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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听说也不在意,忽然想起一件事来,面色微变。忙令紧跟其后的伍公公等退后,才悄声对哥哥道:“哥哥,我听说宫里传出一个流言,说什么……妖孽之事。你看……”
天政一愣,忙道:“你如何知道此事?”
“我哪里知道究竟?我只听说这两个字!我看那个豫州王妃就是妖里妖气的,既已有自己王府,没事还这么经常进宫做什么!如果……”她想宫内只有哥哥年轻,其他皇子都还很小,再就是父皇了……而这两个人自然是她最关心的人了!
天政诧异地看了妹妹一眼,微微一笑道:“长宁儿你过虑了。那些无稽之言,哪朝哪代都有,不过危言耸听,你理会它们做什么!”纵真有这样的事,哼,谅这样一个区区储氏也没那个本事兴风作浪,动摇国之根本!
长宁本不在意,听哥哥如此说,自也不再放在心上。一行人到得宰相府,只令人报与夏镶。
夏镶急忙出府门迎接,看是太子公主,更是吃惊,忙接入府中流音厅。夏绍周知太子公主用意,自也不敢去见,只令夏镶陪客。吃茶毕,长宁不愿在厅里干坐,要四处走走。夏镶令家仆清了闲人去,因有公主在,自又令人去请三姊、四姊来陪。谁知他三姊近日身染小恙,本拟拼着小命也要来的,但究竟不敢传给贵人。因此只有夏淑芳一人过来,和夏镶一起陪客人去后园。
夏淑芳是第二次见到太子公主,她一向温柔腼腆,未语脸先红。这和神采飞扬的夏镶自是两样。开始也并不敢去看太子,更不要说和他说话了。偶尔只在夏镶和长宁说话间插上两句;后来见太子公主都很喜书…提供下载)欢自己兄弟,而夏镶又一向看重她这个姊姊,自然不愿辜负所望,鼓起勇气和客人谈天,略略活泼起来。
一时长宁异想天开,又想出去。大家想着如今太平盛世,天子脚下,又有几位高手相陪,自然要奉陪公主。夏镶也要一听说出去就犹豫退缩的四姊一起,说祖父和大伯大娘问罪,他担着。于是,几个人一同从后园出去。
巍巍帝都,人烟阜盛,车水马龙,极其繁华热闹。长宁自为得意,又觉得这样才算真正走进热闹的凡间,而不是高高在上,冷冷清清,无人亲近,无人可以亲近。
只是唯一令她不很愉快的是,夏镶总只顾着他那个从未出过闺门的姊姊,一直牵着她的手,怕她被人群挤到。她也知道自己不该生气,她身边有两个侍卫——啊!并非呀,她身边的不过是张欣和伍公公罢了!那个卫衡似乎也总远离自己,而只在夏镶身边。莫非他看中了夏淑芳?可这样……
她看看走在前面的哥哥,只奇书…提供下载…)怪他何以还如此固执,对夏淑芳这样的美人居然也不太在意。夏淑芳年纪又与他相仿,现在居然越来越美貌,正是鲜花绽放新鲜娇嫩的时候。虽哥哥偶尔开玩笑说,看惯了妹妹的美丽,其他女子哪里会在他眼里呢?可他眼见就到及冠之年,也该要找太子妃了呀!大皇兄豫州王自大婚之后,一直择美纳宠,姬妾成群,孩子都有两个了呢!
中和楼是京中最热闹最繁华的去处,也是各路消息聚集散发的地方。
天政带头上楼。堂倌见他们一行七人衣饰不凡,人品出众,不敢怠慢,忙安排最好的位置。
几人坐下。天政环顾四周客人,居然有不少是外族之人。他知道最近昭戎族有心来朝,讨论两国交好之事。这些商人打扮的人或许只为探路?只是那生疏之中又透着些怪异。
卫衡也看着那几个人,听了一回,微微皱眉。
天政道:“你懂那些外族人的话?”
卫衡忙道:“少时一直跟师父一起,他正是昭戎族人,所以……”
“他们说些什么?”
“他们似乎不是平常的商人。听那个带头的似乎对我们中原很是仰慕,倒没什么恶意,但委实不像是生意人的声口。”
“仅仅如此?”
卫衡再听了几句,点头。
夏镶等人见他们神色有异,也便停下与四姊、长宁的谈话。看过去,也觉得那带头蓝瞳之人年纪虽轻,却气度不凡,举止行径中都隐隐透着一股霸气。两个随从看上去也不是平庸之辈。
那几个昭戎人并不在意周围人的注目,只旁若无人地大声谈笑,笑声极为豪爽。
一时,楼下又上来一群人。中间一人左拥右抱,两个打扮得粉妆玉琢的小童身子扭得袅娜多姿,嬉嬉而笑,一起簇拥着往一旁想是他们早已预定的雅座走去。
天政微微皱眉,认出那人正是范阳郡王之子范柯,亦即豫州王妃的母舅。此人三十多岁,不学无术,整日唯知花天酒地。家中妻妾众多,却不过是掩人耳目,实则到处搜罗美貌幼童,供其淫乐。
夏镶瞪大了眼,忙悄声问卫衡道:“师兄,那两个小孩是……女孩儿扮的吗?”
卫衡瞪他一眼,“非礼勿视,你难道不懂?”
夏镶道:“这有什么非礼勿视?她们既是那个男人的妾妇,既敢于公开如此,别人为何不能看?我只是奇书…提供下载…)怪,她们为什么要扮成男子模样!”
卫衡睃了他一眼,凑到他耳边低低道:“我也很奇书…提供下载…)怪,为什么有人要女扮男装!”
夏镶微微一怔,正要说话。天政皱眉对他道:“那人不过喜好男色罢了,不是女子!”看了妹妹和夏淑芳一眼,见她们只顾聊天,似乎并没在意,这才放心,使眼色不让夏镶再说这样的话题。
夏镶虽仍是不解,但早已不敢再问,只低头喝茶。
那边范柯搂着两个小童刚要落座,忽然起身,眼光在天政等人位置一瞥,立即就推开身边小童。
范柯神情颇为激动,眼睛直盯着夏镶,正欲说话。却见夏镶对面的天政目光阴冷地看着他,他自然认出是太子公主,不免吓一跳。偷眼看看四周,只得微微躬身,讪笑道:“太……公子,是您哪……”
天政一见他过来,自知他用意。冷冷地道:“夏镶是我朋友,是夏宰相的孙子,你也敢存冒犯之心?”
范柯一愣,再看夏镶一眼,失惊道:“莫不是三公子的儿子?”
“不错!”
范柯顿时满是失落怅惘之态,转而哈哈一笑道:“想不到夏承业居然养了这样一位公子,比当年的他还漂亮!”
天政不由怒道:“范柯!你少在这里废话,还不快滚!”
范柯见太子如此维护夏镶,嘻嘻一笑道:“他既是公子你的人,范柯岂敢有沾染之心?我一向只做你情我愿的事,绝不会胡来!再说,当年也是我大姊看中了夏承业,和我可没半点关系!”仍是哈哈笑着,快步离开,其实心内却是颇为遗憾。
天政不免又是气恼又是疑惑。看对面的夏镶,奇书…提供下载…)怪他也并不懂这些话,何以也脸红呢?
夏镶也有些疑惑,爹爹和范阳郡王家有什么瓜葛吗?这人如此狂妄,似乎并不把太子放在眼里,还是一向这样直来直去?
长宁对这样的事也是半懂不懂,只不过女孩儿矜持,又不愿自低身份去理睬。这时见范柯针对的是夏镶,早就怒不可遏,忍不住要发作!只是此时此地此事此景却又让她不好发作,想哥哥也是如此吧?
夏淑芳低着头,已是满面通红。她年纪略大,却是听说过这样的事。范柯的话,让她不禁偷眼去看恼羞成怒的太子,心里颇为担心。其实,她自是不担心那个范柯,那人不过喜好幼童,镶弟过两年再长大些,他也就不会放在眼里了。再说,祖父是宰相,镶弟又聪明,这人如何敢勾引、能诱惑的?而太子对镶弟却……
☆、听者无心话肺腑,言者有意诉衷肠
几个人下楼,那三个昭戎人也正起身。他们身材高大,几步就走过来,正与他们一起到了楼梯口。
天政和长宁自是皇家气派,岂肯让别人先走?所以,两人就先下去了。夏镶等人却与那三个昭戎人同时站住。
那蓝瞳之人看着夏镶等人,目光惊异而赞赏,“中原人一个个都很……美,美里!”
他大概还是一个初学者,词句生硬,发音也不准,叫人听了想笑。但看他真诚认真坚持不用本族话来说的样子,却真是他发自内心的赞美!
卫衡不自觉地将夏镶揽在自己身后,蓝瞳又哈哈笑了起来,对卫衡道:“你不躲?你也很美里的!”
卫衡皱眉,用昭戎话道:“在中原,不会说男人美丽!”
蓝瞳立即惊讶地道:“你会说我们的话?太好了!你们——”他指指夏镶和张欣,“一个个比我们那里的女人还要纤细秀雅,怎么不美丽?”
“他们只是年纪还小。”卫衡不欲与他多话。赶紧拉着夏镶下楼,要去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