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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就去回了将军。”
说完就极轻快的三步两步出了门。
路上还撞翻了一个侍女上菜的托盘,被带着一队侍女的婆子皱起眉头斥责了几句。
“在这里跑来跑去; 像什么样子!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了?”
他嬉皮笑脸的快步往前走,还回头跟老管家笑了笑。
“没办法; 小主子找将军。”
苏凌然正在前院的书房里头处理公务,书房门口守着两个黑甲卫,小厮上前行了一礼; 道。
“府有些事情要请示将军。”
虽然苏府里不少下仆就是军营出身; 说到底苏府跟军营里头还是分开的; 黑甲卫也不属苏府管,而是军营里头的编制。
黑甲卫点了点头,公事公办道。
“将军在与先生商讨公务,怕是暂时抽不出空来; 还请先去问了钟叔; 要不然就你等会再来也可以。”
苏府里头基本都默认一条规矩; 军营里头的事要紧,但那是以前,以前苏府就苏凌然一个人,再怎么样都是他自己; 军营里头跟府里头也就没分那么细; 钟叔也确实能干; 从来就没有让苏凌然操心过府里头。
但现在不同; 他们有了小主子。
小厮转了转眼珠; 也不恼,带着笑脸又上前了两步,将手里头的一块碎银塞到对方手里头。
“确实是急事儿,还请给我通报一下,这小小心意,请两位大哥喝酒。”
之前没有这种先例,黑甲卫犹豫了一下,毕竟拿人手短。
但苏凌然虽然看起来好讲话,但是治下其实很严,当年刚入军营就力排众议斩了一位虚报了战功的老将。
小厮想了想又道。
“将军说过,这事儿要及时禀报他。”
这是小厮模糊了概念,但苏凌然确实说过,你也不能挑出他什么错来。
小厮看的很清楚,苏凌然对林乱上心的很。
“你且等等,我去问问。”
开口的黑甲卫进去了,不一会又出来,撩开门帘,只露出头来。
“将军叫你进来。”
小厮答应了一声,连忙进去了,苏凌然看看他倒是笑了笑。
“年纪不大,心眼不少。”
青笑坐在下座,苏凌然坐在书桌后,桌上放着一块碎银,小厮见了立马跪下了,但也没有多慌乱。
“将军治下严明,是奴才小人了。”
苏凌然随手将那块碎银抛给他。
“行了,别贫嘴了,这么千方百计进来不是有要事吗?”
“将军,小公子问起您,问您今日还是没空吗?”
苏凌然猛的抬头。
青笑放了手的茶,这是苏凌然家之事,他不好掺和,只好拱了拱手。
“我先回了。”
言罢就起身走了。
苏凌然也没有多管,只是起身追问。
“怎么了?受伤了吗?”
小厮忙道。
“没有,小公子很好,也没有受伤,只是问您一句。”
苏凌然松了一口气。
“那您是怎么回小公子?”
苏凌然来回踱了几步,看起来有些忧心忡忡。
“你觉得,我是有空好还是没空好?”
小厮又道。
“奴才斗胆,说几句您别嫌弃,这我觉得吧,小公子这是想您了,自然是有空的好,奴才家里头吃饭几时都是热热闹闹的,小公子每回用膳都是自己一个人,那么一大桌子菜,自己一个孤零零的,平日里头也没个玩伴,奴才看着都觉得难受。”
苏凌然闻言,披了披风,便出去了。
*
那头林乱饭吃了一半,一旁照看他的老嬷嬷正劝他多吃些青菜,他皱着眉头不乐意,耍赖不想吃。
“这青菜那么难吃,还凉了,万一我吃坏了怎么办?”
老嬷嬷正要哄他。
苏凌然正好进来,林乱一下子不言语了,自己还主动夹了一大筷子青菜到碗里头。
苏凌然坐到林乱旁边,试了试青菜,菜其实还可以,确实有些凉就是了。
“是有些冷了,也确实难吃。”
苏凌然放下筷子,立刻有人将那道菜撤了下去。
林乱有了人撑腰,一下子得意起来。
“是吧,很难吃还凉了。”
苏凌然附和他,又道。
“我知道陈大人府上有个手艺很好的厨子,以做斋菜出名,改日请到府上来让他教一教厨子。”
林乱胡乱应了一声,他从小喜欢肉食,偏偏肠胃不大好,他在苏府里头有一次肚子不舒服,大夫说少吃肉食,那时候桌上就多了许多没肉的菜。
林乱看见绿色的菜都愁眉苦脸的,这时候要他说请个做斋菜的厨子也有些难为了。
苏凌然也不在意林乱的含糊,他又记起刚刚小厮说林乱平日里头没有玩伴。
“你明日想不想去演武场?那里黑甲卫训练营里明日正好要练习骑射。”
看林乱有些犹豫又道。
“你的马也养在那里头,原先我想跟你说一声,但是事情一多就忘了,苏府的马夫不如里头好,跟战马养在一起,那匹马能学会不少东西。”
苏凌然面不改色。
其实姜子瀚将那马送来的时候苏凌然就没打算让那马进苏府。
最好林乱能忘了,那时候他让那马进了演武场就开始给林乱物色新马。
但好马在上京不好找,尤其这还是上等的御马,虽然皇室不像以前那么风光,御物还是要比寻常的好上许多。
在边塞他倒是能找出几匹能媲美的来,在上京就难了。
第82章 林家幼子
林乱跟在苏凌然身边; 身后就是黑甲卫,那些侍卫谨慎的注意着他的需求,就像对待苏凌然; 谁都知道,他是苏凌然宠爱的孩子。
林乱上身是青色的小袖里衣; 短款同色分片马甲,腰封勾勒出好看的腰线,劲瘦有力; 又不显粗壮; 还戴了一对护手; 脚穿一双勾着浅色青边的黑色长靴。
他紧跟着苏凌然,小脸紧绷着,双手背不自觉在背后,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少年模样; 路上倒是有不少小丫鬟偷偷红了脸。
旁边演武场里数千人在声势浩大的操练。
苏凌然突然停下; 林乱跟的太紧; 一时收不住脚,刚撞上苏凌然,就被苏凌然拉了一下,稳住了身形; 有个侍卫走过来; 抱拳道。
“将军; 二皇子求见。”
侍卫说出这话的时候姜子瀚正坐在屋里侯着了; 这于规矩当然是不合的; 但姜子瀚从来就不会委屈自己站在门外,哪怕是安然坐在马车里,反正早晚都要进屋,与其要人请进去,不如自己识相些,他一向表现的比主人还要从容。
那怕是在皇宫里,这个人也一直很肆意。
刚开始他这般离经叛道,还有古板的大臣一天上好几道折子,满篇都是批姜子瀚的规矩,姜子瀚充耳不闻,全都接着,到了最后所有人对姜子瀚的容忍度都上升了一个台阶。
偶尔他安安分分的递帖子,好声好气的应几声,那些平日里被他气得跳脚的老臣还会陡然生出一股受宠若惊的感觉。
苏凌然自然是不太在意这些虚的实的,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苏凌然都是很好说话的,姜子瀚虽然看起来嚣张但也有些分寸,不能碰的他一点都不会动,不能进的地方他也不会进。
只是,苏凌然今日是专门来带林乱跑马场的。
林乱揉了揉鼻子,听见姜子瀚来了也没什么反应,在他印象里,姜子瀚只是一个玩伴,跟他一起玩很开心,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重要的意义了。
认真说起来,在林乱心周烟排第一位,碎衣排第二位,现在勉强加上了一个苏凌然,林乱心里有点模糊的家人的概念。
他们对他好,这是林乱试探出来的结果。
其他人对他当然有很好的,比如有一回周烟教训他之后,有个新来的丫鬟偷偷抱他,给他好吃的安慰他,比周烟更温柔,甚至连安抚都更加舒服。
那个时候,她好的甚至超过了周烟,但非要他在两者之间选出一个来的话,他肯定还是会选择周烟,这是连想都不用想的事情。
因为周烟好多年好多年都会陪在他身边,会在林乱饿的时候一边嫌弃一边在不是饭点的时候给林乱做好吃的。
但那个丫鬟不会,她只是那时候对他特别好,这只是一时兴起,她可能今天高兴了,会很耐心的安抚林乱,明天觉得林乱烦了,又会离远点儿,从始至终,一直都在身边的是周烟。
一时的好很廉价,就算它披着一层无比美好的外衣,它本质上还是高高在上的施舍。
碎衣跟周烟都经过了长久时间的检验,他们耐心的将林乱从黑暗拉回来,一点一点卸下林乱的心防。
而苏凌然是父亲,现在是林乱单方面依赖他,林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