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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七点五十分,许笙到了酒店,进入电梯。
1906号房间。
出了电梯,往右拐,过两个号就是了。
七点五十五分,许笙到达1906号前,抬手敲门。
门很快就打开了。
见给自己开门的是Blanche,许笙没有惊讶,只一边进门,一边环视整个房间:“晚上好。请问你父亲还没来吗?”
“爸爸临时有事,要一个小时后才会过来。”穿着浴袍的女人答道,又问,“果汁还是咖啡?”
“咖啡,谢谢。”
房间里有咖啡机,Blanche熟练地操作,不多会儿就准备好两杯咖啡。
她背对着许笙,镇定地打开白色纸包,把里面的药片投进了其中一杯咖啡里。
小小的药片入水即溶,她晃了晃杯子,又往里面加了奶和糖,才递给许笙,没下药的另一杯则自己慢慢喝着。
喝了几口,她抬眼看向坐在单人沙发上的许笙。
五年没见,这个人比以前更加矜持,更加克制,同时也更加吸引她的目光。
即使没有父亲给她的那个药片,她也是很乐意和他来一次一夜情的。
时间慢慢流逝,眼看许笙额头开始有汗溢出,他的脸庞也微微变红,眼神更是变得恍惚起来,Blanche知道这是药效发作了,属于她和他的夜晚可以开始了。
她放下杯子,起身走到许笙面前。
她低头看他。
然后她就发现,即使是中了药,整个人被情。欲控制着,他的眼神也只是恍惚了那么两秒钟,就立即恢复清醒。
清醒与沉沦,克制与释放,彼此对立的两者在此时融为一体,急促炽热的呼吸与若有若无的喘气交织着,令他看起来性感极了,也惹得Blanche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嘴唇,下意识地就想吻过去。
然而不行。
她不能太急。
药效还没发挥到极致,在体力和毅力的支撑下,他随时都有可能离开这里。
这样想着,她按捺住坐到他腿上的想法,旋即状似不经意地撩了下垂落在胸前的头发,指尖在发尾勾勾缠缠,她轻声地问:“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许笙闭了闭眼,没有答话。
“你哪里不舒服?笙,”Blanche念着他的中文名字,声音像是掺了蜜酒,甜到发腻,“说出来,我或许可以帮助你。”
许笙深深看了她一眼:“你给我下药?”
她眨了眨眼,没有否认,应承得非常痛快:“是的,我想和你做。爱,想了很久了。”
许笙喘了口气:“可我不想和你做。爱。”
她说:“我知道,所以我给你下了药。笙,不要拒绝,好好感受我,我会让你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的。”
说着,松开发尾,手指往下一移,停在了腰带上。
腰带是深红色的,她嫩白的手指搭在上面,慢条斯理地抚摸抽拉,惹火极了。
她眼角眉梢也尽是媚色,眼神里明示暗示的意味很明显,五年前她放过他,今天她绝对不会再做出同样的事。
许笙看着极尽诱惑的女人,眸光暗沉,略显潮红的脸上没有任何动情的表现。
他脑海中浮现出周舶的那张脸。
那张并不娇嫩,也并不艳丽,刀刻一般冷冽,甚至还带着点眼角纹的脸。
披着周舶皮囊的那个人,哪怕是坐在那里,什么都不做,他也能直接看硬。
眼前这个女人,再怎样娇嫩,再怎样艳丽,也终究都不是那个人。
“Blanche,够了。”他再度开口,语气也眼神一样冷,“我不喜欢女人——我不会和你做。爱的。”
说完,“咔哒”一下上膛声响起,他举起手。枪指着面前的女人,蓄势待发。
女人浑身一僵。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良久,才慢慢问道:“你喜欢的人……是周先生吗?”
第42章 教父14
“是的; 我喜欢的人是我的教父。”
一如之前Blanche应承得痛快,现在许笙也回答得痛快。
他右手拿枪指着她,整条手臂稳到不行; 看不出半点中药的痕迹。他左手扶着沙发慢慢站起来; 比女人要高出二十多厘米的身高令他得以微微垂着眼,居高临下地俯视她; 眼神比刚才看起来要更加冷厉。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他好像并不急着走,饶有兴趣地问她; “我在你们面前应该隐藏得很好——”
“眼神。”Blanche打断了他后面的话。
喜欢一个人; 眼神是不会说谎的。
Blanche清楚地记得; 那天的酒会上,许笙看向周先生的眼神,比起他曾经看向她的; 炽热、浓烈、深重、痴迷,闪着星、发着光,像是一片光芒璀璨的星空,更像是一汪深不见底的海洋; 让被他注视着的那个人永远地沉溺在其中,再醒不过来。
曾经她无比的希望他能够这样注视着她,他能给她所有她想要的; 他能让她感受到这世间所有的幸福和欢愉。可事实是他五年前没有选择她,五年后也依旧不会选择她。
是他一直以来心里都装着那个人,所以他无论如何都不会选择她?
她嘴唇颤抖着,问:“你为什么会喜欢他?”
许笙没答话; 反问道:“你又为什么会喜欢我?”
Blanche张了张嘴,果然也无法回答。
而许笙这时候说道:“你是喜欢我这张脸,我的性格,我的处事方法,还是喜欢我的家世,我的能力,我的前途?Blanche,你都不知道你为什么喜欢我,我当然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喜欢他。”
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需要的。
那么理由是什么呢?
不知道。
我之所以喜欢你,是因为我喜欢你——
仅此而已。
“你不是他。”许笙叹息着说道,“所以我永远都不会喜欢你,更不会和你做。爱。看来今晚是等不到你父亲了,我得回去了,Blanche,再见吧。”
他克制地微微扯松了领带,不易察觉地喘了口气,转身朝门外走。
才走了几步,就听Blanche喊他:“笙!”
他转头,就见Blanche也握着一把手。枪,漆黑的枪口正对着他——
“砰!”
两人几乎同时开枪,鲜红的血一下子流出来,滴落在华贵的深色地毯上,刺眼极了。
小巧精致的手。枪掉在地上,Blanche握住被子弹打中的手腕,没去管不停流血的伤口,白着脸说:“你快走吧。再不走,我父亲就要来了。”
许笙目光复杂地看她:“你刚刚是故意的?”
“是的。我没能留下你,如果我不受伤,我父亲不会放过我。”她说完,又重复一遍,“快走吧,只要出了酒店,我父亲就不会对你下手。”
这座城市到底是周家的大本营,她父亲再厉害,也不敢真的与周先生彻底对立。
她父亲想要的,也不过是让周家从那个位置上下台,扶持与他们合作的罗家,从而获得巨大的利益,并非真的要让周先生失去一切,或者是杀死周先生。
她知道,她父亲不敢。
罗先生也不敢。
“那我走了。”许笙收起枪,再看她最后一眼,“Blanche,再见。”
“再见。”
打开的房门被关上,那个让她五年都念念不忘的身影完全离开她的视线,Blanche深深呼出一口气,慢慢坐在地毯上,眼神哀伤而空洞。
和她父亲一样,她也不是个好人。
她从小到大干的那些事,害的那些人,一旦被人告发,她得到的绝对是死刑。
做他们这一行的,是没有良知的。
而假如她还剩最后一点良知,那么一定是用在了许笙的身上。
只有许笙,让她念念不忘这么多年,让她永远无法对他残忍起来。
连开枪,都无法对准他。
“Good luck,Mr。Xu。”失血过多的女人喃喃念道,“I will always love you。”
……
许笙一路飙车回家。
他是八点三十分离开酒店的。
从酒店到周家老宅,来的时候花了半个小时,回去却只花了十分钟。
八点四十分,到车库。
八点四十三分,到客厅。
八点四十四分,他爬到三楼,没敲门,径直进入江衍卧室。
果然江衍已经吃完饭洗完澡,正坐在床边看书。
“回来这么早?”江衍头也没抬,姿态闲适地翻了一页书,“晚饭吃了吗?没吃的话,厨房里还煨着半锅粥,你先去把粥给喝了。”
许笙没说话,背着手把房门反锁。
听见反锁的声音,江衍点着书页的手指一顿,终于抬起头来。
“你怎么了?”
此时的许笙脸庞完全红了,整个人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