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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暇也还是呆呆地依在萧玉郎身侧,任凭这等人处置一般。
“我为了谁回来,大姨娘无需知道。”
“你!”萧夫人强忍住怒气,冷哼道:“狂妄自大,不懂礼数,萧玉郎,你越来越不知所谓了!”
萧玉郎不耐地一颦眉,道:“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先告退了。”说着拉着无暇,作势要出门。
萧玉展心头一急,“你……”
“放肆!”萧夫人大喝一声,脸都涨得通红,她狠狠瞪住萧玉郎,道:“在我眼皮底下带走展儿院中的通房丫头,萧玉郎,你未免太过嚣张了!”
“通房丫头?”萧玉郎颦紧了眉,目光如刀般划过萧夫人的脸,他紧紧盯住萧夫人的眼睛,唇角轻扬,扬起一丝讽刺和痛楚,犀利的质问:“无暇是我院中的丫头,你有什么资格将她指派到萧玉展院中?”
此话一出,惊起一院人。
“二哥……”萧玉楠焦急万分地跺了跺脚。
萧夫人气得浑身颤抖,咬牙切齿地指住他:“萧玉郎!你这个逆子!你竟然敢如此大逆不道!别忘了,你在萧府,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
萧玉郎冷眼看着萧夫人要发疯的样子,慢条斯里却是咬牙切齿地道:“没错,萧夫人,萧府不是我的天下,不然,你们也不会趁我不在,就任意将我的人带走,然而你们一个个都是有身价的人,却联手做出这等卑鄙无耻之事,真是让我另眼相看。”
萧夫人瞪大眼睛,“你说什么?卑鄙无耻?你……反了,反了……别说是一个丫头,就算是你,我叫你滚,你也得给我滚!”
萧玉郎闭了闭眼,一副疲倦的神情,他低头看了看无暇,道:“我现在没有心情跟你们白费口舌,你们也没有资格在我面前张牙舞爪。现在,我要走了。”说完他搂着无暇便向外跨步。
“不行!”萧玉展猛的跳过来挡住他,“萧玉郎,你不要自以为是,无暇是自愿留在我院中的,这些天,你问她我可有强迫她留下?”说着,他急切地望向无暇,凭他对她的观察,这女人应该对他没那么讨厌了,而且女人一旦将清白给了谁,心底会有认定感。他现在要赌无暇会没脸再跟着玉郎而选择留下来。
果然,被他猜中了。
当萧玉郎略有迟疑和紧张的望向无暇时,她浅浅的轻笑,说了一句话:“是,我要留下来。”
萧玉郎身子一震。
萧玉展却是大喜,“无暇……”唤着,身子就要扑过来。
不想,萧玉郎对着他突然一伸手,生生将他的身子推到了一边,萧玉展也似没料到萧玉郎突然动粗,竟被推得倒退了几步,幸被身后的家丁扶住才没有绊倒。
身后的萧夫人和萧玉楠也大惊失色。
萧玉郎没有去看无暇,只微微回首,几乎用无视一切的态度将他们一干人等随意地一扫,一字一句地道:“你们,最好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说完,不等这帮人反应过来,他微弯腰一把抱起无暇,大步朝西院方向走去。
“反了……这还得了……我一定要去告老爷……将这个逆子赶出萧家……”萧夫人一口气喘不上来,晕厥过去。
“娘!”萧玉楠慌忙抱住她,“娘,你怎么了!”
萧玉展正欲去追萧玉郎,见萧夫人晕倒,只得恨恨地咬了咬牙,再向着周围吼:“都愣着干什么?!快去找大夫!混帐,一群饭桶!”
*
萧玉郎凝重的将怀中的无暇轻轻放到自己床上,温柔的拿起被子就要往她身上盖,无暇却突然一把挡开,身子一跃坐了起来。
萧玉郎脸上没有诧异,只是微微放下了双手,抬眸淡静的望住她。
无暇也望着他,望着望着,她缓缓垂下了眼帘,秀眉难以自制的颦起,紧抿着唇不让眼泪逼上眼眶。
一只纤长洁净的手缓缓进入她的视野,然后,指腹抚上她的脸颊,轻轻拂着,似是安抚,又似是乞求。
无暇的心一下揪起,抬起手想要握住那只手,却颤抖着停滞在半空。
月色的衣摆猛的靠近,另一只臂忽的搂住了她的肩膀,头顶,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沉痛:“对不起……我该带你一走去,不该将你丢在这里!”
如果他走之前,能将她纳为侍妾就好了。哪怕是,他临走那天,他们真的住在了一起,现在的一切也都不同了。可是那天,她只是一闪间的想过,没有敢多想。而他,也没有提出那样的要求……为什么,他们什么都没有去做,为什么,他们没有为各自而努力,为什么,他们眼睁睁的让所有的机会都溜走,为什么,他们硬生生将机会留给了别人……
无暇的眼睛努力地睁着,眼泪却固执地脱眶而出。她紧紧地咬着牙,生怕自己一松口,就哭出声来。突然间,不想让他看到她流泪。
“忘掉它,以后都不要去记起。”
无暇微微一震,缓缓抬起头,对上他幽深而充满愧疚的眸子。
忘掉,她亲身经历的最痛苦最绝望的事情,会轻易的忘掉吗?
“我知道很困难,请为了我而努力,行吗?”萧玉郎慢慢握紧她的手,将他真心的温暖传递到她手心。“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我会弥补,以后永远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无暇几乎没有勇气再与他对视,他目中的愧色与乞求越浓,她越觉得难堪。现在这种情况,算是个怎么回事?
已经迈出了步子,怎么能回到原点。
张了张口,她不知道要说什么,能说什么。现在,她的心里,依然是一片阴暗灰色,并没有因为他的归来,因为他的宽容而泛起任何的起色。
“无暇……”看到无暇眼中的心灰意冷,萧玉郎隐隐的更加惶恐,勉强露出一丝笑颜,他轻柔地继续道:“没有关系,已经过去了。将来我们,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
无暇眨了眨眼,脑子里闪过与他白头偕老的画面,那么遥远,那么荒唐。垂了目,她凄清的笑了笑。
萧玉郎略略一怔,心底重重一痛。
无暇慢慢推开了他,起身下床,“我回去了。”
萧玉郎猛的拉住她,“去哪?”
“回后院,我想休息一下。”
“就在这里。”萧玉郎想也未想,脱口而出,他再也不敢将她放离自己身边,一步都不行。“以后都在这里,在我的房间。”
第二十九章
“就在这里。”萧玉郎想也未想,脱口而出,他再也不敢将她放离自己身边,一步都不行。“以后都在这里,在我的房间。”
无暇身子顿了顿,脸上不由泛起一片红晕,胸口微微的开始起伏。如今听到他说这样的话,她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又羞、又愧、又无地自容。
努力稳住复杂的情绪,她别过脸,尽量用平淡的语调,说:“公子,如果你能体谅我,就让我继续做着以前的事。”
萧玉郎深深注视着她,惶恐的心一点点沉静,但握住她胳膊的手,却越来越紧。
无暇望了望自己的手臂,淡淡地道:“我要走了,放开吧。”
萧玉郎清亮的眸中泛起薄雾,握住她的指微微的在颤抖,“无暇……我知道你痛苦,你难过,也了解你生气,你难堪,因为我同你一样的辛苦。但是,没有那么糟糕,请求你原谅我,不要这样无望好吗?我希望我们一起面对这次的事,虽然很艰难,但是相信有我在,让我们有机会去弥补,好吗?”
无暇难忍的皱了皱眉头,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如同一个尖细的锥子,一下一下的刺破她的心口,痛得她无法呼吸。
一个狠心,她猛的抬起头,冷静的,绝然的盯住他的眼睛,认真地慢慢地说:“公子,你的劝解,让我很欣慰,却也很为难。公子不必愧疚,这件事跟公子没有关系,并不是你的错,可是你句句自责,我该怎么说?……我的身份本来就很低微,之前能够得到公子的疼爱,是我一生中非常幸福的事。今日,公子又将我带回,我真的非常感激。已经变成这样的我,因为还喜欢着公子,于是在面对公子时心灵很脆弱,很羞愧,也很别扭,自卑都无处可藏。公子要留我在房间里,这……让我怎么面对?我已经没有心力承载公子的情意,让我继续偷偷的关心着公子行吗?我还想有一点点的自尊,在公子面前留一点自尊。我现在,真的没有别的要求,只要有一份宁静就好了,让这些都悄无声息的过去。希望公子能够成全。”
萧玉郎怔怔地望着她,看着她淡漠的眼神,听着她生分的话语,突然之间,觉得曾经的甜蜜和恩爱都像是一场梦。他以为,他只要一心的对她,计往不究,她会慢慢的放下这件事。可是现在,她受到了委屈和伤害,不但没有将他当作最亲的人来依赖,没有靠在他胸前痛哭一场,没有向他诉苦,反而,一下子拉开了与他之间的距离,划清了界限,情愿独自一人承受一切。
难道说,他是从来没有真的走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