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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圈圈人远远的围在高炉的周围,不时有人脱掉外衣去替换精疲力竭的同伴,风箱的声音鼓鼓响着,老人也不时大声的喊叫着,控制火候也是他必须把握的,添加木碳也是件艰巨的工作,窒息的空气随时都可能把人击倒。
又一把把的细沙被撒进了熔炉中,那是魔法的结晶,被磨练成完全的粉末,高纯度的魔法的结晶。
“卡鲁斯,看你的了,把你最拿手的魔法能量释放进入,我会在旁边帮助你的!”老人信任的看了卡鲁斯一眼,铸造是艺术,更是一种**,只有**才能铸造出充满**的武器,这也是老人完全不能等待的原因,**逝去那就是永远都找不回来的感觉。
风的流动改变了,淡淡的黑暗笼罩了周围,卡鲁斯的身上散发着可怕的气息,强烈的魔力正在汹涌澎湃,每个人都恐惧的后退了一大步,他们感觉到了强烈的无形压力。
卡鲁斯的体内突然感到了魔力的混乱,一股强烈的冲动无法抑止,仿佛又是那种强烈的感觉涌上来了,那种发自心底的愤怒,一滴汗珠从他额头滚落下来,他努力控制着心中的感觉,魔力缓缓被贯注进火炉之中。
遥远的战场上,高高的山岗,同样有个人感觉到了混乱,是那种被深埋记忆的上涌,全身漆黑的铠甲,黑色的斗篷仿佛把他的全身都笼罩在黑暗之中,风狂乱吹拂着他,冰冷的面罩遮掩了他的面容,也遮盖了他的心灵。
在他手中,是把闪烁着淡淡紫色光芒的长剑,冷利而无情,无数黑暗掩盖了大地的色彩,魔族的军团正在静静的等待着他的主人,等待着他的主人的话语。
“卡鲁斯,希丽丝!”低低而迷茫的话语,风狂乱,云低沉。
他举起了手中的长剑,这是可怕的神器,魔族的神器,黑暗诅咒,黑暗之神的武器,它划向了天空之中,一瞬间,仿佛连太阳的光辉都被吞噬了。
魔族的黑将军,达克,冷酷无情的杀人狂魔,一个对任何生命都没有感情的人。
炉火燃烧的更猛烈也更诡异了,仿佛一股股黑暗在翻腾着,注入魔力的炉火让每一个人都感到害怕,除了一个以外,蒙拉的脸在绽放出笑容,他又把几种连卡鲁斯也无法分辨的金属投入炉火之中,如生命之源般的颜色,血红的铁液在翻滚着。
这艰苦的工作持续了很久,太阳由升起到了现在的烈日当空,每个人都感到极度的疲劳,一桶桶水被喝下,又随着汗珠滴落,干燥的沙子渐渐的被汗水所湿润。
卡鲁斯正在旁边大口喘着气,现在他知道这活的难处,蒙拉总是让他在适当的时刻才释放出魔力,完全没顾及他的感受,也许在他眼中,魔法师都是那种魔力无穷无尽的可怕人物,可是卡鲁斯确实感觉到了极限了,除非释放死亡的力量,但是他也不知道两种魔力混在一起会发生什么。
况且他刚才感觉的魔力混乱又是什么,一股警觉心在他的心中涌动着,他静静的试图使自己的身体放松,但是更可怕的感觉却闯入了他的意识中,那是无数生命的强大气息,它们正在这个方向快速移动着。
他猛然睁开了,是危险,很强烈的危险。
“有敌人,正在向这里而来。”
所有人都望向了卡鲁斯,魔法师的话语让众人的心头为之一震,很快就有人爬上了高高的了望哨。
“很多人,天,是军团级的!”上面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喊叫,因为眼前的场景确实可能是他们一生中再也无法见到的。
遥远的地平线上,茫茫的黄沙仿佛沙尘暴般可怕,远处的一切被分成了两个世界,一望无际的沙漠和如沙墙般的可怕场景,隐约间黑色的斑点越来越密集,那是无数狼骑兵的身影,兽人的骑兵部队。
每个人都倒吸了口凉气,眼前仿佛是沙漠的波浪,沙的海浪,那阵势简直冲击着心脏无法负荷,在这样骇人的视觉冲击下任何人都会在内心中生出胆怯。
“快,做好防御准备,它们没攻击前不要射箭,这些骑兵应该是过路的,快,快!”蒙拉大声的对所有人说道,城堡内乱成了一片,恐惧正在一点一点的侵袭着他们的内心。
这一点连蒙拉也不例外,虽然他的表情已经僵硬了,但是他还是保持一丝的尊严,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它们只是通过这里,而不会消灭一切,把希望寄托敌人的身上,可叹啊。
眼前的敌人来的真不是时候,他的心揪动了几下,那最重要的圣魔剑,难道就这样完了吗?他不甘心,绝对不甘心。
“卡鲁斯,你过来。”蒙拉忙把卡鲁斯拉往一边,此时的他早已经精疲力竭,除了脸上的迷茫他还能做什么呢?迫在眉睫的危险,他还准备以魔法来保卫这里呢。
“卡鲁斯,很快就是最后一道工序了,我不能放弃,即使是死我都不能放弃,所以你必须以自己的全部魔力推高火焰的温度,这是我唯一的请求。”
蒙拉眼眸清澈的让人害怕,所有人都登上了城墙之上,他们神经都绷的异常紧张早已不适合在推动巨大的风箱了,现在铸剑的唯一希望就在卡鲁斯的身上。
两个人久久的对望着,那是蒙拉的希望与卡鲁斯现实的抗争,卡鲁斯不仅几乎魔力消耗的干干净净,而且他也根本无法施展出火焰的魔法,此时他的心仿佛窒息了,他不想骗蒙拉也不想骗自己。
“好吧,我试试吧。”卡鲁斯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实在是不忍伤这位老人的心。
强烈的火元素开始聚集,火炉本已渐渐减弱的温度陡然升高了,卡鲁斯的身体感觉很难受,他的眉头皱的很紧,既然不能通过魔法的咏唱来完成魔法的聚集,那就用最可怕的方法吧,强迫火元素聚集,这是最危险和最接近死亡的实验,在历代魔法师中都有试验,但是成功是很少中的极少,卡鲁斯也是拼着性命一试,仿佛着魔似的执着。
火元素仿佛陷入了恶性的循环,在他身体中聚集的多但是被释放出去的少,卡鲁斯的肌肉已经变形了,被痛苦扭曲的变形。
“你怎么了?”蒙拉发觉了异常,卡鲁斯的魔法似乎已经失去了控制。
无数红红的光点在卡鲁斯的身边旋绕着,时快时慢的越积越多,细细光芒汇集成巨大的红色光芒,把卡鲁斯和蒙拉都映的一片鲜红之中,蒙拉不觉退后了一大步,这光芒不仅闪烁着,而且与它们接触到一起衣服还会燃烧,可怕的细微光芒。
“它们来了!”恐惧声音在城楼之上蔓延着,一幕可怕的场景在每个人眼眸中倒影出来。
滚滚的直线型沙尘突然从中间延伸出箭头的形状,仿佛浪涛的尖端,它突然加快了速度向村庄城堡的方向袭来,那是数千黑狼骑兵的中队,虽然它们正在急行军,但是这些凶暴的兽人是不会放过任何可以破坏的机会的。
“呼呀!”天空响起了嘹亮的口号,那是兽人的呐喊,它们拔出了手中的武器向这边冲来了,摧毁一切,杀尽所有的人类,这就是仇恨的力量。
“大家准备防守,打开机关!”冷血的梯耶脸上透着一丝镇定,他手持着长剑指挥着,面对如此多的军队仍让他心浮气燥,面对军队,恐惧是无法克服的,那迎面而来的千万人的压力才是最可怕的。
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惨白,想不到他回来后半天后就发生了这种事情,不觉间,他望向了卡鲁斯,那个魔法师,红色的光芒早已经包围了蒙拉村长和卡鲁斯。看来是无法寻求他的帮助了,难道一把剑比生命还要重要吗?他不禁想到,也许吧,剑对他来说永远也是工具而不是生命的延续。
漫漫的黄沙掩盖了一切却掩盖不了黑狼骑兵们的咆哮,它们呐喊仿佛野兽般可怕,未接敌,胆先寒,这就是强盗们的真实写照,论残暴兽人才是大陆上最可怕的。
兽人骑兵越来越近了,甚至连他们的相貌都能看见了,比人类更加魁梧的身体,全身覆盖着密密的褐色短毛,简陋的盔甲就胡乱的堆砌在它们的身体之上,对它们来说自己的身体才是最好的盔甲,人类那种盔甲只不过是限制自己行动的工具,它们挥舞着各种武器向这里猛冲过来了。
这是对强盗们的强烈考验。
“我受不了了!”一个人果然受不了这种骇人的压力,他妄图逃避,但是何处又能逃避呢?
梯耶把他抓住了,他的拳头狠狠的打在了逃跑者的脸上,他几乎疯狂的咆哮道。
“在这里的人谁也逃不了,我们能往哪里跑,两条腿能跑过四条腿吗?如果我们不能守住那就真的完了,现在我们还有唯一的希望,骑兵并不能攻城,我们的城堡虽然小,但是绝对坚固,况且它们只是通过,坚持一会它们就会撤退了。”
梯耶紧握着长剑,没有希望那就意味着绝望,连他都不知道这些兽人军队是真的路过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