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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白家另两个弟子忙跪地查看,探得三公子还有气儿才稍稍放心,忙青着脸与时乐和店家说了声抱歉,一脸惭愧的背着师弟走了。
他们左脚还未迈出门槛,时乐就在后边捂着肩膀道:“两位道长,医药费劳烦留一下。”
“……”
两人脚步一顿,其中一位面色和善的修士折了回来,低着头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抱歉,我师弟他……被师尊宠坏了。”
时乐不客气的接过银子,随手将其递给秋觉,秋觉还未回过魂儿来,瑟瑟发抖的拽着时乐袖口。
那修士在转身离去的一瞬间,稍稍抬起了头,与时乐对视,脸蹭的一下红了:“在下白陌,祁公子若是有机会到晚霖城,可寻我饮酒,到时候我定好好赔罪。”
“……?”时乐感觉有点不对劲,却也没多想,轻描淡写的应承了,待白家人走远,他嘶的一下,捂着脖子喊疼。
秋觉看到时乐衣衫上斑斑驳驳的血迹,终于回过神儿来,眼泪也跟着滚了下来:“前辈,我替你止血。”
秋觉嘱咐了一番,店家忙去准备麻布膏药热水等事物,他一看到时乐的伤处,就忍不住难过。
时乐看男孩子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有些无奈:“我没事儿,虽然这血流得有些渗人,但伤口不深。”
秋觉自然也清楚,但思及方才的情形止不住流泪,若非那白三公子突然魔怔般犯了病,他的祁前辈说不定就没了。
老板取来止血药物,问时乐这饭还吃不吃,时乐苍白着脸笑:“自然是吃的。”
说着将那锭银子递给老板:“还是老规矩,再添些补血安神的药膳。”
时乐是熟客,口味喜好店里都清楚,老板接下银子引他们去雅间就离开了,时乐褪去上衣露出狭长狰狞的伤口,秋觉一边轻手轻脚的包扎一边继续双目通红,少年则有意无意的望向他,被时乐发觉又若无其事的移开眼。
处理伤口时乐自然是疼的,为了转移注意力他调侃大小姐道:“想看就正正经经看,怕什么?”
总是淡漠孤傲的俊俏脸蛋颜色骤变,一句活该到嘴边终究没说出来,少年皱眉道:“你当真不怕?”
时乐咧了咧嘴:“怕。”
“……”
“那我也不能让他欺负两个孩子啊。”
听到孩子这两字时少年眼皮跳了跳,显然是不乐意的,语气冷漠中藏着不易觉察的焦急:“别不自量力送死。”
时乐发现和大小姐聊天有奇效,果然伤处就不怎么疼了,他继续漫不经心道:“怎的?难不成你乐意同他走?”
“我又不是女子,怕他?”
时乐笑:“不是女子又怎样,这书……世上有些人可是荤腥不忌男女不论的。”
特别是你这脸蛋,红颜祸水呢。当然这句话时乐只在心里嘀咕。
少年冷冷的瞧了时乐半晌,才开口道:“你以为,人人都同你这般断袖?”
时乐:???
自己做过什么?
空气瞬间凝固,秋觉手上的动作也顿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时乐:大小姐为什么出手救我?
大小姐:我的人只有我能杀
时乐:……
大小姐:别人休想动你一根头发
时乐:所以问题来了,你是谁?
第8章 沐浴
静默一瞬,时乐笑了起来:“怎么我不知道自己断袖,你知道?”
“……”
“莫非在我无知觉的时候,对你做了什么?”
少年冷淡的看了他一眼:“那你恐怕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时乐乐了:“这不就结了?我若真的断袖,也不敢惹你这大小姐,放心。”
顿了顿笑容更深了:“况且我还直着呢。”
少年一听这话,不知怎的心里有些不痛快,冷言讥诮道:“前辈喜欢秋公子这样的吧?”
“……”无辜中枪的秋觉脸瞬间青了,双眼闪烁,最后求救的望向时乐:“前辈,我我我……”
时乐咂舌,知秋觉一向为自己的性向苦恼,忙对他淡淡的摇头又眨了眨眼,贱兮兮的笑了:“觉儿太惹人疼了,谁不喜欢?”
言下之意,不似你,尽惹人厌。
“那我不打扰了。”少年脸色微沉,他正欲推门,时乐的声音不咸不淡的响起——
“你这打扮出去,再遇上流氓,算在谁头上?”
少年的脚步顿住,他并非怕,而是——
“寒公子,祁前辈也是与你说笑的,你若再出去遇上什么不怀好意的人,他怕是拼了命也会救你。”
时乐莫名其妙的看了秋觉一眼:“你这就很夸张了……”
他不知秋觉什么毛病,总是过度理解他对大小姐的好意,而这位大小姐,恰巧又很吃这一套,果然打消了出门的心,乖乖的坐了回来。
秋觉忙朝时乐递了个眼色,时乐乐了,原来秋觉也并非这么单纯。
“祁前辈,方才那位白三公子中邪了一般,到底怎么了?”
时乐沉吟片刻摇了摇头:“不晓得,管他呢,只这次过后,我的锦鲤名声真真坐实了。”
秋觉笑:“是,以后谁敢惹祁前辈。”
说话间秋觉已帮时乐包扎完毕,店家的菜也端了上来,那一锭银子换了十六七样菜,且样样精致。
时乐苦笑:“这一波,也不全亏。”
少年不屑道:“就这点钱。”
顿了顿,才极小声的道了句不值得。
也不知时乐秋觉听没听见,时乐道:“蚊子腿也是肉,何况这还不少,我又不是碰瓷。”
“碰瓷是什么?”秋觉发问。
“……瞎说的。”时乐懒得解释,将一勺野鸡鲜笋汤吹温送进嘴里。
一顿饭吃罢,众人都吃了不少,时乐身上还沾着血迹,要不他就带两个孩子去笠江的夜市逛逛了,一路上秋觉与他说说笑笑,试图分散注意力缓解他肩上的疼痛。
“大小姐,那点银子你肯定瞧不上的,若是你,会让他们偿什么?”夏夜晚风惬意,时乐优哉游哉的又去调侃一言不发的少年。
少年淡淡的看了眼时乐,冷声道:“命。”
挫骨扬灰,都算轻的。
闻言,饶是夏夜炎热,时乐秋觉还是打了个寒颤。
……
回到宅子,秋觉就忙去烧热水送进屋,又要替时乐将满是血污的衣裳洗了,时乐不肯,说明日会有人来干粗活。
秋觉站在时乐屋前无所适从,时乐道:“折腾了一天,你赶紧回屋睡罢。”
秋觉点点头,却不动,时乐无奈笑道:“怎么,难不成你还想帮我搓澡?”
“前辈伤在肩膀,实在不方便我可以……”
“我来。”换回男装的少年站在月光下,声音也如这月色苍白冷淡。
时乐秋觉同时都愣住了,不可置信的望向面无表情的少年。
“毕竟,事因我而起。”少年又补充了一句。
时乐第一反应是,这家伙该不会是想用浴盆淹死我,刚想客客气气的拒绝,看到少年满是肃杀的眼神,扯了扯嘴角:“那就……有劳了。”
少年清淡的点点头,秋觉莞尔:“那就交给寒公子了。”
“……”时乐看秋觉离去,神色一言难尽转向少年,笑得很勉强:“你就不怕我对你断袖了?”
“你不敢,也不能。”少年斩钉截铁。
时乐笑:“那确实,方才,那三公子是你下的手?”
狭长的眸子闪过一抹警惕,少年颔首:“那又如何?”
时乐心道果然如此,片刻又随意的笑笑:“不如何,担心被他们瞧出端倪,你就不好过了。”
少年的面色缓和下来:“放心,我会让他们死。”
“……”
“怎么,看我修为恢复了些,想让我走?”不知为何,今夜少年的话格外多。
时乐勾起唇角:“你爱待多久待多久,只不过留下要帮我干活,你看着办罢。”
“……”
“行啦,你也回屋休息吧,今夜能自己待一屋了,欢喜不?”
少年眉头拧了拧,直直的望着时乐:“脱衣服。”
“……???”
“给你搓澡。”少年言简意赅。
时乐扶额:“你是认真的?”
“嗯。”
时乐看他真不像开玩笑的样子,颇为无奈的应了声行,便转过身子去宽衣。屋中烛火晦暗,廊下琉璃灯摇曳,影影绰绰的,有种莫名粘腻暧昧的氛围。
“大小姐,你不用一直盯着我瞧……”
少年这才有些尴尬的转过身去:“别叫我大小姐。”
时乐褪了衣衫,一脚跨进木桶里半坐下,小心不让水碰到伤处:“你又不告诉我名字,那我可不就这么叫你么?”
“……”
“或者像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