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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一听,想了想,面露喜色,“好呀!不过,也不是什么状元府了,该是驸马府呢!我明天就让父皇赐我们一座驸马府,我们搬出去住。”
夏镶看她一眼,长宁忙道:“我不是轻视你的意思,你考上状元,自然很了不起!可是,父皇一定还是要给你驸马府的。”
“姊姊,我才不在意这个呢!”伸手替她擦擦脸上的泪,唤燕声进来侍候公主洗脸。
燕声早等在外面,见公主和驸马好不容易安生了几天,这一下子又如此大吵大闹,正和辛嬷嬷很是担心呢!
燕声叹气道:“驸马也真是好脾气,公主那样,也还总哄着她。他都这样小心翼翼了,公主怎么还这样过分?”
辛嬷嬷瞪了她一眼道:“燕声你知道什么!驸马也有他的无奈,他不那样,还能怎样?”
燕声不平道:“可是,公主那样乱发脾气,真是小心眼!驸马还总是陪着小心,也真够没出息的。”听见驸马呼唤,忙答应一声,接过小宫女端过来的金盆,进入内室。偷眼一看,夏镶正为长宁挽头发呢!燕声不禁暗暗摇头,但同时又觉得好笑得很。
燕声侍候完公主梳洗,辛嬷嬷也跟着走进来,端着药碗。长宁赶忙接过,要亲自喂给夏镶。
夏镶闻到那一股药味,就忙掩鼻。长宁见她一副为难的样子,忙柔声安慰道:“镶儿!你就忍耐一下嘛!”
“好姊姊,我过一会儿再喝吧?”夏镶求饶地笑道。
“镶儿!你还是趁热喝了吧!”长宁盯着夏镶,面露温柔之色,柔声哄道。
辛嬷嬷在一旁也劝道:“驸马,你还是快点趁热喝了吧!这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一喝药就推三阻四的!驸马若真是为了公主好,也该主动要喝才是!”
长宁忙喝斥辛嬷嬷道:“这药这么苦,任谁都不会喜书…提供下载)欢喝的!”
辛嬷嬷嘀咕道:“再苦也该喝的呀。早点好,也好早点养出一个小公子呀!”
“噗”的一声,夏镶将刚喝进口的药吐了一地。长宁忙给她拍背,狠狠瞪了辛嬷嬷一眼,喝道:“嬷嬷你就别多嘴了!”
夏镶漱了口,垂头丧气道:“我有什么好的,值得姊姊这样?而且我还总惹姊姊生气……”
“不许胡说!”长宁忙伸手掩上她的小嘴,“是我不好!我刚才胡乱猜疑,伤了你的心。以后我再不这样了!”
“姊夫!你要出宫去住了?”
“天敏,怎么又要哭了?是师傅骂你,还是母妃骂你?不是告诉你不要哭的吗?”夏镶伸手拍拍他小脸。
“不是!母妃才不会再骂我了呢!母妃现在只对五哥好,根本不会管我的。师傅还夸了我呢,说我这段日子背书背得好。我很听话的,姊夫。”天敏很乖地道。
“那你还哭什么呢?难道有人欺负你?”
“姊夫,我哭,是因为你要出宫去,我舍不得你!”天敏有点埋怨,年纪这么大的姊夫怎么竟听不懂自己的话呢?他只好直接说了!
“我总是要出宫的呀,有空我还是来看你的,你也可以出宫去找我呀。”夏镶安慰道。
“姊夫,你要是出宫了,我们就更少见面的了,我就……”
“你现在多了一个五哥了,可以跟你五哥、二姊一起玩呀!”夏镶有点着急,还有事要做呢,这孩子怎么一见到自己就缠住了呢?但也只得敷衍。
“姊夫!他们才不跟我玩呢!他们有他们的事,才不会管我呢!”
“那姊夫也有姊夫的事呀,我这时候也没有工夫陪你呢!”夏镶冲他微微一笑,就要离开。
“可是,姊夫,”天敏几乎又要哭了起来,“我……”
“好了!天敏,你的那些青鸟还好吗?你不赶快回去看看它们,若是挨饿了,可就不好了!”夏镶忙抓住他最看重、最喜书…提供下载)欢的东西。
“那些青鸟是姊夫送给我的,我不会让他们挨饿的!”
“哦!那你好好养呀,千万别再惹母妃不高兴,到时候再扔了它们怎么办?”夏镶觉得自己有点恐吓他了。
“不会的!我就是拼了命也要保护它们的!”天敏坚决地道。
“可是,我可是听说,上次你不听话,母妃可是丢掉了你的其他的小鸟儿的,是不是?你赶快回去看看它们吧。”
“母妃是那样做了。可是,我绝对不会让青鸟有一点损伤的。”天敏小脸绷得紧紧的,十分认真。
夏镶眨眨眼,“天敏,我明天出宫了,你回去挑一只青鸟送给我,好不好?可是要挑一只好的呀,你现在就去挑,好不好?”
“好!”天敏更加高兴起来,“我一定挑一只最好的送给姊夫!”
“那你赶快去,好好挑!”
天敏高兴地转身就走,却发现五皇子天敬也赶着过来了。向他行了一礼,赶紧就跑开了。
“姊夫!”天敬面上有着掩不住的自得之色。他的亲生母亲,一个不受宠的小才人新近去世,他便被江贵妃接到她宫里教养,身份自然是更尊贵了一些。而天敏却更因此失去江贵妃的宠爱了。大约是江贵妃对天敏“玩物丧志”不满意吧,接来一个十二岁的五皇子自然比十岁的六皇子要好教养多了。
“姊夫很喜书…提供下载)欢六皇弟吗?”
夏镶瞥他一眼,笑道:“是呀!”
天敬眼神黯了一下,“他有什么好的,母妃都说他没出息!不过,我知道姊夫最喜书…提供下载)欢的是太子哥哥,是不是?”
夏镶心内好笑,这个江贵妃煞费苦心,这次又重新选中了天敬,可是也还是终究要失望的吧?微微一笑,“五皇子难道不喜书…提供下载)欢太子哥哥?”
天敬忙道:“我当然喜书…提供下载)欢,我怎么会不喜书…提供下载)欢呢?”
“那不就行了吗!”
“可是,姊夫!”天敬见他要走,赶忙道,“姊夫,你也教我武功好不好?”
“好!五皇子有工夫可以来找姊夫,姊夫教你。”
☆、第二七章
豫州王府。
这日,正是豫州王生辰,天政代表父皇赴宴。长宁不屑参加,但夏镶还是被天政拉着一起过来了。
宴罢,豫州王府的歌舞伎表演新进歌舞,煞是新鲜热闹。近旁诸位宾客自也趁机一面看着歌舞,一面和侍儿们寻欢作乐。王妃舅父范柯自更是肆无忌惮地搂着两个小童到一边厢房里去了,饮酒唱曲,恣意调笑。
储氏自谓打扮端庄得体,只是她容貌却总给人妖媚娇娆之态,因此并不怎么敢在太子面前多露面。这回,见太子居然留下来看戏,对那些寻欢作乐的王府诸客视而不见似的,也便移了位子,坐到了夏镶身边,陪侍他们。
夏镶知道这样的狂欢场合其实最是容易让人意志消沉,产生倦怠之意,太子似乎一向并不喜书…提供下载)欢这个的。今日却为何一意要留下来,并让她陪着?只是见他那慵懒不屑的体态,平静从容的面容,却能窥探他眼眸深处却依旧冰冷阴沉,便猜想他或许另有目的。
一曲群舞结束,一个身着蓝色黄边道袍的女冠出来,发髻高绾。斜抱一具古琴,半遮秀面。待到台中款款坐下,放下古琴,轻轻拨弄时,看她不过十八九岁年纪,面庞清丽之极,尤其一双秀眸如秋水般明澈。四顾一盼,更是柔媚多情之至。
豫州王立即坐直了身子,两眼放光,只盯着那女冠看。
婉转悠扬如流水般的琴音中,那女冠开口唱着当时歌楼妓馆最流行的曲子《金缕衣》:
劝君莫惜金缕衣;
劝君惜取少年时。
花开堪折直须折;
莫待无花空折枝。
夏镶偷瞥了天政一眼。见他一直都只盯着那女冠看,似乎也很是注意。
储氏斟酌词句,轻声笑道:“驸马,这位仙姑就是白云观鼎鼎有名的月涓子,平日轻易不肯下凡,今日王爷亲自下帖,特地请来助兴呢。”
夏镶不曾去过白云观,却也听闻过这位月涓子的名字。虽不知她来历,但听她俗词艳曲却无风尘之色,巧笑宜人又无低贱之态,悠游从容,风度萧散,丰神卓异。心内不禁暗暗赞叹,她出身定非一般。
自道教兴盛以来,世人祈求长生,炼丹服药,入道仙游。更有一些出身贵族的女子向往那种逍遥自在,也借着修道之名,出家入观。这其中又有不少才貌出众、风流冶艳之辈,与士子唱和,有时也到豪富之家筵席上交游酬唱,佐酒助欢,与贵族子弟来往,甚至出入王府宫廷。其实,这一部分女冠就是在这一袭羽衣之下,掩饰其半个娼妓的身份。当然,她们却是比那些真正的歌舞伎自由得多。这个白云观近来更是人才辈出,自是一众自诩风流才子流连忘返之所。
一曲歌罢,惊艳四座。自然有客人放肆无礼地便令她下来陪酒,那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