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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神仙中人一般。
客栈掌柜此时也迎出门来,尚未开口,那男子便已问道:“这店里可住了一群叫花子?”
那掌柜的颇为尴尬,吞吞吐吐地道:“是……是有这么回事,客官……”还未说完,那男子翻身下马,笑道:“好!”
那掌柜的本在暗自后悔,不该一时见钱眼开让陆一峰等人住店,以致留不住这等贵客,谁知那男子竟尔说了一个“好”字,不由得呆在当场:叫花子住店,这“好”字却从何而来?
那男子下马之后更不停留,大步走进客栈之中。其余人亦是翻身下马,跟随他走入店中。
崔安这两日在房中静心运功疗伤,再加上康熙所赐的治伤灵药外敷,伤势大有起色。此时已可下榻缓步行走,听到客栈外这番喧哗,当即来到窗前悄悄透过窗缝向外查看。只觉得这一男一女似曾相识,却又说什么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正自凝思之间,忽见隔壁房间的两扇门“吱”的一声大开,陆一峰缓步而出,扬声道:“厉山主,陆某在此恭候多时了!”
崔安心下一凛:原来是五阴山山主厉啸天到了!那女子必是他的夫人付春梅了。付春梅是师父的嫡亲妹子,不知她是否知道师父也在客栈之中?
只见付春梅嫣然一笑道:“陆帮主果真是信人!”陆一峰冷哼一声,道:“陆某向来言出必行。”
厉啸天笑道:“厉某依约前来,自是想看看丐帮对此事作何交待。”
陆一峰冷冷地道:“若依厉山主说该当怎样?”
厉啸天沉声地道:“五阴山弟子若无厉某的许可,绝不轻易与人启衅,丐帮弟子倚多为胜,将我三名弟子打成重伤,这笔账怎么算?”
陆一峰冷哼一声,道:“丐帮弟子恪守侠义之道,若非贵派弟子欺人太甚,自也不会出手。”
厉啸天冷笑道:“五凤刀的人早已投靠了拜月教,本派弟子奉厉某之命出手,又与丐帮有什么相干了?莫非丐帮也与拜月教有什么关系不成?”词锋咄咄逼人,竟是直指丐帮与拜月教暗中往来。
陆一峰道:“本来此事的确与丐帮没什么相干,只不过贵派弟子出手太过狠辣。五凤刀纵然投靠拜月教,却也并非人人可杀,何必一定要赶尽杀绝?”
厉啸天沉声道:“除恶务尽,一时妇人之仁,他日必然酿成大祸!丐帮纵是天下第一大帮,也不能自居侠义之名,对他人之事横加干涉。”
陆一峰亦是沉声道:“路见不平拔刀相救,正是丐帮侠义本色!”
厉啸天面色一凛,随即又行若无事般淡淡地道:“陆帮主的答复尽止于此?”陆一峰沉声道:“正是!”二人针锋相对各不相让,客栈之内的形势登时甚为紧张,大有一触即发之势。
便在此时,一名身着银白色劲装的五阴山弟子匆匆奔入,对厉啸天躬身道:“师父,适才于师哥派人飞报,说是杜晓月已被拜月教押往虾峙岛。”说着将一个小纸卷双手呈上。
厉啸天面色一变,展开纸卷匆匆看了一眼,面色愈发凝重,对陆一峰拱手道:“陆帮主,厉某突有急事要立即离开,咱们在六月十六虾峙岛的武林大会上再会。”
陆一峰亦是拱手道:“好,厉山主请自便!”厉啸天一行人转身出店,片刻之间马蹄声已远在镇外。
崔安心下疑云大起:杜晓月盗取拜月教的秘笈《枯木集》出逃,却又被岳胜仙捉回,想是已成拜月教的叛徒,此事是自己亲眼目睹,绝不会假。但却又和五阴山有什么干系了?难道说除了《枯木集》之外,他手中尚握有拜月教的重大机密?否则厉啸天何以如此动心?
厉啸天为人行事在正邪之间,在武林名门正派之人眼中是仅次于拜月教的邪魔外道。他的妻子付春梅虽是付英杰的嫡亲妹子,两下里却音信断绝,不通吊问。崔安在武当山六年间耳濡目染,不知不觉早在心中认定厉啸天是个大大的恶人。
她在废庙中见杜晓月虽然落入绝境,却仍不愿连累无辜之人,大有英风仁侠之意,不觉对他已略有好感。此时一听厉啸天追踪而去,不由暗自为他担忧,心道:拜月教既将杜晓月押往虾峙岛,必是想在武林大会上兴风作浪,正好借此机会查清他们与吴三桂、朱三太子等人究竟有何阴谋,等到养好伤之后,这虾峙岛倒是非去一趟不可了。到时相机行事,若能救出杜晓月,说不定会探知拜月教的重大机密,起到事半功倍之效。
陆一峰自此厉啸天走后,再也没什么重要事情。他倒也言出必行,当天便带着几名长老住到了镇外的土地庙中,这四海客栈的掌柜的总算长出了一口气。
付英杰在房中运功疗伤,武当弟子只是加强戒备,倒也不来相扰。两下里相安无事,崔安倒也乐得在房中安安静静地养伤。
一个月转瞬即过,付英杰内伤已好了六七成,已能上路成行,而崔安的外伤亦是痊愈了十之八九。
这一日崔安见武当弟子在客栈中频频出入,采办各种物事,情知他们是要启程赶往虾峙岛,心道:这虾峙岛的武林大会都是江湖中人参加,自己扮作旗人女子若贸然前往难保不令人生疑,倒要想个法子才是。当下叫来赵守信布置了一番。
第68章 斧头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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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武当弟子一切收拾停当,付英杰便要到崔安屋中辞行。若是依着陆一峰之意,就此一走了之岂不万事大吉?但付英杰却说甚么也不依,道:“付某身为武当掌门、武林盟主,行事自当光明磊落。她两次相救,于武当有恩,若是不声不响地走了,人家还道是我武当派全无礼数。”
当下付英杰带着柳白二人来到崔安房中,向她谢了两次援手之情,又道:“我们有事还要南下,这就与姑娘别过了。”
崔安点点头道:“不知老先生要去哪里?”付英杰微一皱眉,心道:这纳兰云珠怎这等婆婆妈妈?我们去往哪里却与她有何相干?
但以他武当掌门之尊,人家既然问到,托词不说甚或出言欺骗均是大shi身份之事,况且虾峙岛的武林大会江湖中人人皆知,倒也并非机密。当下道:“我们要赶往虾峙岛参加六月十六的武林大会,这些江湖之事想来姑娘不知。”
崔安点了点头正要说话,忽见赵守信快步走入,在崔安面前恭恭敬敬地请了个安,大声道:“禀主子,舅爷家有信送来。”说着将一封信双手送上。
崔安打开看了,问道:“这信是谁送来的?”
赵守信道:“回主子的话,送信的人就在外面候着。”
崔安道:“叫他进来,我有话要问他。”赵守信应了声“嗻”匆匆走出,片刻之间一个满面风尘之色的年青人疾步走入,给崔安请了个安,恭恭敬敬地道:“奴才给表小姐请安!”
崔安微笑道:“免礼罢!舅爷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那年青人站起身来,仍是恭恭敬敬地道:“回表小姐的话,今年二月间我们主子爷致休之后,瞧着虾峙岛景色不错,又甚为清净,便在岛上置了份产业,以做避暑之用。偏生今年天气热的早,主子爷打算五月间便过去住下。表小姐的信差是四月初到的,主子爷生怕小姐依旧去苏州,便命奴才们分成几路给小姐报信,总算是在这里遇上了。”
崔安道:“舅舅、舅母身体安好?”
那年青人道:“主子和主母身体清健得紧,都是盼着表小姐早些到家。”
崔安点点头道:“知道了,你即刻回去报知舅舅舅母,说云珠今日就启程赶往虾峙岛。赵守信,给他准备路上的盘缠!”那人千恩万谢地跟着赵守信出去了。
两人的这一番对答清清楚楚,付英杰师徒三人不觉听了个瞠目结舌:这纳兰云珠竟然也要去虾峙岛,居然也要即刻启程!这一来横生枝节,武当派竟不得不又与这个“纳兰云珠”一同前往虾峙岛了。
一个时辰之后,这一行奇奇怪怪的人便启程出了集镇。
他们的身影刚刚消失在远处,方才为崔安送信的那个青年人忽然从四海客栈中踱了出来,他向崔安一行人离开的方向瞧了瞧,面上带着满意的微笑,伸了个懒腰,自言自语地道:“扮这么一场戏就赚了十两银子,要是能再扮个十次八次,我这半年之内岂非就不必再去唱戏了?”说着摇了摇头,似乎自己也知道再也遇不到这样的美差了。
六月十五,东海之滨。
武林大会日期临近,素日宁静的海边小镇陡然间热闹起来。到处可见持刀佩剑的江湖中人匆匆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