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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水,我感到脸上羞红,只能垂下眼帘,跳离到远离他的地方站着。讶异自个儿的表现,与叶布舒相处也没有这般的扭捏,彷若小女儿娇羞,我暗地里顺顺气,他不过是个男人,一个在新婚后半夜抛弃我的男人,该狠他的,侍疾只是不想乌仁卓雅当寡妇而已。
多铎从塌上坐起来,朝着我命令道,“还不过来侍候爷穿衣?”并未多看我一眼。
看他的表情应该不知道我是谁才对,我最近变化那么大,人长高了还苗条了,而且还涂了这么黑的碳。我眨眨眼睛,提醒自个放松心态,拿了外袍走向他,侍候他穿上,瞧他的动作想去外边,出去透透气也好。吃力的扶着他出了营帐慢慢朝远处走去,看来他的身量还挺精壮,躺了这么久力气体力比我想象的要好,约莫着走了一刻钟,我额头上冒出细细的汗珠。
初秋的风褪却盛夏的炙热,恬淡而娴静,不似寒冬的冷酷,沁凉入心,多铎迎着风站在营帐不远处的高地上,秋风温柔的带起他的袍脚,我偷偷的瞟他的背影。嗯,还是那个修长、精壮的身影,跟大婚当晚的一样,我嘴角荡开一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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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色的荷叶,洁白的米粒,熬成绵软入口即溶的粥,我用汤勺搅拌着,想着再配些时令果蔬给多铎下饭用,掀了帐帘,刚张了口喊,“富顺!”
瞧见外厅站着一个身着白色盔甲战袍的人,逆着光,看不清样貌,浑身散发逼人的戾气,他身旁的梁郎中一脸小人得志的阴笑。我下意识垂低头,跪在地上行了礼,深垂的眼帘,撇见梁郎中灰色的袍子下一双沾满尘土的布靴在我脸前放大,我深吸了一口气,他这是寻仇来了。
他指着我,一脸气愤开口,“爷,就是这个没礼数的奴才,不知从哪弄来的方子,小爷进了到现在还这般昏睡着,耽误了时疫治疗落些痴傻之症,奴才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梁郎中声情并茂哭腔的嚎完,重重的扑跪在地上。
被他震的尘土扬起来,嘲讽的撇了一眼跪在身侧的梁郎中,我依旧跪在地上,得知来人可能是多尔衮,一心想瞧瞧他的模样,转念明白我此时的身份,只得默默的俯身跪着等多尔衮发话。
他坐在太师椅上,低沉的问道,“小卓子,你们爷到底如何?”
小卓子轻声讲了多铎的病状,看了我一眼,伏在多尔衮耳边说了几句。
随即多尔衮摆手让我起身,示意随从将梁郎中带下去,语气冰冷的道,“拖出去,杖责五十军棍。”
“爷饶命,爷饶命,奴才,奴才都是为小爷好,……“梁郎中跪在地上哀求,又祈望的偷瞄了一眼内帐,仿佛期待多铎能在此时出来为他说句话,忘记刚才还说多铎昏睡着。
多尔衮脸立马阴沉了下来,冰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延误病情?敢在他多尔衮面前狡辩,他眼皮都未抬一下,淡淡的话语露着凶残,“难道爷冤枉你了?”
“爷、爷,奴才不敢,奴才不敢。”梁郎中暗哑着嗓音,颤抖着辩道,“小爷受了剑伤血亏的紧,他用小柴胡汤必会伤及小爷肝脏,奴才是小爷用惯的,不曾对小爷藏私。”
我暗自攥紧拳头,不曾藏私?想尽办法弄自己的女儿侍疾,在我大婚前一天抬进贝勒府封了格格,不曾藏了心思,那藏了什么?在营帐中,区区一个郎中做得贝勒爷的岳父么?
我脸上挂着嘲讽,“你将温疟当作时疫,贝勒爷落得肝血虚亏之症也是你误的,蒙得不懂之人倒也罢了。”我眼神坚定的看进多尔衮的眼里,知梁郎中已惹了多尔衮的怒火,“试问,谁人外伤四五日不得换药?”添把柴将火燎高些,我轻飘飘的把话推出去不信能饶了他。
“爷饶了奴才吧,看在多年侍候小爷的面上饶了奴才吧,奴才,奴才心是忠的……”梁郎中连连磕头。毕竟那天的情景,多铎身边的几个下人都在,小卓子说的尽是实言,又是多铎打小带在身边的人。
多尔衮目露不悦,高声吩咐,“还不拖出去。”
几个随从领命将梁郎中拖拽出去,一会就听见外面传来梁郎中高喊求饶的声音,凄惨惊心。我虽不怕,入耳后也惊的小心脏一蹦一蹦,定定神,暗暗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