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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情冷清的顾月息微微颌首,理智无情地说道:“我查过伤口,是风剑破你的剑招。地上的留字,也是你的手笔。”
风剑破眸光冷锐射向诸葛霄,冷冷地说道:“诸葛霄若是想嫁祸给我,这一点根本不难做到。”
诸葛霄神情也有些肃穆,但他神情坦然,平静道:“我从始至终都不信会是你。你不信我,我不怪你。我们一同长大,我知道你是什么人,所以我信你。这件事已经很明显了,有人利用时间差,在误导我们。对方可能是个易容高手。我们见到的彼此,都不是真的彼此。很可能我昏迷以后,小风才来。对方用心何其歹毒,是要我们互相怀疑,不攻自破。”
他这么一说,的确很有道理。
但是,当事人风剑破却很清楚,那个人绝对就是诸葛霄。
他已经知道这个人不好对付,现在打草惊蛇,再难一击即中,索性沉默不语。
顾月息听罢两人说辞,微微颌首,冷静道:“诸葛说得有理,日后大家多加小心。莫要落单,最少两个人一起行动。”
此事便作罢。
但是,谁都知道,这件事还没有完。
傍晚时分,诸葛霄房内。
“失踪的这两个月,他去了何处,为何迟迟不归?他又是从何处听来,我会武功这种荒唐话的?还这么深信不疑,连你的判断都不信。”
“他说自己受了伤,行动不便将养了这些时日。但是不肯说在何处养伤,有什么人能证明。不过,他的手脚确实有伤后愈合的迹象。时间吻合。”
“阿月,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他这次回来性情大变。能打断他手脚的高手,天下间不到五个人,从时间上看,很可能就是焚莲。可是他为什么一字不提?”
“你怀疑他被人控制?”
“不是没有过先例。别忘了西域魔门一案,高小楼就中过招。连我们都不认了。”
沉默。
“方才我跟他谈起孤禅寺一案,他说和焚莲无关,凶手另有其人。问他有何依据,他说不上来,只说会查到。小风的性情确实有些变化,但他认得我们,也没有失去记忆。我不认为他是被控制了,但他一定隐瞒了什么。”
“希望如此。”
“这段时间你好好养伤,我会注意观察他。”
“阿月,交给你了。你顺着他的话说,你信了他的判断,怀疑我。这样也许会好办一点,左右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就当是涉案避嫌了。”
“我相信你。你会不会武功根本无关紧要,我相信你不会为了隐瞒这种小事就对小风出手。这件事我会查清楚的,但首要是封庄一案。八月前,陪陵一定要开启,时间不多,一定还会出事。”
“多事之秋,敌暗我明,你多加小心。”
门缓缓关上了。
许久后,室内一声轻笑。
他当然不会因为风剑破发现他会武功就对他下杀手,但是,谁说他隐瞒会武功是件小事了。
他不对风剑破下手,只是因为,就算这个人知晓实情,也根本无关紧要。
他根本就没有把风剑破放在眼里,别说是风剑破了,就是六扇门的门主,也早就叫他提不起丝毫精神。
他有更有趣的事情做。
作者有话要说:狐狸尾巴怎么可能辣么好抓?九条尾巴呢~
啾啾……试着抓一抓。
大师:等等,我先给你踩着,你再抓。好玩吗?
第75章
七月十九日; 旭王奉召入汴京。
临走前; 旭王接见了晏无咎。
“这边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别闹出什么事就好; 至于陪陵丢失密令和钥匙之事,本王此次面见父皇,会奏请御前; 呈秉此事。尽量保全封庄无辜百姓,不被迁怒。六扇门能破案最好,若是破不了,也已经无关紧要。无咎你; 一切照旧就是。”
旭王说这番话的时候; 晏无咎见到了白家的族长白晓风; 还有; 木天河。
白晓风是个四十多岁的清癯中年男人; 跟木天河站在一起,却不会叫人觉得是父子。
因为白晓风虽也是武人; 却有一种岁月沉淀的儒雅之气。
如果说木天河性沉质冷; 就像是背山的山岩巨石; 白晓风就是阳山一面历经岁月的参天古树。
怎么说也是长辈; 晏无咎微微颌首; 算是见礼了。
白晓风也温和还礼; 从容淡定,到底是一族之长,见过大风大浪; 不至于像木天河那样,每次一见了晏无咎,就被那矜傲凌厉的气场所慑,再怎么沉默,都透着警惕。
这么可爱,简直招着晏无咎若有所思。
什么没出事就好,查不出来也无所谓。对于旭王临走前的话,晏无咎半个字都不会信,或者说,恰恰要反着来理解。
目前为止已经很明显了,旭王好像根本不愿意六扇门破案,对于密令和秘钥找不到乐见其成。
但这中间到底有什么秘密,才是晏无咎最关心的。这不仅仅决定他能不能在旭王这里立足立威,更重要的是,此事勾起了晏无咎的好奇心。
旭王是十九号凌晨启程的,六扇门在此查案,怎么说于情于礼也要来送行的。
一通废话寒暄和机锋之后,旭王离开,晏无咎立刻叫住一脸冷情冷性的顾月息。
“阿月留步。”
顾月息脚下不由自主停顿,冷清回头望去,但见那张华美凌厉的面容,红唇微扬,眼眸轻弯,琥珀茶色瞳眸浮光澄澈,笑得绚丽隐秘,无辜无害。
似繁花春水,却不知水深几何,花下藏了多少刀锋。
“时间不多,我们抓紧时间查案吧。”
顾月息波澜不惊,清冷声音平静:“你确定要这么多人一起跟着?”
晏无咎缓缓眨眼,下巴微抬:“你们先带人回去。”
苏见青和樊雷对视一眼,眉宇微皱,但到底低头称是,带着一帮鸦羽卫的人,浩浩荡荡离去。
“这样可以了吗?”
顾月息没想到他这次这样听话,一个人都不带,顿了一下:“走吧。”
六扇门这边虽然有一群便衣捕快,但是都只是小卒,顾月息也只一人,诸葛霄不在他身边很正常,毕竟前几天才重伤。
可是,风剑破明明已经回了六扇门也没有露面,晏无咎就明白了,一定是风剑破没在诸葛霄那里讨到什么便宜。
晏无咎对诸葛霄不经事的失望,又稍稍挽回了一点风评。觉得,还可以再观望一下。
“这是要去哪里?”晏无咎问道。
这次顾月息很快就回答了,声音平静不算冷淡:“底下人发现一具奇怪的尸体,可能找到一些线索,所以要去看看。”
他顿了一下,淡淡道:“也可能什么都没有,你要是觉得无趣,也可以不去。”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看晏无咎。
“阿月感兴趣的,我也很感兴趣。”晏无咎声音清淡,分明是旖旎的话语,听上去却无半点遐思轻佻。
于是,两人和一众低调的便衣捕快,分头前往义庄。
封庄虽然叫庄,却是一个小镇,既然是镇,便围绕着封庄,以四大姓氏基本划分为四个村庄。
顾月息的人发现尸体的义庄,在北面比较偏僻的那处村庄,是封家的地界。
那里平日里就人烟稀少,基本已经废弃不用,就停些客死异乡的薄棺,等统一登记了,再由封家祭祀统一收殓下葬。等着可能永远也不会找来的寻亲着,未来有一日将尸骨带回去,落叶归根。
守在那里的捕快说道:“看守义庄的老头年老昏花,说不清这尸体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大人叫我们查看封家这里不正常死因的尸体,结果我们意外发现了这个。”
“大人请看,这具尸体别的正常,但是他的衣服被人换了,明显不合身。按理来说,如果是无人收敛的苦命人,封庄这里见得多了,根本没有精力和条件给他们置办殓衣。能特意替他们安葬,已经是封家行善。更何况,您看——”
尸体的样子有些可怕,已然看不出生前样子,晏无咎实在不知道还能看出什么来。
但是顾月息面不改色,眸光冷静,带着手套仔细地查看着尸体的手脚和关节。
晏无咎微微偏着头,缓缓眨眼看他。
顾月息还算厚道,没有打哑谜,直接说道:“这个人生前是个体面人,生活优渥,并没有做过苦力。但他身上的衣服却明显与他的身份不符。的确是有人特意换了衣服,遮掩他的身份。”
他继续翻检尸体,用药水小心将衣物和皮肤分离。
等尸体翻过去后,就连晏无咎都微微睁大眼睛。
只见,尸体的背上有一片格外明显的色块。
顾月息面不改色,微微按压,仔细辨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