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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雪皇子是我一手带大的,我不能让他受到任何伤害。”她一出口,竟是喉口哽咽,望着如此沉静甜蜜的睡着的小昭雪,那样晶莹到绝美的脸庞,她无法接受将来他要卷入被掳杀的恐怖之中。
曾几何时,她已将他视为生命里特别的存在。
一转念,她眼前出现出萧玉楠阴郁的眼睛……萧玉楠,玉妃……为什么,她总是活在萧玉楠的阴影之下……
这个可恶的女人,为什么,永远都不放过她,为什么……总是欺负她!
眼中闪过一道绝然的冷冰,无暇低沉地开口:“你会帮我的,是吗?”
身后传来了然甚至赞许的轻笑,一只手也顺着她的腰际如蔓延的蔓藤般攀上了她的前胸,握住那丰腴技巧而挑逗的揉摩……“我的美人,有我在,你什么都不必怕。”
无暇唇角荡起一丝嗜血的邪笑,润泽的双唇微张,泄出一声消受的呻吟,同时,一只玉藕般的手臂向后抬起,熟练缠绵的勾住了身后人的颈项……
*
果然,次日,后宫里便盛传了玉妃已有喜孕之事,顿时,平静多久的后宫如同一树千年珊瑚浮出湖面惊起了世人淡漠的灵魂,整个后宫沸腾了,雀跃了,如今每个宫里的妃子都坐不住了,一个一个心怀叵测装模作样的前去蓝月宫庆贺。
就连太后与皇上,据说也不断的前去探视,看来这萧玉楠在宫里的位子快要坐稳了。
然,表面上喜气洋洋,暗地里危机四伏。
这样的后宫真让人兴奋。
幸好她庄无暇不是她们中的一员,可惜这次她要参与其中。
只是,她要如何才能挤进这上流组织里去?又要怎样才能施展她绝妙的才华?
去拍玉妃的马屁?她似乎挨不上。就连去蓝月宫,每次都不是按正规的礼法而去的,如今这非常时期,她一皇子的奶娘算哪根葱?谁会理她?莫说下手,就是见玉妃一面恐怕现在都有点难。
第四十七章
左右思索后,她兴奋之余又多了些惆怅和担忧,毕竟,这事,可非同小可啊!
现在萧玉楠肚子里的,可是皇上的种……
然而……种种曾经受到的憋屈犹如将要喷发的火山,愤涌的岩浆瞬间灼烧了她的理智。握紧了纤纤玉指,她暗暗鼓励自己,怕什么,大不了同归于尽,她再也不要活在萧玉楠的鄙视之下。
几天的抓耳挠腮中,终是也没有想出个妥善又安全可效的方法。无奈,只待这晚银娘来了后,才在他怀里撒娇。
“银宇,要怎么办?我好担心,现在玉妃是重点保护的妃子,我们都对她无从下手。”说是这样说,但她偷偷睨向银娘,暗暗想着他是有功夫的人,要想潜入蓝月宫小菜一碟,不知他可否助她一臂之力。
“为什么要我们下手呢?”银娘怪异地笑着垂目睨她,一脸的狡诈,将“我们”二字咬得尤为清晰。
无暇一怔,脑袋转不来圈的看着他。
银娘又是一笑,风骚的眯起眼睛仰了仰下巴,一只手抚上她的粉白的脖颈,指尖似有似无的摩着她玲珑的锁骨,声音更是媚惑入骨,“我狡猾的小美人,怎么能让人抓住狐狸尾巴呢?”
无暇暗吸了口气,总算回过劲来。“那,你的意思,要借别人之手?”
银娘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心,眼角的眸光阴邪而妖异。
“谁?”无暇精神一个抖擞。
银娘买关子的抿着唇角笑着,却是不答她,眼睛有意无意的向某个方向瞥了瞥,那风流劲儿,看得无暇直着急心痒,自己费尽了心思想了一圈,终于惊讶地脱口道:“你是说……珊妃?”
银娘的手指快而轻的抵上她的唇,止住了她的声音,顺势就在她红润饱满的唇上来回的触摩,“一石二鸟,多有趣哦。”
“不行……”无暇心慌起来,扯掉了他不安分的指,仰头有几分恳求地道:“不要,珊妃她虽然不喜欢我,但是之前的事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伤及无辜。”
“无辜?”银娘挑起了锋利的眸光,紧紧地盯住无暇,无暇从他的眸中,捉到了令她心骇的嗜血之波,他随即挑起了她的下巴,俯下头垂目细细端详着她细嫩流畅的下巴轮廓,压低了声音,道:“看来我的美人,还不知道那个背后的黑手。”
无暇心头一凌。
“就是她。”银娘淡漠的说着,冷冷一笑,似在嘲弄她的无知和愚昧。
无暇脸上涨的通红,有羞有恼,还有更多的不解,“为什么?我跟她根本没有任何的冲突了,就是那时候,她也该嫉妒玉妃才对!”
银娘不屑地瞥她一眼,“你们女人的嫉妒心理,那可真是缤纷灿烂啊。”
“我不懂……”无暇摇着头,不能相信是珊妃对她下的毒手。
“对珊妃而言,这后宫里的任何一个女子都是她的对手,她不受皇上宠爱,你以为她能心甘情愿的在后宫孤苦终老,而且,她不为自己搏一把,谁知道她哪天被别的妃子给灭了,虽然,我们知道玉妃应该不屑那么做,但是,为了自己乃至家族的命运,任何女人都不惜一切。”银娘微颦起眉,似乎在陈述着多么无聊的事情,“就算没有任何理由,她也可以先除了你。”
无暇不由得背后一凉,惊恐万状的望着银娘。回想那时,皇上可是名誉上召过她侍寝,想不引人注意都难,而当晚银娘……略有些难堪的望了望他,无暇似有几分解释地低声道:“那时,我也是身不由己……”
银娘淡淡扫她一眼,脸上没有任何异样,却是接着说:“你和玉妃的关系在后宫里扑朔迷离,教训了你,一方面打击玉妃,反方面,嫁祸于玉妃。”
无暇望着银娘想了许久,终于想明白他的话。她与萧玉楠之间,似友非友的关系一定被别人注意,他们捉摸不定心里猫抓一样,真是可笑,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答案,其他人怎么会晓得?于是珊妃嫉妒她一方面受到皇上的注意,另外,若她与玉妃是友,珊妃找不到借口动玉妃,只得恨上她庄无暇;若二者非友,她这一举动也不动声色的挑拨了她与玉妃的关系。而且是珊妃做到了,她这三年来一直在玉妃的罪恶上加了这一笔帐。而其他人也以为是太后罚了她,没有人敢去声张,最终无论如何,珊妃都没有受到任何的牵连。
哦,捣鼓了半天,后宫这些女人的脑袋还真是错综复杂啊。
你说这么奇妙的招她们都是怎么想出来的?
背后腾起一阵寒意。“这些你都是怎么知道的?”
银娘鄙夷加得意地扫她一眼,“我对这宫里女人的了解,比你深。”
“可是,咱们也不能光凭猜,万一冤枉了人……”
“呵。”银娘彻底用看不起的目光盯住她,并对她上下打量了数下,才好笑地扯着嘴角道:“冤枉了谁又怎么样,你要这么善良,当初就不要进宫,或者你做好了随时做别人食物的准备。况且,居然连我的能力都怀疑,你应该先检讨一下自己有多笨。”
无暇怯怯地嘟了嘟嘴,喃喃:“我又不是你,老妖怪。”
银娘作势扬起手,无暇一缩脖子,银娘扑哧一笑,猛的扑上来,将她翻压在床。
一阵狼吻……在无暇的一个惊心分心中结束,“啊,万一,她肚子里的是公主呢?”
银娘的脸庞还有红晕没散去,长长的睫毛下闪着浓烈的情欲,被她这突然的打断万分的不满,坏坏一笑,他咬紧了牙,狠狠在她唇瓣一咬,恶劣地道:“不管是男是女,这都是你报复的机会。混帐,从现在开始你给我闭嘴!”话音刚落,人已如狼般扑向柔弱诱人的小动物。
然,这一次的欢愉,无暇无法让自己完全沉津于此,只是她未能掩饰的敷衍只换来了这个已迷乱的男人更疯狂的肆虐。
直到清晨将至。
空气里弥漫的糜烂气息才渐渐散去。
身侧的人起身利索的穿衣,下床,踏出纱帐。
无暇的手不期然的从纱帐后伸出一把拉住了他。
“怎么,还余犹未尽不成?”他回头邪恶的眯缝着眼,从眼角暧昧地斜向她,顺势拉开纱帐俯下身,在露出的精巧脸庞上落下一吻,戏谑道:“你如此热情,我会招架不住的。”
无暇顾不得与他调侃,忧心忡忡地道:“银宇,不如,在等等吧,等她生下孩子,若是女便作罢,若是男,再……”
银娘冷冷一笑,“随便你。”说完煞是失望的直起身,系好束带就要抬脚走。
“哎……”无暇自知惹他不高兴,有点抱歉地说:“或者,再给我几天考虑时间,这毕竟是大事,万一出了岔子,你我都很危险。”
银娘没有回头,只是懒懒地道:“珊妃最迟明日就要去拜贺玉妃,错过了,你便亲自下手好了。”
无暇心头一凌,立即觉得自己已被逼上虎山了,恐慌的吞了吞口水,她心下一横,颤声说:“那好,你说吧,我要怎么做?”
银娘脸上露出孺子可教也的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