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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谢氏就算凋零,随便捡一捡也是底蕴丰厚,再加上俊男美女组合九百年,貌美基因深入骨髓,谢家出绝色男女的几率不要太高哦。
六十年前,一名谢氏女凭绝色一飞冲天,从普通小宫女做到妃位。大幸永和帝又仁厚,把谢家从南方烟瘴地区赦回,谢家才重回权力中枢。
现在的青阳国公府又出了个太妃,一个当皇帝的亲外甥,且宫中两个年长皇子都是谢氏女所出……将来的事说不准啊。于是青阳国公府成了天京城炙手可热的香饽饽,门槛都被踏破了。
为何谢家还住在二环?
本来谢太妃准备把谢家挪到一环,可大一点的府第只剩废后的母家郑家,谢太妃与废郑后打了三十多年“交道”,现在提到一个“郑”字就犯恶心,更嫌那一家晦气。
没合适地方,大幸又不能强制拆迁,且一环都是牛掰轰轰的人物,能得罪谁?谢逊比其父更有脑子,赶紧让夫人入宫推辞了二姐好意,很有觉悟地劝说:新皇刚继位,舅家若因搬家一事平白无故得罪人,会让人觉得国舅家侍宠骄横,最后还不是指责皇帝?
德光帝没根基,地位不算太稳,谢太妃衡量再三,觉得这时候拉仇恨值不见得能兜住,才歇了心思,把谢家周边几个宅院弄到手,扩建一番才罢休。
所以青阳国公府还在二环。
今天青阳国公府中门大开,谢逊虽是皇帝亲舅,太妃亲弟,却也不敢在定王面前托大,亲自在大门迎接定王。
路人看定王架势,再看许多礼物和两只咯嘣乱叫的大雁,再结合坊间流传的大悲寺事故,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国舅爷真攀上定王啦。”
“是啊,真是好运,谢家四娘恰被定王嫡长孙所救,还是那样……”耳语几句,然后意味深长道,“叫我是谢家,也不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定王府子弟也是磊落有担当,谢家四娘遇到他算因祸得福,否则啊……”
“可不是?不过定王长孙也不亏,听说谢四娘是一等一的美人,因太美容易惹事,谢家从不轻易让她见外人。”
“真哒?”
“……”
于是,八卦的风向转到了桃色之处。
……
谢娡闺房,月璇正以女医身份帮助她做复建。因谢娡落水缺氧,醒来后有轻微后遗症,还有冻伤,需要做康复治疗,月璇就被王丞相夫人谢望推荐过来。
谢娡做完复建,月璇给她用药油按揉,疏通筋络血脉,一边随意聊天分散她的注意力。冻伤恢复时,会痒痛难当。谢娡是个很坚强的小姑娘,从不喊痛,积极配合治疗。月璇很喜欢谢娡,发现她知识丰富,却多是书中所得,世事有些不通,便建议:“你应该多出去走动,到处看看。”
“我哪有你有本事。女子真能学医啊?”谢娡语速有些缓慢,却不乏羡慕。
“你有兴趣,也可以到军医院学医啊。”
谢娡惊喜:“我真能去吗?”
“当然能。”
谢娡目中希望之火很快熄灭,郁郁道:“不成。我七岁后父亲就不再放我出门,亲戚也见得少。幼时我不懂,现在却明白了……”她摸摸自己的脸,“父亲在保护我,怕我……给自己,给家里招祸。”
自古红颜多薄命,她已经尽力在躲,却还是招了人的眼……竟然是亲人首先害她。
她昏迷时并非毫无意识,听到了父母谈话。再说她是被人推人水里,再天真也知道有人想要她性命。
月璇叹气,这姑娘与楚王有八分相似,如今一病,瘦弱苍白,像个十足。月璇对这张脸没办法狠下心肠,不忍劝说这个无辜的姑娘放弃唯一的机会——被那样救下,若不嫁给沐若松,就只能孤独一生,或更惨一点,因美貌而沦落。
月璇也没去作谢夫人的思想工作。谢夫人越是爱女,越不会放弃女儿的唯一出路。
月璇更不能直说北海郡王与楚王关系来阻止婚事——谢家亲事不成,难保不生怨而泄密。一旦曝光,比大悲寺事件更劲爆,会给北海郡王及其家人带来极大伤害。
楚王不会用毁掉爱人的方式得到爱人,虽然更简单快捷,但那是占有,不是爱。
而谢逊……更无法劝服。
谢逊去求亲,定王虽没明说,却指出这婚事会触怒楚王。定王让谢逊自己做选择,准备扛下楚王怒火,他就答应婚事,扛不住就别再提。
谢逊考虑了许久,一是爱女心切;二来又不是第一次得罪楚王,谢宸妃的事……弥合关系十分困难,虱多不痒,债多不愁;三来,古语云“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楚王行事光明,绝不会私下打击报复。
一个是点头就能得到的姻亲定王,一个是虚无缥缈的楚王,怎么选还用说?再说楚王发怒,定王能置身事外不成?
第296章 阴差阳错·不嫁
请媒人有讲究的,方如远之妻唐氏出身信安候府。其弟唐郁洲为信安候,妻子是谢逊嫡三姐谢朗,夫妻二人为谢府媒人。天京城权贵之家大多联络有亲,所以大家也笑称这次是“亲上加亲”。
唐氏敢用人格保证谢四娘品性极好,正因她弟媳是谢家嫡宗女,她对谢家嫡支的事有一些了解。
前院大男人相互见礼,吹捧一番再聊点时政要闻。讨论婚事细节是交给夫人们的。定王世子妃杨氏,宁远世子夫人唐氏,信安候夫人谢氏被谢夫人亲迎到主院,喊了谢家女孩作陪。
谢家五娘、七娘和八娘都是未嫁女,见礼后退下了,留已嫁的二娘、三娘作陪。杨氏看谢家不论摆设布置还是女孩行止,都比别家更精致优雅,传承近千年的世家毕竟有底蕴。
杨氏拉着谢二娘手笑说:“哎呀,你可真俊。你们家最让我羡慕的就是这些娇滴滴的女孩,香软斯文又漂亮,哪像我们家通通都是臭小子,上房揭瓦下地滚成泥猴儿,一屋子汗味能把人冲一跟头。”
生儿子一直是谢家的痛,谢逊是单传,十分努力才让侍婢生出个儿子,才八岁。提这个让谢夫人和没生育的谢二娘都有点噎着,却还得赔笑脸。
杨氏作为定王府宗妇,不是没眼色的,但她有些气不平,为自家大侄儿不值,那孩子是她看着长大的,今天被逼婚而痛苦的样子,让她心里也不好受。
唐氏奇怪看杨氏一眼,可又挑不出她话里的毛病,只好打圆场:“你何必羡慕别人,是我们羡慕你呢,女孩再多也是别人家的。”
信安候夫人谢氏也娇滴滴笑道:“可不是么,我们只能留女孩在家十几年,后福都是你们享的。”
谢氏娇笑,却没老黄瓜刷绿漆——装嫩的嫌疑。她看上去真如二八少女,娇嫩水灵,把做了祖母的唐氏比下去很正常,竟把才三十出头,娇妍如花的杨氏也比了下去。
好在唐氏和杨氏都是大气爽朗之人,只生出“谢家女子真会保养”“以后可以交流一下美容秘方”的想法,倒也嫉妒不起来——谢氏是前朝著名后族,没两把刷子怎么行?
谢夫人缓过一口气,因自家理短,不敢顶杨氏,只干巴巴道:“我家一脉单传,很羡慕你家儿子多。”
唐氏好不容易把话题转到婚事上,不能叫谢夫人又转回去,就问:“四娘呢?好像没见她。”
谢夫人笑得脸上开花,说:“承蒙王府不弃看得上我们四娘,虽没正式定下,可四娘毕竟是大姑娘,我就叫她在阁楼里绣花,等闲事不惊动她。当然,世子妃和夫人来了不是小事,我这就把她叫来拜见。”说完,亲自过去喊人。
杨氏暗暗叹口气。
谢夫人这样说,是经了大悲寺救人一事,为挽回女儿闺誉,表示自家姑娘并非轻浮之人,家中管束也严格,不想叫女儿被人看轻。
可怜天下父母心。
……
谢夫人进了谢娡的阁楼,喜笑颜开:“囡囡,定王府来送雁礼,纳吉下定了。”
谢娡苍白的脸上飞出一丝红晕,紧张绞着帕子,下意识闻自己身上是否残留药油味……
谢娡这般,已是芳心暗许,月璇只觉造化弄人。也不怪谢娡感情廉价,一个从小被关在家中的闺阁女子,必死之时被男子拯救,却失了清白,眼看人生灰暗,见男子肯担责,许下婚姻,把自己拯救出来,如何能不动心?且谢夫人不止一次说北海郡王英俊优秀。
情窦初开的少女,心生爱慕,甚至将男子视作英雄,也不难理解。
谢娡羞怯问:“他……他来了吗?”
谢夫人笑呵呵道:“放心,他亲自来了,还带来两只活雁。”
这时节能送活大雁,足以证明心诚,谢娡脸上飞红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