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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清楚那一战我胜得太侥幸了,这样的事情不会再有第二次的,像那伙贼人一样武功高强的贼众也不知还有多少!可我们,真是尽全力了!”
李德尚不作声了,如君同李笑也都不作声。如君口里虽不说话,心里却是有无数个声音在不停的问着自己:“天残教竟就这么可怕?难道我同天残教的杀父之仇就不能报了?难道这许多正义之士偏就斗不过这恶贯满盈的贼教?我又该怎么办……”
第五章、连盟镖局——4
李德尚每天都叫如君到自己书屋来跟着自己一起处理各地分局向总局发来的信函、报表。各地分局生意都十分好,可各地分局被天残教折损的镖也十分多。
李德尚总是对如君说:“保镖这一行过的都是在刀头上舔血的亡命日子,大家生意好,那是天大的好事,可被天残教劫夺的镖银多了,大家辛辛苦苦用血汗赚来的银子就都成了给天残教贼人赚了。像这样,大家可是输不起啊!”
几个月下来,如君才把连盟镖局的事务知道了个大概:每年每家分局缴来一百两银子的加盟费一共是七千二百两,除去每年朝庭征收的各种苛捐杂税,剩下就不过五千两了。可各地分局每每折损镖银少则上千、多则上万,再加上还有护镖的镖师受伤的汤药钱,甚至还有死了镖师的丧葬费,这一笔笔算下来,每年竟有数万银子之多!这些银子,李德都尚是坚持要赔给大家的。除了说“大家过的都是刀头上舔血的日子,银子来得不容易……”外,李德尚还说:“大家每年都是上缴了连盟费到总局的,咱们总局收了人家的连盟费,就像是镖局收了顾客的保护费一样:这一切顺利倒也罢了,可若是折了镖,咱们都是该赔的。每年都要出这么多事故,若是想靠哪一家镖局来赔偿这些损失,能赔得起么?人家缴钱到总局,图的就是个平安有保障,若不然,那一百两银子谁又愿意白白拿出来?咱们只要是还能拿得出来钱,就尽量要让大家觉得咱们这连盟镖局是起作用的,只要大家还能团结在一起,咱们总也能想到办法除去天残贼教的!咱们可不能叫大家伙儿寒心啊!更不能让贼教中人拍手称快啊!”
李笑从一摞磊得高高的卷宗里抽出一本蓝色的翻开,指着上面念道:“山西德威镖局:镖货五千两,丙子年三月在万山遭劫;广西怀远镖局:镖货八千两,丙子年五月在白云山遭劫;湖北正和镖局:镖银两千两,丙子年五月在宝鸡遭劫,另死一人,伤三人,丧葬、汤药费一共两千三百两……”李笑顿了顿,道:“别的还不算,就只这半年内的三起损失,总局一共就要赔出一万五千三百两,除去他三家分局缴来的连盟费三百两,我们倒赔一万五千两!就算是把所有分局的连盟费都算在一起,我们也要倒赔八千一百两,就更别说我们总局被劫去的一万二两镖银和交给朝庭的税收!”李笑报怨道:“这三万两银子都是爹爹自己掏银子赔上的!”他又翻出另外一叠卷宗一页一页指着大声念着,每字每句都似在诉说、发泄心中的不平与激愤。
如君知道,只这些年下来,李德尚为维持连盟镖局不散伙,独自掏银子赔进去的竟数十万之多!而且李德尚每年还以连盟镖局的名义捐出几千上万的银给贫民百姓!非是当年飞龙镖局自身的基业厚实,只怕……只靠当年飞龙镖局的积蓄,到现在想再进一步已是千难万难了。
“这可怎么好?总不能叫咱们兄弟也去当土匪强盗,抢银子来补这个缺口吧?”如君打趣着道,成天为整个镖局的愁苦实在把大家都压得快喘不过气了。
李笑露出一脸惊愕,道:“兄弟,你这古怪想法可不好!叫爹爹听了可是要挨骂的!咱们就是砸锅卖铁也不能有这等想法的!我就不信想不出个办法来!”
如君笑道:“大哥也太紧张了,咱们若真是为了保镖而去当强盗,这岂不成天下奇闻了吗?再说,就算叫你我兄弟去干那行,只怕还做不来的……哈哈哈……”如君的笑,似风把空气吹得动了。“还是哥哥那话说得好,我就不信想不出个办法来!”
“还能想出什么办法来?话说得好听,我看实在没法了,也只好听天由命,我们力气都用尽了!”李笑势气十分低落,仿佛真是一切都要完结了。
“这成什么话?难不成叫二叔这多年努力就这样白费了?你就真忍心看那些贼人横行无忌?若真是不成,我们就叫那些分局每年再加一些连盟费,这一切本都是为了他们好,他们总不能不通情理吧?”如君极快的大声说着。
“要他们多加些?”李笑疑惑道,即又高叫道:“不错!就该这样!这就是办法!他们本就该多加些,无论是哪家镖局,花一百两银子来买一年平安,那真是太便宜了!对!早就该叫他们加银子了,这些人,自己赚够银子却叫我们来给他们担风险、做保镖!嘿!这些年爹爹还一直把这事情当作自己事情一样做得起劲儿,只可惜白白赔进去了这许多银子不说,还成了自己与自己为难了!”李笑露出笑容道:“兄弟也不早些想出这好办法,叫为兄干自着急这么久!嘿!如今这事有着落了,也不用心烦了,走!哥哥请你去吃酒!”李笑顿时松了口气,心中愁苦都散了。
第五章、连盟镖局——5
连盟大酒楼的黄掌柜老远就迎着如君同李笑在门口了。如君对李笑道:“你看二叔也是为这事想了不少法子的,咱们就是该多开一些商行、酒楼,至少从这些行档中是能赚些银子的。若是只守着飞龙镖的老本儿吃,那也只是坐吃山空了。”
李笑道:“以前就爹爹一个人为这些事情苦得焦头烂额,现在好,有你来为爹爹撑一把手,多一个人总是会多些办法的。”
三杯酒一下肚,如君趁着酒兴对李笑道:“哥哥还记得那日小弟说过的话么?”他不等李笑问,就自说道:“像咱们现在靠拿银子同天残教耗下去,终不是个长久之策啊!我们大家连盟在一起并非只是这样顾了自己相安无事就算了,我们应该把大家团结起来跟贼教斗一斗,铲除贼教才是正理!”
李笑放了酒杯问如君道:“兄弟说得这样有力气,莫不是心中已有了对策?若真能铲除贼教,爹爹这多年努力就真是没有白费了。”
如君也停了杯筷,挪了挪身子同李笑靠得拢近些,把臂言道:“第一,若真说二叔这些年努力是白费,那也不尽然。我们连盟镖局折在天残教手中的镖银同五虎寨与其他许多没有加入连盟镖局的比起来,我们是少多了。那些没加入连盟镖的局子才真是损失惨重!由此可见,加入连盟镖局是有用的!第二,若要说铲除贼教,此时说来还为时尚早。这事情比不得其它,须是步步为营,急切不得。二叔这些年来费心尽力也没能查出贼教下落,可见贼教是把自己行藏看得极重的。大哥你想,贼教为何怕被我们发现他们的行踪?”如君顿了顿,又道:“若是小弟猜得没错,那贼教的势力并没有我们想的可怕!”
李笑来了兴趣,问道:“兄弟此话怎么讲?莫不是我们以前都想错了?”
如君道:“大哥可曾注意到那些卷宗上的记载?贼教劫镖十之八九都是在晚上,他若是在白日里劫镖,定是难逃得众人耳目、隐藏踪迹的。他们为何要这样小心翼翼呢?若真如同传言那样肆无顾忌,他又何惧被人发现行踪呢?”
李笑道:“你可是说他们并没有传说中那么可怕?不敢同我们这些正义之士抗衡?”
如君点了点头,道:“不错!他们若真是传说中那么可怕猖狂,就不会在乎这些!再说,大哥有没有发现,这些年来被贼人劫夺的镖银虽不少,但真正死伤的镖客却不多,每次贼人的目的都只是财物,而并非是保镖的镖师!可见他们并不敢像传说中那肆无忌惮的残害人命,这也证明他们并没有传说中那么可怕,他们不敢做得太过了!他们是怕我们真的哪一天寻着他们拼命!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寻着他们拼命呢?”如君又自答道:“这都是我们把贼人想得太可怕了,我们对自己太没有信心了。要知道,我们有上千的镖师连盟在一起,我们还有无数的武林正义之士站在一起,我们干么要去怕他们?我们何必自己吓自己呢?”
李笑低着头沉吟着,过了半晌才道:“兄弟说的虽然有道理,可贼人藏头护尾的,我们空有力气也是无处使。再说,爹爹那次同那贼首恶斗了一场,你也是听爹爹说过了,贼人武功那么高,这若真的对上了,只怕真能上阵的人少之又少了……”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