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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境军镇,现在又是临阵非常时期,自然是这样的防守严密,每个人的脸上,都笼着一层紧张的神色。幽州城头兵戈林立,高高的城墙之上巨面战鼓与旌旗齐整,看似随时准备应敌、示警。幽州四门开处,分别驻扎着幽州军四军,唯中军守备大都督府,和负责戒备城门。一州之地,居然有十万人马,可见此处之重。
秦霄远远看了一阵,心下也还算满意。看来现在主理幽州的兵将,都没有怠慢,算是抓得比较紧。
守城的兵将们也早早注意到了南面有大队的人马开来,早早派出了几名斥候来探,见是秦霄,慌忙拜倒见礼之后飞速回报。
幽州城楼之上,顿时金鼓齐鸣,彩旗招展。城中也听到传来极大的欢呼之声,看似是幽州军民发出来的。
秦霄等人就整齐地停驻在城外,眼看着幽州南门大开,从里面跑出一大队骑兵,纷纷手持号角,排作了一个仪队。
秦霄驻马以观,面带微笑,心里暗自想道:他娘的,黑蛋那家伙,现在也学会摆排场搞这些东西了?哈哈!
果不其然,二位马仪仗队刚刚摆好阵势,幽州楼门之下,就推出了一辆大车儿。
车子上架了一面巨大的军鼓,一个彪形黑脸大汉,正激动的拿着两把鼓锤,将鼓擂得作天响。
秦霄细下一看,不由得大笑道:“李嗣业!哈哈!李将军出城接我们来了!”
李嗣业攒了三年的力气,仿佛此时一并爆发,卯足了力气,使劲的敲着那面大鼓,奏出唐军进军的鼓乐!
两队马仪仗队将号角举冲上天,‘呜——呜——呜’的巨大鸣响,震得整个城墙都有了回音,惊得天上的飞鸟一阵惊慌逃逸。
秦霄下了马来,将马鞭扔给身旁的卒子,抬脚朝李嗣业走去。
李嗣业瞪大了眼睛看着秦霄,铜铃般的眼睛里顿时就溢出了泪来,大声道:“兄弟们,再吹得响一些!”
“呜——”
李嗣业更是抡足了力气,将鼓擂得震天响。
突然‘扑哧’一声大响,战鼓鼓面居然被他擂了个大洞。
秦霄感觉,自己的心已经突突的跳了起来。这就是军威,这就是军人与兄弟之间无可磨灭的友谊呵!
李嗣业扔掉鼓锤,纵身一跳下了车儿,朝秦霄飞跑过来,泪流满面的哽咽吼道:“好兄弟、大元帅!俺老李、这幽州城,总算是将你盼来哪!”
第六卷 盛世霸图 第387章 入主幽州
更新时间:2009…2…13 22:46:32 本章字数:4306
李嗣业那么粗大的一个汉子,堂堂的大将军,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泪流满面,不由得令所有人悚然动容。秦霄也是心一阵骇然和悸荡:这汉子,怎么这般冲动啊?
李嗣业大步跑到秦霄面前,单膝一拜跪倒在地,仰头大声道:“大帅,你可总算是来了!”
秦霄连忙弯下腰去拉着他的胳膊肘儿:“好兄弟,快起来!你……受苦了!”
李嗣业虽然还是如同当年一般的长得威猛,今天却明显的显得有些笨拙和吃力,撑着膝盖颇有些艰难的站了起来,慨然长叹道:“俺老李活了这半辈子,从来没有像之前的一年这么窝囊过,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高兴过!别的不多说了,大帅,请进幽州城!你现在可就是全幽州军民的希望,大家可都眼巴巴的盼着你来,眼睛都要望穿了!”
秦霄不禁有些疑惑起来:这李嗣业啊,当了三四年大将军,在外面也驻扎了三年多,怎的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前是那么一个直耿心里藏不住一点事的人,现在居然也像是满腹心事,仿佛还有些多愁善感了?
这段时间,他都受了些什么委屈啊?今天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顾面子的就流起了眼泪,哎……
秦霄见李嗣业的脸,似乎比以前更黑了,而且多了许多的苍桑和悲戚之色。以前虽然黑,但也算是红光满面时时都是咧着牙在笑。现在看来,这简直就是一条发霉了的苦瓜,还是黑苦瓜。这个苦瓜的品种,就有那么一点奇特了。
仪仗骑兵们又吹响了号角,然后在秦霄与李嗣业前面排成了两队开道。小卒替李嗣业牵来了马匹,秦霄细下一看,这匹马的肩膀、腰腿上,都有十分明显的伤痕,新肉外翻。好似还刚刚愈合过来。这匹大黑马,还是当年秦霄和李嗣业同在东宫左卫率的时候,在皇家禁苑马厩起选来的。李嗣业难得挑选到一匹合适的坐骑,一直对它视若亲兄弟一般。大黑马看这架式。受的伤可不轻,伤痕仅一眼扫去可看得清楚的,就有十余处。
李嗣业有些心疼地抚着马脖子,自嘲说道:“前番败绩,我骑的马儿也差点葬送在了阵中。后来它身上披着七八支箭、二十余处伤口,自己跑了回来找到我。说来惭愧,当时那种情况之下,我弃它而去。它却不记仇怨的回来找我。想来。我这个汉子还不如一匹马有义气!”
大黑马仿佛听懂了李嗣业的话一般,轻轻地咴叫了两声,用脖子去蹭他的脸。李嗣业呵呵的笑:”
好兄弟,一会儿一并进城。大帅,请上马,卑职为你开道引路!”
秦霄心中有万般的话,此时也只好先咽了回去,点了点头,翻身上马。李嗣业也有些笨拙的爬上了马,一扬手:“恭迎大元帅进城!”
城楼之上的数百旗手、鼓角手同时跟着大喊。又是一阵鼓角响起惊天彻地。李嗣业带着那些仪仗马兵在前开道,秦霄等人跟在后面,缓缓的拍着马儿,进了幽州城。
幽州历来是军事重镇,城墙修得极是厚实高大。几经战火数遭催残,多次改装维修。四处可见新砖的痕迹。地上铺地大青石板道,也常常可以看到几块颜色明显有些突兀的新石板。由此可见,李嗣业等人在幽州可是没闲着,经常维护城墙城楼,严加戒备是必然的。
幽州的百姓们都十分惊喜而好奇的跑出了家门,挤到幽州南门来。
从城门口到幽州大都督府的这段走道,左右皆站满了百姓。虽然有士兵在前开道,轶序也算井然,但人群也是一阵攒动。众人议论纷纷:“那个穿金甲红袍的就是新任的幽州大都督么?”
“你们说,他会比薛讷厉害?连薛讷都败了,他行么?”
“哎,谁知道呢!这是朝廷和官家人的事情。这个新来的大都督这般年轻,怎么可能比薛讷厉害嘛?你们也不动脑子想想。薛讷是什么人?薛仁贵地后代!带兵打仗三十余年了!”
“那也说不准吧!我可听说。这回新来的大都督,是早几年击退突厥的什么、什么‘金甲战神’。是当今皇帝陛下最倚重的将军呢!”……
秦霄高高坐在马上,虽然听得不是很清楚,但偶尔也收了几句在耳朵里。这些百姓们的眼神,除了好奇,更多的是怀疑。跟在他身后的墨衣、石秋涧、桓子丹等人,都免不得有些气愤,就差冲上去骂那些多嘴地人几句。秦霄的心中却是一阵泰然,暗自想道:薛讷在河北道二三十年,极得民心,威望颇高。如今罢了他,却启用我这个离朝三年不为人知了的年轻后辈,有人怀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面子是人给的,脸是自己丢的。这种事情不必争论,日久见人心,百姓们到了一定的时候,自然会明白一切。
与此同时,秦霄也越发的感觉自己身上的压力变得沉重起来,困难也更显得大了。这样一座森严城垒,就是整个大唐王朝面对北狄地咽喉门户。而他秦霄,就是在这个咽喉之地把关的守将!
集千万干系于一身,压力之大,是可想而知的。这一眼望去,随便看到的一个人,都有他的生活要继续。他们只想活得好一点,安全一点。而秦霄,就要负责这样地事情。包括自己身后,河北道千万的百姓,以至大唐天下地所有百姓。说得严重一点,幽州若失,东北门户大开,北狄就能像潮水一样的涌进来,面对赤裸裸的河北与河东。
想到此处,秦霄深深的吸了两口气,将手中的马鞭也握得紧了。
秦霄等三百余人跟着李嗣业,转过几条街,就看到了一栋大宅。宅上一块金匾,明显是新换上去的,上书‘大都督府’四字。秦霄看了一眼,皱眉道:“这牌子不行,给我换了。换成‘幽州大都督府’”李嗣业疑惑道:“有区别么?”
“当然有。”
秦霄说道:“大都督府。明显是开府立属了的府北,幽州大都督府,则就是一处军机重地和办事场所了,我也就只是图个方便寄居在这里。我跟皇帝说过了,不要开府。这里挂牌。不行。”
李嗣业微微的呆了一呆,点了点头道:“哦,那好。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来人,摘了牌子,稍后马上换个新的来!”
几个小卒子马上动手去办。
李嗣业不解的说道:“大帅,哪里有大都督府地大都督不开府的?再说了,你现在还是河北道行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