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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比水路辛苦许多。
原本依着胤禛的意思是雇个马车,但是到了古代这么一年,楚笑寒知道雇马车价格绝对不菲。就算是王公大臣,要在府里养个马车竟然也很是困难,一般都是雇佣马车或者直接使用轿子,如四人、六人、八人,清代唤作肩舆。
既然自己刚刚放出话来,要作为楚笑寒和阿昭撇清,自然不好厚着脸皮多用胤禛的银钱。阿昭是他小老婆,自然要他负担,可她楚笑寒算个什么,怎么能肆意挥霍。
此外,马车外形较大,速度自然要慢许多。舒适性是用时间为代价换来的。
于是,她咬着牙上了马。
在杭州的时候,曾在寒暑假同学聚会去农家乐园的时候骑过马。那也是极温驯的马儿。只不过绕着跑道得得地兜几圈。速度不比自行车快多少。
虽然那马儿奔跑的速度不快,但是楚笑寒却吓得半死,只因在马上坐直,就发现无论一个什么样的人,倘使站在一个摇摇晃晃的物体上,要他不惧高那是需要锻炼的。
在看到她摇摇晃晃犹如散步的策马速度,胤禛不容分说地宣布:“……我们共骑一匹马。”
这是一个很好的方法。
无需她驾驭马儿。累了可以靠在身后的男子身上小憩片刻。
虽然两人共乘速度会减慢,可是挑选了一路上驿站内最高大最强壮的马儿。而且相对于马车,已经算是比较快的速度了。
只是最辛苦的自然是策马飞奔的那位贝勒爷。因为她坐在前头,他就不能俯身,速度自然大大降低。又因为这位来 自'炫*书*网'二十一世纪的大小姐对于驱鞭打马这样的事情也是极其反对的,更不要说是用马刺这样的凶器了。于是速度又要降低一大截。
好在江西湖南两省内的官道基本还算平坦。而楚笑寒在马上更容易睡着,因此只要横抱佳人便可放低身躯,扬鞭驭马。
楚笑寒好几次从堪堪睡着又昏昏醒来,就发现自己从原本背对胤禛两人共骑马儿的状态不知何时变作了打横了躺在马背前部,而这位四贝勒爷一手挽着自己的肩膀,一手挥舞着长鞭,伏低了身子驱马飞奔,整个儿就是X形的贴面舞了。这样的情况自然是绝对不敢睁开眼睛来感受巨大的尴尬和难为情,生怕控制不了情绪而恼羞成怒。心里也晓得他既要带着自己,又要不延误正事,连睡觉时间都缩短了一半,又怎能开口责怪呢?唯有压抑心中狂涛骇浪般的情绪涌动,假装熟寐。
有时候,星夜赶路的时刻,也会偷偷半张眼帘,看到月色下,半个恍若玉色的下巴轮廓半隐半现地淹没在黑夜里,粗粗的喘息压抑成规则的节律,每过一阵时间,总有几滴汗珠落在自己的额上或是颈上。
偷看得久了,就迷迷糊糊地真的入了梦。
待到醒来总是发现不是在驿站又或者就是某个客栈,但也有尚在马上赶路的情况。
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踏入青海省的地界。
楚笑寒记得那日胤禛的脸色莫名松弛,不知道发生何事。但见他竟是这月半的日子来十分的轻松,居然没有漏夜顶星赶路。
还在驿站换了一匹黑白毛色的骏马乘坐,这还不止,竟然还同驿站的吏员说了几句,那小吏转眼又牵了一匹黄色的个头不高的马儿前来,看了是给自个儿骑乘,不由得张大了嘴巴,只说不出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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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平川草色青袅袅
记得一早醒来就看他神采奕奕,不同前面几日。此刻穿着天蓝色的琵琶襟德胜褂,箭袖盖住半个手背,那手伸过来挽起楚笑寒的手,将她顺势一托,就扶她上了那黄色马儿鞍上。
一边嘴里说着:“西藏局势已定。驿站飞递消息传来,我们可以稍慢点走,无需这般紧赶。”
楚笑寒心道:这么说以后就不会带着我一起骑马啦,不用受累,难怪这么开心。这一念头划过脑海,自己不觉呆住了。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有这样过分的想法浮上脑海,把别人想得这样的阴暗自私。
马边站着那人依然握着楚笑寒的手,他炯炯地看着楚笑寒,忽而笑道:“怎么?舍不得和我分开骑。”
于是,刚刚察觉自己心思的楚笑寒因为被说中心思的巨雷打中的关系,晃了一晃,直接从马上掉了下来,实实在在地跌入洞察秋毫的男人怀中。
楚笑寒涨红了脸,用力地挣开胤禛的怀抱,好似宣誓一般地用力说道:“没有,我只是怕你又说我骑术太差。没多久就又剥夺我单独骑马的权利。”
胤禛知她十分怕羞,应对男人十分青涩,生怕她着恼,也就不再引逗她。只翻身上了自己选定的那匹黑白毛色的马儿,与她并肩而骑。
从四川踏入青海疆域内,原本峰峦叠嶂,峭壁摩云,雄奇险峻,壮丽多姿的山地逐步转向天高云淡,一望无垠的谷地平原,而渐渐地,“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那样的景致也逐步地出现在了楚笑寒和胤禛的眼前。
作为从小跟随康熙皇帝在全国境内四处出巡的胤禛来说,面对这样的草原景色并不见得有多稀罕,毕竟基本年年出巡塞外,这辽阔无边的塞外风情自然是熟悉之极。
只是对从小生长在江南水乡的楚笑寒来说,——又是个宅女囧,明显不太旅游。——这番景致真是有了特殊异常的吸引力,只觉得奇妙无比,分外美丽。
黄毯悄然换绿坪,古原无语释秋声。马蹄踏得夕阳碎,卧唱敖包待月明。
只是练了三五日,楚笑寒的骑术就长进不少。而她也深深体会到长时间跨骑在马上奔跑颠簸是何等的辛苦,这几日速度放慢,缓缓前进,几乎只有比普通人疾走的速度略快的样子,就这样在马上一天,大腿根部已经磨破了皮。可以想象前面的个把月内,带着她全速策马狂奔赶路的胤禛纵是善于骑射,却也是何等的辛苦。
就是因为了解了这样的情况,故此虽然自己第二日再度上马,磨皮破损处有如针刺,却隐忍不说,还要强笑着聊天说地。
“我记得你在京城的时候说过,从永定门出发,要三个多月才可到杭州。果然还是哄我的,你看三个多月的时间,我们都快走到藏边啦!”楚笑寒特意大声地说,声音异常的开朗。只因这两三日来,夜里休息时候略微好转的破口待到白天上马又再磨破,三番五次的,愈加痛苦。她知道如同在二十一世纪学穿高跟鞋,脚跟被鞋子后跟磨破,可是偏生还要穿这鞋子多日,故而好了又破破了又好,终要等那皮愈合后老成厚茧方能除去这种生生辣辣的刺痛。这骑马而磨起破皮损伤之痛则更加倍于高跟鞋的鞋跟破皮,但是此刻只有努力隐藏。
当然,除了一个是考虑不想拖累胤禛,第二个也是生怕他误会自己还想找借口黏住他而刻意接近,虽然确有这样的心思,但是实在脸皮太薄,偏对方又智慧敏锐,被完全看穿的滋味也太过难堪。
为着这些小小心思,因此楚笑寒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强忍疼痛假装欢颜继续赶路。
直到某一日,她坐在马上,浑身发抖,额头觉得有热度,好像烧起来了,终于微微哆嗦着说:“胤……胤……我好像觉得有点很不舒服,……”
说完那几句断断续续的话,她便软软地耷拉下脑袋,趴伏在马背上,因为没有使力气平衡身躯,很快就滑落下马,跌落在草地上。
胤禛见到她这样,自然立刻从黑白色大马上翻身下来,抢上几步扶起楚笑寒。
一摸额头,果然烧得厉害。再低头一看,只见楚笑寒那身碧色短褂行装的大腿这里,竟然渗出褐色液体,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悠悠醒转的楚笑寒张开双眼,发现正在一个巨大的天然湖泊边。
季节已然近秋,寒气渐起。
此刻靠在水边,冷肃的湖风迎面吹来,只觉得几分萧索。
那湖边倒是还开着一丛丛的小花,远望这蔚蓝大湖,只觉得开阔无垠,湖天连成一片,蓝天碧湖,波澜迤逦,虽是湖泊却壮阔雄美,加上远处暮山晴空,映衬得周围如诗如画。
身边男子紧紧抱住自己,宽阔的后背挡住冷冷的湖风,加上隔着衣服透过来的温暖体温,只觉得十分惬意,只是大腿内侧□传来丝丝磨皮的疼痛,以及尚在烧着的额头,提醒她刚才发生的事情。
见她醒来,一个牛皮水囊递到眼前:“喝点水。”说着一边用手捞起冰凉的湖水,湿了一块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