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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的魂不守舍地听完了最后一点,不死心地想要再看一回确认一下,没准只是他一时眼花看走眼了呢,万一不小心冤枉错了人,那他可就罪过大了。
然而事实却是,那侍卫大人见他们这边事情说完了,看着自家大师兄的眼神顿时亮了一个度,还是那种一瞬不瞬地看着人的眼神,看得掌柜的这个旁观者都心头发怵。要是换他被这么一个威势大的人不转眼地盯这么久,可能他早就被吓得软了腿,尿了裤子了。
再打眼一看自家大师兄,毫无反应,似乎没察觉到对方的眼神似的,该干什么干什么,看起来比他这个旁观者还要像旁观者。
掌柜的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冷汗,也不知道是自家大师兄大迟钝了没感觉出来还是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注视,反正不管哪种,都够掌柜的担心受怕的,生怕谷主的宝贝大弟子在那吃人的皇宫里被奸人算计,最后吃了大亏也不敢说。
那个场面光是想想他就要哭了,怎么可能会让这种事情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呢?
于是掌柜的头回生出了一种舍我其谁的英雄气魄,他趁卫云苏整理留在这里的东西的时候迅速写了张小纸条,然后在对方离开回春堂的前一刻将纸条迅速又隐蔽地塞给了他。
做完这一切掌柜的给了卫云苏一个小心身边的侍卫的眼神,不过事后回想,掌柜的觉得自家大师兄应该没领会到自己的意思。
掌柜的叹了口气,也不灰心,反正大师兄在独自一人的时候看见他写的条子就会明白这世间的人心险恶了。
递完纸条,掌柜的借着自己的英雄气魄还没散尽的余热,趁势给谷主写了封信,洋洋洒洒十几页,无一不在控诉着京城险恶,皇宫更是有去无回之地,皇宫内的某侍卫对自家大师兄如何心怀不轨,如何狼子野心等一一陈述,写完后掌柜的看完都要被自己的忠肝义胆感动哭了,他这么尽职尽责的好下属现在打着灯笼都难找了啊。
当晚,那封加急信就被快马加鞭送出了京城。
另一边,仇罪看着当着自己的面读小纸条的卫云苏,想装瞎都装不了,于是假装好奇地问:“那个小掌柜给你写了什么?”
卫云苏坦荡荡的,看完后不仅没按掌柜的预想的那样对仇罪防范起来,反而笑着把纸条递给了仇罪:“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仇罪一眼扫完纸条上的内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似是不敢相信地低喃:“盯着糖葫芦不放的隔壁小孩?”
他抬头看着卫云苏,用手指了指自己:“朕?小孩子?这什么破比喻?”
还有为什么他竟然会觉得这破比喻形容得还挺形象?
现在卫云苏在他眼里确实就跟糖葫芦在小孩眼里的地位差不多,想要,一瞅见就移不开眼,甚至没人管的时候还想偷偷舔两口尝尝味儿。
不过最后一条仇罪没敢让卫云苏知道,他怕对方知道后自己不仅没舔到人不说,还又挨上那么一拳。
一想到自己嘴角还没好完的伤,他全身上下的肌肉就神经性地抽疼了一下,长这么大从来没人揍过他,当然,除了卫云苏,这件事他算头一个。
当然,仇罪也没忘,这是他自找的,怨不得谁。
回到正题,仇罪看着手上那张劝卫云苏小心防范自己的纸条,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最后他用鼻子“哼”了一声,把纸条还给卫云苏后不高兴道:“赶明儿找个时间让他知道知道朕的身份,到时候看他还敢不敢背后议论朕。”
卫云苏听见这句话就知道仇罪没有真生气,他把纸条销毁后笑着帮掌柜的说话:“他这也不是为我好吗?你的事咱们心知肚明就成了,局外人误会了也实属正常,毕竟人家又不知内情,不知者无罪不是吗?”
仇罪莫名被“咱们”两个字顺了毛,一点气没有不说反而还生出两分高兴来,他暗地里将这俩字来回品了几遍,都快品出花儿来才大发慈悲地开口:“算了,看在你的面子上,朕就不跟他计较。”
不过回去后倒是可以让御膳房做几串糖葫芦呈上来。
仇罪表示他才不想自己吃糖葫芦呢,他只是……只是想看看糖葫芦的红有没有太后口脂的红好看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比较之后的仇罪:都好看!
☆、一起睡
两人在香满楼简单用了点饭后就赶往卫云苏的住处。
卫云苏落在京郊宅子处的东西收拾起来反而比处理回春堂的事情用时少了很多,仇罪看着宫人手上拿着的行礼,挑了挑眉,问:“就这么点东西?”
“嗯,就是几本医书还有几套衣服,银票我在宫里也用不着,就全给掌柜的让他帮我存起来了。”
卫云苏一边说着一边往马车走,走了两步才发现仇罪没跟上来,于是停下来转头看向他,疑惑地问:“怎么了?”
仇罪闻言收起脸上牙疼的表情,一言难尽地看了他一眼:“你真不带点银票在身上?必要时拿来应急也可以的。”
他觉得进宫一分钱都不带的人这世上除了卫云苏估计找不到第二个,难道他不知道在宫里生存或者求人办事是最需要银子开道的吗?
卫云苏一愣,下意识反问:“应什么急?”
仇罪彻底没辙了,失笑地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对于你来说也不用应急,没事,走吧,咱们赶紧回去吧。”
毕竟对方不久前还把自己气得发疯,结果还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好好站在自己面前?
仇罪拍了下额头,觉得自己大概是昏了头了,在宫里敢惹他生气还全身而退的人,怎么会怕其他什么牛鬼蛇神呢?
因为他就是这宫里所有牛鬼蛇神需要供着的主子,他护着的人,谁会不长眼的在太岁头上动土?
两人回了宫后仇罪又拉着卫云苏陪自己吃了点东西,吃着吃着他想起自己之前惦记的糖葫芦,转头就问卫云苏:“你喜欢吃糖葫芦吗?”
“啊?”卫云苏被他这个问题问得懵了一下,想了会儿才回答道:“还行,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仇罪收回放在卫云苏唇上的眼神,然后看着他手上的彩色琉璃碗,转移话题道:“一会儿陪我批会儿奏折吧,你上回没看完的书我让赵忠福给你收着呢,还有几本其他的书,都在书房里,待会儿你看看感不感兴趣。”
卫云苏瞬间忘了糖葫芦,满脑子都是医书,兴奋地拉着仇罪问:“是和我之前看的那种书差不多的吗?也是孤本?”
“嗯……”仇罪垂眸扫了卫云苏抓着自己的手一眼,看见那片玄黑色的布料上金线绣成的飞龙正张牙舞爪地瞪着自己,忍不住勾了勾唇,缓缓道:“是,我还让人帮你去民间寻书去了,过不了多久就会有消息了。”
卫云苏更开心了,但又找不到什么能表达自己感激之情的方法,于是只能看着仇罪诚恳道:“真的很感谢你,你放心,我一定尽最大的努力早日治好你。”
如果说之前卫云苏对仇罪的病还没有多大的把握的话,经过这两天的观察试探,他脑中已经初步形成了一套治疗方案,完全能保证让仇罪的眼睛恢复正常。
对此,卫云苏信心满满,只要不是先天的基因缺陷导致的全色盲,仇罪这种情况依照他的经验是完全可以治愈的。
仇罪不清楚卫云苏的想法,但却不影响他看见这个一心想治好他的人对他认真说可以治好自己时的好心情。
然而这份好心情在看到书案上堆积成山的奏折后就被打散得所剩无几,卫云苏看了不禁乍舌:“这么多吗?今晚看得完吗?”
仇罪强行挽尊,一脸轻松道:“看的完的,我通常是一个时辰内就把当天的折子都批完了。”
卫云苏继续感叹:“好厉害。”
仇罪又自得又脸疼:“过奖。”
赵忠福在一旁则是装聋作哑,陛下想要表现一把的时候,他这种知情的最好还是装死比较稳妥,免得主子翻了车还要拉自己垫背,他年纪大了,已经经不起折腾了。
卫云苏看见仇罪身边摆了一把朱红色藤椅,上面还放着用绣工精美的蜀锦罩着的椅垫和背垫,扶手上还包裹着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皮毛,蓬松柔软,看起来就让人很想上手感受一把。
这把藤椅整体造型是弧线居多,没有寻常座椅那些生硬的直线,细节处的设计可以看出做这把椅子的人费了不少心思和功夫,看起来让人眼前一亮,尤其是懒人,这种椅子坐起来的舒适度绝对不逊于沙发椅。
卫云苏看了一会儿藤椅,又看了看旁边空荡荡直挺挺的椅子,犹豫了一下,才指着那把藤椅问:“我坐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