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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合以上种种线索,武林众人得到了这样一个结论:
独孤傲祁在名为寻找真凶实则亡命天涯的路途中,巧遇并绑架了宁子云,还通过强悍的手段使得宁子云雌伏他身下。随后又遇到了一个和他长一样的人,这个人引起了独孤傲祁极大的兴趣和好感,只可惜这个人身体一直不好,于是独孤傲祁为了讨美人欢心让他身体好起来,去极上观破了天堑八方阵强抢了五行宝莲。没想到这事很快就传了出来,再加之用了五行宝莲后这个书生的身体依旧没有好转,独孤傲祁一时怒火攻心新仇旧恨一起算,将极上观斩草除根。
“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真相了。”淇奥笑吟吟的读完了他让暗使们收集过来的几大张纸的传闻,转过身歪着头一脸谐谑的看着傲祁,故意发问道,“傲祁,你觉得呢?”
傲祁头也不抬的回了一句:“乱七八糟。”然后继续听易了容正在驾车的午城报告行程。
玄阳绝地阁说起来并不难找,在各个城市都有据点,茶馆客栈戏院甚至是青楼,是为了方便要找他们办事的人更快捷更容易的联系到他们。然而傲祁他们并不打算和玄阳绝地阁那些说不了话办不上事的小据点接触,他们想要直接找到玄阳绝地阁的主阁,结识阁主,和他来谈条件。
寻找玄阳绝地阁的主阁费了傲祁他们好一番心思,才勉强得到了一条线索,面对这个怎么看都不太靠谱的线索傲祁他们商量了一个晚上,最后还是决定硬着头皮上,毕竟试一试还有可能,不试的话就真的没有希望了。
在路上的这一个半月还挺平静的,除了开头一段时间有些不知死活的前来挑战,妄图捉拿傲祁抢了双龙赤羽剑,甚至还有人想往他这个“疾病缠身软弱无力”的书生身上戳几个血窟窿以此来分散傲祁的心思,最后无一例外的成了喂养双龙赤羽剑的亡魂。
再往后面走就没人来打扰了,要说是被傲祁吓着了也只能是一部分,这一阵连带着江湖上也安宁了不少,这对于天天打打杀杀、风风雨雨的江湖来说可不是什么常见的事,因此这份少有的安宁硬是让淇奥尝出了诡秘的味道。
这件事他没有和傲祁仔细说,一是他不能肯定这是不是自己想多了,二是如果的确有问题,依照他们现在的力量也实在不可能与暗地里控制整个江湖的手相抗衡,索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先把玄阳绝地阁搞定才是上上之策。
再一次坚定这个想法的时候,他和傲祁正站在陡峭的悬崖边上。
凌冽的海风迎面而来,夹杂着海水特有的腥味和咸涩,两人的头发和衣裳随着风翻飞,阳光照耀在海面上,海面涌起粼粼的光,在往远处就是一片明亮的镜子。脚下的地面在颤抖,随着海水翻滚起的波涛拍打着崖底的岩石,然后白色的浪花碎在崖底岩石的身上,发出令人心悸的咆哮的拍击声。
淇奥向前走了两步,半个脚掌悬在半空,后面是傲祁紧紧扯住他的双臂。
淇奥低头目测了一下距离,对着傲祁勾起一抹笑:“明天要是一不小心,那可就是粉身碎骨,连个全尸都没了。”
听了淇奥的玩笑话,傲祁猛地把淇奥给扯回来,皱着眉头表情严肃的看着淇奥,光是看他像暴雨前天空一样阴沉的脸色就知道他现在心情有多不好了,淇奥伸手捏着他的脸颊嘟囔着“放松点放松点”都没有拯救他僵硬的表情。
“明天你和宁子云一同留在旅舍,等我下去勘探清楚,确定这里的确如线报所说是玄阳绝地阁的主阁,再来接你们下去也不迟。”傲祁拎着淇奥后面的衣服,看看淇奥又看看峻峭的悬崖峭壁,不容分说便下了命令。
淇奥挑了挑眉毛,没有多说什么,心里却开始默默盘算。
实在是他对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玄阳绝地阁太过好奇了,而且这次行动十分危险,让傲祁一个人去冒险怎么想都觉得心里不着底,要是他不在还好说,既然两个人在一处哪时候不是同进同退,又怎么能让一人冒险一人坐享其成的情况出现。
第二天早上太阳还没升起来傲祁就醒了,洗漱完毕后回去看了一眼还在睡梦中的淇奥。
天还蒙蒙亮,天空灰白灰白的,傲祁没有点亮蜡烛,因此俯下身的时候淇奥的脸就全部罩在他的阴影下,这样一来鼻子嘴巴都看得有些模糊,唯独墨画似的眉舒展开和长长的睫毛特别清晰,嘴角紧抿着显出微微向上的弧度,只可惜嘴巴一点血色都没有看起来白惨惨的。
淇奥还是侧卧着的姿势,随着他的呼吸被子微微起伏,傲祁就这么站着看了一会儿,最后帮淇奥把被子掖好,转身走出房间,身后隐藏跟随着以午城和子夜为首的十来个暗使。
辰煜留下来保护和照看淇奥。
傲祁出了旅舍的大门就骑上马,暗使继续隐匿踪迹跟随着。
这个小村镇离海边有大约五十里地,到了那他们还要做一些准备,毕竟这种事情他们也是第一次做,只能从安全装备这方面设法周全,就算是个顶个的高手,面对惊涛拍岸的悬崖谁都不好说能全身而退。
不到一个时辰傲祁就到了昨天他和淇奥站的那个地方。
悬崖上是一片碎石,偶尔几丛枯黄的野草从石头缝里生出来,还好除此之外还有几块巨大的石头、一颗扭曲的树,这对于他们即将要做的事情已经是很好的条件了。
他们准备的绳子是特别制作的,由好几股大麻绳拧在一起,又带上了一些碎布,这是要垫在石头突出的锋利岩角上,避免在拉扯的过程中绳子过渡磨损。
傲祁让马停住后就翻身下了马,走到悬崖边上面对着大海负手而立。
傲祁身后本来是空无一人,一眨眼突然就出现了许多身影整齐排列在他背后,一个个穿着黑色的衣裤带着同样的面具,无声无息没有发出半点声音,连姿势都是一模一样的,低头站立等待着傲祁的发令。
海浪由远至近席卷而来的声音规律的充斥在四周,傲祁转过身扫视了一周这些暗使,目光突然就停在了某处。暗使们还没弄清傲祁一直没有下命令是怎么一个情况,就听见傲祁阴冷的声音插入远远近近的海浪声中:“好,很好。”
仿佛只是一个呼吸的瞬间,傲祁的声音甚至还在队伍前面环绕,等他们再反应过来时傲祁已经从队伍最前面消失,突然出现在他们暗使中间,把靠近老树的一个暗使用一种暧昧的姿势死死的压制在树干上——一手将对方双手举过头顶扣住,另一只手臂则环绕过对方的腰,把对方禁锢在自己面前,一条腿插入对方双腿之间——这样一来使得对方丝毫没有动弹的余地。
在暗使们诧异的眼神中,傲祁盯着对方的眼神像是恨不得要把对方千刀万剐一般,盯着盯着傲祁冷不丁的笑了:“说吧,他被你弄哪里去了?”
从面具下面传来模模糊糊的声音:“大概还在旅舍里昏睡着吧。”语气非常的轻松。
然而就算这个声音在模糊,暗使们很快就听出来了对方,随即异口同声的倒吸一口冷气——这不应该是还在旅舍里睡觉的公子么!
傲祁皱着眉放开淇奥被扣住的双手,伸手取下淇奥的面具,淇奥那和自己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五官就映入自己眼睛。
淇奥没有半点意识到欺骗了他的反省,甚至还有些小得意。太阳从海底刚冒出了一条边,阳光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洒在天空大地,金光粼粼的海面照映入淇奥的眼底,衬着淇奥眼里一丝狡黠和坚定,仿佛是柳絮吹过四月连绵的春草,满目的嫩绿里点缀着那么几朵鹅黄的小花。
傲祁与淇奥对视半晌,还是像往常一样一对上淇奥的笑容就无可奈何,当时心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就想一脚把淇奥踹死免得费这么多心思。
在他们两个人之间从来都是淇奥说什么就是什么,但是这一次事情不同寻常,平常他听淇奥的就算了,这种事情哪能开玩笑。
再说淇奥现在身体一点都没恢复,如果是以前的淇奥他一定会带上淇奥,能事半功倍,然而现在的淇奥,说难听一点带着他就是多带一个包袱,就怕到时候在过程中还要多分一份心思照顾他。
傲祁心里想的淇奥又有哪点不明白,他伸过手,半搭半拉着傲祁的领子,两个人原本呼吸纠缠的距离又进了几分。
淇奥特地摆出一个柔顺和煦的笑,笑得比初春破开山顶白雪的那第一抹日光还要暖人,目光里无比的执着又加深了几分:“这种事情我是不可能放你一个人去的,要我在旅舍等着你,想都不要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