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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隆基欢喜说道:“来呀,大哥大嫂,今天这里也没有什么山珍海味,我们就拿这些粗糙的饮食打打牙祭,也算是庆祝我们的重逢。”
墨衣将酒菜拿出来放到桌上,给三人都倒上了酒,先干了一杯。锋利的匕首割下大块的羊肉来,秦霄拿到鼻间闻了一闻,居然没有骚腥味!一时就来了食欲,这才发现赶了大半天的路已经极饿了,马上就大嚼起来。虽然谈不上是什么极品美味,但是肚子饿了吃什么都香。三人都不顾形象的用手抓着大快朵颐起来,汤汁骨头洒了满桌,顿时一片狼籍。
李隆基拿一块棉布擦了擦手抹了一下嘴,哂笑的说道:“对不住啊,大哥大嫂,一见面就说些烦心的事儿。其实我早想告诉你们我干儿子和干女儿的事情。”
“是呀!”
墨衣急急的追问:“你们两个大男人,一见面就说起了国家大事。殿下你快讲讲,仙儿和婉儿,谁生的公子,谁生的小姐呀?”
秦霄也顿时从刚才的兴奋中恢复过来,迫不及待的揪着李隆基说道:“快告诉我!我儿子和女儿都健康漂亮么?仙儿和婉儿,还有我那些家人,可都还好?”
“好好,都极好!”
李隆基笑嘻嘻的说道:“儿子凯川是大地,自然是仙儿的杰作。三月二十七出生,八斤多,简直就是一只小老虎!据说刚生下来的时候,那哭声极大,将接生婆都吓到了!女儿璇月小四个月,八月初一出生,六斤八两!我没有到江南去看。是仙儿派人送信来报的喜讯儿。”
秦霄面露狂喜,焦躁的站了起来搓着手:“他娘的,我真恨不得现在就飞到江南去,抱一抱那个虎头小子和漂亮的女儿了!真是过瘾啊,哈哈!我太开心了!”
“看你,都跟李嗣业一样了。”
墨衣也开心起来,轻拉着秦霄让他坐下:“等办完这件大事。我们就回江南去看仙儿和婉儿。还有公子和小姐吧?”
“好、好!”
秦霄忙不迭地点头,坐下来激动的喝了一杯酒。初为人父,实在是太让他兴奋了!
“我也生了个儿子。”
李隆基也满是兴奋:“五月十五月圆之夜生地,取名叫‘嗣直’。这不还等着你当干爹呢!”
“好、好!“秦霄似乎只会说这一个字了,笑得一脸灿烂无比,欢喜的和李隆基碰了一下杯,痛饮下去。
李隆基郁闷的瞪着秦霄:“只知道说‘好’。有见面礼没有啊?”
“啊?有、有!”
秦霄大笑:“我在边关打猎,猎来的兽皮做的皮裘和襁褓,这个总算是不错了吧?多有纪念意义呀!”
“挺好。”
李隆基挤眉弄眼:“我也要一件儿。我听说漠北那种地方,好些人都是‘天为庐地为毡’走到哪里睡到哪里。全是这种好皮料御寒。在雪地里睡下也冻不着。”
墨衣浅笑:“殿下,这可能还得要让您失望了。我们都只做了小孩子地襁褓和女人地裘服、围脖儿,没有给男子用的大氅披风呢!”
李隆基忿忿的瞪了秦霄几眼:“他呀,心里就没我这个兄弟!”
秦霄嚼着羊肉从怀里掏出一锭大银,扔到桌上:“你还缺这种东西?搞笑了吧。这点银子拿去,缺什么买什么,别跟大哥客气。”
“滚!”
李隆基怒不可遏。
草草吃过了这一顿午饭,秦霄还真带着着墨衣到了灵州逛街市。火雪封街没几家商铺热闹的,这里也没什么特别好的珍宝首饰和衣物。不过,倒是有许多很有漠北特色的产物,比如说墨衣极是中意的那一串狼牙项链,大小地狼牙用麻绳简单的穿起来,十分的古朴粗犷。墨衣将它戴到脖间,倒与她的气质十分的吻合——美丽而又不失英气!另外还有一些突厥松绿石做成地头饰,和灵州长城下的玛瑙石做的珠玉耳环;这此寄居的回纥人做的花绣团袍,胸前有大片的金属饰物,四周是特别的方角,面是不是中原的那种圆润与顺滑,色彩大红大艳像中原的新娘服一般,少了雍容华贵,但更显得大气和别致。墨衣穿戴一身,摇身一变仿佛成了一个异域女子,浑身上下透出一股野性美,偏偏面容又极是娇好,额间再贴上中原传统的花钿,画上秀眉染了唇红,简直就将野性与温柔完美揉合于一身,连商铺的掌柜们都赞不绝口。秦霄和墨衣这对小夫妻也是一阵欢喜,大大小小的买了好几大包,简直就是挥金如土,最后都背不动了,只好压到了马鞍上。那些商家可是很难遇上这种‘漫天花雨撒金钱’一般的客主,个个欢喜异常,心下都寻思着,这下能过个好年了!
二人整整逛了一个下午,日幕时分才回了客栈。晚饭后,秦霄又钻进了李隆基的客房里,二人关上大门,细细的商议了大半宿,任何细节都没有放过的仔细商榷了一阵。最终,起兵政变的时间定在了‘二月初二’。
二月二,龙抬头!
的确是一个改天换日的好日子,时间上算起来也差不多吻合。过完年后朔方军就会拔寨而起,两个月的时间赶到长安,中间还要扣除处理横生枝节的时间,不紧不忙刚刚好。
晚上,墨衣和那张小床都惨遭蹂躏。放开了心结的秦霄,面对着浑身上下都充满野性诱惑的新鲜刺激的墨衣,简直就变成了一头发情地牲口。生猛无比。墨衣担心这薄薄的木板墙隔不住声音,嘴里咬着枕头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呻吟。但那张寒碜的小床实在是有点不争气,吱吱呀呀的响个不停,动静极大。墨衣羞到不行,好几次要将秦霄扒开但是哪里拗得过,只好把心一横。索性是丢人了,不如痛快的享受!二人颠鸾倒凤大战了整整半个时辰。整个客栈都有些骚动不安起来,隔壁的李隆基更是发出了野狼啸月一般的长吁短叹,只恨这个偏僻地小旮旯里。实在没有看得入眼的女子来侍寝。
最后,那张陈旧地木板小床不堪凌辱。居然‘砰’的一声折断了一根床粱一头栽倒到了地上。二人一阵惊叫。有些仓皇失措的爬了下来,然后马上转战到了地板上,继续鏖战……
第二天,包括李隆基在内,所有的人看着他们两个,都一 脸的怪笑。尤其是看秦霄地时候,简直就把他当作了野兽和怪物。墨衣羞不可言地将头低低垂下。急急的催着秦霄赶紧离开这里。秦霄和李隆基略作道别,带上几个馒头就离了客栈,和墨衣骑上马朝朔方军军寨而去。
李隆基看着秦霄的背影直摇头:“果然是‘虎狼之将’,牲口啊,连老婆也这般凶猛。再住两天。这店准被他拆了!”
两百里路程对于已经休息好了的两匹宝马来说,的确算不什么。二人回到军寨的时候,居然听到了一阵鞭炮大响和锣鼓喧天,整个大寨里一阵热火朝天的景象。将士们都三五成群地聚到了一起,准备过年了。
火头军的案板上,洗剥好的鸡鱼牛羊和百姓们送来的生猪肉,堆作了一大片。四下里都弥漫着炊烟和肉香,个个兴高采烈,杯中的酒水空了又满,满了又空。
秦霄回到帅帐里,刚刚卸下身上地大包袱和墨衣坐在那儿喘气。二人诡异的相视大笑,墨衣羞得一脸通红:“以后再也不在那种小店里投宿了,羞煞人了!”
“怕什么,这才刺激!”
秦霄想起昨夜的疯狂缠绵,越发的觉得眼前的墨衣漂亮可人,又将她抱住了:“好老婆,我们再来,今天过年呢,得庆祝一下。”
墨衣撑着他的脸,咯咯的笑着将他往一边推:“去你的,没个正经!大白天的,羞也不羞!”
秦霄怪笑道:“嘿嘿,谁让你声音那么大!这就跟军鼓号角一样,听得我热血沸腾干劲冲天呢!”
帅帐外传来一声齐呼:“大将军,兄弟们给你来拜年啦!”
墨衣如蒙大赦将他往外面推:“还不快去!”
脸上已是红艳异常。
秦霄大笑着踏步到了前帐:“兄弟们都进来坐啊!”
李嗣业、万雷和范式德、郭子仪都进到帅帐里,每人手上都拎着酒肉,笑容灿烂。彼此道过了喜拜了年,就围坐到了帅帐的大火堆旁,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好不痛快。
秦霄大喝了几口酒,一抹嘴,说道:“兄弟们,我有大事要说。本来年三十这种时候,是不适合来说的,但我担心误了时间,会耽误事情。”
李嗣业扔到手里的肉骨头,瞪大了眼睛看着秦霄:“怎的?又要到哪里去打仗了是么?”
“打仗那是肯定的。但是,在这之前,有一件重大的消息要告之各位兄弟。”
秦霄摆了一下手:“子仪,你出去一下,交待中军的兄弟,帅帐戒严,任何人不得通传不许入内。”
郭子仪知道事态非常,站起身来:“子仪亲自去站岗!”
秦霄点了点头,看到郭子仪到了帅帐外,清了清嗓子,郑重说道:“皇帝驾崩了!”
“啊!”
不出所料,李嗣业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