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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恒元帝做的更狠,他直接让危家大朗危高畅、危家二郎危云白,以及刘家老大刘玉清、刘家老三刘玉堂……两府四个嫡子全都跟着!
够狠,真是够狠。
刘府上留下来的全是庶子,这样刘大人还气的牙痒痒,更别说本来就子嗣稀少的危家了,危建同简直夜不能寐。
恒元帝真是够厚脸皮的。
两家都知道,这次南巡,绝对!绝对不能出任何问题!
……
承亲王一大早就往皇宫里赶去,在殿外就听到了一道耳熟的声音。
“……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好听,温柔,慢慢的情意。
盛余祉挑眉,高声道:“是谁在吟诗?”
他快步进入大殿,危云白合上书,“拜见王爷。”
恒元帝蹙眉,“你来作甚。”
盛余祉咧嘴笑道:“皇兄,你怎么让人家翰林官来这念情诗?”
“孔家老祖宗欣赏的来,朕就欣赏的不来?”
“您说的都对,正好臣弟也很欣赏,不如让危大人接着念下去?”
危云白眼睁睁地看着恒元帝脸色一点点的黑下去,低声咳了一下,恒元帝的视线瞬间看向了他,“可是嗓子不舒服?”
咏德机灵的亲手端茶送去,“哎呀危大人,您嗓子不舒服就直说,您看看,要是嗓子坏了您觉得没啥,心疼的还不是我们陛下?”
他说的大大咧咧,一点也没觉得不对,危云白随着他的话看向恒元帝,恒元帝正注视着他,在对视上的一瞬间,眸中似海般幽深低暗。
咏德心中一喜,低声道:“危大人,不是奴才废话多,而是奴才说的都是大实话,您看看,您咳嗽一声奴才都这么着急,别看陛下不出声呢,陛下心里指不定想着待会要给奴才什么样的赏才好呢!”
危云白被他说的话逗笑了,接道:“咏德公公还缺赏赐?不过陛下确实对臣一片爱护之心,有明君在上,大恒朝必定繁荣昌盛。”
他说的正儿八经,直接将咏德一口气噎在原地。
许久不说话的系统上线了,嘲笑了咏德一波,“你当我们家云白这么好拉配对的吗?”
这么好被撮合的话还有前几世什么事儿?
承亲王把他们暗流看的清清楚楚,心里微动,走到皇兄身边弯腰问道:“皇兄,你……”
“老三,”恒元帝淡淡打断他,“你来找朕所谓何事?”
盛余祉明白了,他抿抿唇,道:“皇兄,您此次南下,臣弟也想一同前去。”
恒元帝刚想应声好,却脸色突的一冷。
“你身上的香,是怎么回事。”
第79章 帝王家(9)
“你身上的香; 是怎么回事。”
乍然听到这句问话; 盛余祉下意识地朝危云白看去。
他是想说这是危云白送的,可看在恒元帝的眼里,就是盛余祉含情脉脉的看着他亲手点的状元。
翻涌的怒气让他的表情扭曲,恒元帝捏紧拳头; “盛——余——祉。”
以往最多是含着冰渣子,这次是已经藏不住的滔天怒火。
盛余祉心道要遭; 急道:“皇兄!”
然后就呆住了。
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恒元帝。
青筋暴起、眼含怒火、雷霆之怒。
没有一丁点往日的沉稳不动声色。
咏德扑通一下跪下,用着膝盖往恒元帝的方向挪去; “陛下息怒!”
盛余祉猛地回过神; 连忙说道:“皇兄息怒!这香是我厚着脸皮向危大人求来的!是危大人府上的奴仆送来我家管事的!”
恒元帝转到危云白身上。
他眼中的狠戾外头罩着脆弱的温和; 还想装作平日里的样子,“爱卿; 是这样吗?”
怒火压呀压,压成了可怕的样子。
危云白双手撩起衣衫; 膝盖微弯; 作势要跪下; “微臣给王爷送香也是错; 不如向陛下请罪?”
恒元帝蹭的一下站起,“不许跪!”
翰林官嘴角冷淡的弯着; 直起腰; “陛下说什么就是什么。”
咏德和盛余祉看的目瞪口呆。
早就看出来了陛下对这人不一样; 没想到竟然会容忍到这个地步!
这种、这种不恭不敬话中带刺的话竟然就这么轻轻松松的说出来了。
该说果然不愧是危将军的儿子吗?
盛余祉看恒元帝的注意力已经从他的身上离开; 又轻松又心酸的对着咏德说道:“我这个弟弟; 没准还没有人家危大人来的重要。”
咏德默默的看了他一眼,当初你对咱陛下下手的时候也没看出多把陛下放在心里。
危云白和恒元帝面对面对视。
恒元帝怒气肉眼可见的缓解,面上隐隐带上了笑意,他坐回位子上,“朕向来闻不了熏香的味道,但老三身上的香味朕却觉得不错。”
盛余祉道:“还得多谢危大人舍得,弟弟也是偶然和危大人擦肩而过时觉得不错,才厚着脸皮上门求要。”
一句话,解释清了源头,表示他真的很乖,他没有邀危云白同乘马车,也没有夸赞危云白的相貌,他们不熟,一点也不熟!
恒元帝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危爱卿,朕怕是也要向你要些香了。”
危云白道:“陛下喜欢,是香的福气。”
他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我真是怀念刚刚彼此针对的氛围,可惜……”
系统:“……”
自从穿的世界越来越多,天命之子越来越会隐藏情绪了,和危云白对上的次数越来越少,即使对上也会很快解决,最重要的他们没有记忆,改变却跟本能一样如影随形。
等出了宫殿之后,盛余祉上了马车后就瘫在车上,胸膛剧烈起伏,良久才缓了过来,心中提醒自己:回去就把香给处理了,用危云白送来的香熏过的衣服都给烧了!
皇兄真是和以前不能比了。
他以为他越加稳重古板被条条框框限制的不会再像以往那般的锋利。
谁知道他只是把锋利的刀尖藏起,然后在刀尖上撒上一层蜜。
……
皇帝要说准备南巡,整个大恒朝都忙了起来。
不止是京城,还有南下的各个州郡,生怕底下被扯出什么事,变成山城郑家一样的下场,各地的贪官污吏都收敛了,现在山城的余波还在,想想宰相都是三族之内被诛,如果这会儿再被皇帝抓到小辫子,肯定又是一个三族跑不了。
不止南方各省,北方也一样开始巡查起来,生怕皇帝会兴致上头改往路线,以前也不是没有过。
所有人都在忙,包括确定南下名单上的那些人。
恒元帝也是实在,他一路带的人都是精英,阵仗不大,走到哪都有侍卫前往当地保驾护航,所以直接没带宫女和嫔妃,一大队里连个姑娘的影子都没看到。
有臣子想说,但一对上恒元帝的眼睛,什么就都说不出来了。
也就是在启程的前几天,危云白见到了刘府的四小姐。
那日他应刘玉堂的约到刘府赏景,在刘玉堂回房拿画的时候有丫鬟进了亭子给他送茶,茶杯下压着一张纸条,上面的字迹秀丽,写着:“危公子,可否移步梅花亭一叙。”
危云白微微一笑,就带着刘玉堂移步梅花亭,亭中人头顶长纱,面容隐约可见,皮肤苍白,长相还稚嫩,一脸复杂的看着他们。
危云白说的彬彬有礼,大体意思就是外客不好见家眷。
刘府四小姐还能说什么呢?只能欣欣然走了,随后又不死心的让丫鬟塞给了危云白一个纸条,意思是她想同危云白联手,只要他有办法在南巡途中杀掉刘玉清、刘玉堂两兄弟,她就有办法让她的庶兄上位,而她庶兄天生愚笨,她自然能掌控整个刘府,只要危云白肯娶她,不让她到尼姑庵,危云白就能得到整个刘府。
利害摆的清清楚楚,危云白却转眼将纸条烧了,这四小姐,想的还是过于狭隘简单了。
在所有的计谋中,让对手死亡,才是最愚笨的一种办法。
……
临到启程,危建同就越发担忧,吃饭吃不香了,睡觉都睡的不安。
他的夫人是他的表妹,两人从小到大感情就好,直到他的夫人患了病重离世。
不对,他的夫人不是患病离世,而是生下二郎难产而忘……
危建同晃晃脑子,感叹自己果然是老了,事儿都记糊涂了,云白小的时候明明体弱多病加害死了夫人才被他一气之下送到了寺庙,只是惭愧的是被自己有意识的忘了。
他自危云白回来之后就一直对他备为关心,想要弥补,大郎也是如此。
唉。
年纪大了,两个儿子千万别出什么事。
伤了哪个自己都受不住了。
危云白同危高畅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