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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棠忍不住瞟了一眼苏思远的腹部,抬眸却被苏思远抓了个正着。
“想摸?”男人的语气懒洋洋的,带着吃饱后的餍食,这种低哑慵懒的声音,莫名让人脚软。
白棠有些心慌慌地抖了抖小绿苗,红晕漫上他的耳廓和脸颊,他努力忽视心脏的剧烈跳动,害羞到小僵硬地点了点头。
苏思远无声地笑了,他抓起白棠的手,将少年的掌心放到腹部。
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可以感知到肌肉的轮廓和烫手的温度,这让白棠像个受惊的兔子,想要收回小爪爪。
可是他的小爪爪被猎食者按住了,就像老虎将下巴抵在爪子尖上,用长长的一翘一翘的虎须蹭着爪爪。
带来翎羽拂过心尖的痒。
苏思远慢慢俯身,看着越来越红的小番茄——
呀,真是红彤彤的,鲜嫩多汁,一看就很好吃的样子。
心中的树懒吸溜了一下口水,眨着星星眼,亮晶晶地看着小番茄。
“什么感觉?”他凑到少年耳边,轻声问道,鼻息尽数喷吐到耳廓后面的皮肤上,那一处皮肤,就像是含羞草的样子一样,碰一下,整只小妖怪都会害羞起来。
让人特别想……碰一下,再碰一下,碰到整枝含羞草都蜷缩起来,连脚趾都承受不住地蜷缩起来。
“……硬邦邦的。”少年小声地回答。
苏思远轻轻嗯了一声,“肌肉都是硬邦邦的,不好摸,你的小肚皮是什么样的?”棕色的眼眸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也是硬硬的吗?”
少年的鼻尖出了一点细汗,他拼命地低头,几乎要把头埋在胸口去了,“不……是……”他小声的,小声地否认道。
苏思远也跟着低下头,那么近的距离,鼻尖几乎要相互。点在一起,他看着少年不断抖动的睫羽,眸色渐深:“那是什么样的?软软的吗?”
白棠宛如被逼到陷阱里的小动物,茫然无措地抖了抖小绿苗,他干巴巴地回道:“是、是的。”
“我不信。”苏思远的鼻尖轻轻擦过白棠挺翘的鼻头,他亲昵地用鼻子摩挲着白棠的脸颊,像是小狗狗亲热地舔舔主人的脸蛋,又像是猎食者在思考往哪里下嘴比较好。
男人的嘴角慢慢上扬,他温柔地说:“我要检查一下。”
唇轻轻碰了碰白棠的嘴角,苏思远含笑道:“要从这里开始检查。”
于是他怀中的少年,就像是某种被点了死穴,浑身僵直的小动物一样,乖乖地被“检查”起来。
这个小番茄果然很甜美,它的皮是薄薄的,好像一戳就破,如果舔舐得久了,那么那一处的果肉会变得十分的绵软。
怎样的绵软呢?
把指腹按压上去,果汁就会慢慢地溢出来,香甜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那是极其微妙的氤氲香气,让人欲罢不能。
而后果汁四溅,溅到手指上,要放到口中轻嘬一口,再沿着指关节慢慢舔去……
啊,真甜。
☆、第50章 蹭欧气
白棠被亲得晕头转向; 他现在真的是“陶醉”的动名词。
什么是陶醉呀?
是不是桃子醉了,像白棠这样脸颊粉扑扑的,眼尾染上和三月桃花瓣一样的粉?那双眼眸里酿着的是桃花秋水,是让人微醺的酒液。
醉掉的小桃子被送回了房间里; 苏思远亲了亲小桃子的叶面; 碧绿的叶面,秀气的叶尖,害羞时会微微卷起来。
树懒对于喜欢的叶子,总是品尝得很珍惜; 因为小叶子就那么多; 吃几口就没有了; 所以只能舔舔。
含在嘴里舔舔; 将叶廓勾勒出来,将叶脉流动的汁液含得温热; 而后口腔里弥漫开来的; 是雨后森林的气息。
树懒先生舔完小叶子了,他要回去睡觉觉了,他的梦里一定萦绕着氤氲着草木气息。
也许会有一位广袖长袍的少年; 枕着沾了露珠的草叶; 在终年大雾缭绕的湖畔睡着。
*
白棠躺在云朵床上,用小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脸; 宛如毛毛虫一样在床上扭来扭去; 这里扭一下; 那里扭一下; 一刻也停不下来。
“傻了唧的。”系统冷漠道。
少年的小脸从被子里拱了出来,他情不自禁地抿了抿唇,露出傻了唧的笑来,是那种傻里傻气的春日桃花,也许不该用“娇憨”这个词来描述,可是这朵桃花真的开出来娇憨而风流的韵味。
看了很久马赛克,内心坚如磐石的系统心一软,憋了半天,也憋不出别的话来。
手机发来了僧帽水母的消息,白棠拿起手机一看,那是断断续续细碎的话,时间间隔长短不一,有些长到二十分钟,有些不过三四分钟。
“……我见到她了。”
“她哭了。”
*
夜里的风很冷,僧帽水母穿着风衣,将衣领翻起,翻高的领子遮住她的下颌,细细的辫子在走动时微微摇晃。
风有些大,她眯起了眼睛,琉璃般的眼眸显出一点困惑。
记忆中的小崽子忽然变成干瘪的花,这种冲击感还是比较大的。
只是让她想不到的时,那个人类都已经长得那么大了,还是那么容易就掉眼泪。明明水母才称得上是水做的,这个人类却动不动就掉眼泪。
她已经很老了,皮肤干巴巴的没有多少水分,哭的时候让僧帽水母很担心,对方会哭成人干。
还是和小时候不一样,小崽子哭的时候是放声大哭,长大后的人类,哭时是用手捂住嘴,无声地流泪。
明明已经很老了,可是那双眼睛还是那么清亮,好像还是一个小崽子。尤其是哭时,亮晶晶的,像是破碎的小玻璃,能不经意地割破心口。
她觉得不能放任对方这么哭下去,年迈的人类身体总是很差。于是她开口道:“我看了《七彩琉璃心》。”
不知道该怎么评价那本小说,其实僧帽水母不擅长聊天,她偏了偏脑袋,话题跳跃飞快地说:“笙淼挺好听的。”
你取的名字挺好听的。
所以别哭了。
可是眼泪还是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掉了下来,那个人类一边流泪,一边从抽屉里去出一个乐器。
她很老了,握着乐器的手在微微颤抖,让僧帽水母担心她会不会拿不稳。
那个人类吹起了断断续续的曲子,曲子是欢快的调子,像是一个人喜极而泣的心路历程。
一曲终了,僧帽水母走到那个人类面前,俯身静静地看着对方,看着对方苍老的面容,她迟疑了一会儿,伸出手拭去对方脸上的泪痕。
好像在擦拭很多年前,她恶作剧般淋到对方脸上的水。
那个人类的皮肤是松弛柔软的,还擦了一点粉底,当粉底被泪水冲淡了后,露出真实皮肤上的老年斑。
想到这里,僧帽水母不禁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指腹,指腹上还残留着一点粉白色。
但是这点粉很快就会消散了,她洗个手,就可以洗掉这个痕迹,那个人类很快也要消散掉了,人类死后,在世间好像就再无痕迹。
可是……
有些东西终究是无法抹去的,那个人类会死去,可她写过的文字却不会死去。
如果真的有什么东西永不老去,永不褪色,那么绝对不是什么七彩琉璃心。
因为现在这颗被人称赞的心,已经开始隐隐生疼了,她总是刻意远离人群,不去和那些寿命短暂的人类接触。
因为她知道,那些曾经的美好会像漂浮在海面的泡沫,很快就消散掉。果然……随便吓小孩,会遭报应的。
当年变成人形来吓唬对方,现在变成自己难受了。
*
苏思远回来后的前几天都在公司忙碌,所以是白棠陪僧帽水母去寺庙见金婆婆。
僧帽水母的发色和眸色太打眼,她把卷发盘起来,扎成丸子头,而后戴上了鸭舌帽,一缕没扎好的碎发垂在脸侧,乍一看,那缕头发像是特地挑染过,不会太引人注目。
然而还是有很多目光聚集过来,他们在看白棠。
僧帽水母听到路人说“汉服”“美少年”,她想起很多年前她到人类社会时,那些人类还各个穿着白棠这样的衣服,现在白棠却是不合群的存在了。
她抬起头看向天空,戴着墨镜后,目之所及的景色都是灰暗的,天空上几朵云在慢慢游荡,于是僧帽水母忽然想起了白衣苍狗这个词。
白棠和僧帽水母一起走到寺庙后面的许愿池旁,金婆婆感知到鳞片的存在,白棠还没有出声,金婆婆就出现了。
她看到白棠时笑吟吟道:“换了个新发型啊?簪子真好看。”
白棠跟着笑了起来,只不过这个笑带着几分羞赧的意味,他道:“苏思远送的。”
“是定情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