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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宜年一边洗澡一边胡思乱想,然后洗完才发现自己没衣服穿。
盛宜年:“……”
他深切怀疑自己今天的脑子出门忘带了,否则为什么总会出状况?
无奈之下,只好穿着浴袍就出门走到司韵房间外敲门。
里面的司韵也刚洗好,忙将衣服换上来开门,一见外面站着盛宜年,疑惑道:“有事吗?”
“能不能借我一件衣服?”
司韵才想起忘了这一茬,脸一红,“抱歉我给忘了……”
“没事。”
“我的衣服估计你不太合身,要不我给你拿我哥的吧?”正好今天司夏不在家,天赐良机。
盛宜年却皱了皱眉,想到司夏那张自己欠了他八百万的脸,莫名排斥,“不用了,你哥又不在,你又什么宽松点的衣服借我穿穿就行。”
对方都这样说了,司韵只好作罢,开门让对方进屋,领人到了卧室,自己去衣柜挑衣服。
盛宜年目光忍不住落在屋内陈设装饰上,是清新简洁的风格,也很整洁。
没一会儿,司韵就将一条运动服丢了过来,还伴着一条深色内裤。
他红着脸都没好意思看盛宜年,别扭地说,“那个……内裤是新的,你看上面标签都还没拆呢!”
这是怕他嫌弃。
盛宜年没说他内裤是干的,应该还能穿,他默默接过了衣服回客房了,走之前还不忘语气温和地说了句:“谢谢!”
换好衣服出来,盛宜年就看见司韵在客厅。
他提着装着自己旧衣服的袋子走下楼问:“有伞能借我一把吗?下次和衣服一并还你。”
外面雨大,他要是淋着走到车里,这身衣服就白换了。
“我……”去找找。
司韵张口就想说,结果突然想起来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这样东西放在哪儿了,于是只能尴尬道:“不好意思,我不记得放哪儿了,要不等家里佣人回来?这个点她们应该买东西去了。”
盛宜年看着外面的大雨,考虑自己冲过去衣服不会湿的可能性,无奈为零,只好同意了。
两人就在客厅坐了下来。
司韵怕气氛又陷入尴尬,于是将电视打开,干脆看电视吧。
他很少看这个,打开一看,突然听见一句:“小妖精,别勾引我!”随即浑身一抖,鸡皮疙瘩顿时起了一身!
两人齐齐看去,只见一个高一点的男人壁咚着一个稍矮的男生,一脸的邪魅狂狷。
司韵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个世界同性婚姻合法,有同性恋影视并不奇怪,可是这么的霸总范儿是闹什么呀?!
对于经历过无数狗血文洗礼的司韵来说,尴尬症都犯了!
于是他飞快按下遥控器换台,却忽略了盛宜年那微亮的眼睛。
一连换了好几个台,才总算没了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新闻?看这个吧,新闻好!
这么正经的频道肯定安全。
这样想着的司韵没想到的是,新闻是正经安全,可对他这样的喜欢一些不正经东西的人来说,也很催眠。
于是没看十分钟,他眼皮就打架了,又过了五分钟,彻底会周公去了。
盛宜年这才将目光从电视屏幕转移到了沙发的另一头。
司韵乖巧地窝在那儿,一只手枕在脑袋下面,一只手无意识地放在明显不小弧度的腹部,就算在梦中,他也想护着那个小东西。
浅浅的鼾声几近于无。
盛宜年将电视声音关完,这才听见那小小的动静。
看着这样的司韵,盛宜年才不得不承认,之前在车上那个“觉得司韵有点乖”的念头并不是他臆想出来的错觉。
这个人好像,真的很安静乖巧。
以前他从未用心观察,现在观察了,他们的关系却已经转变了。
他说不出这是不是阴差阳错,因为他明白,只要自己重新开始,主动一点,他们之间未尝没有一线生机。
可就像之前司韵说的,他能过自己心里那一关吗?
一旦确定,那就是要过一辈子的,一时的忍耐算不上什么,可一辈子的忍耐那就太痛苦了。
现在他并没有必须和对方在一起的义务,如果只凭本心,他都不确定能不能说服自己。
一旦接受,那这个不属于他的孩子就会横亘在他们中间一辈子。
算了吧,他还没准备好,司韵也未必愿意。
沙发上的人缩了缩身子,以孩子在母亲肚子里的姿势蜷缩着,盛宜年皱了皱眉,站起身,上楼去司韵房间找了条毛毯,拿来盖在对方身上。
两人离得极近,人与人之间若是离得太近,确实会产生激素,他就觉得自己的心跳平白快了几分。
开门的声音传来,司夏扭头就看见了客厅里不该出现的人,心里一惊,连鞋都忘了换,几步上前,死死拧着眉问:“你怎么……”
盛宜年站了起来:“小声点,他睡着了。”
司夏这才看见睡着的司韵,不经意间注意到盛宜年身上的衣服,眉心立马拧成了麻花,压低了声音气狠狠道:“你穿的谁的衣服!”
☆、惊醒
司夏,芳龄二十八,正当青年,记忆力还没那么差,看着对方身上自己弟弟那身衣服心里危机感爆棚!
质问的声音因为不得不降低音量而变得没那么有分量,盛宜年一脸平静地回答:“我衣服湿了,他借我而已,别乱想。”
危机暂时解除,可司夏心里的警报却没解除,总觉得盛宜年这家伙阴魂不散!
没好气道:“那你怎么还不走!”
“没有伞。”
司夏将手里还在滴水的伞扔过去,盛宜年下意识接住,可惜衣服也被这雨水弄湿了些,他微微皱眉,却没再说什么,径直离开了。
他知道司夏不待见自己,留下来也只是碍眼而已。
当关门的声音传进耳朵,司夏才松了口气,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在沙发上熟睡的人,小声嘀咕,“你怎么就是不听话?那人有什么好的?臭脸跟谁欠了他八百万似的,有什么好的?!”
司韵双唇无意识动了动,也不知道在梦里梦到了什么,露出有些委屈的模样,司夏的话立马就说不下去了。
叹了口气,上山整理好有些碰乱了的毛毯,心想自己这是要操多少心哦!
一觉醒来,司韵完全没发觉在他睡着后的那场对决,买菜的阿姨回来了,他上厨房帮忙,经过学习,他现在的厨艺虽说比不上专业的保姆娴熟,可做出来的味道已经非常好了。
以前他家做饭都是他妈,自己就只会吃,上大学在学校也没机会做饭,不是外卖就是食堂,现在才感觉到学会做饭这一技能的好处,想吃什么做什么,无论是食材加料还是口味,都可以按自己的喜好来。
真的挺爽。
“阿姨,不要放芹菜。”司韵看着那准备好的甜椒说。
“为什么啊?少爷你以前不是挺喜欢这个吗?”那阿姨随口一问。
却不知这句踩了她家少爷的尾巴。
司韵心一颤,刀就切到了手指,尽管他动作快立马停下,却也有了一厘米的伤口。
“哎呀!这怎么还切手了?!”阿姨见了,忙扔下手里的锅铲,拧开水龙头,着急道:“快来洗洗,去客厅找找创口贴,要是得破伤风了那可麻烦了!”
司韵一魂还没收回来,行尸走肉一般按着她说的做了。
等到创口贴贴上,自己坐到了沙发,魂才归位,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浑身都沁了汗!
地面反射出来他的脸色很苍白,力气一泄,浑身虚脱!
他艰难地回到自己房间,进浴室开热水洗澡,脑子里却乱糟糟地还在想刚才那句话给自己带来的冲击,以至于都忘记了创口贴不防水,洗完下来都找不着掉哪儿了。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张熟悉的脸让他稍稍安心了些。
他来这儿也有两个月了,或许是因为时间久了,他竟也真的把自己当“司韵”了,一点防备心都没有,露出这种破绽。
恐惧侵袭了心头,砰砰的心跳声格为清晰。
才两个月而已,他就能这样,以后还有多少两个月?他能一直记得自己其实并不属于这个世界吗?还记得自己原本是谁吗?
失忆不可怕,可怕的是你过着别人的人生,过着过着,就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到底那个人生才是自己的了。
他是那个刚上大学的宅男司韵,这才是他真实的自我,是他哪怕忘记自己姓甚名谁也不能忘的东西!
他必须记得,并且是一辈子。
司韵转身出了浴室,坐到了电脑面前,在文档里将自己上辈子的过往点滴都记录了下来,然后保存,加密。
弄完后他又觉得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