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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彭!你怎么样?”秦麦缓缓地扶彭施民靠着墙壁坐了下去,柔声呼唤着他的名字,一只手悄悄地捏住了他的虎口。
他知道彭施民是过分的惊惧造成了心智迷失,若是处理不当很容易造成他精神错乱,铁莘那一巴掌也算是无心办了件对事,以雷霆手段震撼住了他的心魔。
彭施民冷极了似地战栗着,缓缓抬头望向秦麦,迷惑自眼中一闪而过,随即便射出无比恐惧的神色,猛地死死抓住秦麦的胳膊,惊叫道:“怪物!恶鬼!我看到它要杀你们!”
见他恢复了意识,秦麦放下了心,微笑着和声安慰道:“没事了,怪物已经死了。。。。。。”
彭施民疲倦已及似地闭上了眼睛,缓缓地吐出口长气,胸膛兀自剧烈起伏着。
一旁的铁莘不满地瞥了眼彭施民,嘀咕道:“干!那怪物早就死了!倒是我和麦子差点就让你嘣了!”
听到他的话,彭施民就很奇怪地望向秦麦,秦麦苦笑着给他讲了一遍。
“你是说那怪物就是雪人?可是为什么会在人肚子里?我以为他在吃尸体的内脏。。。。。。”彭施民嘴唇紫青,苍白的脸庞透着刻骨的悚然。
秦麦思忖着道:“这事儿透着股说不出的诡谲味道,我也说不出为什么怪物死后要把尸体装进人的身体中。。。。。。”
彭施民颤抖的嘴唇张了张,还没发出声音,靠着石壁仰坐的铁莘猛地抬起头,很专注地侧耳了一会儿朝秦麦使了个眼色,轻声道:“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叫。。。。。。”
秦麦愣了下,将耳朵贴在了石壁上,屏息听了片刻除了呼呼的风声就是身边彭施民粗重的喘息声。
“你。。。。。。不是错觉?”秦麦问。
铁莘苦恼地挠了挠头:“我觉得我听到了,而且好像是个女人的声音。。。。。。”
秦麦立刻想到了郝韵,至少在这里并没有发现她的尸体,不过看她同伴的状况,秦麦认为她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你认为是郝韵?”秦麦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铁莘,“你认为她现在还活着?”
铁莘垂下目光静了下抬头注视着秦麦道:“我不知道,但是我感觉她还活着。。。。。。别问我为什么。”
秦麦无声地点了点头,站起身,看了眼已经被彭施民两枪轰掉了半个身体的怪物,可惜没有给这种从未见过的物种留下全面的影像资料。
“老彭!你先上去吧。”秦麦对彭施民说道。
彭施民怔了怔,双颊涌上一层红晕,挣扎着站了起来,气氛地盯着秦麦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们继续吗?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丢人?”
秦麦微微地笑了笑,“老彭,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说继续下去恐怕会有危险。。。。。。”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彭施民决绝的声音打断:“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那我就告诉你,秦麦!我彭施民绝不做缩头乌龟!我用我的人格发誓,哪怕就是死,我也绝不退缩一步!”
秦麦没想到他这时犯了倔脾气,一时心里有些犯难,接下来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想到甫入石室时看到那一闪即逝的鬼魅般影子,暗想这次是碰到个死的怪物,谁也不敢保证那活的怪物什么时候就抽冷子搞个偷袭。。。。。。
看到秦麦皱着眉头不说话,彭施民梗着脖子道:“这次本来就是我请你们帮忙,我绝不会临阵脱逃!”
秦麦拿捏了些措辞,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尽量显得平静:“老彭,这事发展到现在已经脱离了我们原来的想法,这男的。。。。。。”秦麦用下巴指了指地上开膛破肚的尸体:“我们是认识的,那个女的也很有可能是我们认识的人,我和铁子现在的目的是要救人!”
彭施民很厌恶地瞥了眼地上的尸体,“你怎么知道那女的还活着?”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铁莘突然大声说道,一翻身从地上跳了起来。
彭施民想都不想地道:“即然这样我更应该和你们一起了,难道我在你眼里就是一个见死不救的小人吗?”看到秦麦还要说话,彭施民断然摇头道:“麦子,你若觉得我彭施民还是你的朋友就不要再说让我离开的话!我绝不给你们添乱就是!”
他话里的意思显然是说不会再出现像刚才那样胡乱开枪的举动。
秦麦听到这句话就知道无法劝阻彭施民了,无奈地笑了笑:“好吧,那咱仨就闯一闯这龙潭虎穴?”
铁莘嘿嘿一笑,用力地拍了拍彭施民的肩膀,道:“老彭,看不出你倒也有几分胆色,别害怕,不就是这地老鼠似的怪物吗?咱老铁的枪法你放心,一枪一个,绝不跑空!”
三人从入口处退到了石室里,将其他七个入口后都看了一遍,这一次所有人都做好了心里准备,却在没有发现断头、死尸之类的东西,只是在其中一个入口后发现了数十个摆放得整整齐齐的头骨,那头骨比人类的颅骨大了许多,而且形状很怪异,看起来像是雪怪的头骨,秦麦判断那里很有可能是雪怪的墓室。
“这石头好奇怪。”铁莘摸着石室的墙壁道:“里面就没有花纹,难道这里的石头都像外国人吃的那个什么三明治一样有夹层不成?”
铁莘说的里面是通道后面的空间,四壁光滑异常,与三人进来时的通道墙壁无异,青森森几乎光可鉴人,却没有如石室内的灰白纹路。
彭施民这时也基本恢复了正常的情绪,摇头道:“不是石头的问题,是人。。。。。。”
秦麦的心里不由一动,脱口道:“侵染法?”
他口中所说的侵染法是一种极为罕见的早已经失传、甚至不知道何时出现的装饰方法,最初还是在河南境内一座古墓内发现的,当时秦麦与彭施民都还是学生,作为陈教授的学生参加了那次的考古行动,古墓寝陵内的棺椁封石的五彩花纹形成了一幅壮丽美妙的山河图,最初所有人都以为那是石材天然形成的纹路巧夺天工自然而成的,可随着研究,陈教授提出了这个“侵染法”的猜想:长年累月以特殊染料按照预想的图案进行浸泡,使得染料侵入石材之内,这样一来不禁使画面看起来就仿佛出自天然,而且历经千百年也不虞褪色。
只是这种奇特的方法在古籍中并没有记载,而且在考古界也唯一出现了那么一次,秦麦怎么也想不到竟然在远隔千里之外的藏域内会再现“侵染法”,所以压根没往那方面想,彭施民一说,他才想了起来,越看越觉得像。
彭施民立刻笑了起来,和聪明人说话总是省力气,点头道:“我也是猜的,不过有机会我们可以做个试验了。”
三个人将八个入口都查看了一遍,一个难题就摆在了面前,也正是彭施民之前所说的:八个入口后面都是通道,而且沿着通道前行不远便会有数个岔路出现,应该走哪条?
中国有句成语叫“殊途同归”,按照铁莘的想法,只要沿着通道不停地走下去,早晚会走到这洞穴的尽头,秦麦与彭施民却不这么想,古人的生产力遂平或许低些,但智商却绝不低,若是任意一条通道都能够抵达洞穴尽头,何必要耗费无数心血开凿出这许多条洞道来?而且这洞穴如此隐蔽,显然是不希望被人发现,所以两个人的想法很一致:这如蛛网纵横的众多通道中只有一条才是正确的,其他的都是混淆人心,阻止外来者闯入的陷阱,如果走错,很有可能会迷失在其中,永远也走不出来!
“那你们说该怎么办?”铁莘不耐烦地问两人,和秦麦在一起的时候,他是向来不动脑的。
彭施民苦着脸望着秦麦建议道:“要不然我们三个分开走,也许运气好,有一个人能找到正确的路。。。。。。”
“我呸!”铁莘嗤之以鼻,“你丫的猪脑啊?就算一个走对了,那两个就困死里面?”
彭施民对铁莘的恶言相向也不气恼,摊开手无奈地说道:“我这脑袋也只能想到这办法了。。。。。。”
“看来,”沉默了良久的秦麦缓缓张口道,“我们只能用最笨的办法了?”
“什么办法?”铁莘和彭施民眼睛一亮,同时问道。
秦麦用记号笔在面前四个不同方向的通道其中一个的石壁上画下了个大大的叉号,率先走了进去,边问身后的彭施民:“老彭,我们这是第几个岔道了?”
“第。。。。。。十二个了。”彭施民摊开手里的笔记本看了看说道。
秦麦所说的最笨的方法,就是在每条走过的通道上做记号,避免走重复的路,而三人在通道里转了大半个小时后,仍旧在通道里乱转着,但是有一点让三人心安的是,即便找不到继续向前的路,至少他们还是可以按图索骥地返回的。
三个人在迷宫一样的通道里四处乱转的时候,冰崖之上唐离、陈教授五人却已经心急如焚,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坐立不安了。
从十几分钟前,对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