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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得到他人的同情也改变不了什么,能够选择的路依旧只有复仇或者忍受。
无法复仇,那就只能忍受。
如果桂花能在被'强'暴的时候拿剪刀什么的捅死那个姓张的管事,或者事后下毒弄死他们全家,吴名肯定会高看她一眼,多帮她几分。
遗憾的是,这女人明显就是个包子。
是包子就别怪狗跟着。
吴名既不崇拜城市猎人也不想当蝙蝠侠,他同情弱者,但绝不怜悯软弱的懦夫包子。
但包子也有意志坚定的时候。
第二天一早,吴名刚吃完早饭,桂花就再次跪倒在正堂门口,求吴名让她入奴籍,进郡守府,远离张家的一干人等。
见桂花的态度足够果决,吴名也没再废话,叫来玳瑁,给了她一块金饼,让她先去造纸的小院叫上黄豆等人,带他们一起去大厨房那边找张管事,把桂花的卖身契买下来。
或许是桂花的境遇与玳瑁死去的姐姐有几分相似,玳瑁接到这个委任的时候没有半分推脱,只对还要叫上三个辅兵感到不解。
“那家伙可是个老色鬼,你打算自己和他打交道?”吴名冷冷地瞪了玳瑁一眼,“我可不想刚拉出一个就又搭进去一个。”
这事他不方便亲自出面,一来显得太过重视,就好像他看上了桂花似的,很容易生出流言蜚语,二来他怕自己忍不住火气,当场把那家伙的裤裆踩烂。但让玳瑁一个人处理此事的话,吴名也不放心,只能给玳瑁找三个还算可靠的保镖,帮她镇住场子。
玳瑁也明白过来,应诺一声,领命而去。
拿回卖身契的过程远比吴名预料的还要顺利。
吴名毕竟顶着郡守夫人的头衔,在辽东郡这种天高皇帝远的地方,他就是那土皇帝的皇后,可以一手遮天的。他想要什么,大家就得赶紧双手奉上。更何况张家原本就有意卖掉桂花,而吴名开出的价码可以让他们再买一百个桂花回家,自然是乐不得地将桂花的卖身契找了出来,与玳瑁手里的金饼做了交换。
据玳瑁回来描述,唯一不太开心的只有桂花的丈夫,但在孝道的压制下,他也只能老老实实地在放妻书上按下手印,与桂花的卖身契一起交给玳瑁。
其实事情到这儿并不算完,想让桂花入郡守府还得征得严衡同意,但吴名对自己的枕头风还是很有自信的,就算严衡吃错了药,非不同意,他嫁妆里还有房子铺子,大可把桂花安置到那边,让她换种方式谋生。
但这些事按部就班去做就好了,没必要着急,相比之下,吴名更想早些处置那个姓张的管事。
吴名的同情心早被两千多年的岁月消磨得所剩无几,但他给自己定下的那套正义准则虽经多次修改却依然坚挺地存在,而张管事的所作所为便触犯了这套准则的底线,若是就这么视而不见地轻轻放过,吴名实在不爽,更担心今后又有哪个女人受害。
强'奸'这种事是很容易生出瘾头的,想要彻底阻止就得切断孽根。
不过,如果桂花所言不虚,只是切断孽根也未免太便宜了那个混蛋。
吴名搅动肚子里的坏水,很快就冒出了一个主意。
43、第 43 章
严衡本以为第二天就能再去探看吴名,然而回到郡守府后,要忙的事比他预想的还多,既要派遣可靠的人手去吴名告诉他的地方探寻铁矿,又要安排人在已知的煤矿产地上建造炼焦的煤窑。在此期间,他还收到边境遭东胡人袭击的消息。
虽然敌人已经被边军击溃,严衡收到的只是一份报告战果的例行文书,但为了以防万一,严衡还是不得不分出精力去关注这份情报,从而判别这到底是一次突发性的意外还是蓄谋已久的试探。
等政务处理得七七八八,老太夫人的头七也到了,严衡更加脱身不得。
头七法事结束后的第二天,严衡迫不及待地早早出城,一路快马加鞭地赶往军营。
严衡本人虽然一直没能过来,但他早就安排了眼线在军营里监视吴名,每天都会收到这些人传回的密报。若不是知道吴名一直老老实实地待在军营鼓捣那些奇技淫巧,严衡也不可能安心地留在城中处理政务。
但一进匠人营,严衡便发觉这里的气氛有些不对,罗道子并没像以往那样迅速过来迎接。他都快走到自己的院子了,罗道子才慌慌张张地赶了过来,脸上的表情都没来得及调整。
严衡挑眉问道:“出事了?”
“那个……”罗道子一脸尴尬,“确实出了点岔子,不过也算不上有多要紧。”
“到底怎么回事?”严衡有些不悦。
罗道子欲言又止,但在严衡冷冽目光的逼迫下,终是道出了实情。
今天早上,大厨房的人照例去猪圈里喂猪,没曾想一进去就看到猪圈里最大的那只公猪正骑在一只母猪身上做运动,诡异的是两只猪之间还“长”白花花的胳膊和腿,叫声里也多了些奇怪又熟悉的哼唧。
那会儿天光刚亮,喂猪的人还以为闹鬼了,吓得当场大叫,把正在大厨房烧火做饭的人全都引了过去。
有胆大的上前一看,这才发现两只猪中间还夹了一个大活人,上面那只公猪那啥的根本不是母猪,而是中间这个人的菊花,倒是中间这人正伏在母猪身上做着和公猪一样的事情。
这时候,有人认出了中间这人的身份,立刻惊叫出起来,“这不是张管事吗?!”
被他这么一叫,其他人也终于回神,再加上这会儿已经天光大亮,大家的胆子也都大了许多,赶忙冲进猪圈,七手八脚地把张管事从两只肥猪中间解救出来。
这事怎么看怎么诡异,好事者很快就叫来更多人围观,罗道子也被厨房那边当值的兵卒给“请”了过去。
兵卒请他过去其实是想让他验看一下是不是有鬼魅作祟,但罗道子并不是真道士,哪看得出怎么回事,只能装模作样地四处瞧了瞧,然后就叫人用凉水将还在不停耸动的张管事泼醒。
但泼了凉水之后,张管事并未就此清醒,依旧不管不顾地在那儿动作。罗道子又命人尝试了诸如泼粪、泼黑狗血、扔女人月事巾的驱邪方法,结果全都不起作用。
无奈之下,罗道子也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把军营里的医官叫来检查。
没曾想医官只看了一眼便一脸嫌弃地给出答案:壮阳药吃多了。
罗道子满头黑线,立刻命人把张管事的妻子叫了过来,把她和张管事一起关进屋子,让她想办法把张管事“弄”清醒。
正忙活,兵卒便过来禀报,说严衡来了,罗道子只好把无关人等遣散,让人看管好还在“发泄”中的张管事夫妻,然后才急忙忙地跑来面见严衡。
听罗道子说完,严衡也是满头黑线。
他还以为吴名又惹出什么麻烦,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一桩龌龊事。
“那管事平日里有什么劣迹吗?”严衡随口问道。
“不曾听闻。”罗道子摇头,但接着就补充道,“等他清醒了,我会派人审问……”
“让杨莽的人去吧,这种事非你所长。”严衡打断道。
罗道子只是严衡的门客,并没有实际的官职。他在军营里的身份看上去比较超然,实际上只负责管理匠人营这一亩三分地。除了这些匠人和分给他当护卫的几个兵卒,他能使唤的人其实寥寥无几,其他的将官也只会给他帮忙而不会听他指派。罗道子自己也没在军务和军权上下过功夫,他热衷的只是杂学以及如何将杂学学以致用。
“诺。”见严衡把话说得如此直白了,罗道子也只能躬身应诺。
严衡又问了下匠人营里的情况以及吴名这几日的动向,见没什么值得特殊关注的,便让罗道子先去找人处理张管事,自己继续去看吴名。
吴名这会儿还在床榻上呼呼大睡。
昨天晚上,他为了收拾张管事,耗用了不少灵力,回来时已是筋疲力尽,甚至都开始后悔为什么不直接扭断那家伙的脖子,一了百了,省时省力。
其实前几日的时候,吴名就想动手,但那时候总觉得自己刚把桂花要过来就出这种事未免会让人生出什么麻烦的联想,于是便耐着性子拖了几日。没曾想拖着拖着就拖忘了,昨天碰到罗道子,听他提起老太夫人的头七法事该办了,吴名这才惊觉自己再不动手就要被严衡接回郡守府了,赶忙连夜行动,把张管事弄进猪圈。
为了确保不伤及无辜,吴名特意在动手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