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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芫清站在帐子当中,一双大眼将他们四个挨着个瞅了一遍,咬了咬嘴唇,掷地有声道:“在说之前,我想先恳求四位长老一件事,那就是,接下来我跟各位说的每一个字,都不可再告诉给旁的人知道了,任谁也不行!这是甚为少主的我的命令!”
她一开口说话便是这样一副决绝的口气,黄白蓝绿四翁听了,都吃了一惊,互相望了一望,使了使眼色,一致道:“谨尊少主之命。少主请讲。”“好,你们肯答应了,那我便说。”木芫清扬了扬眉毛,不容商量地开口吩咐道,“我要你们把如何将树妖之源渡入别人体内的法门教了给我。”
“啊?少主,你这是为何?”四翁大惊失色,脱口而出制止道,话一出口,又都纷纷顿悟,唏嘘道,“莫非少主是打算用树妖之源的力量来救族长?”
“不错。”木芫清点了点头,眼中已有泪花闪现。“外公他年事已大,久居湿潮之地,再加上这一路上我们归心似箭赶路赶得那么急,外公他的身子骨早就熬不住了。而我们血婆罗树妖的血液,对旁的人是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对自己却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根本医不好外公的身子。这些天来。我左思右想,要想保住外公地性命救了他醒转过来,或许,或许可以借助树妖之源的力量。当初桃儿姨娘说我体内有三道气息在相互牵制相引,便度了这树妖之源给我为我引气导流。我想。既然树妖之源还有这么神奇的作用,若是渡到了外公体内,或许还有一丝希望。”
四位长老默了半晌,过了好一会儿,绿柳翁才捻着胡须沉吟道:“少主你这主意倒也不是不行。只是,只是这树妖之源在少主体内已久,若是突然将它渡给了族长。我怕少主你会吃不消……”
“这不碍事。”木芫清一口打断绿柳翁的话,说道,“只要你们认为这法子可行就好,我年轻,不会有什么闪失的。”
蓝籽翁张了几次口都皱着眉头强压了下去,最后还是没有忍住,冲口而出道:“只是少主你的一身功力全凭了树妖之源得来,若是失了。不就等同于……”
最后那句话终是没有说的出
木芫清却也听得明白,淡笑答道:“等同于废人一个么?这有什么大不了地?我本来就不会什么功夫,既然一夕之间得了,再一夕之间失了业没有什么好可惜的。”
“那少主你若遇了危险该要如何自保?”蓝籽翁问道。
“我这条小命,从前怎么保住的。往后再如法炮制也就是了。在这个世上活下来虽然不容易,可是办法。却也不只是练功这么一条的。好了,不要多说什么了,你们想到的,我早就想到了,还是赶紧随我去外公帐中吧,晚了被那几个里唆地家伙知道了,又要在我耳边好一阵聒噪。我可再没那心力气听他们念叨了。”木芫清无所谓地笑了笑,说道,口气却是再不容四个长老辩驳的。
说完,她率先出了帐篷。四位长老相互望了一望,也随她出了去。
渡过了树妖之源的木芫清感到无比的疲惫,全身的力量仿佛也都随着树妖之源离开了她地身体,四肢就像在太阳底下晒化了的橡皮胶似的,怎么也提不起来,她眼皮发沉,身子毫无预警地前扑了下去。
门口一道青色身影迅速掠来,赶在木芫清和地面相会之前牢牢地托住了她。
隐约中木芫清仿佛听到一声几不可闻地叹息,夹杂了怜惜,还有一丝心疼。然而她实在是太累了,也没多想什么,眼睛一闭便睡了过去。
睡梦中总是觉得有一只手在轻轻地划拉着她的脸,木芫清被那只手闹地烦了,不悦地睁开眼狠狠瞪了过去。
却看见坐在床边不住抚摸着她脸的那个人,竟然是温冉。此时他虽面带病容,神情憔悴,望向木芫清的眼眸中却已有了些精神,比这不久前人事不省的样子,已经是好了一大半了。
“外公!你好了么?”木芫清喜出望外,一跃而起,拉着温冉的手欢呼道。
“嗯,好了好了。”温冉含笑点了点头,手抚过木芫清消瘦的脸,怜惜地感慨道,“辛苦你了,孩子。”
温冉挣脱了木芫清的手,起身背对着她,默了好一会儿,方略有些疲惫地叹了口气,说道:“唉,一报还一报,你这个做女儿地,也算是替他还了一份债了。前尘往事尽如云烟,我又还在计较些什么呢?”
说完,转过身对着木芫清意味不明地言道:“浮山入口处那棵大榕树向右拐,走不多远就能见到一条极隐蔽的小路,路的尽头是个山洞,那是你爹娘初见相会的所在。你既为人子女,该当过去看看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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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一个是神经大条,爱贪小便宜,喜欢说谎,时不时就会犯点迷糊的草根女主;
一个是疑似面瘫,闷骚腹黑,狂妄自大,崇尚谋略权术地九五之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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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注定不能飞上枝头变凤凰,
那就做一只勇敢的麻雀,为了草根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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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天雷,狗血,请自备避雷针
网友上传章节 卷七、天长地久有时尽 一三八、父亲大人
更新时间:2009…1…1 22:57:21 本章字数:4031
木芫清依着温冉所言来到了三百年前她爹娘初见私会的地方。
看着眼前一人来高的丛生荒草完全掩住了洞口的所在,耳边偶尔传来几声不知名的秋虫哀鸣,木芫清心底不由得泛出几丝凄凉:爹和娘在天之灵看到这里已是如此不堪的一番境地,怕是定然要暗自伤心一番吧。不知道三百年前爹娘在时,这里又是一番什么样的情景,想来该是精心布置的所在,断不会荒凉至此吧。
木芫清费力地拨开乱草丛,果然见到草丛后边赫然显出一个山洞口来,高六尺有余,洞口被打磨地十分光滑,一看就是人工精心琢磨的痕迹。
洞口的地面上很是干净,一点碎石乱草的渣子都没有,这倒叫木芫清犯起了嘀咕,心想:奇怪,这地方如此隐蔽,若不是外公指点,就算是从这里擦肩而过,恐怕也不会知道丛生的荒草堆之后,竟然还藏着有一个山洞。可是这地上怎会如此干净,就像是时常有人清扫一样的整洁,会是什么人还在时时惦记着我爹娘约会的地方,不忘时不时来打扫一番呢?不会是桃儿姨娘,也不是外公,还能有谁呢?
她心里疑惑着,脚步已经跨进了山洞。
初从外面跨进山洞,一时还不能适应洞中昏暗的光线。
待过了一会儿,才算是依稀能看清洞中的情景了。
“啊!这里……”木芫清不由得惊呼出口。
虽然洞口外头是一片凄惶苍凉之色。可这里面却真真可以称得上是别有洞天。四面墙壁上挂满了精巧地石制风铃,伴随着木芫清行进的步子发出一阵叮叮咚咚的响声,奏成一支轻灵空雅的曲子,仿佛在轻轻吟唱着发生在遥远过去的一段风花雪月的爱恋。
墙角处整整齐齐地摆放着盆钵瓦罐一应生活用具,山洞中央居然停放着一具打磨地光滑精致的石棺,也不知是用的什么材料,那石棺被打制地晶莹透亮,从外面便可一清二楚地看到躺在石棺中人地情形。石棺四周并顶上摆放的都是盛开地正自芬芳鲜艳的花朵。1^6^K^小^说^网也不是什么名花异草,大多也只是这山洞外面的野花罢了。
因木芫清离得有些远,对棺中人的模样看的并不是十分的清楚,只见得她青葱裙,黄缎袄,一头黑丝一般浓密的长发一丝不苟地平铺在身子下面。身材姣好,想必生前也是一个美人胚子。也不知她在棺材中究竟躺了多少年,如今看上去还是栩栩如生,宛若只是睡着了一般。
石棺旁边。还有一个白衣白发的男子背对着木芫清,一手抚棺,一手吃力地撑在地上。他那一头瀑布一般垂在身后地白发在在昏暗的洞中格外的醒目。
木芫清是因为得了外公的话,这才特特寻到这个偏僻地洞府所在。原本想着这里定然已是人去洞空,光影不胜当年,万没想到这洞中竟然居住地还有旁人,更没想到偌大一个山洞,父母昔日定情的所在。如今竟成了天然的一处墓穴。也不知是什么人竟把棺材停放在了这里。
许是听到了木芫清进来的声音。背对着她的白发男子脊背僵了一僵,缓缓叹了口气,道:“唉。这么多年了,你终究还是寻到这里来了。我知道我对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