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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在侧厉声道:“你们想干什么!”
慕羡之并不回头,道:“不管他做了什么,他的命,我一定要救!”
“这可是天劫!”
慕羡之偏头问道:“师兄,如果此刻诛仙台上的人是我,你会救我吗?”
说完,也不等夏侯说话,执剑而上,上官惊鸿紧随其后,无数的剑影从他两四周发散而出,利刃一刀刀狠狠向那屏障刺去,却无损那屏障一星半点。
白泽趴在地上,模糊的看着朝诛仙台挥剑的慕羡之,呆愣在原地。
我做的事,连天都不能忍,为什么你却偏偏要拼了命的来救我?
白泽手肘撑地,止不住的鲜血从身上渗透而出,浸的那白袍鲜红。
天劫又低低地咆哮了一声,缓缓覆压下来,一道天劫比前一道更甚,带着难以抗拒的威压,随劫云一同压下。
万物静谧,静了一静,无数天雷滚滚,从茫茫的虚空深处,喷涌过来,山崩地裂,令人望而生畏。
白泽绝望的闭上了眼,其实在他撕毁列书的那一刻他就做好了身死道消的准备,可在天威面前,渺小如他,依然不敢睁眼。
忽如其来的一股冲撞让白泽恍惚了片刻,整个人狠狠摔在地上,耳边巨雷随之轰响,震得人心发憷,大地动摇。
“方然……”
他看着方然近在咫尺却苍白的脸没有一丝血色,大口的鲜血从他嘴里喷涌而出,染了他胸前的白衣。
天劫一道比一道强,方然替他受的这道,比他受的那三道还要强上几分。
“白泽,没事的,有我在,天劫而已,我会帮你挡住的。”
“不,方然,你要出去,你不能在这,你会被我连累你会死的,你要出去!”白泽喃喃自语,头脑一片空白,他顾不得身上的伤痕,顾不得自己的生死,更顾不得这虎视眈眈的天劫,爬起身来,一把搀扶起方然,在那屏障面前,妄想将他从这诛仙台送出去。
“方然,你不能在这,你为我做的够多了,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撕的列书,我来承担后果,你为什么要进来,为什么要进来送死!”白泽大怒,眼眶通红,一拳又一拳轰击着那坚如磐石的诛仙屏障。
方然跪倒在他身后,看着白泽一下又一下为他求生,摇摇欲坠,虚弱的几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轻声问他,“白泽,你还记得我们当初的誓言吗?你,我,还有小鱼,我们曾经说过的话。”
白泽置若罔闻,他只想将这屏障打破,他死不要紧,方然不能死,决不能死!
可他背后蜿蜒而下的雷劫来的太突然,白泽只觉得一股大力将他扑倒在地,方然重重倒在他身上,一股温热的鲜血溅洒在白泽侧脸上。
那道原本该落到他身上的天劫,全数落到了方然的后背上,披风撕裂,血肉翻滚,鲜血淋漓。
白泽被侧脸上的鲜血怔住了,心脏骤然一停,全身冷到发颤。
他如同发疯了一般,一拳一拳固执的击打着那屏障,却无能为力。
“白泽,你还记得吗,记得我们当初说过的话吗?”
风声呜咽,夹杂着方然的怒嚎,无力的张扬。
白泽此刻什么都听不到了,脑海中回响着一句话,他快死了,方然他快死了。
不!方然他不能死,决不能死!
他低头瞧着自己鲜血淋漓的拳头,绝望无助,双肩耸动,跪着朝慕羡之方向撕心裂肺,哀求着怒嚎:“求求你们,救救他,带走他!”
困兽之斗,在做最后的挣扎。
诛仙台下的夏侯毅然拔出了长剑,三剑合体,直迎向那道屏障。
在未知的领域,无法撼动的天劫面前,即使再渺小,也要与之一战。
或许是感知到渺小的人类冒犯自己的威严,愤怒的雷声传来,经久不息,轰隆声笼罩了整个天穹,连那片虚无,都在回荡。
眼看着第六道天劫就要下来了,方然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天劫下的白泽一把推开,白泽被他撞出去好远,趴在地上,抬眸一瞧,诛仙台中央,一滩血红。
方然静静躺在那儿,双眼无神看着天穹。
白泽踉跄起身,一步一步,比千斤还重,短短的几步,他却觉得用尽了一辈子的勇气来靠近。
白泽不敢碰他,血淋淋的,全身已无一完好之处,白泽双手抵在地上,屏住了呼吸,唯恐惊扰了如此安详的方然。
“方然,我带你出去。”
“白泽,你记得吗?记得我们说过的话吗?”
“我记得,仗剑诛妖邪,除魔天地间。”
“你要好好活着,我和鱼儿会看着你,看着你除魔天地间。”
方然偏头一笑,一声心满意足的喟叹,那抹生机定格在这笑容上,死气蔓延。
头上的玉冠轰然炸碎,伴随着他的身体,朝着诛仙台面前那无尽的虚无漂浮而去。
“方然……方然!”
白泽慌张拉住他破碎的披风,“你不能走,你说过的,我们一起游历天下,要笑傲江湖的,你忘了吗,方然你忘了吗!”
白泽痛极怒嚎,那披风支离破碎,撕拉一声,断了。
“不要……方然!”
在那诛仙台的边缘,白泽眼睁睁看着方然的尸身在那虚无中越来越远,直到看不见,他手中紧紧捏着的那一角黑色披风碎片,就像个孤魂野鬼一般站在那儿好久好久,久到连身体都是麻木的,久到连最后一丝仁慈也被虚无的风吹散,铁石心肠,一腔热血,在这狂风四散中逐渐冷却。
白泽微微抬头,看着满天星辰被乌云掩盖,他却觉得这一瞬间仿佛回到了他和方然逃出白家的那一天,也是这般乌云密布,压抑的似乎逃不出那小小的一方天地。
这是一场梦吗?
就像一场永远都无法清醒的噩梦,一点一点,吞噬着他的理智和他相信了十八年的信念。
“方然,你承认吗,当年咱们去天道,一开始就是错的。”
呢喃悲戚入骨,悔恨蔓延天际。
“我错了,我不该为了自己的执念上天道,方然,你恨我吗?原本可以仗剑天涯潇洒自在的,你恨我吗?恨我吗!”一语毕,低笑出声,眼中疯狂笑意更甚,嘴角幅度长大,最后竟是癫狂般仰天长笑。
“方然,恨我!你要恨我!下辈子,下下辈子,永生永世……”泪水肆意横流,笑着,却比哭还悲戚,比痛更折磨。
“没有下辈子了,方然,你的魂都散了,何来的下辈子,可是我该怎么做,才能还清我欠你的,我要怎么做,才能救你,方然,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弓着身子跪倒在地,无助的像个孩子,白泽呆滞的将手中破碎披风拥在怀里,喃喃自语:“方然,这天劫要灭我,天规法则要杀我,我救不了你了。”
那天劫在嘶鸣,白泽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慕羡之三人终于突破诛仙台的屏障,慕羡之手执却邪,从那道虽小却能容身而过的屏障划痕中而入,将天劫之下的白泽护在身后,以身挡劫。
白泽睁开眼,看着这背影,喃喃问道:“师兄,我不明白,何为天道。”
“我也不明白,不过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慕羡之沉眉,直面天劫,却邪在手心,直挡上那天劫,以卵击石的姿态却是那般伟岸,那只是一柄寒剑,却要抵御整个天劫。
蛛网般的痕迹一点一点蔓延开来,纹路布满了剑刃,破碎的声音传来,轰然一声,却邪的残剑四处飞散,失去了却邪的慕羡之身受重伤,体内气血翻涌,被那天劫的余威震倒在一侧。
而那第八道天劫,紧随其后,不给人一丝喘息的余地。
“白泽!”
白泽不明白慕羡之为何会这么叫他,那声音充满了绝望。
他明明只是个被他带进门的外门弟子,他不明白,方然死了,为何他还会冲进来,以命护着自己,正如他不明白何为天道一样。
他闭上了眼,死了也好,起码不用再连累别人。
“小泽,小泽……”
白泽脸色一滞,玉炔从他的怀中飞出,玉炔内周夫人慌张失措的声音逐渐虚弱,“小泽,救我。”
轰——
玉炔凭空而碎,求救的声音消散在万丈天劫下。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差不多一晚没睡,有人说我抄袭,还有人说我双签,评论底下昨天晚上惨不忍睹,才来晋江不久前我听说过黑子挺多,但是没想到竟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我已经被举报抄袭了,理由竟然是文章大面积雷同,我真是哭笑不得啊……当所有人都是傻子吗?
底下评论已经不能看了,心烦,不回复。
也告诫那些黑子啊,你有这个时间去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