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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邦皇帝道:“你指的是风雷神功吧?此功确是非凡,所中伤者,经脉脏腑皆为三昧真气灼伤。铁水真人曾言:若是练及深处,内劲所至,无不焦焚,实在是天下少有的厉害功夫!”
如君道:“不知陛下可把那干失职的牢卒仔细审问过没有?”
番邦皇帝道:“一名侍女、四名牢卒,都是被点了穴道。现在穴道都解开了,却还晕迷不醒。”
如君道:“可还有何症状?”
番邦皇帝道:“大夫看了,说浑身滚烫……”言及此,惊道:“你可是说他们是中了风雷神功?”
如君道:“想必陛下是知道无尘和尚的医术的,若非他只传我医术不传我武功,我定是早报了天残教的杀父之仇了!”他咬牙切齿的说着,露出心中对无尘与天残教的怨恨来。
番邦皇帝道:“你已去给他几人诊查过了?”
如君道:“颜文风这妖女的下落只能从他几人身上探出来,我如何能放过?无尘和尚耽误了我十年学武之功,我几顿鞭子抽死了他,算便宜他了!颜文凤这妖女与我更是有杀父的血海深仇,岂能容她就此逃脱了?只怪铁水这牛鼻子自作聪明,自以为留着这妖女日后就好去胁迫天残教。哼!他又怎想得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最后反是他唯一信任的铁肩坏了他的大事!”
番邦皇帝道:“凭少侠这恩怨分明的气概,朕万无不信之理,只是有一点叫朕难以想得通。”
如君道:“陛下可是想问,铁肩本与铁水同出一门,一切事情都当同心尽力才是,为何反会去坏铁水的好事?”
番邦皇帝点头不语。
如君道:“铁水道人这次从中原回来,一乃是与陛下有这十年之约的会面,二乃却是为了引诱李德尚之子出关,迫使李德尚交出九龙冠,此间细节,想必铁水也给陛下说过了。”
番邦皇帝仍是点头。
如君续道:“只是,不知陛下知不知道风雷观十年前定下的更换掌教之事?”
番邦皇帝摇头道:“你说这更换掌教之事,朕并未听说过,想必是与此相关?”
第二十章、回天——3
如君点头道:“十年前,铁水离观时与他几个师兄弟约定好了的,他若在十年之内没有回来,这掌教之位就自然让出了,新任的掌教由他观里几个师兄弟自行决出。铁水这一去,虽是十年无音信,但他心中却并未忘记十年前定下的更换掌教之事,是以才在这不早不晚的时候赶回了风雷观。岂不料铁肩在风雷观同门师兄弟中位居长首,心中自然生出要坐这掌教之位的心思。眼见十年之期已至,铁肩心中早已把这掌教之位视为已有了。他等不及这十年之期的最后半个月,自持师兄身份擅自立了掌教之位。他风雷观中弟子多有不服,以至一干道士为了这十年约定起了内哄。就在这不可收场之时,铁水及时赶了回来,他武功高出铁肩甚多,逼得铁肩在祖师灵位前伏罪悔过,才算平息了风雷观的一场掌教之位的争夺。
“若不是知道他风雷观有此经历,又怎想得到他铁肩为何会对铁水反戈相向?那铁肩表面上不敢与铁水相争,心中却已埋下了仇隙。到手的掌教之位又眼睁睁的被铁水抢了回去,还被逼着认罪悔过!他虽不是铁水敌手,他却明白,若是趁机放脱了颜文凤,中原天残教就不会再对铁水有什么顾忌。就算他铁水武功再高,又岂能以一人之力独斗天残教众高手?铁水不能收服天残教,充其量也不过与他铁肩一个样,也是个孑然一身的寻常道士罢了。风雷观只剩了他师兄弟两个人,那掌教之称也就不复存在了,铁肩做不了掌教,也不会再让铁水如愿以偿的。让天残教归服风雷观——这是风雷观历代传于掌教的遗命,不然,铁水又岂会如此看重颜文凤这妖女?”
番邦皇帝叹道:“可惜铁水真人临走之时对他如此相托,他原来是另有居心。可恶!”
如君道:“请陛下许我快马加鞭,去追那颜文凤回来,铁水关押颜文凤虽暗藏私心,但终是于陛下有益的。拿住妖女,他日进取中原之时,说不定还能逼迫天残教千万之众为陛下所用,岂不是凭添了一股大力,多了一份胜算?”
这一时之间,番邦皇帝倒也没功夫再去多想将来要怎么对付天残教,反是担心如君这一真的离开了,身边就再没有一个可信的高手了,遂对如君道:“少侠且不可妄动,妖女虽重要,朕却还有更紧要的事情要少侠相助。”
如君心中大喜,面上却露出不解之色,道:“陛下要我如何,我自是尽力去办,只是不知还有什么事情比追回妖女更紧迫?”
番邦皇帝沉吟半晌,才道:“别的也不用问了,你只在朕的御书房护卫就是。没朕允许,仍何人都不得擅自入内!只是,你若是想喝洒……”
如君忙说道:“陛下但请放心,既有陛下旨意,我这酒不吃也罢。我定当尽心竭力,决不容任何人擅自入御书房半步!”
番邦皇帝的御书房中竟不乏汉人崇尚的三坟五典、四书五经,更有那行军布阵引为圣典的《孙子兵法》、《诡道十三篇》、《将苑》等名著。机案当头一幅书法乃是书圣王羲之墨宝——《乐毅论》:“天下为心者,必致其主于盛隆,合其趣于先王,苟君臣同符……”
如君心道:“番邦皇帝原来也是这等崇尚我汉人文化!都说番人不懂礼仪,这番邦皇帝却是懂得‘威有必穷、武有必尽’,懂得恩威并施才能服人心。他不仅说得来,做来也确是那么一回事,只怕并不比中原皇帝逊色!番人有这样一个有见识的皇帝,若真领了番兵来犯我中原,中原朝廷只怕……”如君一想着番人的兵强马壮,也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中原朝廷奸权当道,不禁暗自担忧起来。江湖中亡命奔波,早已让如君远离了儿时志愿——做父亲一样的威武大将军!这,如君都不再梦也不再想了。然而,这些不再梦也不再想的儿时愿望似乎并没消失,只是埋在了如君的心深处,今日一旦亲身触及这“卫国民、安社稷”的争斗之中,那深埋于心深处的种子竟似破土而出了!不同的是——如君知道,这些都是切实的、真的关系着中原社稷与百姓安危的事情,这与自己儿时的“威武大将军”无太大相关的。
第二十章、回天——4
如君环目四周打量,并未看出什么地方可以匿藏九龙冠,一心只在思想道:“会在什么地方呢……”如君望着满屋子如山的典籍,道:“既叫我寸步不离守于此,九龙冠就当藏在这书房内……”如君再次细细的、一点一点的审视着房内一切,除了满壁的书典还是满壁的书典,完全是一间丰盈得不能再丰盈、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书房了!“该不会真要我来给这一屋子书典做护卫吧……”如君在心中纳闷道。
到晚上,如君开始把一壁壁的书典都搬下来。如君总觉得,既是表面上看不出来,那摆满书典的壁架后面定是有密室、暗道的,那次与文凤一道探王府,方进就曾说过这类情形。就连普通富家宅院都有暗道密室,帝王的御书房里更大有可能了,说不定在哪壁书架之后就是一间密室,九龙冠就藏在里面!
书太多,搬下来检查过后还得还回去。亏得如君记性一直都很好,又有细心留意,就算番邦皇帝真对这里每本书放置地方都心里有数,也难发现觉有过移动。如君查过了靠进门的一堵书壁和正对面及旁边三堵书壁,剩下就只有正南面靠着机案的最后一堵书壁了。
外面不时传来打更的梆子声和巡夜兵卒的脚步声。
剩下这壁书比另外三壁都要多一些,从脚下到头顶三尺都摆放得满当当的。最顶上的书踮了脚伸直手臂也够不着。如君先从脚下的书搬起,待到顶上最后三层,只好踏在地上叠得老高的书堆上作踮脚墩子才得以够到。
只剩顶上最后一排了,满屋子的书壁都翻遍了,一点暗道机关的迹象也没发现。如君心里有些泄气了,疑惑道:“莫不真是我猜错了?”
正自疑惑时候,如君手中触到一本书竟冰凉凉的!心中一震,微微用力,那书竟似在书架上生了根一样,取不下来!抬眼望去,见那书面黑褐色,与旁边书典并无奇异之处,但细下心来,却发觉这书面上光亮亮的,似常经人触摸过一样。如君心中欢喜道:“是了!”正待看个究竟,隐约听到一阵又碎又轻的脚步声传来,心中惊道:“这脚步声偷偷摸摸……莫非……”心念之下,闪身往门背后一靠,倒要看看这夜入皇宫者是什么人!
如君贴在门后,分明听得那脚步声正往御书房过来,又似不熟路一样,停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