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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故,黑鹰卫官竟在年前得到其中一把,辗转打听,才知另一把剑流落在关家。不,这样说也不对,该说,这一对
鸳鸯剑都属于关家的,只是关家丢了一把,教黑鹰卫官讨了去。』
底都差不多让人揭光,兰青也不遮掩了,他笑道:
『云家庄能将此事挖到这程度,兰某甘拜下风。』
『这对名剑,是秦朝青铜剑。始皇帝曾将天下民间武器收缴,不放过任何一把,将它们融炉后改铸+二金人镇守四方,有人说,这对名剑是宫中铸剑师瞒着始皇帝, 自+二金人中取出部分而成;也有人说,这是十二金人自铸的神剑,双剑现世合并,任何愿望都能成真,故名鸳鸯剑。想必,黑鹰卫官是信了后者。』
兰青负手而立,睇着傅临春那方向,笑道:『十二金人不过是青铜所铸,我也不信十二金人自铸神剑这种鬼话,但鸳鸯剑确实存在,卫官得到他时,最后一尊金人也在。』
『嗯?』
『也有春香公子不知情的事吗?这也对,先朝历史都这么写的,十二金人早已销毁,但确实有一尊被留了下来,卫官拿到的那把,春香公子看了必也惊叹,那是把剑,同时也是一把钥匙。』
『是么?那,你在乎鸳鸯剑么?』傅临春对鸳鸯剑的外形一点兴致也没有,反而对兰青的,心态感到兴趣。
兰青轻笑一声:
『什么剑啊,我兰青何时放在眼里了?卫官想要,我便陪他一块玩,这种事我也不是没玩过。』
『那么,黑鹰卫官是找不到关家的另一把剑了?』
『春香公子打算为关家讨公道前,先将一切问个详确吗?』
『不,我只是在想,黑鹰卫官必定没有找到那把剑,因为关长远的女儿一直在你手里。或者该说,另一把剑,在你手上。』
兰青笑了,他道:
『关大妞是个哑巴呢,她才几岁,现在只怕早把她爹的遗言忘个精光,这把剑永远找不到了。』
『看来你们都不知情了。』
兰青闻言,立时不言。他不追问,因为其中必有他不能知道的讯息。
傅临春又再道:
『嗯?那我该不该告诉你,关大妞本身,就是那把剑呢?』『住嘴!』兰青直觉怒喊。
『原来你不知道啊。好了,现在知道了,你该会怎么做呢?』
怎么做?大妞哪可能是另一把剑?剑在哪?他也不是笨蛋,大妞全身上下哪藏得了剑?大妞又不是个假皮囊,随便剥了皮,那把剑便露了出来,他根本不信,但,卫官会信。
然后,杀了大妞,剥下她的皮。
兰青寻思片刻,又看向傅临春那方,敛起所有媚色,冷声问着:
『春香公子跟我聊了许多,也让我知道许多不该知道的秘密,想来你也不打算主持公义了,你想要我做什么呢?』
『也没做什么。你的仇人太多了,把关大妞留下来,你离开此地。』
『怕我影响第三位主子的生活吗?那大妞更不该留下。』
『我与关长远素昧平生,但也知道江湖上要找到像关长远那样干净的铁汉,难了。关家被灭口的隔日早上已有云家庄人潜入,可惜找不到一个幸存者,他女儿活着,云家庄就该善尽一份心力。』傅临春一顿,又道:『前任五公子会治愈兰家家主在你身上下的毒,但,你一定要离开这里。』
连他身上的毒是谁下的,傅临春都猜到了,那么他的烂底,只怕云家庄早摸透了。
是啊,他杀人放火的事,别人怎么糟蹋他的不堪丑事都详尽记入江湖史里,以后大妞长大了也会清楚知道他过往一切……兰青心神不定,嘴里喃道:
『大妞,跟着我走。』
傅临春静默半天,才道:
『跟着一个叫妖神兰青的男人么?你要她,学着妖神兰青?要她,有着妖神兰青的影子?要她,成为第二个妖神兰青吗?』
傅临春语气仍是温和,对兰青而言,却如冰水泼了他一身,令他全身由里到外发冷,再由外寒入他的五脏六腑里。
妖神兰青、妖神兰青,他与傅临春都清楚,不,世上的人都明白妖神兰青背后的肮脏,他不曾细想过这一层,不曾想过大妞的未来,他只是想^_^书…_…网|,回报关长远……他只是想,大妞留在他身边……
天将要拔白,兰青走在无人的街道上,雾气几乎掩去他的身影,此时,正是新年热闹的节日偏也是冷到极点的寒冬。
是不是人的一生,总是悲喜同时发生?为什么他就不一样呢?他的过去有任何值得快乐的时候吗?
兰青恍恍惚惚想着,就是想不出十八年来他到底有过什么值得快乐的事。
『怕我影响第三位主子的生活吗?那大妞更不该留下。』
『我与关长远素昧平生,但也知道江湖上要找到像关长远那样干净的铁汉,难了。关家被灭口的隔日早上已有云家庄人潜入,可惜找不到一个幸存者,他女儿活着,云家庄就该善尽一份心力。』傅临春一顿,又道:『前任五公子会治愈兰家家主在你身上下的毒,但,你一定要离开这里。』
连他身上的毒是谁下的,傅临春都猜到了,那么他的烂底,只怕云家庄早摸透了。'是啊,他杀人放火的事,别人怎么糟蹋他的不堪丑事都详尽记入江湖史里,以后大妞长大了也会清楚知道他过往一切……兰青心神不定,嘴里喃道:
『大妞,跟着我走。』
傅临春静默半天,才道:
『跟着一个叫妖神兰青的男人么?你要她,学着妖神兰青?要她,有着妖神兰青的影子?要她,成为第二个妖神兰青吗?』
傅临春语气仍是温和,对兰青而言,却如冰水泼了他一身,令他全身由里到外发冷,再由外寒入他的五脏六腑里。
妖神兰青、妖神兰青,他与傅临春都清楚,不,世上的人都明白妖神兰青背后的肮脏,他不曾细想过这一层,不曾想过大妞的未来,他只是想,回报关长远……他只是想,大妞留在他身边……
天将要拔白,兰青走在无人的街道上,雾气几乎掩去他的身影,此时,正是新年热闹的节日偏也是冷到极点的寒冬。
是不是人的一生,总是悲喜同时发生?为什么他就不一样呢?他的过去有任何值得快乐的时候吗?
兰青恍恍惚惚想着,就是想不出十八年来他到底有过什么值得快乐的事。
『兰青?』
他直觉抬眼,李今朝在布庄门后探出脸来。他空洞的黑眸扫过四周,这才发觉自己不知何时已走回布庄了。
『哎啊,你是跌进井里?怎么浑身湿透?』李今朝抱着睡着的大妞奔出来。
兰青低头看着缩成一团的大妞,喃喃:
『这样的天要冻着大妞怎么办?』
『她身上罩了好几件暖衣。』
他的食指轻轻抚过大妞软软细发,又自言自语:
『我可是冒死过去,大妞怎么就这么容易睡着呢?她不是该等着我,为我紧张吗?原来,她一点都不关心我。』
李今朝古怪地看他一眼。『你这爹真奇怪。女儿能好好睡觉,不担心受怕,你该感到安心才是啊。』
『当爹的,是这样吗?』
『兰青,你不是吓傻了吧?我舅舅说,已有云家庄的人过去处理,你应该没事才对。』看他还在闪神,她皱眉,把大妞塞进他怀里。
『等等,我全身被露珠沾湿了……』忙接住差点落地的大妞。她正睡着呢,被这一惊动,小眼睛迷迷糊糊张开,一看见李今朝的大脸在眼前3ǔ 。cōm,她又抬眼看向抱着自己的人。
『大妞,我回来了……』
她盯着他一会儿,小眼睛又合上睡着了。真的没在关心他,一直是他自作多情了啊,兰青想着。
『乖,大妞。』李今朝摸摸她的头,大妞不理她继续睡。她笑:『大妞真乖,一晚上不吵不闹,一直跟着我在布庄等,她年纪小捱不住困,但我想她是担心你的。』
『是吗?』兰青看着心无城府的李今朝,再望向尾随她出来有着防心的三公子。只怕,除了李今朝外,云家庄的每个人都盯死他了吧。
他又垂目,凝视怀里的小娃娃。大妞是剑主,他信;但说大妞是一把剑,他怎么也不信的,这样小小的身躯里,不可能会有剑。
如果,让卫官得知这样的说法,依他目前的功力绝护不了大妞。
『我想起来了。』兰青突然道。
『什么?』李今朝轻轻戳着大妞的脸颊,大妞觉得她很吵,索性把整个小脸埋进兰青衣里。咦,兰青上衣是湿的,这小大妞宁愿面对湿衣也不想理她吗?
『我想起,我最快乐的日子是在何时了。』在关家无数个午后,男人们喝酒聊天点到为止的比试,明明在江湖上是个顶天立地粗声粗气的汉子,却在妻子面前稍嫌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