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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这个病人我不治了-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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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知已经藏不住了,苏断眼睫颤了颤,垂头丧气地睁开眼,心里不住地发着虚。
  “深深……”
  严深不说话,指尖仍旧在他喉结上不紧不慢的拨弄着,像是摩挲一颗上好的宝石一般,不重,却极为仔细磨人。
  “深深,难受。”
  苏断伸手去拉他的手腕,但严深要是想使力,根本不是他这小身板能抗衡的了的,细瘦的五指覆盖在对方带着细微冷意的手腕上,就算很用力的去拉,也根本撼动不了一丝一毫。
  苏断被欺负的鼻子一酸,眼前忽然隐约地有些模糊。
  不仅仅是因为喉结被弄得传来难以忍耐的异样,更主要的是因为严深极为少见的对他绷起了脸,像是听不见他的话一般,眼神都不挪动一下,自顾自地施加着已经单方面决定的“惩罚”。
  这样的严深像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一样,轮廓锐利而冷淡,像是冬日落下的雪,带着冷冽的寒气,仿佛和这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隔着一层无形屏障一般。
  看起来竟然变得有些陌生。
  是生气了吗?
  苏断下意识的想着。
  “……难受。”苏断又说了一遍,这次带上了不容错认的委屈音色。
  严深一直落在苏断喉间的目光这才惊醒似的晃动一下,移动到苏断脸上。
  怀里的小仓鼠眼底泛着清润的水光,委委屈屈地看着他,含着明晃晃的控诉意味,仿佛他刚刚做出了多么罪大恶极的事一般。即使他只是摸了喉结,还是控制着力道的那种。
  严深顿了顿,将手收了回去,依旧没有说话。
  “你生我的气啦?”苏断小声问,一遍问还小心翼翼地摸摸自己“饱受摧残”的喉结,严深的力道控制的很好,既让他感觉到了无法忍受的难耐,同时和伤害到他的界限又离得很远。
  严深薄唇微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微微张开后,又很快合上了,依旧保持着沉默,并且把眼神侧开,不去对上苏断的。
  苏断的感觉没错,他确实在生气。
  不是气苏断随便破坏他送过去的东西,而是气这只傻乎乎的小仓鼠一点儿都不知道保护自己。
  身为年长和更有权势的一方,又因为对青年的过于喜爱,他对苏断的态度一贯都是近乎溺爱的,只要是青年的意愿,他都不吝啬去满足。
  但这种原则性问题是不一样的。
  这段时间他没有发病当然是很幸运的,但要是发病了、失去控制了呢,苏断该拿什么保护自己?
  被换成清水的辣椒水喷雾?没了尖刺的战术笔?还是被拆了电路的电击棍?
  ……
  想想都可笑。
  一想到那种场景,在觉得讽刺的同时,还有一种抑制不住的冷意从脊背往上蹿升,仿佛连他身体中血液的流速也一同减缓了一般。
  他无法承受苏断被伤害到的后果,尤其是这个施加伤害的人是他自己的时候,仅仅是想象就能一簇簇地折磨着他的神经。
  禁锢在苏断手臂上的手也不知不觉松了力道,落在柔软床铺上的手带着细微的颤抖。
  归根结底……还是他自己带来的麻烦。
  ……要是苏断和一个正常人在一起的话,就能毫无顾忌地去享受一段健康的恋情,而不是像这样去承担数不清的顾虑和风险。
  垂下的眸子带上了更深的沉郁之色,已经平静了许久的情绪涌起波动,严深闭了闭眼,眼前忽然浮现出一颗随手被扔入湖中的小石块,不断地往下沉着,偶尔有携卷的气泡从身上脱离,摇摇晃晃地往上升,在遇到湖面的阳光后,又很快破裂开来,和无数普普通通的空气融为一体。
  落下的那只手收紧,在一侧握成拳。
  严深沉默了一会儿,刚想说些什么,腰身却忽然变紧,有东西缠了上来。
  低头一看,苏断已经伸着两只细瘦的胳膊,一把抱住他的腰身,仰着头很可怜地看着他,黑亮的眼眸中水色尚未褪去,又带上了一点儿小心翼翼似的意味。
  他原本已经松开了怀里被欺负的眼里冒泡的小仓鼠,但看来这只经不起的弄的小仓鼠却没想着逃跑,而是呆了呆,又傻兮兮地翻了个身,一头撞回他怀里。
  “你生气了。”这次是用肯定的语气说的,隔着轻薄的内衫,苏断用脸颊在他腰上蹭,磕磕巴巴地说:“我知道错了,你、你别气了……”
  他还没有过这么郑重地和爱人道歉的经历,虽然追溯到灵魂层面都是同一个人,但比起前几个世界,严深的性格最沉稳,也是让他感到无措次数最多的一个。
  虽然外表山看起来沉稳、强大、可靠,但苏断有时候打量着严深,却总模模糊糊地觉得他才是更需要安稳的那个。
  原本被按着弄了半天喉咙是有点儿委屈的,但一看到严深隐约间透露出的颓靡神色,那一点点的委屈就变成了更深的心虚和愧疚。
  严深还在生病,正处于经不起刺激的状态中,在这个时候这么明目张胆地和严深唱反调,确实是他做的不合适。
  ——应该把那些器具处理的再隐蔽一些才对,苏断在心里反省自己。
  长久以来,在和爱人的关系中,他都是被包容、被宠溺的那个,忽然间爱人有了一颗易碎的玻璃心,角色对调,自己变成了要顾全大局的那个,苏断猛然间觉得自己整个人都高大了起来。
  甚至莫名还有些喜滋滋的。
  “没有——”
  听到小仓鼠小声的道歉,严深控制不住地惊诧了一瞬——明明刚才还委屈着呢,怎么这么快就来认错了?
  而后就是下意识的否定。
  他是在生气,不过说到底只是在恼怒自己给不了苏断一段正常的恋情。
  然而否定了苏断的话之后,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的思维如同一只落入蜜罐的小虫子,像是被什么黏住了一般,转的很慢,对上青年漆黑纯粹的黑眸后,更是几乎停滞了一般。
  不等他费力地想出解释的话语,青年就急忙地撑起身体,从趴在他腿上变成了双腿分开、把他的腿夹在中间的跪坐姿势,柔软的小屁股径直坐在他腿上,伸手把他拽的低了头,在他抿起的唇角上啾了一口,亲完还讨好似的舔了舔。
  “亲亲你,不要生气啦。”放开他后,青年捧着他的脸,又轻又软地说,漆黑眼底带着细碎亮光,像是藏着小星星。
  柔软的掌心贴在他脸颊上,将青年身上的温度也源源不断的传了过来。
  奇异地被这一个吻安抚了,严深的思维重新开始转动起来,不过依旧没有说话。
  他将手按在苏断的肩膀上,熟练地反客为主,含住青年泛着红的唇瓣,顶开硬硬的小白牙,将舌尖送了进去。
  “嗯……”
  “再给你买一套。”不知道亲了多久,松开后,严深伸手摸上青年的脸颊,拇指在细腻的皮肤上摩挲着,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哑意:“这次不准再伸爪子乱挠。”
  苏断眨眨眼,脸上还带着被亲出来的淡粉,很乖顺地答应:“好哦。”
  没关系,不挠就不挠,大不了就放着不用,严深难道还能逼着他用——
  不对,不用逼他,只要理智没完全消失,这些东西严深完全可能对着自己用。
  那他只能尽量眼疾手快地在严深出手之前把它们扔的远远的了。
  苏断看着系统商城里的菠菜,默默在计划表上列了一笔。
  ……
  陆续又过了一个月的时间,《成魔》的拍摄正式结束,接下来就是剪辑、补拍、后期、送审……一系列让人焦头烂额的程序过后,电影才能正式上映。
  不过这些依旧困扰不到苏断和严深。
  身为投资商,严深只要提供钱,间或还有一点人脉就行了,就算要跑关系,也劳不动他本尊。
  苏断则是角色太小,剪辑时微调剧情的时候没动和他相关的部分,所以也不用他再去剧组补拍。
  两人和以前一样在家里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严深又给苏断买了一套防狼工具,三五不时地就会检查一下,苏断这次乖得不行,一点儿破坏都没搞。
  严总很满意,这种满意的心情似乎对病情造成了有利的影响,在持续停药的一个月里,病情依旧没有反弹的征兆,严深有时候甚至都觉得他的病是不是已经完全好了?
  直到某天下班途中,下属的电话中,一个他几乎已经忘记的名字重新被提起。
  “嗯?”
  握着手机的手微顿,瞳孔也反射性地收缩,听力极好的严深沉默几秒,难得要求下属重复报告了一边:“……再说一遍。”
  电话那面下属小心翼翼的声音清晰地传送过来:“严总,您十岁之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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