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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呢?”这才是黄卓铎关心的部分。
“好像是宫外孕,我找到了主刀医生,人下了手术台就到。”
听到这里,黄卓铎用力的一抿嘴,心头划过一阵烦闷,手指轻轻的点着聚酯桌面发出哒哒的响声,拧到一处的两道浓眉毛随即舒展开,就转了坦然置之的气度。
这时候,一个身穿绿色罩衫带着蓝色头套、口罩的女人推门进来,见到里面的三个大男人显然一愣,从带着口罩的嘴里闷闷的发出厌恶声。
“这是医生办公室,闲杂人请出去,病人家属可以留下。”
看来病情的确危机,黄卓铎一脸严肃的使了个眼风,孙承翰和苏勇分别对视了一眼,留了他自己。
“你是病人家属?”女医生很不屑的白了一眼。
黄卓铎微微一笑,心里反倒安定起来。先前他还急于知道严美娜的状况,现在他不急了,有精力跟他坐在这里谈话,已经说明人已无大碍。
“我只是朋友。”
“去找家属来,没有家属的签字,下面的手术没法做。你可以出去了。”女医生看着病历,连黄卓铎看都没看一眼,口气很冷漠。
“我要知道她现在是什么状况,到底怀没怀孕?”
叱的一声从女医生嘴里发出来。黄卓铎就凭着这个单音节,知道了一个大概,不等她再开口撵人,黄卓铎俯下身,手撑在办公桌上,先发制人的冷冷问道。
“高医生,这种急救的病患如果等着家属签字,是不是人都断气好几个小时了?”转了前面嘲讽的语气,黄卓铎很诚恳的盯着她只露出眼睛的脸,郑重的恳求道,“我知道在这家医院,您是妇科手术的权威,您用这么闲淡的口气跟我说话,只能说明里面躺着的病患已经完成了手术。请您告诉我,她到底是什么情况?如果我说,我要切下来的组织,能不能办到?”
女医生震惊于黄卓铎观察力,细致入微,简直让人无所遁形,透过宽大的口罩能看出她的嘴巴不自然的动了一下,垂着眼角并不想回答他的问话。
“没有家属的签字,那病患身上的东西,可以随便动?我怎么知道你割掉的是没用的东西,万一割了我们想留住的?”
“好了!”
女医生打断了黄卓铎的话,她轻盈地站起来,嘲笑似的向黄卓铎畯了一眼。
“自己经办的事情还不清楚?你应该知道她怀孕了吧,三个多月连最基本的检查都没做,你知道像她这种输卵管宫外孕引发的大出血会出人命的,以后还想不想再要孩子了?”
“您的意思是她以后没有生育能力了?”
呵!又是一声嘲笑。
黄卓铎不以为意的回以微笑,他不过好奇的问问。
“切除了她左侧的输卵管,至于能不能生育,她应该比我更清楚。”说完,女医生打开门,朝着门外招了招手。
显然人家不愿多说,话听起来貌似不乐观,有了这样的认知,黄卓铎便放弃了这个话题,他还有另外的打算。
“切下来的组织,我想麻烦您帮我留一下。”黄卓铎拦住她,不死心的问道。
女医生显得很不耐烦,因为副院长打过招呼,她以为是看病的患者,没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气质品貌不凡的男子,为了一个宫外孕急诊手术的女人而来,张口就要孕囊组织,她能猜到这人的目的,迟疑着眼神,她有些为还躺在手术台上昏迷不醒的女人感到不值。
“那是医疗垃圾,除非家属申请,你是家属么?抱歉,借过。”
态度很强硬,只能另想办法了。黄卓铎不做声,嘴唇抿的更紧些,表示他有了主意。他跟着也出了办公室,冲着苏勇微微的使了个眼风。
趁着夜色阑珊,一个长相敦厚的男人拎着两只大塑料袋闪进了妇科病房。
“王强!”
看见这个男人,严美娜苍白的脸上多了些兴奋,她努力的坐起来一点。远在冰雪国度的父母无法来照顾她,A市她更没有什么朋友,这种不光荣的手术仿佛让电视台也蒙羞,她像个被遗弃的人,无人问津。这时王强的出现,给予了她无限的温暖。
“你怎么样?今天你真要是吓死人,还好还好,现在精神还不错。”
王强边打量着严美娜,边坐到了床边。内心里,他的确可怜这个女人,二十出头的年纪,攀附了有钱的主儿,却冷不丁的大了肚子被抛弃。如果顺利生下孩子,白纸黑字不能不认,结婚也就顺理成章了。这可好,糟践了自个儿的身体,还落了这样一个名声,以后她还怎么在电视台混。
从王强眼睛里流露出怜悯的眼神,严美娜幽幽的望向窗外,她才感觉到自己来到A市七年,除了那套80平米的房子,她什么都没有,连一个诉苦的人都没有,这些年她都在干什么?她像个交际花一样招蜂引蝶,让男人也对她轻看了,没有一个是真心爱她,而她又真心爱过谁?
当你追求的信仰,被自己轻易而举的推翻,带给你更深的打击是精神上的天崩地裂。严美娜歇斯底里地狂笑起来,用劲地颤着,好像不觉着伤口的疼痛。
“没有人要我了,没有人要我了,没有人要我了,连孩子都不要我了,他也走了……”
“美娜、美娜,安静点!谁说没人要你了,你听我说,我有办法,我有办法!”
王强轻轻安抚她,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面对着严美娜,就仔细地质问她。当得知黄卓铎的家世,他兴奋的一拍大腿跳起来,脸色有些暗红,他激动的叫道。
“一切交给我,你放心,我会让黄家主动提出娶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