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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身边,将大头和妞妞围在中间,一起逗着玩。
大头继续学步,十分的激动和兴奋,常常从这个娘身边,踉踉跄跄的快跑几步扑到另一个娘的身上,然后就得意的大笑,声音比成年人的还要大。妞妞就有点可怜了,被她这个大哥时常吓得哭起来,只得幽怨的看着大家,仿佛受尽了委屈一般。秦霄将妞妞抱了过来,让她坐到自己的肚皮上逗她玩。一吸气一吐气,弄得自己的肚皮像奔跑的马背一样,乐得妞妞也咯咯的笑了起来。
一家人其乐融融,说不出和温馨和甜蜜。
李仙惠轻轻的拽了一下秦霄的胳膊肘儿,指了指着南面高处。秦霄转了个身朝那边看,南楼秀阁,立马明白了李仙惠的意思。
“人家在清修,就让她清修吧。”
秦霄坏坏的笑。
李仙惠将妞妞抱了过来,对秦霄说道:“就算是客人。你这个当主人的也该去问问寒暖饥饱吧?还是去看看人家吧,好歹也是你明媒正娶地夫人。尽到你的心意,她领不领情就是她的意思了,至少到时候也不会在皇帝面前难交待嘛!”
“好喽,我知道啦!”
秦霄有些不情愿的从草地上坐了起来,拎着大头的脸蛋儿亲了一口:“我去瞅瞅。”
说罢就走进了回廊,朝后院走去。
这宅子也太大了一点。逛一趟秀阁,就跟出了趟家门似的。秦霄忍不住抱怨起来,也不知怎的就想到了两句歪诗——‘南楼秀阁三层楼,里面住个小呆头’,嘿嘿!秦霄自己忍不住笑了起来。用‘呆头’来形容李持月的确是有些过分了。不过她那样个性的女子,秦霄实在是不太感冒,就仿佛是不食人间烟火一般,感觉好遥远,好难于接近。
秦霄耐着性子,总算是走进了秀阁。楼梯设在内中,盘旋上去。秀阁内装点得很淡雅,处处透着秀丽与清爽,看来应该是李持月找人打理过了。记得之前来看过一回,里面还是装修得很是浓艳脂粉味十足的。
一路上了三楼,才看到李持月正坐在一间雅阁的阳台上,面朝西面的盘腿而坐。身边焚着一鼎古香,清清袅袅正溢出沁人心脾的香气来。一身的素雅道袍正与白须拂尘一起,在傍晚的清风中轻轻飘扬。
秦霄看着她瘦削的背影,却也一时难以去讨厌她了。毕竟只是生活习惯和爱好不同罢了,她只是个处处委曲求全不与人争锋的小女孩子,时时低眉顺目也不与人争执什么。李旦让她嫁人,她就嫁人,哪怕是嫁一个不认识的男人。
一个可怜的漂亮小花瓶,秦霄心里暗自的唏嘘,不由得对她还有些怜悯起来。
李持月正在打坐入定,秦霄轻手轻脚的走了上来。此时感觉自己更像是多余地了,也不好去打扰她,于是决定干脆下楼去。转身走的时候,一不小心脚碰了一下木楼梯,发出一声声响。李持月这才惊醒,回头看了过来,轻声惊咦道:“夫……老公,你怎么来啦?也不叫我呢,持月真是失礼啦!”
说罢李持月就站起身来,朝秦霄这边走来。
事已至此,秦霄也不好回避了,于是朝她走去,故做随意和轻松的说道:“吃饭的时候也不见你,于是就来看看。见你在清修不好打扰,于是准备走地。”
“这怎么行呢?若有事情,派个丫鬟来叫一声就行了。老公何必亲自屈尊上楼。”
李持月让秦霄在厅中桌边坐了下来,给他倒了一杯水,恬静地微笑:“老公请喝茶。”
秦霄呵呵的笑:“持月,一家人,别这么客气,反而见外了。你来了两天,应该习惯一些了吧?我们这一家子人,都是很随和很大气的,不必拘泥于一些小节,这样反而会显得生份,没了亲热。”
李持月不敢坐下,静静的站在一旁,微微点了点头:“家中的确是一团和气,持月感觉大家彼此之间都很亲热。只是这样一来,好似没了尊卑之分,却也不好呢。”
秦霄拉了她的手一下,非让她在自己身边坐了下来,然后说道:“为什么一定要有尊卑之分呢?出门在外为了礼仪和面子,这样无可厚非。可是一家人回到了家里,都是相依为命的亲人,何必还要分得那么清楚呢?你或许一时还不习惯吧,时常长了就会好地。大家在一起亲密无间,其实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
李持月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持月只知道,夫君是天,妻妾是地。妻妾就要完全听夫君的,不然就是大逆之罪。之前的韦庶人与安乐庶人,那样的行为乖张不孝不顺,实在是大恶之罪……老公,持月愚昧,若有什么话说得不对,事情做得不好,还请老公指正。持月一定改正……”
秦霄不禁有些郁闷。看来还真是受毒害比较深唉,一时纠转不过来……想让她融入到这个家里来,还得狠花心思去调教。
哎,以后坚决抵制政治婚姻,再也不娶妻纳妾了!秦霄心里暗自发了发狠。
秦霄微微的笑了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随和,轻声说道:“持月还是住回大宅吧。一家人在一起终归是热闹一些,你若要清修,随时可以再到这边来。”
“持月遵命就是……”
李持月低低的垂下了头,简直就是一只温驯的小羊羔。
‘遵命’?秦霄暗自苦笑,“今日的清修课满了么?若是差不多了,我们就一起回去吧。仙儿她们正玩乐的高兴呢,你可别不合群哦!稍后晚上说不定还会要打麻将,让你见识一下我秦府里最独特的娱乐方式。”
李持月起身去收拾香炉经书等物,疑惑地问道:“麻将是什么呢?听着好奇怪的名字呀!是歌舞曲弹,还是琴棋书画呢?”
秦霄呵呵的笑:“都不是。是——赌博!”
李持月顿时呆住了:“赌、博?女子,也赌博?……”
秦霄好不容易将这个小美人道姑请下了南楼秀阁,二人一起朝前院走去。李持月始终落后秦霄两步,秦霄几次停步等她并肩而走,她也生生的停住,不肯上前。
秦霄的心里越发的感觉有些闷了起来,也不再勉强,自顾朝前走去。
李持月心里暗自有些惶恐不安:老公看来对我左右不是满意呢……
二人回到草地上的时候,李仙惠她们正玩得高兴,大头和妞妞看来也兴致高涨,纷纷欢快地大笑。李仙惠看到秦霄将李持月请来了。心下不禁有些欢喜。忙不迭的起身迎了上来,拉着李持月的手:“妹妹快来,我们一起玩哦!”
李持月也难得的笑了起来,随李仙惠一起朝前跑去,坐到了草地上。大头马上就朝这个陌生人扑了过来。还要抢她手中的拂尘玩。李持月咯咯地笑,脸上露出孩子般的童真笑容,用拂尘须去逗大头玩。
秦霄看在眼里,心下想道:她也还是个孩子……
正在这时,两个仆人从后院跑来,见到秦霄忙不迭的上前禀报:“大都督,有客人从东侧门来访。”
“走侧门的?什么人啊,可有拜贴?”
秦霄疑惑,莫不是来攀交情的?自己回长安几天了,一直忙碌着私事。那些想来套近乎的人也一直没什么机会。
仆人递上了拜帖,秦霄一看,不由得微微吃惊:姚崇、宋璟,这两个四品大员,跟我也算是有交情的人,怎么也走偏门呢?
“快请他们进来,到主宅大厅一叙,不可怠慢了。”
“是!”
仆人飞步离去,秦霄对李仙惠她们说道:“你们在这里玩吧,家里来了客人,我去应酬一下。”
李仙惠拿着大头的手,朝秦霄挥了一挥:“拜拜!”
秦霄呵呵的笑了起来:“拜拜,儿子!”
李持月疑惑地睁着大大的眼睛:“仙儿姐姐,这是什么意思呢?”
李仙惠咯咯的笑了起来:“还不是跟老公学的一些怪话。还有好多呢,我教你呀!”
紫笛抱着妞妞来回地晃荡,嘿嘿地笑:“比如说,三屁!”
没过多久,仆人就将姚崇宋璟请了来,秦霄呵呵的迎上去:“哎呀,二位大人,真是久违了!”
姚崇跟秦霄相对熟一些,此时见了故人心下也高兴,乐呵呵的说道:“大都督真是鹏程万里,今非昔比呀!这位是东宫右庶子、检校刑部尚书宋璟、宋大人,姚某的至交好友。”
宋璟淡然微笑拱手拜了拜:“大都督别来无恙?”
姚崇疑惑道:“你们先前就认识了?”
秦霄笑呵呵的领着二人正了大厅坐下:“在洛阳拜祭恩师狄公时见过一面。”
仆人送来了茶水,三人寒喧了一阵,姚崇就切入正题说事了:“大都督,其实我们二人今日前来,是有事情要求大都督帮忙。”
“哦?”
秦霄有些疑惑起来:“不知是何事情,有用得着我秦某的地方呢?姚大人不必太过客气,你们也算是故交了。当初你执掌刑部,秦某在大理寺,算来你还曾是我的顶头上司。若有事情,不妨直说。”
姚崇微微一笑:“不知大都督家中,说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