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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就算发现了,也许自己也是无能为力。楚笑寒马上否决自己的这个念头,那也不能就这样想着便轻轻松松开释了自己吧?便是去求良妃娘娘难道也不会么?
罢罢罢,自己不过一条残命,何须执念?若能救到喜圆,倒也不错。
楚笑寒想着,便对那陌生的太监说道:“我知道了,谢谢这位公公特来知会我。一阵我便过去万春亭,只是此刻实在走不开。”
那小子倒也不再多说,只靠边退下。
楚笑寒匆匆跑到屋里,将那包药渣子又外包了两层玄色布子,塞入衣柜底部,这才整了整形容,然后跑了出去。
钟粹宫和万春亭很近。速度快一点的话,小心一点的话,不太会被人发现自己单独行动的。总不能再带个仪儿吧,倘若自己真敢这样过去,不被胤禩劈死才怪。搞得不好,他一定哈哈笑着再多扣一个仪儿做抵押。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
就楚笑寒那两条小胳膊小细腿儿,刚跑到绛雪轩,就被发现了:“钱姑姑近日可吉祥顺心?”
吉祥个屁啦!楚笑寒郁闷地立马站住,假作悠闲温文地微微抬眼右瞥看去是谁叫住了自己,这声音太熟悉了,熟悉得一下子都想不起来了……囧。
苏……苏……培盛!
那……那么……,楚笑寒一下子忘了行不回头,笑不露齿的则例,滴溜溜地转了两圈七百二十度。
“爷……没来。”苏培盛微微笑着说,好似一目了然。“爷还在永安宫德主子那儿坐着。”
窘迫啊,华丽丽的窘迫。楚笑寒在肚子里把自己诋毁了一番,这才慢慢恢复过来,闭嘴不语,只福了一福便待要走。
“爷说了,让姑姑得了空也别四处乱跑,还是呆在钟粹宫里安全。”苏培盛压低了声音急急地说道,言毕就略略弯身慢慢退走了。
楚笑寒一怔,停住了正待跨出的脚步。回转身,看着苏培盛消失在甬道拐角,不禁低下了头,郁郁地想:我何尝不知呆在钟粹宫里安全?只是,只是,喜圆,有点放不下。
可是,既然他特地遣了苏培盛来,就是说他是知道的,他知道胤禩的做的小手脚和特殊安排。明明知道却不去想法阻止自己的兄弟,反而来为难自己一个小宫女,搞得两头为难?一个贝勒爷下的指令能不去吗?何况他手上还扣着一条命?另外一个贝勒爷的指令能去吗?简直是舍近而求远。
但是,回过头来说,就算自己去了,喜圆真能获救吗?自己有什么能力可以救得喜圆?只怕就算是听了胤禩的话,做了一切他要求做的事情,害得一大堆人卷进是非,喜圆可能还是保不住,自己也许还要死无全尸……胤禛让苏培盛传的话,原也没错。
楚笑寒眉头微颦,从最初下意识反抗敌对意见的条件反射,慢慢地理智起来。要不,还是回去钟粹宫吧。这样想着,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往回的路行去。
“兰欣,这么难得你肯来,怎么又打算回了?”胤禩那讥嘲万分的声音从背后轻轻响起,自然楚笑寒的手臂立刻落入魔掌,再难动弹,不要说迈步离开了。“原来我连四哥的侍监都比不上啊。”
楚笑寒张嘴无语,其实都决定了,既然下了决定就该立马撒开小腿飞奔回钟粹宫。眼下可好,一个犹疑就迟了。
“我是没想到竟然四哥随便遣个太监过来哼一声,你便能将百般犹难千般不愿好不容易定下来见我的思量,瞬时间推翻了去。”
胤禩哼笑着,将头凑过来低低地说着。
“喜圆……怎样了?”楚笑寒不禁开口问道。
“哼,你说呢?”胤禩并不回答,只是冷哼,“姑姑的胆子变大了呢,连给贝勒爷请安都不会了吗?”
“八爷不是曾同十四爷说对奴婢情有独钟么,那么奴婢偶尔恃宠而骄也是正常的。”楚笑寒回答道,“如果八爷也不知喜圆何在,那么奴婢便告退了。想是贵人多忘事,这些小事情不记得总是有的。”
胤禩不放手,自然告退是没那么容易的事。
“我很好奇,除夕那晚上,喜圆那丫头很明显地诬陷了你,我也特地留下她让你自个儿处置她。你怎么不动手?一罚,二打,三杀,可你连个面壁都没让她受呢。”胤禩伸手环抱住楚笑寒,凑在她耳后说着。
这也太“光明正大”了吧……楚笑寒知道凭力气根本不要想挣开,认命两个字反正也写很多次了。只是听他竟然还敢提起喜圆,还敢提起除夕那夜的事件,心里还是腾地火起:“八爷,那诬陷是喜圆愿意诬奴婢的吗?喜圆没事好好儿地诬奴婢作甚?真要让奴婢出气,这藤条面怎么也不该是喜圆吃!”
“嗯,照你的意思是,要是可能,你还想给爷吃顿藤条面?”胤禩轻描淡写地问,似乎十分开心。
楚笑寒不语。心里恨恨说道:没错!可是我不敢说。你心里晓得就最好啦!
“喜圆又没事,你这样生气做什么。”胤禩笑着说,“至于让我吃藤条面,那便要看你的本事了。”
囧。这人说得这样暧昧,怎么让人脑中浮现……□。楚笑寒怒意冲冲地咬自己的嘴唇。
“好啦,不说旁的废话啦。”胤禩终于放开了手,递过来一个五彩洒金绣的香囊,“这个给你。”
“奴婢不敢要。良主子那边还有事,奴婢告退了。”楚笑寒一口回绝,既然脱开了禁锢,自然要掉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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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情深似海畅游春,偷香窃玉枉红尘
“你闻闻,很清香的。”胤禩将那五彩香囊举到楚笑寒的鼻端,“你戴着,身上没有避讳之气,主子也高兴,不更好?”
楚笑寒满目狐疑地看着胤禩,这淡淡清香确实很好闻,若这香囊是别个给的,这样精致的绣工,底下的五彩丝绦又这样漂亮,自己必然是欣然收下(没法子,小时候是个恋物癖),但是这东西是胤禩递过来,按照一般规律,他给的东西还是不拿比较好。要是收下了,结果就是非死即伤了。
“奴婢不需要这个,良主子人好,从不介意的。”楚笑寒依然回绝。
“这心结香你放在脐眼,三五年便得周身自然异香,但凡女子,可都欢喜得很。”胤禩淡淡地说着。
“奴婢要周身异香做啥。”楚笑寒说完,掉头便走。
胤禩一把拉住楚笑寒,良久方才说道:“这是十四弟要我交给你的。你可得收下了贴身带着。”
啊,这是什么意思?胤祯你真空!自己的兄弟看中一个宫女,你还要帮忙送东西……不过胤祯对自己看着可没怀多少好意……这香囊,收是不收?胤禩必然也是想到了,既然撒了这个谎,必然还有后续谎言去弥补这个洞。所以他挟了喜圆来逼自己就范……也没就范这么严重,不过戴一个香囊罢了。
这香气,倒是和良妃那立柜抽屉里那香袋的气味略略有些相似。楚笑寒伸手接过那香囊,塞在里怀,请个双腿跪安,便告退了。
回到钟粹宫,楚笑寒走回自己的房间,把香囊取下来放到衣物堆里,里头还有一个蓝锻香囊,那是在热河狮子沟行宫的时候,胤禩给的。他给的就没一样好东西。干脆和那包药渣子烧掉算了!只是,万一哪天胤禩诬陷自己用掉了如何?他既然是给的人,他自己自然是有备份货源的吧?还是留着比较妥当,他要敢诬陷,自己就可以说,东西都好好儿着呢。
只是总觉得这样放着很诡异,最好外头再包一个锦囊。总要它不显眼一点才好。楚笑寒思来想去半日,唯有先去烧了药渣子再说。
从膳房出来的高三变瞧见匆匆而来的楚笑寒,微微地含笑,说道:“钱姑娘又回来了?”
楚笑寒也点头作礼,福了一福,说道:“高公公,我过来膳房这边借个炭火。”
高三变似乎颇有点赞赏地瞧了楚笑寒一眼,却没说什么,点点头便走开了。他既走了,很明显,这膳房里的一切都要归楚笑寒打理了。
莫非这高三变特意在这里等她的?汗,囧。这么说,莫非,太子,也知道胤禩找自己的事儿?所幸那个香囊收起来了,不然只怕若被高公公发现,胤礽会不会马上干掉自己?谁知道那是什么东西。虽然胤禩说是胤祯给的,可目前没有求证过,断然不能相信此人的空口白话。
很头疼,头很疼……
好在周详的安排下,再没什么意外。楚笑寒虽然头疼复头疼,但终究还是头疼着迎来了那黄色身影,咋舌:他都不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