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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和我,完全是不一样的。这从一出生,就是注定好了的。
我一直都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可是你却喜欢上了我,有时候我会想,我这样的人,有什么地方值得你喜欢呢。
但是我又有一点沾沾自喜,仿佛证明了还是有人很喜欢我的,不为别的,是喜欢我这个人。
你后来再也不对我笑了。
虽然我心里知道这是正常的,但还是有一点遗憾。
去年年底我带你去洛杉矶看车展,你说那辆限量敞篷跑车很漂亮。
我托了一些关系,终于弄到了一辆,我想,你应该会喜欢。
可是没等我把车钥匙给你,你又和我吵起来了。你说你不想再看到我。
我突然就意识到,你不会喜欢。因为是和我有关的。
和我有一丁点关系的东西,你都觉得厌恶。
这是我自作自受。
怪不得别人。
那时候我的别墅忽然起火了,我不知道你还在房间里面。
我以为你负气走了,可是你一直待在房间里。
知道你还留在里面的时候,我感觉快要发了疯。
他们拦着我不让我进去,当时我想,要是你真的出了事,那我还真是应了那四个字——生无可恋。
我不该让你生气的。还好你没有事。
自从母亲去世之后,我在这世上确实是再没有什么可留恋的。
我母亲去世的时候,我其实早有预感,只是心里觉得悲凉一片。
可是你,若是突然没了,那我真的只能和我父亲一样,纵身从楼顶上跳下去了。
一个多月前,我拿到了医院的诊断书。
医生的用词很委婉,但是我自己明白,这是无力回天了。
我想,真是报应。
我对于生死,其实早看得很开。
我现在拥有的一切,其实又有什么意义呢。所以即便化为一抔黄土,也无所谓什么甘不甘心了。
若这一天早些来临才好了。那我便不会再去做什么可笑的报复,就那么静度余生才是好的。
偏偏在我遇见你之后,伤了你之后,这一天来了。
你现在天天冷着脸对我,不愿意和我说话,不愿意被我触碰。
只有被我激怒了才会露出一点表情来。
我心想,有什么办法可以弥补呢。
我想对你好一点,可是我已经行将就木,如果你还对我有那么一点残存的情感,我走了,你也会有些不好过吧。
我不想这样,我已经带给你太多的痛苦,人死了,还要叫你伤心,岂不是得寸进尺。
我情愿你是怨恨着我的,那样,或许听到我的死讯,还只是轻啐一声,觉得浑身痛快了。
可是你这个人啊,就是太傻了。
我想象了许多种,还是不知道如果我死了,你会是怎么样的反应。
我既想叫你伤心,因为你是为了我而伤心的,可是我又舍不得你难过。
我想,干脆让你永远都不要知道了。
我这样对你,你总是会想离开的。
等到一个合适的机会,我就把你送到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你肯定是不会回来见我的,所以,我们就可以这样相隔千里,各自度过接下来的日子。
这样也挺好的,是不是?
你要是离开我,去过崭新的生活,也是很好的,你还那么年轻啊,理应拥有最好的,是我拖累了你。
我还是太自私,想留你在身边更长的时间。
你留在我身边,我是很高兴的。
可是你不开心。
我不敢再去问你,对我是怀着怎样的一种态度,我是真的不能承受你的答案。
我还是个懦夫。
我用自己的想法定义你的思考。
却不敢去亲自确认一下。
反正我都要死了,死之前,就最后再欺骗自己一次吧。
你还是喜欢我的。
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再喜欢我了。
我希望,我的存在从你的生命中抹去,再也不要回想起了。
我对不起你。
但是没有机会跟你道歉了。
反正我从来不是正人君子,无所谓这些。
外人看来我是什么样的人,我就是什么样的人。
至于你眼中的我是什么样的,我情愿永远不晓得。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上台拿着话筒,穿着正装站得笔直,对着台下的人微笑示意,你说你叫何逸。
这一幕其实没什么特别的东西。
但我始终是忘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昨天睡着了orz
第47章 弟弟他总想黑化
沈洛平最近每天晚上都会做同一个梦。
梦中的男子长身玉立; 紫色的宽袖长袍上绣满了旁人看不懂的复杂花纹,仿佛是古老的咒文。
繁冗的衣饰掩不住清峻的身形,露在袖口外面白玉一般的手正执着一把泛着泠泠银光的长剑; 端叫人看着就觉得一阵森寒。
男子略微勾了勾唇,更衬出面容的俊美; 沈洛平一步步缓缓上前,直至与男子对视; 这时他才发现; 男子的眼眸含霜,仿若覆了一层碎冰的湖水,寒气笼罩。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沈洛平道。
“大哥。”男子开口了,那嗓音是说不出的低沉动听,好似珠玉飞溅; 又宛若泉流击石; 可他接下来的话却让听者犹如置身冰窖; 连骨子里都渗出了森森寒意。
“大哥,今天我来; 是为了杀你的。”
“你不要怪我; 要怪; 只能怪你自己。”
沈洛平能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便是长刃自身体里抽出的那一个瞬间,男子露出的一个笑容,既不是愉悦的笑,也不是苦涩的笑; 是一种他从未在男子脸上看到过的神情。
他忽然就想到了多年前,那个在雪地里瑟瑟发抖的单薄身影。
那个无助、彷徨又绝望的身影。
沈洛平再次自不愿回想的梦中醒来,只觉得十分疲惫。这样整夜整夜地重复做梦,倒不如不睡。
脑海中还是忍不住浮现了那个人抿唇横眉的样子,沈洛平禁不住低吟出声:“寒流。”
“大哥,你叫我?”正在书案前整理散落宣纸的少年应声而答,走进了隔间,沈洛平一时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就将目光转了过去。
十六、七岁的少年面容尚有些稚嫩,但已经可以看出眉宇间的俊朗不凡,那是一张与梦中的男子有七、八分相似的脸,但少年脸上如同清晨新日一般和煦的笑容却是梦中的人没有的。
沈洛平看得有些恍惚,许久都忘了将目光挪开,少年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不自在,只是唇边的笑意更添了几分。
最后是沈洛平意识到自己失态了,有些窘迫地咳了一声,少年便上前去关切道:“大哥没事吧,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沈洛平摇了摇头,问:“寒流,你二哥昨晚几时回来的?”
少年听到这话脸色微变,有些犹豫的样子:“二哥他……还未回来,可能是累了,就在那里歇下了。”
沈洛平听了很是不悦的样子:“等下吃过饭,你随我一起去找他回来。”
“好,那我先去打水给大哥洗漱。”
待少年出了房门,沈洛平似乎陷入了沉思。
实际上他是在问系统:“我到底要做那个梦到什么时候?”
“抱歉啊,我真不晓得。”系统说,“我所知道的之前就已经告诉你啦。”
沈洛平表示半信半疑。
他初来到这里的时候,接收的资料显示原主和主角是兄弟的关系。
不是亲兄弟。主角陆寒流是被捡回来的。
原主楼缓意和他已经相处了十几年,这么多年来,陆寒流对他这个大哥始终是敬重有加,丝毫不敢冒犯。而楼缓意待他与自己的亲弟弟楼延青也没什么两样,作为兄长算是很合格的了。
典型的兄友弟恭。
楼缓意这人就是典型的一本正经的君子作风,为人行的端坐的正。从他身上几乎挑不出什么毛病。
但是陆寒流却想杀他。
虽然这只是沈洛平单方面这么认为的,因为自从他来到了这个世界,他就天天做那个梦。自己死于陆寒流剑下的梦。
梦有时候是能反应出现实的。
沈洛平猜想,陆寒流说不定真的是对楼缓意有杀心。
可是为什么陆寒流要弑兄?沈洛平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出来。
这次系统给的信息少的可怜,对于主角他基本上一无所知,所以沈洛平才觉得是系统刻意隐瞒了什么。
系统解释说:“我们作为系统其实权限很小的,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更好的完成任务嘛。”
沈洛平问:“这个世界的走向你知道么?”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啊。我能给的资料都给你了。”系统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