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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念细心体贴; 长得又让人赏心悦目的; 虞笙对他很满意。秋念的儿子小名叫冬冬; 早熟懂事,小小年纪已经能帮爹爹干些小活。虞笙无意中还发现他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看了一遍的东西立刻就能背下来; 当时他就和他的小伙伴虞麓一起惊呆了; 两人还商量着要给冬冬找一个启蒙的老师。
虞策听说弟弟捡回来一个神童后,还特意来瞧了瞧。他对冬冬试探了一番; 感叹道:“都说哥儿生下的孩子; 都乃人中龙凤; 古人诚不欺我。”
虞笙不信邪,“这种说法未免太玄乎了,孩子又不是哥儿一个人就能有的,孩子会长成什么样和他父亲难道就半点关系都没?”
虞策道:“这就是一个几率的问题了。女子生下的孩子自然也有出类拔萃的,比如你大哥我;哥儿的孩子也有平平无奇的,比如大皇子。”
虞笙不解:“大皇子怎么了?”
“大皇子为皇后所出,皇后就是哥儿,可大皇子照样是个平平无奇普通人。”
平平无奇?平平无奇?!哥,你把长成那样子的大帅逼说成“平平无奇”,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虞笙沉默片刻,决定为原弟夫说句公道话,“我听说大皇子极善骑射兵法,六岁时就可百步穿杨,十六岁就率领大军南下平叛,立下了不少军功。”
虞策满不在乎地摇摇头,“书读不好,就能耍耍刀枪棍棒了。”
根据虞笙的了解,李湛文武双全,学问在几个皇子中也算突出的。不过他再怎么有才华,恐怕在虞策这个大才子还是不够看。
虞笙忍不住吐槽:“大皇子都成了书读不好的人,那在大哥眼中,我是不是就是个刚学会写字的垂髫小儿?”
虞策怜爱地看着弟弟,“二弟,实不相瞒,在我眼中,你一直就是个文盲。”
“……”要不是看在虞策给自己的一千两的份上,虞笙恨不得冲上去挠他。
在一场又一场大雪中,虞笙迎来了他穿书后的第一个年。
虞府上下除尘布新,挂上了大红灯笼,门窗上都贴上了喜庆的福字。
正月初一那天,虞孟青和虞策身着大红色朝服进宫参加大朝会,一直到下午才回府。晚上,虞孟青和姜画梅带着四子一女在祠堂焚香祭祖,之后一家人便坐在一起吃年夜饭。
吃完饭,下人端上果茶点心,他们开始守夜。虞笙陪着虞歌玩了一会儿翻花绳,觉得有些无聊,便撺掇虞麓替自己。
虞麓说:“我不会。”
“那好办。”虞笙道,“让小歌教你呗。”
虞麓看向虞歌,神色不太自在,“五妹愿意教我吗?”
虞歌看向虞笙,后者对她抱以鼓励的微笑,她才勉为其难道:“好吧,我教你。”
另一边,姜画梅还在同虞策说那个老掉牙的话题:“今年你必须听娘的,把婚事定下来,否则明年你就自己一个人过年去。”
虞策一脸生无可恋,“娘,您去年也是这么说的。”
虞笛独自坐在一边,心事重重的模样,显得有些格格不入。虞孟青问他怎么了,他说:“笛儿只是想娘了,我们这里这么热闹,她却只能一个人……”
姜画梅听见他这么说,毫不客气道:“那你先去陪你娘罢,不用在这里了。”
虞孟青皱起眉,没有理会妻子,对虞笛温声道:“待会爹就和你一同去看看她。”
被忽视的姜画梅拍案欲起,虞策和虞笙忙一人拉住她一边胳膊。“娘,大过年的,您可千万别再和爹吵起来了。”
“就是就是,”虞笙道,“您越和爹置气,某些人可就越高兴。”
姜画梅听了儿子们的劝,冷哼一声,坐了下来,“和他娘一个狐媚德行。”
接下来数日,京中大族都忙着走亲访友,虞家也不例外。虞笙跟着姜画梅去了外祖家,舅舅家,见到了姜知竹几次。姜知竹没有孩子,晏府庶子庶女众多,她去亲戚家拜年就只带晏元岚一人。
晏元岚是京中出身最好的哥儿,也是未来的皇子妃,他现在不能见外男,见见女性长辈还是可以的。虞笙远远见到他的时候,他都被一群贵妇围在中间,端着是安静娴雅,仪态万千,颇有皇家的风范。
大年初五,虞策一大早就出府赴好友的邀约。虞笙则带上了自己精心准备的新年礼物,坐上了去晏府的马车。
迷糊有些迷糊,问他:“少爷,初五是给朋友拜年的日子,您去晏府做什么呀?”
虞笙难掩心情的激动,“我有朋友在晏府呀!晏未岚就是我朋友啊!”
好久没见晏未岚了,他真的好想好想他啊。
今日的晏府也格外的热闹,各个院子里都来了不少客人。
晏其岚这个年过得不太好,上次毒蝎的事情被姜画梅捅到了武国公跟前,他和他娘夏氏就一起失了宠,武国公已经许久没有给他们母子好脸色看了。好在夏氏到底是晏府的贵妾,有母家撑腰,下人不敢对她怠慢,否则他们的日子只怕会更难过。
贺凉之来探望晏其岚时,后者就忍不住向他吐苦水:“本来一个老七被蛰根本不是什么大事,偏偏虞家的嫡子也出了事,父亲这才怪到我头上,真是晦气。”
想起晏未岚上回对自己的拒绝,贺凉之心里又痒又恨,忍不住道:“其岚兄,被美人尽蜇伤,必定毁容,无药可救。”
晏其岚一愣,“可是老七他现在脸明明好好的啊。”
贺凉之带着报复的快意道:“这就说明他并非是被毒蝎蜇的,其岚兄,你被他骗了。”
晏其岚瞬间原地爆炸,抓起面前的酒杯就往地上砸,咬牙切齿道:“贱人!”
贺凉之装模作样地劝道:“其岚兄莫气。”
“我倒是小瞧了老七,原以为他是个逆来顺受,没想到竟然也会同我这般耍花招,害得我和我娘一起失了父亲的欢心,他还真是长能耐了。”
贺凉之附和道:“这晏未岚心机深沉,不给他点教训只怕他以后可就要爬到其岚兄头上了。”
“呵,我这次定会让老七后悔自己怎么没被毒蝎蜇死。”
贺凉之问:“其岚兄可是有什么好法子了?”
晏其岚看向好友,露出一个阴恻恻的笑容,“贺兄,你觉得我那七弟,长得如何?”
“其岚兄你这是……”
“我那七弟过年也十五了,房里一个通房侍妾也没有,上回我好心带他去浮云府开荤,叫来一堆姑娘,他一个都看不上。”晏其岚道,“看来他也是个不爱红妆爱男装的主儿,如果贺兄能身体力行地□□□□我那弟弟,那他就有福了。”
贺凉之的心狂跳起来,“晏未岚不会愿意的。”
晏其岚冷笑一声,“那这就由不得他了。”
和别处不同,晏未岚的院子冷冷清清的,除了大门上的两个福字,里头和平常没有什么两样,一点过年的气氛都没有。哑奴和十九在院子里扫雪,晏未岚坐在窗边,白衣如雪,青丝如墨,好似从画本里走出来的一般。他低着头,垂着如蝶翼般的长睫,正在擦拭一把利剑,这剑剑身由玄铁铸成,如秋水一般透着淡淡的寒光。
这是他娘留给他的唯一一件东西。他娘有异族血统,生得美艳绝伦,刚进晏府时也是独宠一时,武国公为了讨她欢心,甚至把贴身用的宝剑送给了她。后来,府里很快就来了新人,她渐渐地被武国公抛在脑后,生下晏未岚后便撒手人寰。
晏未岚从未见过她的样子。
十九正扫着雪,外头突然走跑进来一个丫头,火急火燎道:“张总管让各院的下人去他那领赏钱呢!”
“真的?”十九不太相信,“我们也有?”
“我还会骗你不成?”小丫头直接拉着十九把他往外拉,“快走啦,去晚了可就没了!”
十九和哑奴走后,写意居只剩下晏未岚一人,更显得安静,轻微的脚步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晏未岚手上动作一顿,站起身来,看向来人,声音寒如雪,“贺公子。”
即使不是第一次见到晏未岚,贺凉之还是忍不住惊叹他的美貌。这人,简直就是妖精啊。
“我记得我上次让你滚了。”晏未岚淡淡道。
贺凉之邪邪一笑,“我也记得,晏七公子还欠我一晚春宵呢,我只是来拿本来就属于我的东西而已。”他走近晏未岚,近距离地欣赏那张让他神魂颠倒的脸。
晏未岚才十五岁,身量都没长成,足足比贺凉之矮了半个头。这样的少年,贺凉之还是有信心能强压住的。
晏未岚看着他,两眸一片漆黑,里头像是藏着漩涡。贺凉之在他的注视下,莫名地感到了一丝杀意,随后他又笑自