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晚饭后周齐找了间酒吧,地方很偏,人不多,看上去有点年头了,泛黄的宣传纸,钉子松动的空酒桶。二战主题,不浪漫,酒客大多都是有点儿年纪的中年男人。
周齐到吧台前:“un ojito(一杯莫希托)。”
后天晚上航班到a市机场,今年的总决赛在大后天。
说不准他能赶回去看个总决赛。
r进了半决赛,目前四强。
r其他队员周齐不了解,反正江正鸣今年比赛状态特好,特有精神气。
他妈的打了一天的比赛,大半夜还有精气神借别人手机发微信骂他。
前两天的事。
国内十一点半,法国下午五点半。前一晚有活动,周齐没怎么睡,下午正补着觉,一个电话冷不丁响了。
周齐反手给挂了,又臭不要脸地打过来第二遍,第二遍周齐要接,接了一秒钟,对面主动给挂了。
备注“江正鸣”。
顶上一条微信飘着:
“周齐,他妈的我号呢???”
周齐盯了两秒,回:
“‘猴子上树’送人头被封号了?”
“关我屁事。”
“你脑子他妈的进水了吗?”
江正鸣秒回好几条:
“谁说我游戏号了??”
“我微博号没了!!”
“,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骗我去找你表白,再背着我把我号举报了?你他妈还能再欠点吗?”
周齐心想,江正鸣这别是打比赛把脑子打坏了,在这儿前言不搭后语。
他什么时候找江正鸣跟他表白了?他有那么自恋吗?
江正鸣跟他表白,这不是互相伤害吗?
江正鸣在那边气得不行,等了三两分钟,终于看见周齐回话了。
…狗b:我什么时候让你表白我了?
江正鸣:“……”
最可恨的就是这种人,使坏的是他,到头来还装不明白。
江正鸣花了好半天,洋洋洒洒打了四五百字,把来龙去脉赘述清楚了。
周齐看了两遍,特别是封号原因,“涉嫌诈骗、造谣”那行看了好几遍。
最后——
…狗b:干得漂亮。
江正鸣:“……?”
酒保把ojito推了过来。
白朗姆酒里沉着青柠角,斜缀着薄荷细枝,一并盛在透明的玻璃杯里。
有人高谈阔论,也有人在吧台前独饮。
周齐右手侧是个三十上下的白人,络腮胡修理得很好,看了周齐一眼:“les jaonais(日本人)?”
周齐笑了声:“non,suis ois(不,中国人)。”
傅野到法国已经下午六点了。
他知道周齐后天回国。
但《十七》目前的筹备工作已经大致定下来了,剩下的细枝末节经纪人和公司会商定好,他暂时没有特别需要他的工作了。
也可能有,但傅野把这种可能看作没有。
两个人没有见面的时间其实不算太久。
只有十五天而已。只有半个月而已。
半个月,一点儿也不久。
周齐房间是1325。但傅野到的时候,1325房间里没人。
床头放着一笔筒牛奶味的棒棒糖,放着一个礼盒。礼盒里是贵金属类的打火机,收集打火机是周齐一个瞒着傅野的爱好。
有打火机,但没有烟。
周齐说他要戒烟,但傅野还没问过周齐这是哪来的决心。
当然就算他问了,周齐也不可能说。
说他戒烟的决心来自于听别人说抽烟严重拉低男性性能力。
自从傅野说过他那儿的东西变甜了以后,周齐还动过戒可乐的想法,但太难了,没戒成。
垃圾桶里有一个扁扁的可乐罐,刚丢进去不久,还没被清扫出去。
傅野没有翻人东西的习惯。他只是把周齐的房间打量了一遍。
然后在枕头边发现了两盒避孕套。
傅野的视线在那两个小盒子停留了半分钟,慢慢俯下身,把它们拿了起来。
周齐是一个人住的。
两盒都开封了,各用了一个。是他们两个人常用的牌子。
现在晚上十一点。
傅野摩挲着纸盒,神色很淡,最后只是把避孕套放回周齐枕边了。
和旁边那哥们聊了两句,周齐发现这哥们儿是俄罗斯人。他是法语半吊子,这哥们儿比他还半吊子,两个人掺杂着法文、英文,以及几个中文字符艰难,但很愉快地聊起了天。
那兄弟混着三国语言,很挑衅地问:“你们中国人会喝酒吗?”
这里指的不是品,是量。
周齐笑了:“你要试试?”
“你要和我比吗??”
周齐瞧他:“你想比就比。喝,别怂。”
一
喝喝了三个小时,从九点半喝到了十二点半。
周齐上一次酗酒宿醉是他十五岁那年了。
后来好多年都没喝醉过了。
今天他稍微有点儿上头,但那兄弟是真的猛,灌水似的灌酒,直到脸涨得猴屁股似的,已经倒在柜台上了,还对酒保迷迷瞪瞪地说:“un autre verrev(再来一杯)。”
到了下半夜,周齐才发现不是这间酒吧人少,是他来得早。
酒客拥拥搡搡地吵闹着向酒吧里进,酒精、香水的味道拥塞成一种刺鼻的味道。
周齐推了他一下:“行了,你喝多了。我先走了。“
“别走,我没喝醉……”那哥们儿拉不住周齐,倒在吧台上嘟囔了几句。
回房间的时候,房间里灯都关了,窗帘可能是进来打扫房间的服务生给他拉上了,进房一片漆黑。
周齐头有点儿晕,直接往床上去了。
先坐了一会儿,再慢腾腾地把鞋脱了,把外套脱了,把皮带解了,拉开被子,穿着剩下的衣服往床上倒过去了。
他面朝外躺着,躺了一会儿,从背后揽过来了一只手,很轻地把他向床内揽。
周齐本来就醉得浅,房间里应该就他一个人,冷不丁地被另一个人一碰,一下子全醒了,撞鬼了似的猛地把脸扭过去看。
窗帘密不透光,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见。
周齐不动,眨了一下眼,抬手摸了摸腰上的手。
手指刚刚碰到那个人,那个人攥着他的手腕,吻了上来。
周齐挣了一下就没再挣了。
他看不见是谁,可他认得出这人身上的味道。
是傅野。
傅野来找他了。
周齐不知道傅野什么时候来的,傅野没给他打电话。
“傅野,你……”
傅野一句话也没说,也不让他说话。
周齐皱了皱眉,去推傅野。傅野把他压制得太狠了,像要把他骨头捏断,连喘口气的时间都不留,什么也不说,沉默着去解他的衣服。
“停一下,弟弟,”周齐头晕,“我去洗个澡,你别这么乱搞。”
“不用了。”傅野声音很沉,听不出情绪。
周齐坐起来了一点儿,要去拉床前的灯,却被傅野按住了。“别动。”
周齐嗓子干,没动,让傅野按着他,问:“你今天什么时候来的?”
“吓了你一跳吗?”傅野轻笑了一声,周齐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我确实不应该来。”
周齐皱眉:“没,我……”
傅野亲了亲他,说:“很想去洗澡吗?那我抱你去。”
周齐:“……”
周齐没太想明白男朋友突然来找他是想玩什么奇奇怪怪的y,但男朋友高兴就可以了。
当然他可能高兴不太起来。
周齐穿着衣服,冷水冲到他身上,从头到脚。他跪在浴缸里,衬衫半透明地贴在身上,周齐想站起来,傅野却把他按下去了,轻轻地过来亲吻他,连冷水溅射到自己身上也不在意,喃喃似的说:“忍一忍……忍一下,可以吗?”
周齐本来喝得头晕,又被冷水照头一浇,一时有种头重脚轻的晕眩感,感觉自己像只被滚水拔毛的鸡。
“操,”周齐拉住傅野的手腕,盯着他,“你有病吗傅明贽?”
傅野垂着眼,问:“你讨厌我吗?”
脑子里很热,热得要涨破了一样。头发、头皮却是冷的,冰一样
。周齐思维有几秒钟的停滞,他驴头不对马嘴地说:“我喜欢你。”
傅野重复着周齐的话问:“你喜欢我?”
周齐扶着浴缸站了起来,抱过去,冷冰冰地贴着傅野:“特别喜欢。我没出去乱玩……我去酒吧,和一个俄罗斯人喝酒了。”头晕目眩,周齐分不清楚哪些话有用,哪些话是废话,就一起都说出来了,“我把他喝倒了……如果你告诉我你要来找我,我肯定就不去酒吧了……酒味难闻的话,你帮我调一下温水,我洗一下,和你上床。”
傅野抬手,也抱住了周齐。
他轻声问:“周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