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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麦也看出来他的疑惑,指着黄平和卡恩、瑞斯含糊地解释道:“这三位是来西藏旅游的,我们是途中偶遇结伴而行的。”
秦麦原本想告诉黄平如果你想跟着我们,那就只有委屈你们坐马车了,但是穆成雄的好奇让他改变了注意,彭施民可比这穆成雄精明老练得多,黄平三个人跟着自己就不好解释了,于是秦麦把黄平拉到一旁,很严肃地低声道:“看来你和你的保镖只能在普兰等着我们了,不过你放心,我们会尽快赶回来的,我估计最多一周的时间。”
黄平本来就是个人精似的老狐狸,又怎么看不出秦麦的顾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跟在这个年轻人身边他总会感到莫名其妙的安全似的,所以极不想与他分开,可眼下的确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耷拉着脑袋答应下来,又用让秦麦汗毛倒立的目光可怜兮兮地望着秦麦道:“无论如何要尽快回来,我等着你啊!”
普兰很小,也极少有外人到来,竟然连家旅店也没有,幸好藏民热情好客,黄平又大方得很,三个人便在一家牧民家里住了下来。
这时太阳已经有多半没入了绵延的山脉,眼看着天色就要黑下来了,秦麦几人不敢耽搁,钻进了越野车朝着热扎方向赶去。
在车上陈教授不再寒暄,直截了当地问穆成雄:“你们发现了什么?”
穆成雄的目光炙热起来,兴奋地道:“我们发现了雪人!”
“雪人?”车上其余的四个人都大感惊愕,秦麦不禁苦笑道:“难道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跟你们研究雪人的?”
穆成雄的脸颊立刻涨红了,连忙解释道:“是我没说清楚,我们接到的报告是在热咋地区发现了一处石窟,像是公元九——十世纪某个时期的古迹,那石窟的墙壁上有些壁画很有意思,我们研究后认为可能是九世纪阿里女国的遗迹,可是先头的两天我们没有更大的发现,直到昨天上午,我们发现了雪人,当时那几个雪人不知道从哪里掳了两个人——正常的人类,我们为了救那两个人就一直追着雪人,那些个雪人的速度很快,在雪地上的速度比我们快的多,追到了一处冰崖竟然失去了他们的踪迹。。。。。。”
秦麦四人听得一头雾水,这个穆成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兴奋的缘故,整件事讲得颠三倒四,秦麦实在忍不住打断了他:“成雄,你们不是说在热扎发现了遗迹,怎么又跑到雪山、冰川上去了?那热扎究竟在哪里啊?”
穆成雄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道:“是我嘴笨,没有说清楚,热扎就在纳木那尼峰西面,纳木那尼峰方圆二百多公里,有六条山脊,几十座海拔超过六千米的山峰,峡谷中是五六条巨大的冰川,冰面上到处都是冰裂缝和冰崖。。。。。。”
秦麦看了眼搭在驾驶席椅背上厚厚的军棉衣,这才明白为什么六月天里他要准备棉衣,“那个西女国的遗址想必也在其中某做山峰上吧?”
穆成雄点头道:“是的,就在半山腰,十分陡峭,如果不是一位藏医采药时在很偶然的情况下看到的话,可能永远都不会被发现”
陈教授催问道:“那你们跟着雪人又发现了什么?”
穆成雄精神一振,嘿了一声道:“那冰崖其实就是一条很宽的冰缝,十分陡峭,我们用绳索吊着人下去看了下,您猜我们发现了什么?”
秦麦四人没有人搭话,穆成雄很没趣地尴尬一笑,“那冰崖中间有个入口,其中既然是个极大的洞穴,能看得出来人为迹象,只是因为里面的通道错综复杂,而且也担心雪人暴起攻击,所以没有深入探寻下去。。。。。。”
“能估计出洞穴的性质吗?墓葬还是什么?”秦麦思索着问道,按照正常的推理,在这样一处异常隐蔽而且难以进出的地方建造密地的目的除了墓穴就是祭祀。
穆成雄摇头:“还无法确定,但是在里面发现了生活的痕迹。”
唐离美目中射出不可置信的神色:“你是说有人生活在冰洞里?而且入口在陡峭的冰崖中间?”
“不是冰洞!”穆成雄知道自己又犯了叙述不清的毛病,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解释道:“那冰层下面是个很巨大的石山,洞穴位于石山之中。”
秦麦几人的好奇心彻底被穆成雄挑逗得膨胀起来,可恼的是穆成雄当日并没有下去过石洞,对其中景象也仅靠别人的描述而勾勒出的模糊大概,对秦麦等人更深入的询问根本无法给出更加详细的回答。
“你们认为那石洞是西女国的遗址?”秦麦想到穆成雄最初的叙述。
穆成雄点头,随即有些难为情地道:“是彭科长说的,之前发现的石洞与冰崖下的石洞距离不远,而在热扎地区除了古象雄和西女国外没有其他的政权王朝有这样的机会。。。。。。”
唐离立刻反问道:“吐蕃呢?别忘记吐蕃可曽统一了西藏大部分地区,再说为什么不可能是象雄呢?”
秦麦拉着唐离的手解释道:“如果说象雄,早期的象雄的确在阿里地区建立了显赫一时的文明,只是从当时的科技水平来看,他们恐怕没有能力在这样的位置开凿出一座石洞,而吐蕃二百年间虽然的确曽强大一时,可阿里地区却始终政权动荡,如果西女国真的曾经存在过的话,这石洞最大的建造者很可能是西女国或是古格王朝的某位国王。。。。。。”
“或是某位国师!”穆成雄补充道。
秦麦点头对他的观点表示同意,古格王朝中藏传佛教势力极为庞大,信徒众多,除了国王外恐怕也只有他们能够调动如此庞大的人力物力进行这么浩大的工程了。
也因为穆成雄的一句话让秦麦的心头动了动,关于洞穴的功用他又多了一种猜想,“会不会是藏佛高僧、信徒清修的地方呢?”他在心里暗暗思忖着。
不过真相恐怕也只有等到揭开那石洞的完整面目后才有可能大白吧。
热扎是个只有几十户人家的村子,穆成雄驾着车径直穿过热扎并没有停留,又行出了十几公里才在指着远方夜色下一抹有如鬼火的黯淡光亮道:“我们到了!”
在一座位于山坳里的帐篷中,秦麦等人见到了数年未见的彭施民,比起校园里那个慷慨激昂的白面书生,如今的彭施民判若两人:黝黑粗糙的皮肤,健硕的体魄充满了阳刚之气,颏下青森森的胡茬更添几分豪迈,正趴在桌上与手下人研究着照片的彭施民见到秦麦等人骤然出现,眼中射出惊喜之色,起身快步迎了上来,先朝陈教授深鞠一躬,恭敬地问候道:“老师,您来了!在西藏没等到您,没想到我们在雪山之下相见了。”
陈教授目含欣赏地上下打量了一番彭施民,暗暗点头,从吴学知和彭施民的巨大变化中他能感觉到西藏对于人性的磨砺、心性的锻炼是多么深刻,这个当年只知道清谈的书生如今也变成了一个实干家!
“你小子算计我!把我诳到这里给你做苦力来了!”陈教授哈哈大笑揶揄道。
彭施民知道老师在开玩笑,嬉笑道:“老将出马一个顶仨!这次学生是真的搞不定了!”彭施民说着转向秦麦,眼神也愈加热切,似乎想起了当年两人在校园里促膝长谈,慷慨激昂的日子。
“彭大哥一向可好?”秦麦迈前一步,含笑问候道。
“嘿嘿!小麦子,想死哥哥了!”彭施民眼中闪过激动之色,两人约好了似的一起伸手紧紧地将对方拥抱在了一起,互相大力地拍打着对方的后背。
彭施民挨了秦麦两下一把将他推开,苦着脸埋怨道:“臭小子你的劲儿还是那么大,每次都是我吃亏!偏偏总不长记性!”
说着,彭施民的目光望向秦麦身边的唐离和铁莘,“这两位很眼生,是局里的新同事吧?”唐离和铁莘一个惊人美丽,一个体魄骇人,彭施民确认自己如果见过绝不会忘记。
“唐离。。。。。。铁莘。。。。。。”秦麦含糊地一掠而过。
彭施民先和铁莘招呼过,笑着与唐离握手道:“像唐离同志如此美丽的女士真是不该做这种风吹雨淋的工作,以后您的爱人只怕会有意见。”
陈教授哈哈一笑道:“这可就不用你操心了,人家姑娘已经名花有主,压根就不担心没人要的问题!而且她的爱人绝对不会有意见!”陈教授说着朝彭施民使了个眼色,嘴巴向秦麦努了努。
彭施民怔了下便醒悟过来,大笑着拍打着秦麦的肩头道:“哈哈,老弟!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唐离姑娘可比。。。。。。”陡然惊觉说漏了嘴,连忙用干咳掩饰着心中的尴尬,回身一指包括穆成雄三内的二男一女道:“穆成雄、管羽、林玉菲都是西藏所的研究员!”
穆成雄众人早就熟悉了,林玉菲是其中唯一的女性,外貌很普通,不过眉眼之间透着股英气,该是位飒爽巾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