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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过了三天,太子大婚之事自然没了动静,另一个消息却传遍京城内外:景舜帝诏令天下,十日后册封皇后!……
长宁气恼异常!父皇居然父夺子媳,做出这般逆伦之事?
“公主,夏公子……”月涓子仍是这样称呼夏镶。那个从未被称为姑娘小姐的人,似乎这些称呼都不适合她!“有消息来了。”
“什么?”
月涓子将手中的青鸟放飞,看着小鸟儿一冲上天,消失在空际,才展开手指间的一小块纸片,正是夏镶字迹,“父皇另有所图,暂按兵不动。……”
“父皇?”此时,长宁对这两个字极其愤恨,以前父皇有多疼爱,此时她就有多恨怨!纵然历史上也有这样的皇帝,可现在做出此事的是她的父皇,她如何能原谅!
月涓子抚慰道:“公主何必如此生气?如今夏公子既然无恙,暂时定能自保。只不过,与太子之事……”
“父皇为什么要这样做!”即使他要一个倾国倾城之貌,爱娶谁都可以,怎么能在明知哥哥与夏镶有情并私定终身之后,还……难道以前对母后,对他们兄妹全都是假的吗?
“公主,”月涓子凝望着面前的女子,出身高贵,被保护得太好,心思那么单纯,“你不要忘了皇上最在意的是什么!他当初能放弃你母后,如今……哼!夏公子既知他有所图谋,定然不止是为了破坏太子姻缘,更重要的是借此让他们永远绝了他们结合的路,一箭双雕,皇权才不会旁落!”
长宁皱眉。是呀,诏令一出,哥哥和夏镶一事就再无回旋余地!早知父皇竟会走这一步,他们就不该遮掩,早让夏镶恢复身份让他有所顾忌!可那样……父皇此招太突然,太出人意料了!
“那我们……?”
“既然夏公子让我们按兵不动,她定还有其他消息要探听明白,我们还是不做无谓牺牲罢!”
“那他们……?”
“如今也顾不到那些了,救出夏公子最为要紧!无论如何,在皇上心中,夏公子是非死不可!”
“师父!你不是说镶儿那生死同心结是天意决定姻缘,如何是你决定是谁就是谁!”
卫衡日夜兼行,赶到青州,与青州刺史曹复谋划。又接到夏镶从宫内辗转通过天政送来的消息,令人送信给北延翯,再去找到师父。见到师父,没有说明来意,却先向他“兴师问罪”。——镶儿既然沦落到这个地步,她与太子已不可能,而如果她当初没有对他用情,至少会少些痛苦!可现在一切都晚了!
“唉!好徒儿,你毕竟只是我的徒弟呀,他可是她的儿子,我也没办法……”索朗绪云一摊手,表示无可奈何。
“你!……”卫衡虽郁怒,心里一个念头晃过,镶儿所说竟是真的?
“傻徒儿!你们本来就没缘分,又能如何?那个镶儿,她若是喜书…提供下载)欢你,她也可以教你解开那个结的。她……注定是别人的,不是你的,除非那太子不要她……你也可以等着,这回,不就是你的机会吗?”
“你又来了!”卫衡也只有在师父面前,才表现出一个情伤青年应有的愤怒和不甘!他毕竟不是面前这个武艺高强而行事古怪孩子气的索朗绪云!
索朗绪云略略抱歉,正要略尽劝慰之辞,却听身后一个声音道:“索朗绪云,你少废话了,还不准备一下,我要去京城。”
索朗绪云惊跳回头,“不行!”
“为什么不行?”那声音仍是慢悠悠地。接着,一个女子出现在门口,掀帘进来。
“师娘……”卫衡向她见礼。她并不理睬。卫衡心内更加笃定。
“你……你说你此生再也不去那里的!”索朗绪云激动地叫。
“可我已经去过几次了!”
索朗绪云涨红脸,“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
“我也去过两次皇宫。”
索朗绪云气苦,无言以对。
那女子还不善罢甘休,仍是从容道:“他既然那么想见我,我如何不去?”
索朗绪云憋闷得要爆炸了,却又没有一个突破口。卫衡很想出去,避开这样孩子气的师父。
“爹!你真是没用,每每被娘撩拨得怒火闷烧,自讨苦吃,真是笨死了!”索朗雁云哥在外面听了半晌,跳了进来,“娘说,会带我去的。”
索朗绪云抬起头,愣愣地,还是反应不过来。
独孤雁嗤地一声,“我忽然想夫唱妇随一回,带三儿去见见那人,说不定能气死他呢!”
“你……”夫唱妇随……索朗绪云看着她嘴角一丝嘲讽的微笑,只有这四个字入耳,根本听不到其他!
半晌,狂喜的索朗绪云慢慢镇定了,终于彻底反应过来,却仍是有所怀疑,“你,你真的要去气他,还是……?”
独孤雁不再讥刺他,“既然那丫头提及此事,想必这件事对他来说,也很重要。我去了,或许也是一支牵制他的力量吧!而我又如何坐视朝政动荡,民心不安……”
“你,你还是那么关心他的江山!”索朗绪云仍是疑心重重,不惜冒犯。
独孤雁终于大怒了,“索朗绪云!你当初就知道那些,今日竟又说如此没用的一大堆!这件事之后,江山从此就是我儿子的,我如何能袖手不管!”
索朗绪云苦着脸。如果那人苦心孤诣,设计此番动静,就是要引出独孤雁,他一个人如何和一个皇宫对抗?
“既然你如此不高兴,你就不要去了!”
索朗绪云面上反而放松了,露出喜色,却又极力压制。他才不会不去呢!没有他,独孤雁能到京城,能进皇宫吗?
卫衡看看师父,再看看一旁正瞧热闹般悠游自在的索朗雁云哥,心里酸涩无边,又翻滚着另一个情绪,师父苦熬十几年,居然也还有这样的时候……
☆、有情人终成仇雠,失意者自取灭亡
空荡荡的长宁宫,夏镶懒懒倚窗而立。
“……你敢对我始乱终弃?你以为月涓子会要一个被你遗弃不要的男人吗?你又将她置于何地!”
她总是想到这句话。然而,一切美梦皆成云烟,一切努力也是徒劳无功!她自然不会再去奢望……
她身上仍是一袭男装,只是,不再是皇家驸马服饰,不过是普通便服。
天敏被杀,他的青鸟却成了她和外界交通消息的工具,这也让她见识到景舜帝的残忍和无情。而她这样一个女扮男装,颠倒乾坤,搅乱朝政,又是谣言中的威胁帝位之人,又如何会被饶恕?——虽然,这些足够荒唐,可历朝历代谁不是宁可错杀,也不放过一个?
不过,她自然也不会束手待毙,上一次和景舜帝的对谈让她更多了几分把握,至少对于天政父子之事,或许会有转机……
“皇上为何不直接杀了我呢?那岂不断了一切祸根吗?”
“朕当然是尽人事听天命。”很明显,景舜帝不欲暴露自己行事目的。
“是吗?既然认定我是妖孽,那本妖孽想告诉皇上几件事。我师兄已到青州,昭戎北延翯正带了五百武士入境,引狼入室的是我;而太子殿下也已聚集青州之力,武州伏恨宫余党也在师兄手中。到时父子相残,朝政混乱,盗贼乘机而起,改朝换代亦有可能……哦,应该说,既然我是所谓天命之人,此次定能逃出生天,必然还会与太子殿下永结连理,纵然你用这种方式也隔绝不了我们!日后那必然是要改朝换代,一代明君,一个中兴之主必也是祸乱衰落甚至终结皇朝之人!”既然不能得到自己最想要的,那么,以一死来成全、终结所有,岂不更好?
“你!……”景舜帝终于被激怒,一张保养甚好的脸气得铁青。
“我如果早知道我居然是所谓祸国妖孽,早该大胆放肆培植自己势力,笼络朝臣,动摇国之根本……只不过,还真没想到会提前坐上德敬皇后曾经坐过的位子!”夏镶再点他的要穴一下。
“住口!住口!”景舜帝恶狠狠地叫,“夏镶!朕会杀了你的,到时候不管逆天不逆天!你以为你真是天命之主吗,朕暂时不杀你不过是……”
“不过是为了引出德敬皇后,见她一面。”夏镶接道。
“你……?”景舜帝一惊。
“放心,皇上,德敬皇后会进京的,或许就快到了!”
“她,她果真活着?”景舜帝激动地走近几步。
夏镶不答,嘴角微微浮出一丝讥讽的笑。那次,她和长宁去邻近的皇后寝宫,见到了德敬皇后遗像,也更充分地了解到德敬皇后独孤君雁的平生事迹,而那次在青州沉船之后遇到的索朗雁云哥,他与天政及长宁的相似之处……
……
如今,外面情势又如何了?天政会相信并听从她送出的消息等一等么,她只怕他为了当日承诺而孤掷一注,做出弑君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