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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把账结了,哥,是我把司韵哥请来的,一会儿你一定要帮我负责把他安全地送回去啊!”
盛宜年哪里不清楚她在打什么主意,只是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他也没那么不愿意。
只是盛染这一走,司韵就感觉不那么自在了。
他也吃不了多少东西,其实也想走了,可是盛宜年还没吃完,他先走了不礼貌。
于是他只好坐着看盛宜年逐渐将那一桌菜不疾不徐地解决完,并且表面看起来并没有吃撑的感觉。
他微张着嘴,忍不住问:“你吃这么多?”他和盛染两个人加起来都没吃完一道菜,所以其他四菜一汤都是这人解决的,说完又觉得自己这话太唐突,不好意思。
饶是盛宜年再稳重自持,此时也不免俊脸微囧,反驳道:“是你吃得太少了!”才不是他能吃!
司韵不好意思笑笑,好脾气地没拆穿他,“是吗。”
当然!
盛宜年坚定地想。
☆、下雨
饭后,两人离开,走出餐厅,司韵才发现天变阴了,看着像是要下雨的样子。
盛宜年转头看他,“要下雨了,我送你回去吧!”
司韵是打车来的,其实也可以打车回去,只是出租车当然没有盛宜年的车舒服,何况还有安全因素,虽说乘坐出租车出事的几率比较低,可在有更安全可靠的选择下,司韵也不会委屈自己。
他点头同意,跟在盛宜年身后去了停车场。
站在车边,他伸手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却听盛宜年在那边喊到:“坐后面。”
司韵一愣,他选择副驾驶座是因为坐别人车后座不礼貌,对方又不是他的司机。
可盛宜年既然开口让他坐后面,他当然也不会拒绝,还在想盛宜年不让他坐旁边难道是因为副驾驶座是他另一半的专属?
坐在驾驶座上的盛宜年似乎又觉得自己刚才命令式的语气不礼貌,可能让司韵不舒服,透过后视镜看了看司韵,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解释道:“你别误会,只是觉得副驾驶座不安全。”
司韵说不出什么感觉,只是心上松了些却是真的,他微扬了扬唇角,轻轻“哦”了一声。
盛宜年仿佛被这声音挠到了心上,一种觉得司韵很乖的感觉涌上了心头,陌生的异样感让他忍不住想要驱逐,可那东西就跟粘上的似的,怎么甩都甩不掉。
天不应景,没一会儿雨就淅淅沥沥地下来了,司韵透过车窗都看不清外面的景物,可见雨势之猛。
车窗被迫关上,整个车子的空间就显得格外狭小,小得连对方的呼吸声都能清晰地听见。
盛宜年将空调打开,“后面有毛毯,冷的话可以拿来用。”
司韵往后看,果然有条棕色的毛毯,还挺厚实的。
又过了一会儿,于是觉得找不到话说感到尴尬,盛宜年开始没话找话,“前两天在医院看到你,孩子有事吗?”
好像不做未婚夫夫后,提到这个曾经让他难堪话题也不算什么了,至少,他现在除了一点不自在外,再没有别的感觉了。
司韵明显也惊讶于他竟然会提起这个,只是这惊讶仅仅显露在了眼睛里,几秒后就消失了。
“没有,只是例行检查,你呢?复查吗?”
“嗯。”盛宜年淡淡道,“预产期什么时候?”
“还有四个多月。”司韵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不知道盛宜年有没有,反正他是感觉到尴尬,还有心里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而且这情绪明显是负面的。
也许是他的态度终于感染到了盛宜年,他没再继续说这个,让他松了口气。
实际上盛宜年有些出神,他提到这个话题不是因为别的,而且因为今天在餐厅遇到的那个人。
靳琪。
他的记性还没差到仅仅过了一个月,就忘记这个特殊人物的名字的地步。
想到当初司夏和他说的话,他的心情就有些复杂。
“上回你说的,是真的吗?”他这样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司韵要是能明白才奇怪了,上回?什么上回什么话?
见他一脸懵逼,盛宜年才别扭地提醒他,“就上回微信里说的那个。”
司韵这才想起来,一时奇怪他怎么突然问这个,又忽然想起今天碰到的那个意外的人。
“当然。”
盛宜年:“哦。”然后就没了。
司韵:“……”
他真的从来不知道,原来盛宜年是心理活动非常丰富的人。
原著里描写的盛宜年的标签有很多,冷漠、强大、内敛、精明都是,可唯独没有内心细腻。
因为作者很少写对方的心理活动。
司韵今天才明白,没有写不代表实际上没有,往往那些话很少的人心理活动都非常丰富,许多不和别人说出来的话都会默默藏在心里和自己说。
就像他自己,有了穿越这种惊天大秘密,他也变得不爱和人说话了,就怕暴露了什么然后被送去解剖。
以前他虽然宅,但是也有几个关系不错的朋友,心里不爱藏事儿,有烦恼也会向别人倾诉。
可从来到这儿后,他连原主以前的朋友都不敢联系。
司父司夏以为他是不愿让别人知道他怀孕的事,实际上是他害怕,怕被人发现自己不是原主,心里有事儿了也只能晚上一个人琢磨。
久而久之,憋着憋着就习惯了。
突然发现盛宜年这个特质,司韵心里也渐渐生出好奇来,在原著里,经历那些事的时候,盛宜年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有后悔过吗?有喜欢过“司韵”吗?
只是,这一切除非他穿到已经发生了那些事的世界问盛宜年,否则永远也不会知道答案。
想到这儿他便兴致缺缺了,如果必须让“司韵”再经历一次痛苦才可以,那他宁愿永远都不知道好了。
盛宜年并不知道司韵想着怎么“解剖”他,他也在心里默默剖析着自己的心理,可或许是心绪太杂,过了好半晌,也没弄明白自己在确认司韵没有找靳琪开始恋情的想法后,竟默默松了口气。
要说是因为“自己得不到也不愿意别人得到”的这种霸道心理那是不可能的。
要他还像年轻人那样中二幼稚,也不可能将公司做到这么大了。
他自认不是自私的人,也不是恶毒的人,对于朋友,肯定是希望对方过得好并且祝福的。
他和司韵,就算算不上纯粹的朋友,半个总有吧?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盛宜年就没心思去胡思乱想了。
走神的后果就是,作为车龄十年的老司机,今天竟然闯了红灯!
盛宜年:“……”
红灯亮起的时候,他踩线了。
值班交警一脸喜色地走过来给他开了一张罚单,“哥们儿,你是我今天开的第一张罚单,开门红啊!虽然是下雨天,可也要好好看路啊!”
盛宜年:“……好的。”
还有,不用谢,他一点也不喜欢这个开门红方式。
重新开走后,司韵才问:“师哥,你刚刚在想什么?我喊了你两声红灯了红灯了你都没听见。”
盛宜年郁闷……算了,还是面无表情吧。
☆、邀请
当两人回到司家,已经是大半个小时后了,雨势太大,进了客厅两人都成了落汤鸡。
“阿嚏!”司韵可不想自己感冒,他这身体可不好吃药,“我去洗个澡,你也先别走了,去客房洗洗吧?不然要感冒的。”
然后指了指客房的位置,自己就回房了。
盛宜年看着他的背影一直到他进房间,这才慢悠悠进了客房。
雨水顺着头发一滴一滴落下来,轻轻砸在地板上,诺大个房子也没见什么人影,看样子司夏司父好像都不在家。
如果他们在,盛宜年可能就不留下来讨人嫌了,可这会儿不是不在吗?既然司韵主动邀请,那他洗洗也没什么。
这些时间以来,他都不拒绝和司韵的往来,却也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或许,作为未婚夫的司韵让他别扭,可作为朋友,他的好是没话说的。
盛宜年并不想断了和对方的来往,不想以后见面就像陌生人一样讳莫如深,甚至现在的他在和司韵相处的时候感觉其实还不错,挺舒服的。
对于一个喜欢自己的人,他既不会和对方在一起,却又渴望和对方像朋友一样相处,要说出去恐怕要被说一句痴心妄想,好像还挺渣的。
或许这是男人的劣根性,改变不了,难以克服。
盛宜年一边洗澡一边胡思乱想,然后洗完才发现自己没衣服穿。
盛宜年:“……”
他深切怀疑自己今天的脑子出门忘带了,否则为什么总会出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