
樊钺想了想,“唔,可能吧……”
“可能?”白茗瞪大了眼睛。
“好吧,我什么都没说。”樊钺淡淡地说道。
这还能没说么?明明是什么都说了!
我太弱了人家只想调戏我而不是诚服于我!敢不敢不这么以貌取人?你们有没有看到我智慧的头脑和强大的内心啊?
我堂堂天朝二十一世界大宅男,学的东西你们这些妖怪能懂么?你们知道水的成分么?你们知道火药着火时发生的化学反应式怎么写么?!
白茗鼻孔朝天,哼,你们这群愚蠢的妖怪!
樊钺:“……”
“你怎么了?”
“我要去搞个火药,炸死他!”白茗笑得一脸阴险,“呵呵。跟我来不?”
樊钺:“……”
白茗转过头看他,“你知道哪里有硝石矿么?”
樊钺:“……”
为什么他说什么自己都听不懂呢?樊钺深深地看了白茗一眼,顿觉无比忧伤。
“我知道。”樊钺随口答道。
白茗眼中放出光芒,“快带我去~。”
何靖站在门口欲言又止,他敲了下门,方庭应了声,示意他进来。
“你将这瓶中的药粉兑了水,让弟兄们喝下。”方庭将之前白茗给的药瓶交予何靖。反正这瘟疫厉害,若这只是拿来糊弄的,弟兄们也免不了一死。生死有命,便赌一赌吧。
“是。”何靖接过药瓶,却仍是不挪动步子。
“怎么?”方庭问道。
“方才他可是要我们归顺?”何靖捏紧手中的药瓶。
“是。”方庭咳了一声,何靖赶紧上前拍拍他的后背,“我先把他堵回去了。”
“他现在手下没有卖命的人,所以打上我们的主意了。”
“我卖命卖怕了,实在是不敢信。”方庭笑了一下,“不过我觉得他倒是挺有意思的。”
“有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方庭捶了捶自己的胸口,顺顺气,“是只小牛,刚出生的那种。”
何靖跟着说道:“可是,我们真的要坐视不理么?”
“得看他要怎么说服我了。”方庭看了眼何靖,道:“下去吧,试试看效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