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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抱歉,一时忘记了它是个‘友谊’的。”邱启毅这么说的,却还是没放手。
景休咬着牙说:“那现在我提醒你了。”
邱启毅适可而止的打住,松开了景休。
只一瞬间,景休的眼睛忽然闪了一下,咦?
他左右看了看,刚刚他好像看见什么东西闪过的样子。
邱启毅不明所以,“怎么了?”
景休皱着眉摇了摇头,低声说:“没什么,可能是我看错了。”
邱启毅也没在意,看着景休进屋,便驱车回公司了。
*
八点钟的时候,鄢涛往客厅外面看了看,景休没回来。
九点钟的时候,鄢涛竖起耳朵听着房间外面的动静,景休没回来。
十点钟的时候,鄢涛把客厅里的音响放的超大声,偷偷附耳到景休的房间,景休还是没回来。
鄢涛泄气的关掉音响,把自己摔在了沙发里,抬头看着墙上的挂钟,快十一点了,今晚景休看样子是不回来了。
这些天他一直在躲着景休,内心的乱的很,他打死也不信自己竟然喜欢上景休了。
可景休今天没回来,他却内心躁动不已,从八点开始就没有一刻的消停,总是期待下一秒景休就会推门而入。
当然,老天没有听到他的心声,所以没有眷顾他。
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他从没觉得这个家这么冷清过,满屋安静的要命,景休的房门紧闭着,似乎从来没有这样一个人。
平日里,如果有人半夜不回家,那么那个人一定是自己,不会是景休。
这个房子缺得了自己,却缺不了景休。
缺了景休的房子,仿佛瞬间失去了生命一般,其实只有一夜,这短短的一夜却漫长的不得了。
景休白天要上班,大部分整理屋子的事情都留到了晚上。
每个晚上,景休做饭的声音,洗衣服的声音,甚至涮墩布的声音,都潜移默化的渗进了鄢涛的世界里。
就算每次吵嘴都被噎,鄢涛还是不知疲倦的乐此不疲。
而今晚,景休没有回来。
没有饭菜的香气,没有忙碌的身影,没有稀稀拉拉的水声,也没有针锋相对的吵嘴,鄢涛忽然觉得自己好寂寞。
他掏出手机,翻着通讯录,想给自己的床伴儿们发发信息解解闷儿,却发现眼前飘过的一张张都是景休的脸。
景休去了哪里呢?为什么不回家?和邱启毅在一起?景休答应了?他们已经确定关系了?他们上床了?
鄢涛把手机摔到茶几上,烦躁的想着,忽然心头一阵酸酸的。
如果景休真的和邱启毅在一起,是不是他就会搬走,那么这间屋子就只剩下自己了?
那真是太好了,终于没人总是骂自己了,也没人总是数落自己乱丢袜子了,这房子终于只剩下自己了,哈哈!
鄢涛想着想着,开心的笑了起来,终于又自由了。
笑着笑着,他就笑不下去了,从镜子里看去,自己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第一次见景休,是在一个不怎么起眼的咖啡店,自己给了不怎么起眼的景休一顿没脸。
第二次见景休,是去送鄢然然上学,自己在校门口被景休痛骂了一顿。
第三次见景休,是在这个房间外,自己和景休两看相厌,自己甩头就走。
后来,自己还是住了进来,开始了和景休的同居生活。
后来,自己和景休上床了…
一幕一幕画面流过鄢涛的脑中,这一刻他才发现,原来关于景休的一切一切,从初次见面直到此刻,他都记得那么清楚。
景休的一颦一笑,高傲的,怒骂的,*娇的,冷漠的,每一个景休都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脑子里。
景休就像无色无味的毒药,潜移默化的就深入到了他的脑髓里,当他发现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他已经习惯了,深陷在这味毒药里无法自拔了。
鄢涛撸了一把脸,仰头看着天花板,无奈的笑了,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呼,输了,输惨了,输的一败涂地。
事到如今,再骗自己有什么意思,景休,怎么办,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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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是我整篇文章里面最想写的一章,我铺陈了这么久,终于写到了,爽!
之后的剧情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关于今天景休看见的是什么,估计你们也能猜到。
我是不会注水的人,但是故事的节奏不可能一直在高峰,之所以鄢涛的醒悟他纠结了几章,不是因为我想注水,是我觉得他要是马上就转变那太假了,也不符合他的性格。
这几章写下来,鄢涛从无知到纠结,从纠结到醒悟,我用了很多的笔力,希望大家喜欢~~~
之后的日子里。。。鄢涛就要受虐了。。。我的虐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我喜欢你,你却不喜欢我”,哇哈哈~
☆、41
景休择席;在别人家睡不踏实,一晚上醒了好几次,所以早早的就起床了。
他看着还在睡梦里的邱郁晨;掖了掖被子,悄声无息的下了楼。
冰箱里的食材不少;景休一样样的翻了个遍,打算给孩子好好做点儿早点。
不得不说,做饭这种事情是靠天赋的;有的人天生就能做出珍馐玉食,有的人却怎么努力也没有用。
无疑;景休是有天赋的,看着他三下两下,轻轻松松的就能料理好食材;锅碗瓢盆在他手里那是相当听话。
不费吹灰之力,半桌子的美味就初见雏形了。
景休围着围裙,把盘子端向饭厅里,还时不时的注意着煮在锅上的粥。
“叮咚叮咚”门铃响了两声。
“呜,怎么自己不带钥匙。”景休关掉了灶上的火,一边擦手一边去开门,他以为是邱启毅回来,忘记带钥匙了。
门一开,门外的人一愣,景休也一愣。
门外站着两个女人。
一个大约六十多岁,满脸沟壑,但眼光矍铄。短发齐耳,两鬓斑白。身形比较矮小,穿着很朴素,一件深蓝色的外衣加上一条普通的黑色布裤,脚上蹬着一双厚底儿布鞋。
另一个大约三四十岁,长发烫的大卷儿,高高的盘在头顶上,尖的像个锥子。脸上的妆有些重,穿着很时髦,就是搭配风格有些问题,色彩运用的大胆程度,看得景休眼眉直跳。
这二人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景休,老太太的目光很疑惑,中年女子的眼光很不善。
景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便开口问:“请问,你们…你们找谁?”
那中年女子又上下看了看景休,口气很是冷淡的说:“这应该是邱启毅的家吧?”
找邱启毅的?景休一愣,忙说:“是,这是邱家,请问两位是?”
中年女子轻轻一笑,扬起脖子,高傲的说:“我是他姐姐,这是我娘。”
*
景休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巧,自己就昨天在这里留宿了,一大早就遇上了邱启毅他姐和他妈,好死不死的是邱启毅还没在家。
两位女士一进屋,也没换鞋,就左看右看,似乎对这间房子很是满意。
景休自己是客人,不想多说什么,规规矩矩的站在一边儿当门童。
邱大姐扶着邱妈妈坐在沙发上,有些埋怨的说:“娘,我就说,他可过的好好的,不用您操心,您还非得来。”
邱妈妈说话带着一点儿口音,“嗨呦,你没当娘你哪里懂的呦。”
邱大姐也坐下,踢掉了高跟鞋,盘腿坐在沙发上,捶着自己的腿,嗔怪的说:“还连累了我,跟您跑了那么远,腿都酸死了。”
邱妈妈也老大不乐意,“怎么的,陪娘走一趟就不行呢,那么娇贵?”
“哪有,哪有。”邱大姐讪讪的说,一抬头看见景休,瞪了他一眼,“啧,那么没眼眉呢,还不去给我拿双拖鞋,现在的佣人,真是的,没眼力见儿。”
景休吸了口气,微笑着说:“您看我像佣人么?”
邱大姐这才仔细的看了看景休,确实,好像是不太像。
她刚想再说什么,抽了抽鼻子,就闻到一股香味儿。
邱大姐光着脚跳下沙发,就奔到了餐桌旁,“哎呦,这是早点啊,真丰盛啊,小弟有钱了就是不一样哈!”
边说就抓了个馒头坐下开啃,还不忘了给自己盛一碗八宝粥。
邱妈妈也走了过去,扫了一眼桌上的饭菜,皱着眉头老不高兴的说:“哎呦呦,真是浪费呦。你看看,你看看,这一顿早点,用得着这么铺张嘛。炒个菜,瞧这油放的呦,够我吃一年的了。”
说着,也坐下来开始吃早点。
景休一脸黑线,内心怄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