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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王和崔家。宗亲和外戚。还用说什么?
只有冉珩觉得这一日荒诞又漫长。
他自然不会将消息散播出去,但对于己方的人,却不会隐瞒。也无法隐瞒。这么大的事,太骇人听闻了。
直到隔着帘幕,神秘人送来上面的消息。
雌雄莫辩的声音说:“主人说,那个人无关紧要,死就死了。但是,有一本册子要找回来。找不回来,也不能让任何人看到里面的内容。公子辛苦了。这事会有人来负责。主人请您好好休息,为了确保安全,在事情未解决前,暂且停止一切联系。”
冉珩的手指握紧杯盏,平静地称是。
那人问道:“还有一点,请教冉公子。那个人知道冉公子与主人的关系吗?听说,昨夜他先来见过您。”
冉珩的瞳孔微微一动。
想起晏无咎疏离寡欢的声音:“还以为今日会来不及,多亏了你帮忙。所以这次,冉家无事。但,没有下次。今夜足够你记住吗?晏清都,相当记仇。”
“不知道。我们之前就有过节,因为我妹妹的事。昨夜也谈得是这件事。”
那声音柔和却无情:“请您节哀。务必注意安全。有需要,我会再来联系您的。”
许久,再无声音。屏风后的影子也消失无踪。
冉珩将手中凉了的苦茶饮尽。
他自嘲一笑,原来,旭王的人连他也在监视。
……
晏无咎一觉睡到黄昏日落,中途没有任何人来打扰他,做了许多光怪陆离的梦,睁开眼的时候,有些不知道时间年岁。
他起身走出门,看到夕照朦胧晦暗的光辉,错觉以为是天光初亮。
直到以为的日出并未到来,世界陷入黑暗。
他静静地看着,黑暗里的蔷花零落,大约是夏天快要过去了。
不知何时,月亮出来了,庭院里洒下空明如水的霜辉。
晏无咎忽然嗅到一缕幽香,侧首看去,那月光里像是走来一个人。
素白僧衣漫着月色,那人怀里抱着一个花盆,里面种着一株花,开着星白的花苞。
花香很熟悉,和清苑县晏无咎门外的荼蘼花一样。
人也很熟悉,是那个每逢月下就会出现变傻的僧人。
沐着仲夏幽静的夜风,那人捧着花,向晏无咎走来。
圣洁禁欲的面容,纯净的眼眸里有淡淡欢喜,沉敛平和如檀香侵染,专注地看着他:“阿弥陀佛。这里没有佛见笑,差点以为小僧又走错了。”
晏无咎不知不觉笑起来,看着他手里的花盆:“是要种在这里吗?”
圣僧摇头:“种在这里,很快就要凋谢了。小僧请教了种花的匠人,有办法可以让它开得更久一些。”
他专注地看着晏无咎,眸光安宁,认真耐心地说:“所以,檀越主如果找不到栖身的地方。可以来小僧这里。”
晏无咎似笑非笑看着他,忽然低声笑起来,笑容从眉梢眼角倾泻,如月光生辉。
他明明艹的是西门庆人设,怎么在这傻乎乎的僧人这里,却是花妖人设不崩。
焚莲只当他是开心,见他笑了,自己也慢慢笑了一下。
为手中的花盆找到吸收日月精华最好的地方,小心仔细摆放好,焚莲走到晏无咎面前。
“有六天没有见面了,檀越主过得可好?”
晏无咎眼角半敛撩起,唇角微翘,露出一点尖尖的牙。盈满笑意的眼眸绚烂,让人想起早春两岸遍生花树的泉水。
“很好。莲莲呢?”
圣僧专注宁静地看着他,手指抬起来,隔着月光的莹润辉光,隔空虚虚抚摸晏无咎笑容华美叫人眷恋的脸。
“现在很好。”那清心寡欲的僧人一脸庄重平静,轻声平和地说,“真的,很久没有见了。小僧有些挂念檀越主。”
晏无咎眉目的凌厉半消,缓缓眨眼看着他,笑容轻薄也轻佻。不是什么良人君子。
偏偏月光落在眸光里,映着笑容华美梦幻,让人心软,便觉被他看一眼,就像饮了一口绿洲里的甘泉。
“只是有些挂念啊。”这个人一笑,绚烂也晦暗,又坏又甜。
僧人的喉结微微一动,克制着什么一样:“不是。小僧说了诳语。我,很想念你。”
晏无咎看着那双眼睛,那僧人背对着月光,但那眸光纯净安宁,比星辰月色皎洁。
他看得清清楚楚。
晏无咎一眨不眨看着,眉目垂敛,笑容垂敛,缓缓倾身。
僧人一动不动站在原地。
他微微偏着头,柔软微凉的唇,落在那略显淡薄微抿的唇上,轻轻相贴。
一动不动的僧人的手抬起来,缓缓放在晏无咎的颈后,禁欲淡然的面容低敛,第一次主动将这个吻加深。
晏无咎微微后仰,垫着僧人的手掌,靠在游廊的柱子上。
修长柔韧的颈项,因为后仰的动作拉长,如矜贵傲慢的孔雀,露出脆弱的脖颈。
僧人亲吻得温柔,像是夜风微雨落在初开的花瓣上。
晏无咎半眯着眼睛,手指抬起抓着他的手臂,湿润的唇瓣微颤,却是缓缓开启。
华美凌厉的眉目染上靡丽绮色,矜傲的眼尾上扬,轻慢疏淡,可有无可,似心灰意懒。
却,引人堕入无边声色炼狱。
作者有话要说:恭喜啾啾,成功欺骗、诱拐、攻略莲莲~'狗头'
第45章
都怪仲夏夜的月色太美; 圣僧禁欲庄重的神情,让人蠢蠢欲动。
那淡色的薄唇微抿; 看上去好像很好吃的样子。
晏无咎没把持住; 为所欲为惯了,想到了就这么亲了下去。却没想到,以往毫无反应任由他欺骗玩弄的和尚,竟也会主动犯禁破戒了。
被按在廊柱上,反反复复地亲了半天,后背都有些发软; 像是溺水一般,刚刚找到呼吸的间隙; 就被如水般的温柔漫上侵占。
晏无咎含含糊糊地咬了他一下。
不过是一次稍稍意外的亲吻,偏生在这黑夜廊檐阴影下,断断续续细细碎碎泄露出的叹息; 旖旎出一种叫人心跳失控; 血液发烫的失控。
被咬了唇,本就很温柔的和尚缓缓停下了动作; 缓缓站直。犀利眉骨下那双眼睛; 眸光纯净眼神温顺,专注静谧地望着晏无咎,一眨不眨。
那张对于出家人而言过于英俊贵气; 气质却沉稳收敛的面容,一如之前宝相庄严,从容平和。
若不是薄唇的线条因为过度亲吻有些红润暧昧; 还残留着一点小小咬痕,任是谁也想不到在月光照不见的阴翳下,这样四大皆空禁欲冷静的高僧,会那样主动地亲吻一个男人。
晏无咎好半天都呼吸不稳,臭着脸满是不高兴地看着这个和尚。
那双眼窝微深的眼眸,眸光纯净温柔,露出微微的茫然,更像是被晏无咎这个恶霸诱骗亲吻,欺负了一通,还不知道自己受害。
而不是,反过来将这惯会嚣张跋扈、为所欲为,总是笑得蜜甜又凌厉,满肚子坏水想着骗人的恶霸,亲到腿软背麻,眼眸湿润,喘不过气来。
虽然心下不爽,但是先撩拨先动手的人却是晏无咎自己。明明占据主动权的也是他,到底哪一个环节输了?
晏无咎眉宇凶狠瞪着他,但夜里那个傻了的圣僧,却只会温和专注地看着他。
“阿弥陀佛。”和尚微微垂下眼帘,伸手温柔小心地抚摸晏无咎红润微肿的唇,“疼吗?”
晏无咎不耐地皱着眉,被唇上酥麻的微痒弄得心烦,直接张口咬了一下他的指尖。
焚莲没有躲,微微一呆,指腹被咬的地方,牙尖压下去那点刺痛,仿佛直接连同心脏,心脏连着灵魂。
他慢半拍收回手,把那微疼的指尖攥进掌心,把那只手藏在身侧靠后。就像是随着心口那一下下奇异的跃动,想要藏到世间最隐秘安全的地方去。
面前那眉目凶狠凌厉,不开心地瞪着的荼蘼花妖,与其说是花妖,更像一只矜贵傲慢的孔雀。越是傲慢凶悍,越是美得惊心动魄。
晏无咎看着焚莲一脸怔愣,还把手背着藏起来,也反应过来自己刚刚那样想都不想咬他,好像有些过分。
他缓缓眨了眨眼,顿了顿:“很,很疼吗?”
晏无咎也忘了,自己刚刚咬的时候有没有控制好力道。
和尚神情沉敛安宁,像是还沉浸在晏无咎猝不及防的反应里,眸光专注又茫然。
他慢半拍反应过来,摇头:“不疼。是小僧不对在先。”
晏无咎看着他,忽然挑眉嗤笑:“是吗?那说说看,你哪里不对?”
和尚沉默片刻,看上去是很认真在反思了:“不该一直亲檀越主。时间太久了。下次,不会了。”
晏无咎的怒气被抚平,看到他抿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