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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战战兢兢哆哆嗦嗦很害怕的样子,能绕着他走尽量绕着他走,只要他和淇奥在一个空间里,和冉冉基本上是把食盒放在门口一句话都不说就跑了,有时候淇奥叫住她进来一起吃个饭,和冉冉的碗勺就会因为她发颤撞得叮铃乱响。
几次下来真傲祁也看着不忍心,也曾经提出过让她不用麻烦了,但是和冉冉饭菜照样送,看到傲祁也照样害怕。
最后是真傲祁看不下去了,明面拒绝了和冉冉继续为他东奔西跑的行为,明明说话时温言细语的,看见和冉冉被自己说哭了真傲祁一点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把他要说的全部说完了结尾时才加上了一句安慰和冉冉的话。
经过这一次谈话和冉冉果然没再出现,在这场交流的过程中傲祁并没有掺和,而对于最后的结果傲祁表示很满意,他还是觉得淇奥的吃食还是自己亲自安排才比较放心。
如果说淇奥日常的生活习性,如果他说是第二了解的,没人敢说自己是第一。所以对于这一路上的衣食住行傲祁并不担心,但是因为当时他和淇奥两人是分开行动的,而且自己又遇上了中毒,所以对于这一段淇奥的行动他几乎是一无所知。
真傲祁这几天不急不慢的和傲祁到处游赏风景,一直没提关于证明清白洗脱罪证的事情,看似真的对它毫不在意,只有在路过小城镇看到贴在墙上的通缉令时,傲祁才会看到真傲祁的一点情绪波动,那是一个带着微微不屑的不在意的笑。
等傲祁后知后觉地把专注的眼光从淇奥身上挪开关心周围事物的时候他才发现他们又回到了洛陵。
刚刚过了阳光明媚的中午,真傲祁就和傲祁住进了客栈,让伙计把饭菜送到房间里以后特地吩咐他不要来打扰,真傲祁吃了少许清淡的蔬菜,又喝了一碗汤,就躺倒床上去了。傲祁不明白他这是要干什么,但是被真傲祁一牵袖子也只好陪着他在床上躺着。
淇奥闭了眼靠在傲祁身边,虽然傲祁没有问半句话,听着傲祁的心跳声他沉默了一会儿,便开始开口向傲祁解释道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明天是东方泰宏入土的日子,今晚我们要去做一件非常不道德的事,但这是我只有亲眼看到他的尸体,我才能找出为我自己开脱的证据。今晚会比较辛苦,所以现在先睡一觉吧。”
真傲祁这话说得轻轻淡淡,傲祁睁着眼听着,一字一句砸到傲祁耳朵里让他越发心惊胆战。
子时。
远处传来敲更的声音,将周围的一片死寂衬得更加恐怖,灵堂里的两根白蜡烛摇晃着微弱的火焰,门外的树上停着一只乌鸦,它突然飞起在上空盘旋一会儿,凄厉的“呀”地叫一声朝远处飞走了,外面明明是又闷又热的天气,刚踏进房间里就觉得一股凉意爬上了背脊。
负责在灵堂守护的人总觉得今晚有些不一样,比如今晚的风吹得比之前的都要大,比如他总觉得有两道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走了几步这样的感觉越发强烈,守灵人猛地转过身去却又什么都没有看见,而烛火在这一瞬间被风呼地吹灭。
年老的守墓人感到一阵毛骨悚然,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再也不敢四处张望,匆匆结束了这一次巡护,回到自己的小屋子里不再出来。
藏在阴影里的两人闪身出来,仿如两道鬼影,月亮被天上的乌云遮住了大半个脸,洒下阴惨惨的一点月光,他们借着这微弱的月光走到东方泰宏的棺材前,打开了棺盖,里面的东方泰宏紧闭双眼,表情还能看出死前的一丝惊慌。
08
“刚刚你一直在走神,在想什么?”等他们从东方府回到客栈天已经蒙蒙亮了,两人刚坐下喝了一口茶,没想到真傲祁一开口说的居然是这么一句话。
傲祁拿着一个茶杯两眼发直,听到淇奥的问话才回过神来,但他没有回答淇奥的问题,反而反问淇奥道:“如果今晚是你一个人去,你会不会害怕?”
“什么?”真傲祁一时没听懂傲祁这话里的意思。
傲祁却像是没听到真傲祁的惊愕,继续问道:“如果你一个人去的不是灵堂,而是墓地,你会不会害怕?”
真傲祁不明白傲祁怎么会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但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我是人,又不是神仙,去那种地方自然会害怕,还好今晚有你陪我。”
“你会为了别人去做这种事么?”
“自然不会。”
“如果是我呢?”
“也许吧。”
尽管只是一个不肯定的答案,傲祁深知这对于真傲祁是多大的区别对待了,毕竟他们俩人的关系与当初他和淇奥的关系还是有些许的不同。
当时淇奥是怎么说的:
“我离开东方府的时候听闻东方泰宏的尸体即将下葬,到现在应该已经有几日了,我直接去检查东方泰宏的伤口。”
下葬前与下葬后,这一段时间差在淇奥那时候为了他和东方晴周旋,许下生死状,然后连日奔波找到自己。有很多事情发生的时候并不怎么觉得,等到再次回头才能知道中间到底经过了什么。
傲祁从没有这么为自己那时候的任性离开和自以为是而后悔。
夏天天气炎热,尽管东方家用的棺材木料是上品的木料,但还是抵不过高温和潮湿,傲祁甚至可以想象得出淇奥如何一个人潜入墓地、挖出棺材、屏住呼吸,忽略掉僵硬冰冷的皮肤和散发出的恶臭仔细地在尸体上寻找丝毫的证据。
那时候的淇奥也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十七岁少年,心思缜密如何,谋计深远又如何,只不过跟着他踏出千玥山庄初入江湖,他就让淇奥因为他独自一人去经历这样肮脏污浊的事情。
早就在一开始,他就已经把淇奥从云端拖下了泥潭,让他双手沾满血腥,羽衣染上黑泥,他本以为两人只不过是双向囚禁,现在看来淇奥迁就他比他自己想象的更多。
傲祁比之前变得更加沉默,很多时候都是一个人坐在一旁一言不发,或者晚上看着星空不知道在想什么。如果不是真傲祁随时随地注意着他,傲祁真的要变成真傲祁身边跟随的一个影子了。
正因为如此,真傲祁也变得开始和傲祁主动多说话了,现在基本上只有他先开口,傲祁才会给他回应,不过就算这样两人之间的相处也不觉得尴尬,真傲祁在傲祁面前反而越来越恣意,说什么做什么都不会向对其他人那样遮遮掩掩,这大概是他第一次享受到心灵上的无拘无束,比之从千玥山庄四公子这个身份逃脱出来,让他感觉到了更多的愉悦。
如今他唯一觉得不满意的,大概就是他至今都不知道能让傲祁沉默发呆念念不忘的人到底是谁,甚至能让他在傲祁眼里变成那个人的替身。
09
近一段时间傲祁显得尤为紧张,真傲祁吃的喝的用的都是由他亲手安排,经他手确认没有问题才到真傲祁嘴里和身上,对于傲祁时不时的诡异行为真傲祁已经习以为常了,看着傲祁为他忙里忙外他还挺开心地抿了一口热茶。
他以为傲祁没有看见自己的表情,其实傲祁看得一清二楚,他的这种表情傲祁再熟悉不过了。以往淇奥在他面前都是这样,现在淇奥只不过是又一次在他的引导下取下冰冷冷的面具,他的淇奥和他一起时本应该如此。
如今他在做最后一次的反抗,他不愿相信自己带着慢慢的记忆和能力回来,连半点事情都不能改变。
而且青蝶实在能排得上他不怎么愿意再次接触到的一个人的前三名,至于白敛和寻骨风这对神经质的师徒他不知道在这个世界里他们还是不是那样,但是能不要再遇到最好不要再遇到。
更何况现在真傲祁不像淇奥那样身穿越过去身体就不大好,没事谁愿意去见大夫。
他们如今面临的最大问题就是如何找到婢女云坠。
“那天东方盟主叫我进去后只不过是说了些寻常前辈对后辈的赞许期望,后来我就出来了,当时除了我就只有在门口站着的那个叫云坠的侍女。我出来后刚好就碰上巡护的仆人,刚和他们说完话就听见那个侍女的惨叫,我还没反应过来那群仆人就冲进房间里,再然后就是那样了。一开始我就觉得那个叫云坠的侍女十分可疑,东方晴的这封信里说这几日云坠都不见了踪影,正好证实了我的猜测。”
真傲祁挥了挥手中下午刚拿到的东方晴的信件,对傲祁说道。
傲祁接过来装作看了看,就听见真傲祁在那自言自语:“但是这个云坠又该去哪才能找到她呢?”
傲祁当然知道该去哪找这个云坠,但是他不能说,他不知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