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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这不是新罗王么?”
李隆基鼻子里哼了一声,冷冷道:“你胆子不小啊!居然率众反叛!你可知道,我大唐律法里,反叛是十恶罪之首,你居然也敢干这样的事情!你难道忘了,新罗是大唐属国,当尽人臣之礼。你这样反叛,就是悖逆律法祖宗,万死不可偿其罪!”
秦霄就全副披挂地立在一侧,听着李隆基这几句吓死人的话,看着金兴光一阵发抖的样子,一阵畅快的冷笑。
金兴光趴跪得几乎全身挨着地了,哆嗦的道:“陛下明鉴!逆贼高文简借助原突厥可汗默啜的帮助,篡夺了新罗实权,掌握了天下兵马。罪臣……罪臣无能,根本无法节制于他。而且他反叛的时候,罪臣全无所知,也无法进行劝阻!当罪臣知道消息的时候,已经是高文简兵败榆关退守平壤了。当时罪臣就带着全部家小从金城出发,誓以死明志,不与奸人高文简为伍!今日得幸皇帝陛下亲征剿灭了高文简,罪臣心中快慰,于是自缚前来请罪。肯请陛下降罪赐罪臣一死!”
“呵,你还是来求死的?”
李隆基一声冷笑:“金兴光,朕是大唐的皇帝,难道还要你教我该怎么做事么?你该不该死,自然还有大唐的律法来裁处,轮不到你来指手划脚。刚才你所说的,也就是一面之辞,朕暂时无法信任。朕要将你押解到长安,让大理寺定处!”
金光光趴在地上,喃喃道:“罪臣……谢陛下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心里清楚,李隆基将他绑到了长安,他这辈子是别想再回来了……新罗,就这样彻底地葬送在他手里了!
秦霄看着金兴光被几个兵士拖了下去,心里一阵痛快,暗自想道:这一刻,就是历史了。新罗的王,被大唐的皇帝塞进了囚车带去长安……开始消失吧,棒子民族!
秦霄看向李隆基,只见他眼神里也满是自豪和爽快。
二人会心一笑,心照不宣。
新罗王率王族投降的消皇,瞬时传遍了三军和平壤城,众人无不惊愕,新罗的许多百姓都开始哭天抹泪哀号国破家亡。
秦霄铁冷着心,不为所动,心里想道:历史从来就是这样的。沉重,血淋淋。每一次褪变,都是很痛的,也是必然的。
事情演变到了这份上,秦霄当机立断对李隆基建议道:“现在,要马上向新罗派驻军。我建议,以副帅李嗣业为主战,李邵固为副将,率兵三万,进驻金城;平壤这里,以桓子丹为军将,李为印为副将,率兵两万镇守。”
李隆基虽然听出了一些意思,但仍然问道:“那我呢?”
秦霄微微的笑了笑:“你身为皇帝,怎么为了新罗这一块弹丸之地久久停留?想来现在已经是七月,你离开长安也有快半年了。是时候回去了。”
李隆基不动声色地问道:“那你呢?”
“我当然跟随皇帝陛下一起回长安了。”
秦霄笑道:“你之前不是还说过,让我和姚崇等人处理新罗的善后事宜么?他是当朝阁老日理万机,自然不能来新罗。那只好我去长安了。”
李隆基听得心中一动,不由得反问道:“你要是去了长安,新罗、辽东这里怎么办?”
“很好办啊,这里有的是人管事。”
秦霄十分轻松地说道:“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跟在你身边,也没处理什么事情,但这边照样运行得有条不紊。于是我算是想清楚了,我秦某人,并不是不能少的。幽州有姜师度,饶乐和松谟有张九龄,营州有宋庆礼,金梁凤去了渤海国。各路驻军现在都安排得很妥当,将领一流,训练一流,战斗力天下无敌。大唐东北这边,已经是安如磐石。唯一还有点变数的地方,就是新罗。但有李嗣业和桓子丹在这里带兵驻守,相信短时间内问题不大了。只要回朝商议出了一套妥行的方案来治理新罗,那么,一切就都搞定了。”
李隆基满是有些不解的看着秦霄,疑惑道:“你怎么……突然一下想要离开辽东?我记得前不久,你还说过要打完了新罗提兵北上,解决靺鞨,彻底消灭突厥的?”
秦霄笑了一笑,说道:“就算是我回了朝,这些事情一样可以办下来么。张九龄和金梁凤,完全可以办成这些事情。用不着我再亲力亲为了。”
李隆基也笑了,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好吧,过几天,我们一起回长安!”
秦霄十分轻松地笑了起来:“那……微臣就多谢陛下了!”
李隆基呵呵地笑:“少来!我还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忙累了一两年,也是时候让你歇歇了。再者,你也想你的老婆孩子了,不是么?”
“呵呵,可不是么!”
秦霄也哈哈大笑起来。二人互递一个眼神,心照不宣的各自一阵轻松。
第七卷 盛唐风流 结局篇(1)梦里长安,绝世温柔窝
更新时间:2009…2…13 23:11:45 本章字数:10266
八月金秋,月圆如盘。
已经喝得七八分醉了的秦霄仰起头,举杯对着月亮举了举酒杯,心中喃喃说道:“仙儿,婉儿,我的好老婆、好孩子们,今日是中秋月圆之夜,你们也像我一样的对着月亮寄送着思念么?我分明的感觉到,有一股淡淡的哀愁和温暖,透过月光渗进了我的心里……”
身后的李隆基呵呵一笑:“想不到啊,睥睨千军杀人如麻的大元帅,居然也是一个这么浪漫的男人!”
秦霄笑了一笑也不去搭话,轻抿了一口杯中的酒。
李隆基也拿了一杯酒站了起来,踱着步子走到了秦霄的身边,仰头看月轻声说道:“大哥……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形么?”
“当然。”
秦霄微笑,说道:“再过四五个月,就十年了。时间真的过得很快啊!当时,我们都还不到二十岁。我呢,就想着当个武状元了出风头;你呢,整日诗辞酒画鲜衣怒马。有谁能想到时隔十年之后,我们能在新罗的土地上举杯对饮?”
“错了。”
李隆基笑道:“现在都已经过了辽水,快到榆关了。这里,已经不是新罗故土,是我大唐境地喽!”
“哦?呵呵!我还真是有些糊涂了!”
秦霄笑道:“想来从平壤出发都快一个月了。看到辽东这一带安定无事,我这颗心也算是放下来,可以放心离开了。”
“嗯,我看着也挺放心的了。剩下的这五万大军,就交给郭知运吧。等过了榆关,我们就能加快速度赶往长安了。”
李隆基说道:“我看你。还真的是归心似箭啊!”
秦霄呵呵的笑了笑,眼睛都眯起来了。想想临行时的情景,还真是感慨挺多的。李嗣业和桓子丹这样的亲近之人就不用说了,就差抱着秦霄地大腿不让他动身。数万唐军将士,尤其是虎骑师中军将士们,更是依依不舍不让秦霄离去。就连李邵固和李为印这样的契丹大将,也舍不得秦霄离开。一个送别宴,却是开了三次才算让秦霄脱了身。
军人,热血男儿啊!一起过命的交情,哪里是那么容易割舍的。在战场上流血也不流泪的汉子们。包括秦霄在内,也因为这一场离别个个哭得像孩子一样,有时还抱着头痛哭。李隆基亲眼目睹这些场景,也是感慨得唏嘘不已,陪着掉了许多感动的眼泪。
临行之时,秦霄对李嗣业和桓子丹交待了又交待,一定要恪尽职守不能有丝毫懈怠。居安思危练好兵马,另外还要随时做好准备还要北上打硬仗狠仗的。除此之外。秦霄将李光弼这个新收的义子,也交给了桓子丹。
秦霄对桓子丹说道:“当年你到我身边的时候,我也就只比你大几岁而已。你却尊我为师父长辈。如今,我也将李光弼交给你。这孩子。就是为了战场而生的军人。记得,好好调教他,就像我当年对待你一样。等他到了十八岁。就让他去考武状元。考不上,就不要来见我秦霄!”
这席话。是秦霄当着李光弼和桓子丹二人说地。小小年纪的李光弼将这些话记在了心坎儿里,暗暗的卯足了力量。朝心中那个辉煌的目标努力而去。
边关,战场,是最煅炼人的地方。如果将李光弼带回长安,难免被那里奢华富丽的气氛感染,因为秦霄自己的关系而变得容易出头,从而变得懈怠和懒散。还有好几年的时间,如果一直将他放在军队里煅炼,一个本就基础不错地孩子,那就容易成才了。
这也算是完成了李楷洛的心愿了吧,那个在李光弼八岁的时候就把他塞上马背地男人……也为了秦霄心中那一个心结:李光弼,本就该是大唐的名将么!既然他遇到了我秦霄,只应该变得更出色才对!等他凭着自己地本事中了武状元,我再给他更多的煅炼!
李隆基也喝得有点多了,轻晃了晃头,徐徐吟诵道:“边服胡尘起,长安汉将飞。龙蛇开阵法,象虎振军威。诈虏脑涂地,征夫血染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