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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呀呀呀……”听到这里,皇甫嵩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瘫倒在了榻上。
那亲兵一愣,旋即立刻明白了什么,对着帐外大声叫道:“快去请军中医官前来,同时也请北中郎将与各位校尉前来,速速……”
而皇甫嵩却是感觉头痛yù裂,眼前倏忽出现星点,接着便大叫一声,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说起来,皇甫嵩也算得上是一员老将了,所谓老将,其实在三国时代里,年龄上了四十岁的武将,都可以说是老将了,或者也可以自称为“老夫”,而皇甫嵩今年也有四十余。
三国的时代,人的寿命实在是不长,其实从之前chūn秋战国时期到现在都一样,孔子也说过五十而知天命,说明古代人的寿命,到了五十以上,乃至于五十岁左右,就可以称得上是老人辈,上了六十岁,就是了不得的高龄,而上了七十岁,则可以作为“镇族”寿星的存在,至于八十岁,实在是少之又少。
作为武将来说,因为习武的关系,自然身强体壮,可也有所弊端,那就是战场之上是刀枪无眼的,即便是再厉害的武将、有再多人保护的主帅,也难保不会有危及到xìng命的时候,就算没有立刻毙命,但也可能一些伤口留下后遗症,导致之后病痛缠身乃至于死亡都是很正常不过的事情。
毕竟这个时代的医术实在不高明,即便是华佗、张仲景之流,其实也没有历史上说的那么神乎其神,华佗或许是三国时代乃至于古代第一个采用开刀治病疗法的医生,但这里有一个很大的弊端,就是现代尤其注重的消毒问题,显然华佗当时还不可能意识到这一点,因为当时的医术,不管是从实践还是理论中,都不可能认识到普通人的ròu眼根本就看不着更发现不了的细菌,也就不会去考虑这些问题了,而其所作《青囊经》后来遗失了,现在凌巴倒是知道是在扁素问那儿,但华佗自己都说了只是初稿,还很不完整,而且他也看不懂,更没有找人尝试过,也不知道究竟如何;至于张仲景的《伤寒杂病论》,实际上后世的伤寒论,已经不是最初的了,因为经过了不少人的修订和增补改变,那么多年的中医医学发展,才积累下来后世那样的伤寒论,这个时候的多么简陋却是可想而知的。
不过在这个时代里,却也不能够因此而否决了这两位大医师的水准和潜力,显然这么简陋的条件之下,他们都能够达到这种高度,如果有后世的医学理论体系,会发展成什么样?谁也不好说,但可以肯定至少不会比现在差。
只是这个时代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华佗和张仲景的,大部分的医师不能够说是庸医,但肯定厉害不到哪里去,至少这个时代战争死亡率极高,很大一部分原因并非是战场厮杀死的,而反而是一些受了伤的人,不治而亡,所以这么一来武将的生存率就变得极低了,尤其是在战luàn时期更是如此。
皇甫嵩军中随军而来的医官还算是这个时代较好的了,可面对着皇甫嵩积郁下来越来越重的病情,却也只能够汪洋叹息,看着晕mí中的皇甫嵩,感叹着摇了摇头。
一旁围着的北中郎将卢植以及帐下一众校尉看到这里,心头就是一凉,道了此时,他们哪还不能够明白是怎么回事?必定是皇甫嵩早就有了病,却拖着不肯修养,结果越来越恶劣,直到如今无可救yào,或者也不是无可救yào,而是没那个能力和水平救,可他们也怪不了这个医官,他毕竟已经尽力了,好歹也是为这支军队尽力良多的功臣。
挥挥手让医官先下去了,卢植率先在榻边坐了下来,看着晕mí中却仍然愁眉紧锁的皇甫嵩,只感觉心中一痛,叹道:“义真兄啊,这是何苦来哉?有病就得医,你可是三军梁柱,如今这一倒下,乃军中不幸、大汉不幸啊!”
“啊呀!”突然一声惊呼传来,将卢植等众人都吓了一大跳,却居然是病榻上的皇甫嵩突然跳了起来。
过了良久良久……
“朱儁误我,朱儁误我呀……”如此指南长叹三声,原本躺着的皇甫嵩突然眼一翻,轰得倒下,然后再也没了声息。
“将军、将军……”
“义真兄、义真兄……”
“将军,归天了……”
“啊?”
……
汉灵帝中平二年四月下旬,汉末最后一位大将(真正历史意义上),皇甫嵩皇甫义真,因入冀州后剿贼进程屡经不利,天气转凉之际,偶感风寒,却坚持行军,此后病情扩大,神人难往,而后又因听闻南军荆州败阵消息,急怒攻心而死,享年——四十七岁……
整支军队,显得静默有礼,将军之殇,痛军千里。
也可见老将皇甫嵩,平日颇得军心,如今一失,更如同三军失去了主心骨,皇甫嵩的声望及影响力可见一斑,但不管怎么样,现在是人走茶凉,最应该考虑的,反而使这支军队的去留问题。
虽说现在看起来,这支军队颇有点儿哀兵必胜的威慑,这个时候,肯定是没有人敢前来招惹的,那样简直就是找死的行为,但这种状态不可能一直持续下去,而皇甫嵩军中如今却并没有一个人能够出来主持大局,就算是卢植,除了他自己本部的那些人马,皇甫嵩左中郎将麾下的兵马,他显然不可能指挥得动。
而这支军队一旦过了这个情绪失常期,群龙无首,必然会出事的。
也就是在这种情况之下,卢植一纸飞信,传入了先锋将军曹cào……
第410章、宛城失,荆州谋
荆州,江陵城。
刺史府里,如今是一片肃穆的沉静。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声音传出,却是曹cào首先“发难”了。
“这个该死的朱公伟,大好的形势,大好的山河啊!”曹cào一脸的懊丧,形势大不大好,说不清楚,毕竟前一阵他们才被黄巾贼五千“黄巾力士”就搅得一阵焦头烂额,尤其变得“聪明”了的黄巾贼现在也不完全拼人数了,还会用计谋、斗智了,差点连荀攸都有些措手不及,让曹cào不得不考虑做一些战略上的撤退,也更加增加了剿贼的难度;不过这山河大好却是肯定的,荆州的景sè不错,风光秀丽,人杰地灵,最主要地理位置更是重要,而那个右中郎将的这一次失误,导致的结果也是难以预想的。
更加让人难以想到的,则是宛城的丢失,那可是一座耗费了不少心力的大城,光光是在加固瓮城一项上就huā了不少功夫,再加上守城的主将霍峻也不是一个庸人,就看在曹cào、荀攸等人都还在宛城的时候,几人都是亲眼所见的,他所做的一切可不只是规矩合格那么简单,这是一个良将,而且还是一个可用的守城的良将,用得好了,他能够为大家争取足够的时间准备,若不然如此,曹cào也未必会将如今战略位置这么重要的宛城放在他手上,而自己带着众人安心离开回到江陵来布置荆州全面防御了。
要知道黄巾起义虽然是号称天下各处一起发动,但荆州经过了曹cào这一年来的扫dàng,整个境内几乎都没有了黄巾的痕迹,就算有也只是极xiǎo的残余,连冒头都不敢,还谈何兴风作làng?
而这一次黄巾贼逆袭而来,首先就是从北方南下,南下进入荆州的道路上,必经的就有宛城,宛城能够成为黄巾军南下阻挡,是其地理位置以及黄巾军的战略决定下来的,而荀攸等人最开始的时候定下最好要在宛城之外决战并且将敌人扫dàng干净,一来是考虑到荆州境内民生的安定,二来也是一个重要的战略决策,宛城附近还好说,荆州境内就几乎是一片坦途,很难做出伏兵或者埋伏,而黄巾贼人数众多,荆州内的骑兵又不多,较多的水军这种时候又根本用不上,总的来说就会占据很多的劣势。
不过他们没想到黄巾贼来得这么快,而到了宛城之后临时决定的决战,“毕其功于一役”,又被“黄巾力士”的出现打luàn了,如今反而落得这么个局面。
还好曹cào离开的时候,仍然叫程昱等人要做好战争的准备,不怕一万就是以防万一,而就在他们回来继续做准备的时候,前线宛城的消息终于传来。
让人完全没有预料到,就是那么重要的宛城,在那个让曹cào、荀攸等都很有信心的霍峻的手上,甚至还没有坚守超过两天一夜就易手了,虽然可以想象必定是黄巾贼耍诈了,而且还是远超出一般人所能够想象的jiān诈,毕竟前面一次连郭嘉和荀攸都差点栽在了这突然变得“聪明”起来了的黄巾贼手中,应该说起来还是情有可原的,好歹还是“新人”,经验不足嘛,可宛城丢失等于让黄巾军南下再无有力的阻挡,之后更几乎是一片坦途,荆州境内实在是没有什么地方能够成为较好的阻击黄巾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