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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仁轻笑两声,道:“这个好说,若有恰当的时机,鄙人自当替傅当家的引荐。”
“那我就先谢过崇公子了。”说着,傅宁极为随意地向崇仁拱了拱手。
崇仁又看向云朗,提议道:“既然都是认识的人,那这位夫……”
这一句“夫人”眼瞅就要顺嘴说了出来,崇仁却又及时止住了,有些尴尬地看向云朗。
云朗不在意地笑道:“蔽姓云。”
“那……”崇仁又看了傅宁一眼,见傅宁没什么反应,这才继续说道,“那云公子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刚好也能跟傅当家的在一起。”
“这个……”云朗有些为难,瞥了傅宁一眼之后才说道,“这个可得问一问师姐。”
“说的也是,”崇仁极为赞同地点了点头,“那云公子跟栾姑娘约在什么地方见面?”
云朗却摇了摇头:“不知道,师姐只说会让人来接我。”
“这样啊,”崇仁又看向傅宁,“那傅当家的,咱们就等一等?”
傅宁转头看了看云朗,点头:“嗯,就等一等。”
三个人坐在堂屋里等了大约一刻钟,晏明就来禀报说有人来找云朗,傅宁吩咐晏明将人给带进来,结果晏明带进来的却是栾秋雨本人。
一见到崇仁,栾秋雨立刻就冷下了脸:“崇仁?你怎么在这儿?”
丝毫不在意栾秋雨的冷脸,崇仁站起来,笑呵呵地对栾秋雨说道:“这还真是巧啊,没想到在别人家里竟也能跟栾姑娘相遇。容鄙人替栾姑娘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傅当家的,而这位……”
指着云朗,崇仁的语气一顿,笑容里多了点儿痞气:“这位是傅当家的正室,云公子。”
听到崇仁的介绍,栾秋雨看看傅宁,再看看云朗,眉心微蹙。
崇仁昨天回到州牧府的时候,确实说起了那个才来到梧州安家落户的商人,据崇仁说那商人很容易拉拢,因此崇仁十分开心。而昨日云朗也确实说过自己的夫君是个商人……事情怎么会这么巧?说实在的,她不太想跟崇仁有所牵扯。
最后将视线落在云朗身上,栾秋雨展颜微笑,柔声道:“昨日说好了今天要带师弟去吃好吃的,师弟做好出门的准备了吗?”
栾秋雨话音刚落,崇仁就插言道:“不知道栾姑娘想带云公子去哪里?刚巧鄙人也约了傅当家的小酌一杯,不如就四人同行,也省得叫他们夫夫二人分开。”
栾秋雨斜了崇仁一眼,道:“师弟不善饮酒,我不打算带他去有酒的地方。何况我与师弟只是叙旧,药王谷里的那些事情无趣至极,想必傅当家的不会想听吧?”
傅宁的手臂极其随意地搭在云朗身后的椅背上,空闲的手指勾着云朗的头发打着绕,听到栾秋雨的问话,傅宁便看着云朗说道:“药王谷的旧事吗?我倒是很想听听。”
闻言,云朗配合着搪塞一句道:“有什么好听的?都是小孩子胡闹而已。”
“那我就更想听了。”傅宁的嘴角微扬。
嗔瞪傅宁一眼,云朗略带歉意地看向栾秋雨,装作对傅宁无可奈何的样子。
栾秋雨抿嘴。
见状,崇仁侧出一步凑到栾秋雨身旁,低声道:“你看,人家夫夫如胶似漆,你又何必做那讨人嫌的事情?”
狠瞪崇仁一眼,栾秋雨深吸一口气,再次扬起一个笑脸:“这样也好,我也想知道师弟是嫁给了什么样的人,若不是良人,我可要将师弟带回药王谷了。我已经在万福楼订好了宴席,两位,请吧。”
“多谢师姐。”
云朗客气地道了个谢,然后四个人就启程往镇子里最好的万福楼去,因为这阵仗大了,所以晏明和何铭也理所当然地跟在了傅宁和云朗的身后,另外还带了四个护卫。
栾秋雨将晏明六个人仔仔细细地打量一遍后便埋怨崇仁道:“这下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往身后瞄了一眼,崇仁不以为意地笑着,“那些侍卫想跟着就跟着,今天除了说说话,你还想干点儿什么不成?我们是来拉人入伙,又不是杀人,你怕什么?”
“……我没怕。”剜了崇仁一眼,栾秋雨快走两步,追到了云朗身边,跟云朗并行。
望着栾秋雨的背影,崇仁笑着摸了摸鼻子,随即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药丸丢进嘴里。
栾秋雨这随手撒毒的习惯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了?虽然他并不是十分在意,可每次都要劳烦主上给他做这万能的解药,他也很过意不去啊。
扬起嘴角微微一笑,崇仁也快走两步,追到另一边傅宁的身侧,随便起个话题就跟傅宁高谈阔论起来。
栾秋雨一边跟云朗说着话,一边注意着崇仁,半天没见崇仁有什么不妥,栾秋雨就知道崇仁是吃了她师兄给做的解药,不由地有些生气。
云朗瞥了眼栾秋雨的神色,再转头看看另一边的崇仁,突然问栾秋雨道:“师姐跟崇公子不是朋友吗?可我怎么觉得师姐看起来并不太喜欢崇公子啊。”
第45章
心知自己表现得太过明显,栾秋雨也猜到云朗会问,只是栾秋雨不知道崇仁跟云朗说过些什么,因此她也不好随便乱说。
“我们平日里就这样。”栾秋雨含糊其辞地说道。
云朗瞟一眼走在另一边的崇仁,而后对栾秋雨说道:“师姐若真的不喜欢崇公子,那我可以帮师姐整治整治他。师父教过的东西我都还记着,用来对付外行一准不会失手。”
“不必了,”栾秋雨不假思索地拒绝了云朗的“好意”,可这话脱口而出的时候,连栾秋雨自己都愣了愣,“对付他哪用得着师弟出手,若真想整治他,我自己就可以。”
“那就好,”瞥一眼栾秋雨,云朗又道,“不过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师姐可千万别跟我客气,咱们师出同门,理应互相帮助。”
这话云朗是故意说出来的,云朗希望栾秋雨能因为这句话而早一些说出自己的目的。
云朗不太想待在岭南这个地方,他总觉得这个地方跟他气场不和,莫名地很不舒服,能想办法少待一天就少待一天。
崇仁是个不会冷场的人,跟崇仁同席而坐就完全不用担心会没有话题,因此这一顿饭傅宁和云朗吃得十分放心,连栾秋雨都省下了力气,只偶尔附和崇仁几句,余下的时间里便是听崇仁从诗词歌赋说到百姓疾苦,最后引出他们正在做的事情。
依照崇仁所说,他们这些民间散人是受到梧州州牧的感染,有心想要让梧州的百姓过上富裕的生活,只是朝廷一时半会儿未必有心整顿梧州,他们便自愿加入到梧州州牧的队伍当中,每日为梧州百姓奔波,不求回报。
但不管要做什么事情,钱都是必要的,然而梧州的州牧为官清廉,两袖清风,如崇仁一样的散人本就清贫,他们住在州牧府里还是靠着州牧的俸禄养活着,实在是没有可供他们施展拳脚的资金,于是他们就开始拉拢商人。
自然这个拉拢也不是白拉拢的,崇仁说他们得了商人们的捐赠,自然也会给这些商贾行些方便,具体是些什么样的方便,崇仁没有细说,云朗追问一句,却被崇仁糊弄过去,那之后就不好再追问下去,傅宁和云朗也只能耐着性子听崇仁胡说八道。
崇仁一边说着些可有可无的事情,一边观察着傅宁的神情,又随着傅宁神情的变化改变自己话语中透露出的信息,当觉得时机成熟时,崇仁便突然转向了云朗。
“说起来,云公子既然跟栾姑娘师出同门,那大概也是精通医术的吧?”
崇仁这话问得突然,却也是在云朗和傅宁的意料之中。
“不敢说精通,略懂皮毛而已。”云朗故意谦虚一下。
崇仁笑笑,也不执着于弄清云朗到底是不是精通医术,又说道:“栾姑娘最近也在州牧府里研制一种新药,云公子若有兴趣,可以去栾姑娘那里看看。”
“哦?”云朗转头看向栾秋雨,似乎很感兴趣,“师姐在研制新药吗?这么说来师姐的院子里是摆着许多药草,我看它们凑不成个方子,还以为师姐只是要采药带回药王谷去,原来师姐是在研制新药吗?”
瞥了眼崇仁,栾秋雨知道崇仁跟她的想法是一样的,他们都想让云朗来帮忙炼毒,而且看云朗跟他这个夫君恩爱有加的模样,若云朗加入了,那那个傅当家的就不得不加入。
于是栾秋雨有些不好意思地冲云朗笑笑,犹豫着说道:“是啊,我是想研制一种新药,方子都配好了,会用到的药草也都准备好了,可试过几次都失败了,一直也没能找出问题究竟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