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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单独见过八弟?”胤禛忽而皱眉道。
楚笑寒一阵反胃,心里忿然,只是此刻不知是否要再次激怒他,毕竟这里是他的地盘,自己完全讨不了好去。刚才固然很硬气,实际上自己也晓得太过冲动,求生的本能还是产生效用了,此刻时过境迁又有点后怕起来。
可是思来想去还是平不下心头那口气,便低低说道:“不是你让我去的么。”
“没有的事。”耳边男子一口否认。
“不可能!”楚笑寒想都未想,立刻脱口而出。没有他的首肯,没有他的示意,哪里会其他人知道她的身份,安排得这般奇巧?
“我再说一次,没有的事!”眼前的男子的眉弯紧紧拧住锁紧,眼眸中一波又一波的愤慨情绪慢慢蔓散开来,似乎极力压抑着满腔一触即发的怒火一般。
楚笑寒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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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料应情尽,还道有情无?
“……真的?”楚笑寒觉得不可思议,如果不是他,又会是谁呢?如果不是他,那么一切都说不通,唯有是他,才能圆满解释一切。
“你不信我的话?”
此刻眼帘中的人,眉宇间淡淡地,却正在缓缓布上一丝阴戾,令人不寒而栗。带着逐渐增加的戒意和一抹抹的疏远。
“你这样说,我自然信。”楚笑寒咬牙说道。自己也不知道为何要这样说,只是隐隐觉得如果自己再不表示相信,只怕对面这人不知会做出怎样的事情来,难以预料却感不祥。但虽然被迫说着这样的话,这心里却实在不服,实在不信。
“可那日李侧福晋说弘时病了让我去隔壁药铺拿药……”楚笑寒低低垂眼说道,不能不想起来那天的情形。
“隔壁只有八贝勒府,哪有药铺。”胤禛打断了楚笑寒的话。
“是的,可是除了四爷,又有谁知道只有我不晓得隔壁只有八贝勒府、没有药铺?!”楚笑寒忽而抬头问道。
胤禛忽然不说话了。
“用这样的法子帮阿昭去了守宫砂,倒也奇特。”楚笑寒微微颤抖,轻声说着,“往日不知谁那样在意自个儿侍妾的身子,而今却是极大方。不过你不用,放着阿昭也挺浪费,她本也是八爷的人,你也没啥可说的。可是,这事儿与我何干?与我何干?为何要拉上我?你可以同我明说的,我若知你打着那样的主意,我必然急急换了过来,决不再占住阿昭的身子。想来你觉得那反正是阿昭的身子,本不是我,也不太要紧,对吧?可是,可是,就算换了身子,我忘不掉!我忘不掉!那日被凌…辱的人依然是我!现下身体是干净的,脑子里却坏掉了。四爷,你以为换个身子就是换件衣服吗?”
瞧见对面那人神色似动未动,面部肌肉僵硬,楚笑寒上前一步伸出双手捧住那脸容,放肆地嗤嗤笑起来:“我本以为四爷待我尚算不错,却不曾想连提前知会一声的人情都不肯卖给我。也许您以为去甸畿之前问我一声给了选择的权利,便是尽了人事了么?”
胤禛微微蹙眉,将楚笑寒的双手前臂握住,轻轻拉下抚住自己脸庞的那双手。似乎觉得这样的举动极为好笑,楚笑寒不禁大笑起来,却复又拿双臂圈住胤禛的脖子:“四爷,我现下个子高很多吧?我确实不是阿昭。可我也不是现下这身体原本的主人仁增旺母,我也不是四爷给我安排的宫人钱佳氏,我到底是谁呢?不过这些事儿本是尘泥小事,原算不得什么。其实,就算您不给我烟户帖,我想,这个世界上,惟有女子是必然能活下去的。八爷教得很好,光凭这个,我都一定会得活下去的。四爷您要不要头一个试试?我能伺候得很好的,若能得您满意,尽可以打个赏。”说着,楚笑寒吻了上去,那双唇紧闭,触及冰凉。
却感到自己双臂环住的人忽地一抖,伸出手用力一推。楚笑寒吃力不住,立刻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
“想是我这样的女子太过低贱,没的污溅了四爷您高贵的身份。忽然忘了我早不是阿昭的身子,没她那般血统配得上您。原不过是藏边贱民,加了一缕异乡孤魂,真是得罪了。”楚笑寒微微笑着,却使了点力气,爬起来,掸了掸衣服上的尘土,转身欲待离去,却发现举步而无法前行,这才感到自己肩膀那里忽而多了一只骨节突出、熟悉修长的手,因为袖子略略滑落还能看到手腕上赫然尚有牙印。
“偶尔试试倒也不妨。”耳后传来已然平静无波的声音。
只觉得被一把拽进了这连着刚才锁着阿昭屋子的清厦游廊的边厢房内,房门吱呀一声就被关上,还闩上了门扇。身前男子一手牢牢握住自己一个手臂,一边却已经在卸掉朝珠,抽松了腰间明黄束带,正自解开捻襟、金线蝙蝠锦领,只一路随手散落,一边往睡榻行去。
楚笑寒愕然张嘴难以合上,她本是意图激怒于他,让他气得不再管她,任她自生自灭。可没想到这心性高傲的人竟然会慨然受之。
眼见那石青色朝褂的对衽都竟散开,而胤禛也不言不语,只将楚笑寒轻甩在睡榻上,却还不忘将左手伸上前,把她的下巴合上……囧。未等她反应过来,欲待开口,对方的嘴唇已经热热覆上,封住她的口鼻。
鼻中闻得身前人的淡淡熏香,他那温热淡薄的唇瓣轻移挪动游走,忽而肩膊处一凉,惊见百蝶纹的春绸衫子已然半解脱落至胸口,暖春时分适穿的薄罗中衣轻纱亵衫也不知何时滑下半胸之处,那濡湿火烫的唇瓣慢慢贴上肩胛锁骨处。
楚笑寒浑身一震,猛然忆起那日胤禩的唇口脸目,仿似一模一样的情形,一模一样的触感,心头狠辣辣地刺痛起来,立时便手足相抵挣扎抗争起来:“不要!快走开!”
“这算是欲迎还拒吗?若是这样的招数,做得不错。本贝勒,很欣赏。八弟果然教得不错。”眼前人早脱去石青的褂服,半解亵衣,裸…露出一些胸口肌肤,左手用力箍住那楚笑寒的腰部,身子沉沉压上,立时让楚笑寒喘不上气来,更勿论抬手推拒了。
莫非要再经受一次?其实,一次和两次有何区别?
楚笑寒双眼模糊起来,身体慢慢泄软下去,嘴里一字一句地低低说:“胤禛,我恨死你。”
身上人微微一停,哼了一声说道:“是你盛情邀请,我才却之不恭。这会儿又要恨我?你很善变通嘛。”
楚笑寒气道:“我哪里邀请……”忽地停住,想想好像确实是自个儿主动在先的。顿时一口气憋住,说不出话来,只咬了个嘴唇磨着牙齿不说话。
“不用咬着嘴装哑巴。咬破了我会心疼的。”眼前之人微带嗤声地说着调笑似的语句,只是那语气里则完全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说着,却终是撑起身来,稍稍整了整容服,盘腿坐了起来。
楚笑寒呆呆看着他,兀自躺在那还没摸得着头脑。却见他忽忽狡然一笑,鼻子重重哼了一声道:“你既不愿意,还横陈在那做什么,莫不是还想勾引我。”
楚笑寒气结,赶紧撑起双手,爬将起来,来不及下了睡榻,只是跪在榻上急急整(。3uww。)理内衣外衫,匆匆整毕,待要下榻,却被身后男子一把拽住,整个倒进他的怀里。
“帮我穿衣服。”胤禛看似极为平常地说。
“什么?”楚笑寒瞪圆了眼珠,只觉得这人说话越来越匪夷所思。
“我不会穿,快帮我穿上。”胤禛理直气壮一般地说,“再说,我帮你穿了那么多次衣服,你伺候我穿一次衣服又怎了?”
“你!”
“我不想叫侍监。万一传到皇阿玛耳朵里,是不是再让他指一次,把你这行宫姑姑再给了我做格格?”胤禛慢条斯理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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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隔花才歇帘纤雨
楚笑寒气得低低叫道:“我才不要!”
“那就乖乖儿的,快帮我穿上衣服。”胤禛懒懒地斜靠在睡榻侧边扶手上,似乎很笃定的样子。
楚笑寒只觉得胸口十分憋闷,似乎被吃得死死的。她长长地叹了口气,忽而笑起来,说:“我在家的时候,是不可以叹气的。叹一次气,我妈……额娘就要骂我,说是好运会被叹光。我却从不理她。现在看来倒是确实如此。我这辈子所有的运气大概都在前二十年被我叹完了。”说着开始转身给胤禛扣那衣服的扣绊。
眼前穿着青白色中衣内衫的男子目中神色微微闪动,没说什么,只是伸了胳膊环住了楚笑寒。
“别闹,妨碍我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