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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不见系统,也不知道系统正扒在床头盯着他的肉体哗啦啦流口水,只抬腿跨上床,正要笑着亲江衍的脸,说点打趣的话,就见后者眼神微微一闪,整个人的气场瞬间变了。
“还、还要继续吗?”床上的人脸有些红,难得害羞地小声说道,“我,那个,靖秋……”
景祁:“……”
我的妈。
不愧是帮警方做过卧底的,这无间歇转换也太快了。
但他已经明白江衍的意思,当即也是飞快改变了表情,霸道深情靖王瞬间上身。
年轻的储君低下头,轻轻吻了下小公子的额头,柔声道:“你想说什么?”
小公子眼神躲闪:“我说,我已经没事了……我,我……”
“你想什么?”
“我……我想要你……”
从来都恪守礼教的小公子咬着牙说完,彻底红了脸。
储君却笑了。
他宠溺地道:“好,这就给你。”
男人高大炙热的身躯重新覆上来。
被打断的热意继续攀升,被中止的开拓也继续进行,被醒来的系统更是继续陷入休眠。
层层叠叠、浪浪涛涛。
江衍喘息着,难耐着,最后承受不住,咬着唇发出一声近乎崩溃的泣音。
“好听。”覆在他身上的男人低低道,“再叫几声,我想听。”
江衍忍住了。
然后翻了个白眼给他。
景祁又叹又笑:“这么好的条件,不能浪费了。”
他身体力行地让江衍再发出好几回泣音。
最后,被翻来覆去疼爱着的小公子到底是没能忍住,终于呜呜咽咽、轻轻细细地哭了出来。
真好听。
景祁爱怜地舔去他眼角的泪,望着他的目光痴痴缠缠,好似至死也不愿放开。
……
两人睡下没多久,靖王就起身穿衣,意气风发地去上朝。
走时还不忘吩咐千香,小公子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千万不要打扰他。
隐约知道自家小少爷夜里是做了什么的千香沉默着点了点头。
于是等靖王回来的时候,偏殿里的人还在睡着。苍白的脸因被男人疼爱了一夜而仍泛着淡淡的红晕,被褥没能遮住的颈项上红痕密密麻麻,锁骨上更是多出好几个咬痕,靡丽极了。
靖王看着,弯腰亲了他一下,又给他按了会儿腰,看他睡得更舒坦,才在书桌前坐下,开始批阅奏章。
这一批就批到了中午。
期间有宫人请示要不要摆膳,他摇手,一定要等人醒了一起用膳。
等江衍醒了,他也没让千香搭手,亲自给人穿衣漱口洗脸束发,做完这些,午膳摆好,他把人抱进怀里,一勺勺地喂饭。
被投喂的江衍觉得自己宛如一个巨婴。
用过午膳,两人共同看了会儿书,然后不出所料,江衍又睡着了。
被靠着肩膀的靖王坐着没动,只让千香拿件毯子过来盖他身上。
他睡了一个时辰,靖王便也僵坐了一个时辰。
坐到最后,半边身子都是麻的,江衍醒过来,揉着眼说要给他按摩,他也只笑着,说:“没事。”
这深情不悔的模样看得原本还对他有些怨言的千香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就这样吧。
千香想,小少爷开心就好了。
开心的小少爷连到了晚间,靖王有意无意地问明天要不要一起去上朝时,犹疑片刻,都点头应了。
第二天,果然坐了轿子一同去了。
整个前朝瞬间陷入轰动。
文武百官们早就听闻夜家的嫡长子给靖王当了幕僚,才学之高连当年闻名天下的夜先生都不如他。然靖王将人藏得好,夜家人更是守口如瓶,这几年来,他们中的谁都没能有那个荣幸去万春宫拜见,如今总算见到真人,不少文臣甚至生出一种不虚此行之感。
不过在看到靖王竟在自己的位置边另外放了把座椅,亲自把人扶过去坐着时,有年老的大臣立即对此进行批判,言君是君臣是臣,如何能混为一谈。
却听那夜家公子不咸不淡道:“不如请储君也为这位大人加上一把椅子?”
那老大臣被这话激得一噎。
旁的人立时觉得这夜家公子当真清高,竟是半点面子都不给。
而等早朝进行到一半时,撑不住的江衍歪头睡了过去,那老大臣立即道:“储君,此人竟在朝堂上公然休憩,将朝纲置于何处!”
岂料靖王伸手捂住江衍的耳朵,而后才答道:“小公子身体不好。”
老大臣道:“身体不好也不该这般……”
“他睡觉,是得了本王准许的。”靖王道,“难道本王不能为他破例?”
当然能。
整个天下都即将属于他,他想怎样就怎样。
老大臣不说话了。
他们就默默看着靖王捂着那小公子的耳朵,直到下朝。
下朝了,众臣皆散,江衍却还是没醒。
靖王原本还想看他在朝臣前好好出一回风头,好教人知道夜家公子名副其实,谁料人从头到尾只回怼了那么一句话就睡着了,看来以后还是不能带他来上朝,人多口杂,睡也睡不安稳。
不知他还要睡多久才会醒,靖王索性把他打横抱起来,在无数宫人目瞪口呆的注视下,回了万春宫。
有关“夜家嫡长子早朝时公然睡觉下朝后被储君抱走”的传言飞快传遍了整个京城。
这传言连宛妃都被惊动。
她急匆匆地赶去偏殿,迎面就撞见靖王正弯腰给人脱靴的一幕。
宛妃按住胸口,连连深呼吸好几下,才没让自己立即发火。
好容易靖王把人塞进被子里,轻手轻脚地走过来,宛妃正要开口,就见他在唇前比了食指,又指指外面,示意出去说话。
宛妃强忍着怒火和他出了偏殿。
才出了偏殿,宛妃扬起手,一巴掌直接甩过去。
“啪!”
如少女肌肤般娇嫩的手掌重重拍在门上,把睡得正熟的江衍给惊醒了。
被从睡梦中吵醒,他不悦地皱眉,扬声问:“怎么了?”
“没事。”靖王的声音自外头传来,“有人摔了一跤,你继续睡吧。”
江衍“哦”一声,果然继续睡了。
殊不知外头宛妃手掌拍门拍得又红又疼。
她捂着疼痛的手掌,怒其不争地看着靖王,低声道:“你当真,你当真要将他……”
靖王对她的怒火无动于衷,闻言只道:“我以为您早就知道了。”
宛妃道:“本宫知道什么!本宫当初同意他来,是为助你荣登帝位,本宫何曾想过竟是引狼入室!一个男子,竟有脸面勾引你,早知如此,本宫当初就该先让他成了阉人,看他哪里还有资本勾……”
“是我勾引他。”靖王不耐烦听她对江衍的诋毁,飞快打断她,“是我引诱他,将他拐上床,让他成为我的人。娘娘,难不成,您也要将我送去当个阉人?”
他说着,斜睨着宛妃,好整以暇地等她的回话。
宛妃睁大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过了好半晌,她才嘴唇颤抖着道:“不可能,你不会看上男人的,不可能!”
靖王道:“怎么不可能?我打小被人当女子养,养了这么多年,早喜欢上男人了。”
宛妃道:“那不过是权宜之计,你在本宫这里,本宫何时不让你穿男装?”
靖王道:“只是穿男装而已。难道娘娘以为,穿了男装就是男人,就能摆脱所有的伪装?娘娘,您未免太看得起我了。”
算算时间,到今日,将近二十六年的伪装——
打小便被当公主养,吃穿用度皆是与皇子不同,女德女戒更是倒背如流,甚至连女红也学得有模有样。不管谁见了他,都要恭恭敬敬称一句大公主,哪怕是后来上战场杀敌,将士们也都与他泾渭分明,最信赖的副将也不敢有任何的僭越。
这样的生活,宛妃却说,穿穿男装,就能当回男人了?
试问,哪有那么容易?
眼看宛妃面色变得难看无比,靖王却也没有半点要收回前言的想法,只道:“您该庆幸,我至今还将自己当成一个男人,而不是女人。”
他垂眸看了看身上特意裁成女裙样式的储君袍服,又摸了摸头上的女式玉簪,而后操着和寻常女子无甚区别的略显阴柔的音色,道:“我还有事要忙,娘娘请便。”
说完就走了,头也不回。
宛妃望着他离去的背影。
尖锐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之中,她强行令自己冷静下来,想且容他得意一段时间,等他得意忘形到失了戒备心,就是她动手的最好时机。
在时机到来之前,切不可引起他警惕,否则功亏一篑,太子也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